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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名门天姿-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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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阿娘舍不得。”江承紫想起叶安平初见云珠的情景,想**不离十,怕叶安平就求娶的是云珠了。
    “我舍不得?”杨王氏反问一句,陡然恍然大悟,问,“云珠?”
    “恐怕是。”江承紫耸耸肩,对杨王氏说,“去看看就知道了。”
    杨王氏与江承紫来到正厅时,叶安平与杨舒越正聊得畅快。
    “夫人,安平这孩子有事求你。”杨舒越对杨王氏笑。
    叶安平已站起身行礼,尔后才弓身拜见杨王氏,说:“得九姑娘之助,晚辈得以拿回祖宅,如今祖宅修葺已完成。晚辈想再冒昧大胆求杨夫人将云珠姑娘嫁给晚辈,做这叶家的女主人。”
    “云珠?”杨王氏不如先前那般惊讶,但面上还是一惊,随后不由得看江承紫一眼。
    江承紫挤眉弄眼,坐在一旁偷笑。
    “云珠姑娘,静女其姝,晚辈心之所属。当日一见,思之如狂。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叶安平语气平缓,说这种酸酸的情话,竟也说得无比大气。
    江承紫暗自佩服:此君果然了得。
    “可,云珠的身份,你真想清楚了?”杨王氏询问。
    叶安平眸光神情皆如常,很郑重其事地说:“她的身份就是叶家女主人。”
    杨氏夫妇对这回答十分满意,杨王氏点点头,说:“你既是认定,我们虽不舍云珠,但她有好归宿,我们亦高兴。”
    “多谢杨老爷,杨夫人。”叶安平很是高兴,随后就说会按照三聘六礼,合八字,一样都不会少。
    杨王氏摇摇头,说:“叶公子,乃俊杰,云珠能嫁与你,实乃三生有幸,但婚姻一事,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假,但我杨氏六房总是也要问问云珠的意思。”
    叶安平一愣,随后,就拱手说:“这自是要的,如此,就请杨夫人替我问一问云珠姑娘。”
    “叶公子放心,这是大事,我自会重视。”杨王氏说着就站起身,对江承紫招了招手,说,“阿芝,你且与我去寻一寻你云珠姐。”
    询问云珠的过程,跟江承紫猜测的如出一辙。云珠表示不想嫁人,只想跟着自家姑娘走南闯北,伺候终老。杨王氏则表示,她不仅仅是婢女,更是自己的女儿,哪个母亲不愿女儿能嫁个好夫婿呢。
    江承紫看不下去,便径直说:“云珠姐,这叶公子家大业大,人也靠实,父辈俱亡故,你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以后,杨氏六房有什么不便之处,难道需要叶家伸手相处,云珠姐还能袖手旁观?”
    云珠一听这话,顿时也安静下来细细思索片刻,却又瞧着杨王氏,万分不舍地问:“夫人,你也想云珠嫁给他么?”
    “乖孩子,看你自己,据闻你亦是见过那叶安平的。”杨王氏执起云珠的手,如同慈母般拍了拍。
    云珠想到那一日与叶安平的一面之缘,那是个瘦削的少年,当天的日光甚少,他起初逆着光,她只瞧见一个瘦高的剪影,待光影转过来,他瞧着她的神情,让她的心怦怦跳得厉害。
    当时,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自己乱了的呼吸,大大咧咧地说话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我!”她说了一个字,脸不由得红了。
    江承紫捕捉到她这神情,立马就打趣说:“阿娘,你莫再问云珠姐了,你快准备嫁女儿去。”
    杨王氏看了云珠一眼也是顿时明了,笑了笑,说:“这归宿也是颇好,毕竟入了长安,长安就是复杂得多,倒不如在此地当家做主来得好,好歹是当家主母。”
    “嗯。”云珠小声回答。
    杨王氏差人前去回了叶安平的话,叶安平当即就欣喜若狂,说会按照三聘六礼,风风光光迎娶云珠过门。
    杨舒越却是强调:“可不是迎娶云珠,而是杨氏云珠。这云珠,我们早就当女儿看,收入了杨氏六房族谱的。”
