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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吉卦-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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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本宫对那可人儿没兴趣。”外头的太子同样一摆手拒绝了景王好意,手伸到后头,谢煜很快递上一张文书纸,太子一手压了那张白纸黑字在桌上,嚣张道,“二哥儿,这纸,你签了罢。”
  “签什么?”景王不解的探过头去,看见一张纳妾的契文,“这是何物?”
  “上头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太子扬起那文书,“难道二哥儿没看懂?如此,可需要本宫寻个人来给你念上一念?”
  “大哥!”景王脸上震惊了,也怒了,“大哥,你、你竟然让我纳她?我是你的同胞亲弟!你怎么可以让我纳个娼妓回府中,这事儿若被御史知晓了,咱们的皇家颜面往哪里放?!你是我大哥,怎可以如此坑害于我!”
  “本宫就是瞧你不顺眼,就是看你不利爽,就是坑害于你,你又能耐我何!你有本事,你去父皇面前告发于本宫啊!”太子“啪”一声把那纸拍到景王身上,仰着脸,拍着二皇子胸膛、藐视着景王,“二哥儿,本宫劝你赶紧签了这文书,不然待会儿陈德育带着人来了,你就是想签,都没机会了……”
  “陈德育来这儿作甚么?”
  “本宫今日禀告了父皇,京中风气不佳,朝中大臣私下娼窑甚繁,让父皇命大理寺带人来整肃京中的风气,本宫觉得尤其是你这种哄骗了良家小娘子一夜贪欢之后又想不认账的,更要整肃严惩!”
  景王盯着太子,只觉得眼花缭乱,一阵阵的眩晕袭来,黄河之水哗哗啦的都洒落在他全身,让他整个背部都湿透了。
  这太子,这太子什么时候变成了如此模样,明明白白以权压了人,自己冤枉了他人,竟然、竟然还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坑人模样!
  什么叫就是看你不利爽坑害于你……真是……真是良心都被狗给吃掉了!
  适才他真的是鬼迷了心窍,居然去相信太子是想与他言归于好!
  “本王只是在怡红楼中贪了个欢,又哪里是哄骗了良家小娘子!”景王也不是吃素的,如今太子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都六亲不认了,他也得给自己留好退路,“大哥,这可是官家的怡红楼!”
  太子咔嚓一声,打开自己的折扇,风流倜傥道:“二哥儿,这有没有哄骗良家小女子,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咱们凡事讲求一个证据。”
  “宋娘子——”谢煜在太子的一眼下,立即抬首就朝里头喊,“你莫要害怕,这儿有我们的太子殿下给您做主,你要是被逼被迫被哄骗的,定要说出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太子殿下必然不会包庇任何人的!”
  春柳听到这话,笑了笑,嘴唇无声道:“原来,你的心比我们大……”再一笑,她道,“你可知晓咱们投怀送抱男人为何不能挡?”
  春柳放开她,从床上站了起来,残忍笑道:“因为不要白不要……”
  宋之画眼泪同泄水了闸口,源源不断。
  外头景王还在与太子争辩,没人在意小小一个她的心情,春柳见状,叹息一声,扶着她起来:“快些出去罢,不然你就是一个娼,此刻出去往太子殿下那儿一跪,你还能落得一个皇子侍妾的身份。”
  宋之画停了哭,看着春柳。
  春柳道:“莫不成你想留下来?”
  宋之画滚着被子,拖下地,一把抹过眼泪,冲出屏风后,冲着月白衣袍的太子就跪下来,指着景王道:“太子殿下,民女是被他哄骗过来的,民女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请殿下千万要给民女做主了!”
  太子要的就是宋之画人证。娼妓与侍妾,这个选择给宋之画这样的女人选择,太子完全知晓她会选什么,玉琤高兴了,坐下来,使劲摇扇子:“二哥儿,赶紧来签了罢,你再辩下去,陈德育可要来了……”
  “大哥!”景王不到黄河不死心,“你为何要如此算计我!”
  “府中多个侍妾而已,哪里需要这样的要死要活?”太子把折扇递谢煜,一把抓过笔压到桌上,“你与人家鸾凤颠倒了,还不给人家一个名分,你当人家小娘子是什么了?”
  宋之画跪在那儿失声痛哭,直呼“我不活了……”
  “好!”景王被逼上梁山,咬牙切齿道,“我签!”
