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嫁-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了傍晚,萧何晁的脸上,一只正产甲鱼,正式成型。
若非阿远送来晚饭救急,谷清还打算给那甲鱼修修型。最后只得颇遗憾作罢,还不忘提醒他回家前不准洗掉,也算添点彩头。
想想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丞相大人顶着一只乌龟晃出清云殿,晃出皇宫大门,再晃过大街。
可遗憾的是,谷清的彩头没能到手。
萧何晁最后是在清云殿喝得酩酊大醉,没能回府。最后在阿远的一声惊叫中,占了谷清半张床,在清云殿过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晚了几分钟。
第42章 第42章
第二天,谷清醒来时,萧何晁已经离开了。
由于宿醉一宿,醒来后又喝了一碗醒酒汤。
汤的味道和昨日不太一样,有些怪怪的,谷清喝了,差点一口喷出来。
谷清把汤吐了,让阿远重新倒了些水。喝完看了阿远一眼。
阿远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又低下了头。
谷清最后只挥手让他出去了。
他算算时间,想着洛阳也该回来了。
中午,谷清看着阿远小心翼翼放到桌上的一碗青菜,一碗白豆腐外加一碗白米饭,心里一边思考着那碗白米饭何时会变成一个白馒头,一边再次思念起洛阳。
阿远有些兢兢战战,“公……公子,您别多想,这并不是陛下授意,您别怪他。还有……还有,您担待些吧……”
目光从桌上的青菜豆腐移向阿远,谷清面色未变半分。阿远却在这目光下有些抖。
谷清道:“饭菜收回去,然后,阿远,劳你帮我问他们一问,此事,”他轻轻一笑:“是欲公了,还是私了!不论哪一样,我奉陪到底!”
阿远抬头,神情似怨,似愤。
未及他开口,谷清又说:“你也一样,若是觉着待在清云殿不舒服,随时可以离开。”
说完,转身进了内殿。
他是知道阿远想说什么的,可现实面前,除用实力,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这个道理,阿远不懂,他却明白。所谓心存侥幸,与蠢哪有什么区别?
而至于阿远提到白玄,他自然晓得与他无关,至少不是他的授意。宫斗剧这种现实,他没吃过猪肉,总还见过猪跑。
回到内殿,谷清一边拿起早前看了一半的书,一边褪了方才在外面的面无表情,叹一声人心不古。
身后脚步声传来,一声熟悉的“公子”在内殿响起。
谷清翻书的手指一顿微,抬头看见单膝跪地在殿中的人,语气似问候故人:“十三,近来过的可还好?”
洛十三沉默一秒,垂了头,才道:“十三很好。”
声音低沉,有些压抑。
谷清低头看着书,翻了几页。
过了一会儿才又看向洛十三,语气轻松不少,“十三呀,公子我知道你长途跋涉赶来也不容易。不过呢,你且先帮我去这皇宫的厨房走一趟,吃过饭再去休息,可好?”
洛十三垂首沉声:“十三领命。”说完,身形已没了影。
要说谷清果然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中意洛十三,办起事来就是简单麻利。去了半个钟头不到,什么吃的喝的都解决了。
就是可能人生地不熟,回来时带上了个尾巴。
谷清拉着洛十三,又邀不知怎么跟来的方临,一桌凑了三个数,一顿饱饭。
吃完把洛十三踹去休息,叫人重新收拾了一处偏殿。
完了才看向方临:“方护卫,可是想让我也给你腾一处偏殿?”意思明了,是大写的几个字:饭都让你蹭了,你怎么还不走?
方临犹疑了一下,才问:“夫人可有话让方临带给陛下?”
谷清道:“没有。”
方临又犹疑,“那……”
“若你是想说十三的事,就且无需多言。我来此处,身边没个亲信其实不大方便,陛下若不愿留他,你让他来找我。若你想说膳房毁了半边之事,你让那厨房管事的来找我,如此,可还有事?”