    “多谢杨老爷。”叶安平拱手作揖,尔后说要回去准备,就此拜别。
    于是,杨氏六房的忙碌里又添加了一项,那就是为杨氏云珠的婚事做准备。
    杨氏夫妇先是收了云珠为女儿,入了杨氏六房族谱。当然,这杨氏六房族谱是江承紫提出来的,说既然迟早是要跟祖宅那边断开的,还不如就从这一代起,自家也列个族谱出来。
    “这样妥帖?”杨王氏迟疑。
    “哈哈,我们家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足够立族谱了。”江承紫说。
    杨氏夫妇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立马就着手了族谱的事。如今,他们收了云珠为女儿,也一并写入族谱。
    云珠从此更名为杨氏云珠,先是媒人来合了生辰八字,居然是天作之合的八字。尔后,又是三聘六礼,拟定开年二月初二为良辰日。
    “看来回长安之事,还得推迟一阵子。”杨舒越看着那拟定的吉日。
    “又不急于一时,皇上下的圣旨也是说要三月初才上任。”杨王氏安慰。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过完年节,杨氏六房举家升迁的准备做得差不多。
    正月里,杨王氏与秀红一并准备了杨氏六房的祭祀,拜祭先祖。
    尔后,就是为杨氏云珠出嫁做准备。
    江承紫在这期间,也没闲着。先是将盐矿、温室培育、茶叶种植与制作等每日记录的情况都看完,与姚子秋一同针对这些记录,进行研究讨论,撰写了经验记录。
    “你且放心前往长安,这边厢,我会协助叶安平。”姚子秋说。他是格物院的人选,但正式批文还没下来,便要在这蜀中停留一段时日,继续负责蜀中的工作事宜。
    “嗯。”江承紫轻声回答,不由得瞧着窗外嫩芽新发的柳树,自语道,“好快,一年了。”
    是啊,去年的春日,她在神农架坠落悬崖,以为粉身碎骨,谁知睁开眼,就到了一千多年前的时空,成了杨敏芝。
    雨箭风刀,危机四伏,不知不觉竟也一年了。
    “什么?”姚子秋没听分明。
    江承紫摇头,笑着说:“我只是感慨,到此间,却已一年了。”
    “一年啦。”姚子秋亦瞧着窗外的柳树,想起去年三月与她初相见的情景,不由得露出笑脸。
    遇见她之前,他从没想过在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人能理解他的感受,喜欢他喜欢的事情。他也从没想过,会有一个人让他觉得自己在这世上不孤独。
    嗯,遇见她的感觉像什么?
    他曾无数次地问过自己。后来,他想:大约就是他乡遇故知吧。
    “是啊。一年啦。”江承紫微眯眼,嫩芽新发的柳树那边是青砖灰瓦的高墙,高墙外是晴朗的天,蓝得很是美丽。
    即便是一年,即便真的见到前世里执念的李恪,与之相恋。她还是恍然觉得这是一场梦,像是五岁那一年,一个人独自在幼儿园后的花圃里蜷曲着睡着了,做的美梦一样。
    那时,她独自坐在花圃里,做了一场美梦,梦境里,爸爸妈妈牵着她站在山顶上,山脚下是连绵起伏的山花。
    后来,醒来后,日光正好,她坐在花圃里晃了神,觉得自己现在才是做梦。
    如今,她就是当日的感觉。
    仿若,这是一场梦境,又或者前世才是一场梦境。
    “阿芝,其实,你知道不?那日,我初见你——”姚子秋想起当日,有些激动,想要说一说,但说到这里,却又觉得不妥帖,便住了嘴。
    他一直清清楚楚地记得遇见她的情景。
    从前,他只对植物感兴趣,看到植物生长、开花、结果、枯萎,感受生命的轮回。他觉得那是最美妙的事情。
    可遇见了她,他忽然世间万物都美妙起来,即便是从前讨厌的家族生意、功夫,尔虞我诈,他都觉得各有妙处。
    “怎么了?”江承紫回过神来,便问姚子秋。
    姚子秋垂了眸,好看的手指点在窗棂上,轻叩了几下,才低声说:“初见你时,便莫名想到‘他乡遇故知’。我那时想,或者‘他乡遇故知’就是这样感受吧。”
    “他乡遇故知?”江承紫很是惊讶。
    姚子秋却是看着她,笑着说:“你却莫要笑我呢,只看见你,就觉得这个女娃,我曾见过。”
    “这说明,我合子秋兄眼缘。”江承紫笑嘻嘻的。
    姚子秋只是笑笑,算是赞同她的说法。可在他心里,他觉得不紧紧是合眼缘,确切地说,她有一种璀璨的光华和日光般的温暖,把他世界里的孤寂与冷清都一扫而光。
