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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花为煞-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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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花鸢听到背后的声音,回过头来。

    林少觉得自己眼花了,怎么好像看到花鸢头上有淡青色的痕迹,再一晃眼,青色痕迹已经消失,果然是跑了太久,眼花了。

    “你怎么来了?”

    “出事了?”

    “不关你的事。”花鸢冷冷道。她才杀完人,心情极差,幸好林少没早点赶到,不然……若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她会非常为难。

    林少总是见惯了花鸢嬉笑怒骂的样子,所以她突然冷漠起来,他有些……不适应,因为不适应,这个一向气盛的少年,气场突然弱了下来。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不必!”

    “……”林少瞥了一眼那堆“尸火”,忍住散发的味道令胃中冒出的恶心感,道:“不管你去哪里,这一路似乎不会太平,多个帮手不好么?”

    的确,穆仁川派出来的人绝对不止一拨。

    她想了想,道:“我去十里坡,你可要想清楚,这件事涉及三分堂,并非你可以参与的。”

    林少的身份,他不说花鸢便不问,可是不问并不代表不知道。

    两个人私下结交,那是两个人的事,若与背后的势力挂钩,那么就比较麻烦了。

    林少知道花鸢说的属实,可是……有时候一个人做事,明明知道不应该,可就是会去做,这是为什么?

    他想了想,道:“你向南走,去十里坡的确近了许多,可要穿过九幽堂的范围,只怕更加危险。”

    顿了顿,又道:“至少让我送你过出青石谷。”

    以花鸢的身份,不管她与穆仁川合不合,总是三分堂的人,宿敌九幽堂的人马发现了她,绝不会善了,所以届时她除了面对原本的敌人,还要面对九幽堂的追杀。

    而出了青石谷,便不是九幽堂的范围了。

    林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好。”花鸢见火势将尽,化骨成灰,不留证据,便翻身上马,上马之后从怀里摸出一条红色麒麟纹额带绑在头上。

    额带是一直带在身边,以备青纹暴出时,落于他人眼。

    她有一条,沈青愁也有一条。

    “走,驾——”

    花鸢策马而驰,林少也挥鞭追了过去。

    …

    十里坡,沈青愁带着一队几近伤残殆尽的人马,陷于包围之中,包围他的是有“天下乌鸦一般黑”之名的黑乌鸦们。

    黑乌鸦,穆仁川手上的最强杀招。

    看似这是一件偶然的事件,从沈青愁移除狮子宅门口的镇宅石狮开始,但实际上,穆仁川何尝不是布置了许久,只不过借由这一场偶然的契机引发。

    他是个很能隐忍的人,所以能忍到现在。

    他也一直病着,是真病,更是示弱于人,却并非什么事都没有做,起码他一直在暗中挑起沈青愁与花鸢的不合,这两个人齐力断金,所以必须分开击破。

    于是他从分发奖惩,到划分势力,一直是沈强于花,甚至有时是直接打压花鸢。如果是个男人,这般不公平老早就心生怨念了,可后来他意识到,花鸢是个女人。

    是的,他很少对付女人,所以忘记了,对付女人用对付男人的办法是不行的。

    那,该怎么办?

    如果是分化两个男人,他会选用一个美女来达到这个目的。

    既然如今是分化一男一女,他还是决定选用一个美女来完成这个任务。

    因此,才有那天沈青愁宴客上发生的一幕,那名绝丽舞姬的香艳之举以及对花鸢若有若无的挑衅,本就是特意安排的。

    后来就发生了花鸢外出办事,逾期不归的事,正好此时沈青愁又挑起事端。

    沈青愁玩的是,趁你病,要你命。

    穆仁川打算的则是,逐个击破,趁花鸢不归,提前对沈青愁动手。

    但,谁又知道,螳螂捕蝉,到底谁才是后面那只黄雀呢?

    十里坡

    沈青愁陷于黑乌鸦的包围中,身边的人几近死伤殆尽,可他并没有人之将死的绝望。

    他的黑衣,还是如墨。

    他的面孔,还是俊美得让人发恨。

    看着仅存的几名下属拿剑护在他身前,便是郎心似铁的他也不免心中有些歉疚,于是他说:“今天跟着我的弟兄,若是活着回去,我沈青愁必当厚报。”

    厚报不为过,人家这真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跟着他。

    可是眼前敌众我寡的形势,他们能活着回去吗?