  宋之画眼巴巴看着拿起笔来的二皇子,心跳如鼓,欣喜紧张的又吐了一句:“太子殿下,当初他说要给我正妻的名分……”


第三零七章 抓到大理寺
  “啪!”景王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笔,一巴掌向着宋之画就甩了过去,“贱人,你当你自己是什么!本王就算瞎了,本王的正妻也轮不到你!”
  二皇子一火气上来,手劲很足,一巴掌扇得宋之画直接扑到一旁,被子大开,整个人雪白白一片就入了众人的眼中。
  哗!嚯!
  一旁太子带来的几个侍卫匆忙瞪着眼看完了,再转过首去。
  绮罗与春柳站在一旁,见得如此,连忙上来把宋之画连被子带人都拖到了屏风后头。
  绮罗性子刻薄一些,斜视着脸上通红五宋之画,捂嘴轻笑了一声:“趁着太子在这儿做主,果然要讹上一笔大的才好,这位妹妹倒是能想,还想成为二皇子妃,莫不成你还想景王休了皇上指亲的王妃另娶你吗?”
  “你傻了么?”春柳拉开她,丢了件衣裳给宋之画,“你是什么身份,竟然也想要皇子正妻名分?即便你是千金贵女,奔为妾!你日后到了景王府你就你个奴儿,你现在得罪景王,你又有什么好处!”
  宋之画似乎被景王的这一巴掌打傻了,也打怕了,终于一句不再说,只愣愣捧着衣服。
  二皇子妃,不该是四皇子妃么?怎么就变成了二皇子?
  景王签完字,太子说了一句“本宫为二哥儿保管着罢”施施然就收起了那纳妾契约,景王想抢,奈何太子不给。
  景王最后看了屏风里头一眼,看宋之画像看与他有杀母大仇的仇人一样,神色阴郁的走了。
  太子安个人在他府中他倒是不怕,府中多个妾而已,生杀大权全在他手上,他气来气去气的便是太子的算计,与这女人的心思歹毒!
  景王走了,太子也不会再留,打开契约再从上到下看了两眼,哈哈哈大笑:“痛快!好生痛快!”玉琤伸手一把抓过扇子,把契约塞进谢煜手中,“送去给穆王,就说还有一个,过不了多久本宫便会再让人送来的。”而后摇着扇子也出去了。
  里头走光了人,纪妈妈提着裙摆跨进来,哎哟一声,“恭喜这位小娘子,景王殿下要把您抬回府中了,您这是打算从咱们楼中抬出去呢,还是回你家中再被抬进去?”
  宋之画一把挥开纪妈妈,散着头发往外走:“瑶瑶!瑶瑶!”
  纪妈妈被挥到床边,绮罗扶上她,嗤了表姑娘一声:“纪妈妈,人家金贵着呢,用药迷了景王殿下,却还有太子给她做主进景王府当贵妾,这般下贱下作的人,咱们呐都不能跟人家比的……”
  宋之画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几步过来,一巴掌扇在绮罗脸上:“我就算是一个妾,那也是景王的妾!你们这些千人骑万人跨的才是下贱下作的贱人胚子!”
  这一巴掌扇完了,表姑娘徒然就觉得整个人都畅爽了,原来不管不顾出心中的恶气是这般的舒爽!
  对啊,就像季七之前所说,只要妾生了长子,就是一样一样的金贵!
  她可知晓,如今所有的皇家皇子都还未有子嗣,管他是四皇子还是二皇子,她能进皇家的门就比这些人都金贵万分!
  “你……”绮罗被打蒙了,刚想扬起巴掌打回来,被表姑娘眼疾手快的抓住手,“你是什么东西,我打了你一巴掌你竟然还想打回来,被你们这样的贱人碰上一碰,我都嫌恶心!”
  纪妈妈“哎哟哎哟,作孽哟”两声,就想去看哭得梨花带雨的绮罗,绮罗在怡红楼中被人众星捧月惯了,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委屈,全完不受纪妈妈劝,哇一声向着宋之画就扑上去……
  两个女子你扯我、我扯你的扭打在一起。
  “哎哟,哎哟,乖女儿不要打了……”
  “不要打了……”
  “来人呐来人呐……”
  牡丹院的厢房中一片鸡飞狗跳,外头的所有人却颤颤站在墙角处不能吭声,只因大理寺的官衙奉了皇帝口谕来这儿严查来了!
  今晚的怡红楼被太子包下,大理寺搜出来的全数都是姑娘家,衙役高兴的在一片脂粉味中来回奔走,陈德育却因不能办成皇帝所托的事情心中微有怒意。他查完了前头查头后,让楼中的人都需悄无声息待着!
