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雄-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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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对着车厢唤了几声,“爷,王爷。”
没人答音,车厢里也没了动静,仗着胆子往车厢里一看,只见他们王爷趴在郭文莺身上,裤子半脱着,露出紫红狰狞的东西,这也罢了,居然两人都昏过去了,也不知怎么整的?
他心里腹诽,王爷也太厉害,怎么把人都玩晕了?
他唤了两声也没唤醒,便所幸叫了几个嘴严的侍从,把两人都抬出来。
侍从问道:“大总管,人抬到哪儿去?”
徐茂一看,拢香园离这儿最近,便道:“先抬园子里吧。”随后又道:“今天的事嘴巴都闭紧了,谁敢泄露出半个字,直接打死。”
那几个侍从再不敢多话,都乖乖把人抬进拢香园,放在一张床上,至于两位在床上打不打架,那谁管得着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私房
封敬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一睁眼,只觉下面某个物件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似乎破了皮,不由大骂:“这是哪个龟孙子,这么祸害爷。”
左右瞧瞧,似乎不对劲,这好像不是自己的床,再看身边的郭文莺,直吓出一身冷汗。自己怎么在郭文莺这儿了?昨晚两人到底发生什么了?使劲想了想,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他也知道郭文莺的脾气,这小丫头看着平和,真要发起脾气来,他也挡不住,要是她醒来看见自己在这里,备不住闹出什么来。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想到此慌忙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出去,那玩意疼得他都快迈不动步了。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这要是废了,以后还怎么侍弄郭文莺啊
到了外面找人把徐茂叫来,问他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徐茂心说,你们爷们闹得欢实,还问我发生什么事,我哪儿知道去?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说,只道昨天两位爷都醉了,便把他们都送来拢香园。
封敬亭暗松一口气,没出什么什么事就好。虽然他巴不得出点什么事,不过也得把美人哄的乐意了再说,贸贸然的强上了,就郭文莺那脾气,能阉了自己。
嘱咐徐茂昨晚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自己捂着前面回自己屋上药去了。
郭文莺醒过来已经快过午了,她酒量不行,一睡起来就不容易醒。酗酒之后的后果,就是头疼欲裂,她也不记得昨晚后来发生什么事,只模模糊糊有个印象自己好像咬了什么,具体是什么硬是想不起来了。
让人烧了水泡了个热水澡,又喝了一碗醒酒汤,宿酒的感觉才算过去了大半。
赶上用午膳,她也没出去,叫人把饭菜都端屋里来。
饭菜刚摆好,封敬亭就来了,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两条腿劈开的距离也比往常大,郭文莺问他怎么了,他只说不小心撞了一下。
郭文莺暗自啧啧两声,心说,也不知怎么那么寸,撞得那地方看着就疼啊。
封敬亭坐下来,直接叫人加副碗筷,说自己就在这儿吃了。
碗筷摆上来,他夹了口菜,试探地问她还记不记得昨晚有什么事?
郭文莺纳闷,“昨晚怎么了?王爷不是撞了吗?我也好像撞了,撞了头,后脑勺好像肿了。”
封敬亭这才放了心,夹了块肉给她,“来,吃菜,吃完了爷有事跟你说。”
一顿饭匆匆吃完,封敬亭正经八百地坐在她对面,“文英啊,听说你得了皇上一百金的赏金啊。”
郭文莺心道,这赏金都拿了好几天了,你是今儿才知道的?
“王爷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回头爷给你收着。”他说着已经让人在她屋里翻起来,翻箱倒柜的一通乱找,那一百金,连着她攒了几个月的俸禄都给收走了。
郭文莺怒了,“王爷,这是我的钱。”
封敬亭呵呵笑着:“知道是你的钱,你在爷这儿又吃又喝又住的,不花银子啊?还是爷给你收着吧,回头省得你又瞎折腾,想弄个宅子,爬个墙什么的。”
郭文莺:“……”
她扑过去想抢回来,钱袋在人家手上,任她怎么跳脚也够不着。封敬亭摸着她的脸,柔声劝着:“乖啦,以后爷管你吃,管你喝,想要什么都可以跟爷说,至于私房钱就算了,以后爷跟吏部直接说一声,你的俸禄直接送到我府上。”
郭文莺:“……”
他又补一句,“你放心,爷以后不会短了你的花销的。”
她气极,“我不买宅子了行吗?”
