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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痴皇归来-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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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丁小六的第一个想法。她不禁无奈; 殿下您晚上点这么多安神香; 真的不会被呛死吗?
  安神香的魔力很大,丁小六吸了几口之后,身子开始发软,半天都动不了。
  真是好无奈; 她只得安静躺在那,慢慢的,等身体全部苏醒,再起来。
  等了有一会,终于,她能动了。正要撑着床板起身,突然听到吱呀一声,是从连通殿下卧房的那道门发出的。
  声音很小很小,但是在漆黑安静的夜里却显得异常突兀。
  丁小六心头发毛,双手下意识抓紧床单,紧张得小脚丫都蜷缩起来了,小脚丫上五颗粉嫩圆润的脚趾头都蜷在一块,还轻轻颤抖。
  随着吱呀声变大变长,她的呼吸也跟着变慢变长,应和着吱呀的旋律。与之呼吸放轻相对的,是她瞪着的滚圆的双眼。
  无辜的、紧张的、轻颤的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门口,借着朦胧月光,她可以清晰看到门被人推开。
  太可怕了,丁小六小手指轻轻抠着床单,双唇已经开始发抖,那是她在害怕。
  这是现实版的午夜凶铃吗?
  眼前的门突然变成一口井……丁小六不敢再想下去,死死闭上眼睛,心中默念: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
  默念大悲咒似乎真的有用,门居然不动了。
  丁小六松口气,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看去。
  天很黑,即便有月光,依然影影绰绰,朦朦胧胧。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门开了,至于门里面有什么却看不见。
  她决定等上一会,如果还没有动静,就起身瞧瞧。
  这想法刚冒头,吱呀的动静就又来了。
  她猛地瞪大双眼,眼睁睁看见门里面走出一道人影。
  天啊,丁小六吓得差点尖叫,不得不咬紧下唇,将声音压回去。
  不能叫,不能叫,殿下还在睡觉。
  她默念几遍,想着吵醒殿下会掉脑袋,生命威胁之下,情绪终于稳定。
  稳定之后,她开始仔细观察慢慢朝她走来人影,无论是贼人还是鬼怪,她都要看清他的模样。
  月光下,那人身材高大,穿着薄薄的衣衫,脚下是一双软鞋,走在室内轻巧无声。
  丁小六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朝着来人的脸庞看去,只看了一眼,原本忐忑不安的丁小六就瞬间怔愣。
  雷劈一般,电击一般,痴呆一般……完全懵逼。
  居、居然是齐王殿下!
  齐王到她的房间做什么?丁小六有点懵,紧接着怀疑齐王是不是在梦游,听说梦游的人不能叫,不然会吓到他。
  所以,丁小六没动。
  她将眼睛眯成细细的一条缝,偷偷观察梦游的齐王。她看到他迈步朝自己走来,她看到他好像睁着眼睛,她看到他立在床头,她看到他动作利索地爬上床,她看到他熟门熟路地将手探入她衣襟,她看到他……
  此时此刻,丁小六已经完全呆住,但脑海里却像炸了一般,以往怀疑过却不敢深想的影像一个个全部涌入脑海。
  她想到自己的平步青云;想到齐王对她的提拔;想到他过敏时匪夷所思的治疗方法;还有他细心教授自己练习强身健体功。
  太多太多的异常,无不显示出齐王对她的青眼。
  最初她以为是自己幸运,后来认为是自己知晓齐王的秘密,如今,她算是彻底明白:齐王根本就是看上她了。
  他想睡她!!!