方临咽了口/口水,“已,已无事。方临告退。”
走出几步,忽而一物落到眼前,伸手捞住,就听后面响起声音:“春行的爪带了毒,这是解药。”
转身,正见半片红色衣角消失在内殿入口。方临摸了摸脖子上的爪印,再次转身,出了清云殿。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白玄那天之后再没出现过。
谷清却托了他的福,过了充实无比的半个月。
从一开始的食物方面,再到后来的各种故意恶搞,谷清借了洛十三的手,通通肃清了一遍。
洛十三不傻,除了第一次毁了半个膳房,动静颇大,此后的每一次,但凡可以动静小的绝不会有大动静,但凡可以没动静的就绝对不会有动静。
但在那之后,每一个因动过清云殿而与他打照面的人,见了他都巴不得能将自己变透明。
他这手法,谷清颇喜欢。比起把事情一次又一次闹大,他更喜欢动静小些,这样下来,才是真正想怎么下手怎么下手。
这挑衅与肃清持续了半月,清云殿的所有人终于得以清静,不止清静,但凡是清云殿的务事,皆是能有好的绝没有坏的。清云殿也算是真正拥有了名副其实“仅次于帝后位份”的生活。
然后,那位/位分唯一高过谷清的帝后来访了。
第43章 第43章
清云殿中,谷清落座下位,而那平时该是地位超然的人坐的位置上,正坐着一个高贵,大方,却又气质不失妖娆的一个美人。
虽然此前谷清一直想过要去拜访拜访后宫的美人们,却想不到会是先见到帝后,而且还是人家来访。
首座上,那美人抿了口茶,朱唇轻启:“子清来了这么久,本宫手中事务不少,却忘了关照一下,子清莫怪。”
谷清道:“帝后多虑。本该是子清前去造访才是。却劳帝后前来,望帝后莫怪。”
两人一来一往,打起了太极。
雷姬儿动静安分,谷清也懒得多提过往。虽然洛十三处理事情动静几乎没有。但那些人动手时的动静却不小。要说雷姬儿不知情,实在说服不了人。
要说谷清,他觉得不管过了多久,他都不能喜欢上与“皇”字有关的东西。尤其是皇帝和官场。
他经商多年,精通人情交际,手段确实凌厉却能轻易不得罪人。但始终适应不来官场的尔虞我诈,但对于这招,雷姬儿却似乎精通。招招逼近,谷清无论愿不愿意,都得和她打完这一出心计。
两人似乎都态度良好地聊了半天,雷姬儿说了半天,目的虽还看不清,却是半分便宜没占到,所有话都让谷清完满圆还。
一盏茶喝完,雷姬儿放了茶杯,茶杯与桌面接触的声音有些大。
想来,耐心也到头了。
“子清,恕本宫直言,本宫此来,确实不只是找你喝茶谈天的。”
谷清配合地收了那官腔,只剩不多不少两个字:“所以?”
“半月前,萧丞相可是来过清云殿,且过了一夜?”
“这事儿对我其实没威胁。”
雷姬儿一笑:“确实如此。但本宫的本意是想着你在宫中,就算有手段,想必也不会如外边一般如鱼得水,若是子清愿意,本宫愿出手相助。子清身为男妃,虽对陛下无意,可若陛下不理会你,很多地方,是少不了麻烦的。”
“代价呢?”谷清抿一口茶,只说了三个字。
雷姬儿道:“子清多虑,本宫也只是……想多个盟友,少一个敌人。”
这倒像是谷清赚了。
但是她忘了,谷清是个商人。小亏可以给,大亏却万万不能也不会吃。
谷清现在宫里,基本上,就像换了个不中意的环境生活,虽然确实如雷姬儿所言,不会有外面那样如鱼得水,但是却也没人能有本事动得了他,雷姬儿的作用,也不过是开些不怎么有用的便利,但他对雷姬儿对付后宫一群人,却绝对大有助益。
更重要的是,他绝对会趟得一身脏水。便利再多,也抵不过从此永无消停。实在与他本意有违。
“多谢帝后抬爱,不过,谷清本身要求不多。在宫里确实不那么如鱼得水,可日子也还算满意。”
“至于敌人……”他说:“谷清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拒绝的意思和站位中立的想法说得一清二楚。雷姬儿的脸色有些发绿。
看谷清,面色无变,却毫不动摇,紧声说了句:“如此甚好。”