    而且即便能回去,他沈青愁还能是三分堂的副堂主么?还能厚报么?

    其中有一名下属回过身,持剑拱手,颇为忠肝义胆的道:“副堂主言重,既然跟了副堂主,我雷同便是豁出命……”

    话没说完,这名下属目露凶光,手里的剑向沈青愁偷袭而去!

    其他的下属见状,都愣了,可随即都明白过来,眼前这形势,他们必死无疑,此时若反水,谁能杀了沈青愁,说不准将功底过,还能被放一马。

    忠肝义胆,两肋插刀的话,谁都会说,可是若真是面对生死存亡,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情义不容,但人之常性。

    便是在他们迟疑的时候,这名叫雷同的下属,已刺伤了沈青愁的左臂。

    他是想要沈青愁的命,可是沈青愁躲得太快了。

    其他下属见状,纷纷倒戈相向,唯恐谁慢了,将生机拱手让人。

    黑乌鸦们乐于见他们自己斗,便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观战。

    其实刚刚那一霎,沈青愁还真是有些失落,他苦笑,因为之前厚报的话,的确是他的真心,不过此时,他释然了。

    本该如此,本就如此,这样他沈青愁才不是这世上最最无耻的人。

    他心安理得的出手了,他的身法比他们更快,他的剑法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高明数百倍,如果说第一个反水的人,尚有几分聪明劲,以偷袭出其不意,其他人就比较愚蠢了。

    沈青愁的剑,除了快、狠、准,还别样的温柔缠绵。

    因为快得让人感不到痛,所以温柔,而那份缠绵,就像中了蛇毒的人在迷幻中被毒蛇缠绕窒息而死一般的悱恻。

    就在一番温柔缠绵之后,那些人都死了,只剩下雷同。

    雷同虽然没死,但也自知必死无疑,他战战栗栗的站在一旁,等待自己最后的命运。

    沈青愁不急着杀他,反而叹息道:“哎——都是我的兄弟,又何苦来哉。”

    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条青黑色的麒麟额带,绑在头上,状似沉重而悲痛的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三分堂的兄弟,我沈青愁何忍杀之,今戴上这条麒麟带,便当是替兄弟们戴孝了,在场若有知错悔改者,向后弃械退一步,我沈青愁留下他的性命就是了。”

    这……这是在唱大戏么?

    戴孝是头戴白带,臂系黑巾,没见头上绑一条黑额带就硬说自己戴孝的。

    另外,在场百余人围杀他一个,到底是谁饶过谁?

    黑乌鸦们不约而同都觉得这人定是疯了,可在这时候,突然听闻——

    “哐当”一声,有人真丢掉了剑。

    是雷同……

    他丢掉了剑,只当没看到黑乌鸦们不耻的目光,后退了一步……只是他有些不确定,自己在不在沈青愁所说的范围中。

    连沈青愁自己都没想到当真有人弃械,神色愣了愣,笑了起来。

    他笑得很好看,但黑乌鸦们不会因为他笑得好看而不杀他,正好动手之极,又突然听闻——

    嘚而哒嘚而哒嘚而哒,有人骑马来了,而且马的脚力不错。

    是花鸢,她来了——

    终于来了!

    沈青愁眼角带笑的看着坡上那人,不止是他,当那道红色身影鲜衣怒马,踏雪而来,衣袖翩飞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看着她。

    她居高临下的出现在坡上,以鸢飞逆风,翱于长空的姿态俯看众人,最后目光定在沈青愁身上。

    她道——

第八十章

    红裳映雪,马啼嘶鸣,花鸢策马而止,立于坡上。 她目光向下,半眯着眼打量,脸上带着寒风凌烈之后的潮红。

    她的眼神,很冷。

    比雪更冷。

    但唇角上扬,又分明是在笑。

    笑得比身上那身衣裳更艳。

    是一种遇雪尤清,经霜更艳的艳。

    “你命真大,这般地步居然还没死?”

    她的话不知是讥是讽,让人不解,她心里究竟是希望他活着,还是盼着他死去?