  得知真相后,心潮剧烈起伏,身子情不自禁地发颤。
  不能慌,不能慌,千万不能慌!她不断告诫自己,越是关键时刻,越是要镇定,窗户纸没捅破之前,还有转圜余地,一旦撕破脸,齐王没了顾忌,极可能会霸王硬上弓。
  随着心头的默念,她逐渐镇定下来,脑子飞快运转。如今当务之急,是要确定,殿下是否已经知晓她的女儿身。
  虽然殿下的手已经探入她衣襟,还不安分地在胸前徘徊许久,但是说实话,她的胸真的很平,尤其是现在还平躺着,几乎没有一般。
  白日里,她绑着裹胸布只是以防万一,不是因为胸大。
  所以,她要观察观察,齐王会不会将手伸进裤子里。
  安静的夜晚,丁小六被李贞压在身下,被摸得面色潮红,呼吸轻喘,得死死咬着下唇,才能避免出声。
  她实在是难受,藏在衣襟内作乱的大手,调皮得厉害,四处游走不说,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还不断揉捻。
  李贞趴在她身上,高挺的鼻尖磨蹭着她的脖颈,呼吸独属于她的体香,然后从脖颈开始用舌尖轻点,到下颌时用牙齿轻咬,最后贴着粉唇。
  两张唇磨蹭着,鼻尖贴着鼻尖,呼吸缠绕着,在逼仄的床铺,好像一碰见燃的火折子。
  丁小六受不住,想躲,却被李贞一口叼住,游鱼似的舌尖猛地闯入檀口,丁小六脑子遽然一热,整个人都懵了,任由他动作。
  亲了不知有多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唇。
  丁小六将自己躺成一句尸体,一动不动,随便他为所欲为,直到他走了,才慢慢动作,蜷缩成一个球。
  呜呜呜,她被人轻薄了!
  好在,齐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将手探入她亵裤内。大概是心有忌惮,不敢摸没有小JJ的太监。
  这大概是目前唯一的庆幸了。
  齐王离开许久许久,丁小六估摸着隔壁大概睡着了,才敢爬起来。先找出月事带戴上,又换了干净的亵裤和睡裤,才躺回床上。
  室内依然弥漫着安神香的味道,可丁小六却再也睡不着了。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如今杵在她面前的有三大问题。
  问题一:齐王是否知道她是伪太监真女子?
  这关乎到齐王的性取向,如果是断袖,她就得准备好菊花,还得时刻掩藏身份,不让齐王发现她是女儿身。但是可惜,掩藏身份一事太难,姨妈已经到来,发育还会远吗?
  万一哪天齐王摸黑爬床,伸手一摸,顿时惊呆:好大!
  然后大怒,恨她隐瞒身份,失控之下将她一把掐死,小命可就玩完了。
  如果,齐王性取向正常,并且早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这就涉及到第二个问题了。
  问题二:她到底是应该从了齐王,还是趁如今一切都来得及卷包袱跑路?
  从和不从,各有利弊。
  如果她从了齐王,以她的身份大概只能做妾,不过好在齐王未来是皇帝,混好了,说不定能捞个宠妃当当。
  收益高,同时风险也高。自己从容貌到家世全不出色,成为宠妃难度太高,炮灰倒是有可能。
  如果不从,她就得跑路。先别说能不能跑出去,只说跑出去以后干啥就是个难题。她根本就养活不了自己,而且连个户籍也没有,说不定会被人贩子拐走卖入青楼什么的。
  王府之外,对丁小六来说就是个未知的世界,充满危险。
  还有问题三:齐王对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这是顶顶重要的一个问题,关乎她的选择,是走是留,全在于此。
  至于,丁小六为何没有把自己的感情考虑在内?原因很简单:一个人在连最基本的生命都不能保障的时候,还去考虑什么高级欲望精神追求情情爱爱,这不是扯淡吗?
  说句最朴实的话,她丁小六没什么追求,她只想过得好一些。
  吃饱穿暖活得久一点,在能力范围之内,她还可以做些善事,帮助别人。再多就没了。
  丁小六翻了个身,伸手摸了摸脸蛋,皱眉思索许久,脑海里一个计划雏形渐渐成型:
  第一步,摸清齐王的性取向;
  第二步,转移齐王的注意力。
  不能再让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每天晚上偷偷潜入她房间,又摸又亲的,早晚会把持不住。
  确定好了战略方针,丁小六彻底放松,困意也适时涌现,打了个哈欠,合眼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痴汉皇被抓包了!

  ☆、寿诞

  十月二十五是齐王李贞的生辰; 距今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但齐王府已经热火朝天地筹备上。
  这是齐王开府之后过的第一个生日; 王爷说了,不请外客; 只自己人关起门来热闹。齐王府众人从上到下全都卯足了劲; 想要将这次生辰办得漂漂亮亮。
  丁小六撑着下巴发呆,眼皮一张一合,似是马上就要睡过去; 提不起精神的模样。
  赵德福见她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提高音量又重复一遍:“六公公; 左女官和翁女官过来问压轴曲目,你觉得哪个好?”