    如今,他觉得自己曾缺失的那些喜怒哀乐的感受全都回来了。
    从前,兴趣缺缺的事,如今也有兴趣去做一做。
    但是,他也知晓自己不能去说太多。
    如今,这样,甚好。
    江承紫也笑了,如同日光下盛放的明媚花朵。
    姚子秋微微眯眼,只觉得眼前的女童有一种夺目的光彩。
    “阿芝,你且放心,这蜀中,我定会守好。”他又不知不觉地说出这句话,且语气比之前更加笃定郑重。
    江承紫也从话里听出郑重其事来,便敛起笑容,面目平静地说:“子秋兄,莫要太紧张,你之才能,独当一面,绰绰有余,何况还有叶安平作你的左右手。”
    “嗯。”他点头,也觉得自己方才似乎太过了。
    “再者,蜀中也非你战场。你是‘神农计划’的制作人之一,亦是‘格物院’首批建造者,等我父亲上任,皇上的批文怕就要到此地。到时候,你得就到长安与我们汇合了。”江承紫说。
    “长安的事,我暂且不去想。我在此一日,就会替你守好这蜀中。”姚子秋又说。语气平静,但一双手却在袖中握得汗涔涔的。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失礼,说这不合时宜的话来让阿芝不自在,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怕今日不说,以后就不会有任何机会,也没有任何勇气说出来了。
    江承紫早就觉察到这谈话氛围不对劲儿,连忙就转了话题,说:“对了,前日里,我收到蜀王书信,信中提到,已找到你大兄。”
    “真的?”姚子秋听闻这消息,十分惊喜。
    虽然,他与大兄并无多大的交情,但这些年来,父母为寻大兄心力憔悴,而大嫂亦是****焦躁,甚至以泪洗面。他见到亲人如此,也曾寻找,但始终未果。
    这么些年,他想大兄或已亡故,但还是希望大兄回来,举家和乐。当然,如果大兄回来,他就可不必去挑起暮云山庄的担子,就可逍遥闲适,只与花草为伴。
    如今一听大兄活着,便真真是惊喜。
    “当真。蜀王说,当日王世充兵败,大部分兵将被俘。陛下当时大赦,免了死刑。归顺的编入军队,不归顺关入大牢,做苦差徭役。你大兄执迷不悟,现如今押在汝南大牢。”江承紫回答。
    “可,可能得救?”姚子秋询问。
    “蜀王亦说,那边押的都是乱党旧部,而且是负隅顽抗之人,朝廷的意思也是做徭役做到死。不过,若是他能主动投诚,又有什么功勋,可赦免。”江承紫解释。
    姚子秋一听,也是愁云惨淡,摇摇头,说:“大兄向来固执,认死理。要归顺,早归顺了,何须等到今日。”
    “这事,你也莫操心。蜀王会设法营救,毕竟这是当日,阿念替蜀王答应你们的事,也是对暮云山庄当日清醒站队的回报。”江承紫又安慰。
    “也只好如此。索性蜀王是个言必诺的真君子,若是他说会营救,必定就会竭尽全力。若是救得我大兄,暮云山庄上下,定是为蜀王马首是瞻。”姚子秋说。
    江承紫一听,沉了脸,道:“子秋兄也是兴奋过度,说出这等话来。蜀王所做,全为朝廷。你大兄若得救,暮云山庄经营多代,这南北水陆路得为朝廷谋福利。你方才那般说话,有心人听了,会怎样想?”
    “阿芝,你莫恼,是子秋失言。”他慌了,连连道歉。
    江承紫摆摆手,说:“我自知子秋兄不是这样的人,但如今,我们敌人无数。还是要谨言慎行。”
    “阿芝,你且放心,今日之错,必不会再犯。”他保证。
    江承紫又觉得这谈话氛围太过凝重,便摇摇头,说:“我跟谁计较,也不会跟子秋兄计较。好了,莫要再说这事,你尽管等蜀王好消息便是。”
    “嗯。”他点头。
    江承紫却是跳窗而出,回头来招呼他:“子秋兄,今日日光正好,万物复苏,我们出去走走,瞧瞧野菜野草,看看能否找到惊喜。”
    “好。我回去换身衣裳。”姚子秋说。
    江承紫看了看他宽袍长袖,俨然一个公子哥模样,去踏青还可以,若是寻找可用植物,要背背篓,拿镰刀铲子,实在不适合。
    “好,我等你。”江承紫掩面笑。
    姚子秋瞧着稚嫩的女童,掩面吃吃笑着,只无奈地摇摇头,快步回屋换了衣裳。
    新年过后,正月里祭祖,走亲戚,饮宴。
    元夕花灯后,新年就过完了。
    新年一过完,万物复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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