留下一队人马壮观的背影后扬长而去。
谷清确实喜欢美人,但确实在对不能相处的美人没什么兴趣。雷姬儿心机不少,而且用手段不分对象,怎么也不可能安心相处。走了也没遗憾。
清云殿里,现在是由洛十三和阿远一起跟着谷清。
平日里自然主要是洛十三在打理谷清的一应生活事理。只有时谷清有事让洛十三出宫时,阿远才放下外殿里的十几个洒扫或做其他事的宫女宫仆,进内殿照看他。
阿远在清云殿让洛十三教导了半个多月,对于谷清的规则有了一定了解,同时,自身也少了起初的那些软弱,如今办事已经让谷清颇觉顺手了。
洛十三昨日就出去收账本去了,这次去得远,恐还得几天才能赶回来。所以现在是阿远在照顾谷清。
送走了雷姬儿,谷清便回了清云殿书房,让阿远磨墨,把剩下的几本帐本翻完。
第44章 第44章
翻完账本,谷清便让阿远开始了每日都要做的事。
一边,阿远略理了下思路,当起了谷清的私人说书先生,开始讲后宫各种趣闻。
这个每日一说的任务还是他自己拦下的。半月前萧何晁到清云殿来,就叫谷清让说了半天的后宫的事。他听见了。
之后洛十三回来,他又怨谷清不晓得去讨好一下玄帝,其实虽然外面的人都认为谷清是个男人,断定了他无论如何不会有机会能得玄帝多加宠幸与在乎,可他却认为,谷清虽是男人,但以其姿色,只要愿意,未必不能同后宫的女人一争。
可事实是,谷清不止不争,还明着眼巴望玄帝别来。可在这后宫里,不得玄帝在意,就意味着失宠,哪怕位份再高,阿远觉得,也挡不住外面那一群早就等着瞧好戏,一边媚上欺下一边欺弱的奴才来给白眼,给脸色瞧,就因为陛下一个不在意。
他一面恨外面的奴才的欺人,可又打心眼儿里怨谷清不争气。
直到洛十三回到谷清身边,他才真正见识了这深宫大院里,原来惊还有另一种争气的方式,而且,竟比着有玄帝出头还要解气的。
此一番见识,让阿远从“他照顾的是一位不受宠男夫人”的认识里,变成“他跟着的,是有二帝之称的阁主”。从那日后,对谷清再无怨,只有服气。
后来又怕那日谷清说要他离开是真的生气,想让他离开。他当然也清楚,谷清有了洛十三,这清云殿里哪还有他存在的地儿?
于是一边安分守己起来,又想着赶紧发挥自己的价值。于是便做起了这清云殿中,唯一/一件洛十三也做不到的事——八卦。
谷清大多时候无聊,可又不会打的无准备的仗。虽然最后他这些准备都还没用上场。
抱着打发时间和收集消息的心态,听得也算舒爽。看这小宫仆为他想让自己去讨好白玄的行为“忏悔”,他也很舒爽。
逼他去讨好那烂人?活该他这样。
阿远讲后宫趣事,都能写本书了。
今天的内容是:宫里正怀孕的柳妃。
据说,这位柳妃在三个月前怀孕了,那时候谷清还没“嫁”进来,倒是有风声传,早朝时分,满朝大臣们请奏玄帝娶他,据说玄帝是被逼着点头的。下完朝之后还几天连着脸黑得见不得人。
听到这一段儿,正沉浸在听书乐趣中的谷清回神了。
“等等,阿远,刚才那段儿……那段儿你再说得细一点。”
阿远坐在下位上,正低头抿一口茶,就见谷清来神了。瞬间脑壳一紧,急问:“哪段儿?”他说奇闻趣事说了半个月,还没见过谷清听得这么在意的。
谷清从榻上起了身,“你刚才说玄帝娶我这事还是被逼的?”
阿远一悟,立马点头,:“是的,而且之后好几天黑了脸,据说满朝文武除了没力荐的萧丞相和觉得丧德败礼的国教院主周浣生,其他人都遭了好一阵子罪呢。”
阿远嘿嘿一笑:“那时候好多人还想萧丞相为什么不支持还大力反对呢,现在才知道,丞相竟是与公子相熟的。”
谷清轻轻哼一声:“他还有良心。”
萧何晁会反对这肯定是意料之中,可让他惊讶的是,白玄那厮竟也是反对这桩婚事的。
谷清觉着就自己看见的,那厮可上赶着娶人,哪有不乐意了?他都逃成那样了,他还给找回来,惊动了宁国,这要说他是反对的,谁信哪?
谷清“啪嗒”一下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