  生辰当日; 会有舞曲表演; 由左倩和翁铃兰负责。如今这二人因为压轴曲目的问题闹到他这里,他一个老太监哪里分辨的出哪支舞更好看,不如过来问问丁小六。
  她喜欢的,王爷准保会喜欢。
  老太监心里盘算一副小九九。
  丁小六昨晚上没睡好,再加上大姨妈来袭; 白日里精神头不足; 总是想打瞌睡; 下颌一点一点。
  听到赵德福问她,蓦地睁大双眼,倒是精神了,可赵德福之前说的话全没入耳; 懵懵的,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赵德福只得又重复一遍。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左女官带着圣人赐下的美姬排了一曲水袖舞,而翁女官则带着府里的丫头排了一曲凌波曲,俩人都想要自己排的舞蹈压轴,因此争执到赵德福面前。
  赵德福又问到丁小六跟前。
  听完,丁小六就明白了,原来是左倩和翁铃兰二人争锋,这俩人自打左倩来王府后,就一直别劲,谁也不服谁。
  争夺压轴曲目也很好理解,不过就是看谁主推的美人能叫齐王看上眼,哪个舞蹈压轴在前,就可以先声夺人,吸引王爷的注意力。
  先一步将王爷的大部分目光吸走,后面的节目就没有了优势。
  这倒是个机会!丁小六摩了摩下巴,正好借此试探齐王的性取向。如果他对领舞的美人感兴趣,或者更进一步,迷恋上美人,她就不就解脱了吗?
  想到美处,丁小六勾了勾唇,眉眼弯弯。
  赵德福瞧见了,立刻问道:“六公公觉得哪个压轴合适?”
  可真是见缝插针啊,情绪稍有变化,他都能发现。丁小六瞄了赵德福一眼,将问题推回去:“赵公公,您觉得哪个合适?”她是绝不会掺合进两位女官的拉锯战。
  两人能混成女官,肯定不是泛泛之辈,推举出来美人也定然出类拔萃。她不需要插手进去,只需要稍稍行些方便即可。
  “哪个都不好。”赵德福语气认真,“两个舞蹈我都看了,确实不错,但皇宫里这类舞蹈太多,失之新意,不如排一出汉子颂。”
  丁小六正在喝茶,听到最后一句,没忍住,直接喷了。
  “噗——”
  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盯着赵德福:“你刚刚说什么?”汉子颂?什么鬼玩意,亏他说的出口。
  丁小六发现,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块胖德芙了,日常三变,她现在已经想不起来最初的赵德福是什么模样。
  难道他一直都是这么奇葩?只是以前相处时间短才没露馅?
  丁小六陷入到深深的思考中。
  另一边,德芙巧克力还在畅享自己构思:“找几个内侍和侍卫,排演一曲雄浑壮烈的舞蹈。”
  在赵德福的构想里,还有丁小六,她是必须要上场的,否则他的构想就失去了意义,只有丁小六在,王爷才爱看。
  丁小六觉得赵德福很无语,还汉子颂,真是土爆了。刚要吐槽,转念又一想,其实这个主意也不错,可以试探殿下是否断袖,是否对其他男子感兴趣。
  想到这,丁小六又兴致勃□□来,跟赵德福商量得热火朝天。这个曲目就作为第一个节目吧,不抢压轴,而且热闹,能瞬间炒热场子。跳舞之人要选一些好看的,跟李朝、乔隆借几个侍卫,要眉清目秀,身量修长的款。
  ——
  细雨台角房,侍女春枝一进门就念念不休:“秋叶那死丫头真不要脸,脚腕子是扭断了吗,居然将药膏全部拿走。”
  红绫见春枝空着手回来,就知道药膏没拿到。她也不失落,更没有数落春枝,而是低着头,细细按揉脚腕。
  每日里大量地练习舞蹈,经常一转就是几个时辰,脚腕早已不堪重负,没有药膏涂抹,就只能靠自己按揉了。
  春枝没拿回药膏,心里正愧疚,见红绫自己揉脚腕,赶紧过去,伸手要帮她按摩。
  “我自己来吧。”红绫抬手挡住她伸来的手,“按脚腕是要讲究手法的,你不懂。”她淡淡解释。
  药膏没拿来,脚腕也不用她按揉,闲着没事,春枝就站在红绫跟前,细细打量她。
  吹弹可破的肌肤,妩媚的桃花眼,翘鼻红唇,组合成一张精致绯艳的绝色面庞。这样一张艳色至极的脸,偏偏是一副安静寡淡性子,一点也没有身为美人的傲气。
  无论是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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