“那怎么行,宅子还得买,回头爷送你几个庄子,宅子和铺子都送给你。”
郭文莺大怒,“你郭爷稀罕要你的。”
封敬亭看她怒极的模样,一张小脸气得红红的,忍不住想说,“郭爷,让你封爷亲一口。”
可惜,怕她气出个好歹,终究没敢出口。
郭文莺真的要气疯了,明明有钱,明明能自己挣钱,凭啥要花他的?弄得好像还是他恩赐似得,她好歹也是个朝廷三品官,怎么就被他给拿捏成这样?
可是无奈,真的无奈,打又打不过,骂又不管用,想告官也没处伸冤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她所有的血汗钱收走了。她心里恨不得问候他十八代祖宗,可问候了又管什么用,总归是要不回来了。
封敬亭是打定主意,不许自己上外面买宅子,更不许她和路唯新爬墙了。
郭文莺心里的怨气,持续了许久,直到次日路唯新来找她去街上玩,这股怨气也没出干净。
站在大街上,鼻子里吸着各种食物传来的阵阵香气,真是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悔不该一时气愤,赌气不吃饭,饿了两顿的后果,也就如现在这般,看见吃的,双眼都冒绿光了。
她对着一个卖胡饼的饼摊已经看了许久,看得人家卖胡饼的小姑娘都害了臊,娇滴滴地声音问:“这位爷,要买胡饼吗?”
“多少钱一个?”
“两文。”
她“哦”了一声,因为她身上连两文钱也没有,看看身后站着的云墨,“你有钱吗?借点用用。”
云墨笑,“大人,咱别逗啊,您一个吃朝廷俸禄的,怎么还跟小的借钱啊?”
郭文莺恨得握握拳头,“你看我哪儿有个朝廷命官的样,朝廷命官有我这么穷的吗?你大爷的,郭爷一个从三品,连个胡饼都买不起。”她问一路人,“你信吗?”
又拉另一个,”你信吗?”
那几个被她拉住的都以为是疯子,心说,挺好看一个人,怎么脑子这么不正常?
郭文莺想起昨天封敬亭那副欠扁的贱样,肺都快气炸了,自己到底哪辈子欠了他的债,要这辈子做牛做马的还他?
真想对天怒喊一声,“老天爷,你到底有没有天理了?”
终究嫌丢人,没喊出来,只对云墨道:“路唯新呢?他不是说好约这个地方,怎么还没来?再不来,郭爷就走了。”
奶奶的,饿死了,找不着吃的,还是回王府吃饭去。至少封敬亭还是管饭的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没钱
她喊了两嗓子,真把路唯新给喊出来,他满头大汗的往这边跑,边跑边叫,“文英,文英,我在这儿呢。”
郭文莺看他汗淋淋地冲过来,问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弄成这样?”
路唯新拍了拍身上,他像是在地上滚过,一身的土,脸上也有一块泛着青,像是摔的,不像叫人揍的。
郭文莺看了看,不由道:“你撞车了?”
路唯新点点头,骂道:“今天真娘的背,刚出了西街没多久就和一个拉货的车给撞上了,货物摔倒一地,我也摔了一跤,从车里撞出来,鼻子都快撞歪了。姥姥的,那货车车主也是难缠的,硬要拉着我就见官,说要让我赔他的货,耽搁了这么半天才脱了身,我看时间过了,就赶紧跑着过来了。”
郭文莺看看他身后,“你马车呢?”
“马车让那车主拉走了,后来他还不干,说不够赔的,就把身上的钱袋子扔给他了。”
郭文莺无语了,他们俩一个没带钱,一个钱被讹走了,这街逛起来还有意思吗?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好多店铺不是还有赊账这一说吗?