    沈青愁不生气,他已经习惯了。

    有些人就是喜欢嘴不对心。

    所以,他只是侧过半边身子,显摆出臂上的伤,愁眉苦脸的叹息:““就快了……久等你不来,只当见不着你最后一面,正伤心呢。”

    说罢,抬眼轻瞟了一眼,不知怎的,这轻描淡写的一眼,半幽半怨,好似有无限风情在其中。

    果然,花鸢这次不仅眼神更冷,连笑也冷了下来。

    “你受伤了?谁干的?”

    雷同突然脊梁骨一寒,毛骨悚然起来。

    “受伤算什么,连小命都快没有了,你看看,这穆仁川设得好局。”

    “那也要你肯跳才行。”

    “我不跳又如何知道他的深浅。”

    “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

    “如何?”

    “果然很深。”

    “又如何?”

    “只好等你来救命。”沈青愁眨眨眼:“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四面环敌之下,沈青愁旁若无人的与花鸢聊天,未免太将生死置之度外。

    而黑乌鸦们早就蓄势以待,只等一声令下,便要扑上来厮杀,至今未动的原因却是,花鸢是个变数。

    她不该来,可是她来了。

    说明阻击的人失败了。

    “都说三分堂有两煞,一鬼一花,今日都聚齐了。”黑乌鸦中,有一领头的站了出来,拱手道:“花祭酒,久仰大名。”

    三分堂有两煞,一鬼一花。

    鬼,便是鬼见愁,连鬼见了都要发愁的沈青愁。

    花,则是有‘花煞’之称的花鸢。

    花鸢看向说话的那人,黑乌鸦,穆仁川的嫡系力量,从不出没狮子宅,因此这些人她并没见过。

    “‘煞’虽主凶,然三分堂上下,包括我们黑乌鸦,对花祭酒却无不敬重。”

    看样子,这人是打算先礼后兵,花鸢挑眉。

    那人不急于应战,的确是因为事先得到过指使,对沈、花二人,最好是分开敌之,若花来救沈,务必先行诱降。

    “我黑乌鸦素来以武论英雄……犹记得两年前,花祭酒入堂仅两个月,受堂主之令,以一人一马连挑歃血金刀盟四座堂口,大获全胜,堂内上下无不震动。”

    花鸢记得这件事,那时候她初登祭酒之职,又身为女子,许多人不服,便有心立威,才一人一马前去,穆仁川的原意是让她多带几人。

    “一年前,九幽百母堂‘左右为难’萧左、萧右俩兄弟,领人袭击我们三分堂第九分堂,也是花祭酒带着十余堂内兄弟连夜赶去,于东华岭迎战人数数倍的敌人,激战一天一夜,终大获全胜。”

    花鸢武功不凡,加之天赋异禀,神力无穷,因而入了三分堂,自然主战。

    以女子之身是为三分堂第一战将,两年内,战绩彪悍,令人称奇。

    “传闻花祭酒除了一手‘阴风爪’火候了得,更兼之天生奇力,力大无穷,一次出外办事,路径青州,因以女子之身任三分堂要职,被天星帮青州分舵舵主讥讽……后来那舵主悔之不已。”

    花鸢本就看不惯天星帮的那帮杂碎,曾与沈青愁诱杀过他们彤城分舵的舵主赵五,这次又被青州分舵的舵主轻视,索性就大打四方,打伤了他们的人不说,还拆了人家的牌匾,仍不解恨,随后将人家门口两只石狮一手一个拎起来,追着那倒霉舵主砸去。

    事后那倒霉舵主被砸断两根肋骨,为此一事,三分堂与天星帮差点对上了。

    “花祭酒,你虽是个女子,却不是一般的女子,在下此时仍称你为祭酒,便是仍拿你当自己人看待,因此才有心劝你几句。”

    “说来听听。”花鸢倒想听听他扯这么多,究竟是要说什么。

    “传言你与沈青愁师出同门,‘情谊深厚’……”那人说到情谊深厚时,显然令有所指,只是不便点破。

    “但在下看来,花祭酒你应该不会像一般妇道人家般目光短浅,儿女情长,沈青愁此人,天生反骨,狼子野心,穆堂主待他不薄,他却心怀不轨,伺机背叛,他不忠不义,尤见心性,落得如今众叛亲离,也是罪有应得,你何必执着‘师门之情’,仍要帮他?

    你可要想清楚,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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