  一群大老爷们堪堪跨进牡丹院的厢房中,就看见地上滚着两个女子,旁边几人不知是劝架还是帮凶……总之几人衣裳凌乱,一片春色、热情无边的滚得好生混乱!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分开分开!”陈德育做事极有经验,手一挥让衙役分开地上的人就道,“你们两个在这儿厮打斗殴,扰乱法纪,统统都给我带回去!”得了皇帝的手谕,却什么都没有抓到,带两个姑娘进大理寺也能显示一番他勤政于公务啊!
  纪妈妈哪里能知道陈大人的如意算盘,见衙差嘿咻两声,过去架起了绮罗与宋之画,扑上去就想掏银子救人。
  “带回去!”大事之前,陈大人一点都不会含糊,不由分说,就让衙差把这两人都带回大理寺中。
  宋之画一路喊“不能带我走,我是景王的妾室……”一路没人理她,该摸的照样被摸了两把。
  ……
  季七站在四喜亭中等了甚久,却没有等到宋之画,更没有等到季云流。
  “宋姐姐人呢?”季七恼了,明明之前商议好了,如今这人去哪里了?
  金莲一直跟在季七身边,季七要是不知道她哪里会知晓,“奴婢也不知道表姑娘去哪儿了,之前奴婢在结绣台上就见不到表姑娘了……”
  “该不是见了一个稍微有点钱财的,就迫不及待把自己给倒贴了罢?”季七甩了袖子,阴郁着脸,“也不瞧瞧自己的姿色与德行,都可以当妈了,还穿一身嫩粉的出来走!”
  金莲见自家姑娘出亭,也不敢应什么,跟着她往亭外走。
  两人还未出四喜亭,前头一个癞子的男人跃出来:“钱呢?”
  “你是谁……”金莲吓个半死,惊叫一声,挡在季云妙面前,“你要什么钱?”
  男人笑道:“美人儿,可是你们说的,今日让我会玩一个千金贵女,如今你们缘故,那贵女没有来,我是不是也该拿自己该拿的钱?”


第三零八章 玉七离京
  季七心中虽然也害怕,但到底没有像金莲一样颤颤抖抖,这儿是在七宝大街上,只要她大叫一声,巡逻人员必也很快赶到,季云妙推了金莲一把,声音四平八稳:“你把银子拿出来给他罢。”
  “姑娘?”
  “让你给便给!”不给,此人若是耍起无赖,吃亏的总是她们。
  金莲把荷包颤抖的掏出来,正欲倒出银子,癞子一手全抓了过去:“你家姑娘都同意了,你这么舍不得作甚么,又不是你的银子!”他掂了掂荷包的重量,仿佛觉得不够一样,十分迅速的从季七头上拔下了一只金簪,“这样才足价!多谢了!”
  “你你你……”
  “给我还回来!”
  金莲与季七纷纷吃了一惊出声喊人,可再瞧眼,那癞子似乎长了一双飞毛腿,瞬间就已经没有了影子。
  “姑娘,这该如何是好!”金莲抖着手,张着嘴,想都不敢往再下想,那是小娘子的簪子,在外头丢了,若被人拿去说起来,就是污名声的好把柄!
  “去唤衙役过来,就说我的簪子丢了,丢在七宝街上,不知被谁给捡了!”季七被府中嬷嬷教导,这一切也不是白教的,她想的快,说的也快,“去,现在立即就去唤衙役过来!”
  ……
  结彩台的比试都结束,八宝楼的众人也一一打道回府。
  玉珩与季云流一路从八宝楼中出来,而后七皇子骑马送了六娘子的马车回季府,才到穆王府门口,就收到了太子让人送来的纳妾文书。
  谢煜一面看七皇子打开,一面站在那儿嘴快的说了还有一份会迟些的太子原话。
  玉珩动了动目光,收起信函,瞧席善一眼,席善心领神会,把早已准备好的宁世子供词与立信家的纳妾文书都拿了出来。
  七皇子清清淡淡道:“好生凑巧,宁世子刚刚托了我一件事儿,太子大哥也送来了这样一份契文,太子大哥英明神武,本王也不碍手碍脚了,这决断的事情就交由大哥处理了罢。”
  于是,谢煜复又把穆王的给这两封东西同景王的纳妾契全数交回到太子手中。
  太子一看宁世子证供,再一听宋之画被大理寺抓走的事儿,一拍大腿,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让谢煜再把这些传到景王府去。
  ……
  七娘子刚刚入了二门里,婆子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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