许多年没逛过街了,虽说钱袋空空,还是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从街口逛到了街尾。
小铺子,路边摊是没钱买了,专拣大铺子进,她挑了几家金店、奇宝阁、玉器店的都是大铺子。在里面可劲儿逛了一通。选了不少值钱的好东西,还给路唯新和自己一人选了一块玉佩。
路唯新看她拿的东西都贵的咂舌,小声道:“文英,我没钱啊。”
郭文莺笑起来,“要什么钱,你不知道京里豪门大户从来出门不带钱的吗?有看上的直接叫人送府里去,自然就有人结账了。”
路唯新虽是将军家的公子,但他老子就是个草根出身,父子俩都没享过富贵,又都常年在边关,哪知道这些京城里有钱人买东西的规矩。
他挠了挠头,道:“还能这样吗?”
郭文莺也不管他,只管自己挑了,让掌柜的包起来给送端亲王府去。
掌柜一听亲王府,顿时更加奉承起来,对着郭文莺不停介绍好东西。
郭文莺看上了一个玉狮子镇纸,雕工极其精美,一看就不是寻找之物。
掌柜道:“这位公子,这镇纸是玉雕大师静明先生的作品,要价两万两。”
郭文莺咂舌,就这么小的一个玉雕竟然这么贵,比她今日买的十几件玉器加起来还贵的多。没想到这雕玉行业这么赚钱。
路唯新看她看得出神,不由问道:“你在想什么?”
郭文莺摩挲着那玉狮子,“我在想这玉雕难不难学,我能不能学一手。”
路唯新好笑,“你一个做官的,学雕刻做什么?”
“正所谓技不压身,没准能用得上呢。”她总觉得自己学的机关术,做大型物件,起大作用还可以,但说到赚钱真不如这些玉器这些小物件。况且机关不适合女人做,以后等她恢复了身份,想养家糊口,还得琢磨点别的。
她早就打定主意,以后从郭家分出去,那时候她就不再是郭家小姐,横竖他们也不会养自己。而且她总觉别人有,不如自己有,作为一个现代灵魂的独立思想,还是觉得自己养自己的好。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再没瞧见出彩的,转身出了门,再去逛另一家铺子。
到了门外,路唯新摸摸肚子,“文英,我饿了。”
是啊,饿了,她也饿了,可惜没钱啊,也不知京里的大饭庄子能不能像这些老字号的店铺,可以不用现结账呢?
她忽然眼珠子转了转,“没事,我有办法。”
她带着路唯新又去了更大的一家店,这是京里最有名的奇宝阁,里面奇珍异宝颇多,价钱也是出奇的贵。但越贵的地方,越是达官贵人愿意来的地方。
他们进了门,店铺掌柜瞧着两人穿着不俗,后面还跟着小厮下人,忙亲自迎了过来,“两位爷,想要点什么?”
郭文莺微微抬着下巴,做足高贵姿态,“有什么好东西尽管拿来看看。”随后又道:“先给爷上点茶,走得怪渴的。”
“是,是,您慢坐。”掌柜引着两人坐下,上了两杯茶,又让小二端了盘点心过来。
大店里规矩,有大主顾上门都有茶点招待,还有水果和糖食,无非是留人多坐会儿,能多买些东西。
小二刚放下点心,两人的眼睛就亮了,掌柜的又招呼拿糖食,就一转身的功夫,那盘满满码了十几块的点心盘子就空了。
掌柜的呆了一下,心说这是哪儿来两饿嗝啊?别是没钱上这儿来蹭吃蹭喝的吧。
路唯新和郭文莺都是大肚汉,一盘点心也就在肚子里刚垫了个底。
见着糖食上来,又是一扫而光,郭文莺一边往嘴里塞着,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小新,吏部公文下来没,你们什么时候回西北?”
路唯新听她叫自己“小新”,不仅不恼,反倒面露喜色,笑道:“这我可不知道,看皇上的意思呗,我爹寻思让我在京里谋个差事,不让我再去西北喝沙子了。”
郭文莺道:“我估摸着我也走不了,封敬亭那玩意,他不动窝,也不会让我走的。”
路唯新咧嘴,“也就你敢这么骂王爷,也不怕叫他听着了。”
“听着就听着,郭爷还怕他啊,皇上赏的恩赏银子都让他给……”她说了一半又停住了,心说这事还是别嚷嚷了,回头让人听着,还以为她和王爷是怎么回事呢。
两人说着话,一盘糖食又吃完了。
瞧见掌柜的在一旁瞅得直瞪眼,路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