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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莺雄-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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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上床边,见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没什么事。”郭文莺打了个哈欠,她也不知是不是歇的太多了,最近几日竟觉恹恹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反不如在西北军中每天风吹日晒的更健康。

    “你刚才说什么好消息?”

    一说这个,封敬亭立刻喜笑颜开,“三部尚书的人选确定下来了,你可知吏部尚书是谁?”

    “是谁啊?”她虽问着,却明显不感兴趣。

    封敬亭则依旧兴致勃勃,“原本我还不相信,特意打发人到吏部问过,才知道人选都确定下来了。吏部、户部、兵部都是要害部门,这次全换成了朝中清流以及中立派的人,太子和几位皇子这回真是亏大了,几年的新血付之东流,以后他们再想往六部安插人可不容易了。”

    郭文莺“哦”了一声,神情淡淡地转过头去看房顶。

    封敬亭看她还是这副了无乐趣的样,奇道:“怎么?我说了吏部尚书,你不高兴吗?”

    郭文莺眨眨眼,他什么时候说了吏部尚书是谁了?

    她不想问,怕扫他面子,还是勉强问了,“是谁啊?”

    “是河南巡抚卢俊清,你的亲舅舅,还真是没想到皇上会让他任吏部尚书。”封敬亭说着,笑得颇为适意,“不过说起来也正常,你外祖父是清流之首,那些清流官员自诩清高,虽然脾气臭点,到底哪边都不靠的,皇上此次用人特特避开那些爱钻营的,趋炎附势之人,就是下定决心不给有心人机会。”

    
  
  
  
第一百零四章 官服

  
    郭文莺听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堆,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回味起那名字,腾地跳起来,“你说真的,真是我舅舅?”

    “自然是真的。”封敬亭有些不高兴地在她鼻尖上点了一下,这丫头对他没兴趣,一听舅舅名,倒乐得要横蹦了。

    郭文莺大喜过望,一时也顾不上他的小情绪,只急问道:“这么说,我舅舅要进京了?”

    “最多下月初就进京了,若兵部和吏部公文下得晚些,你或许还能赶上见一面。”

    郭文莺更加喜笑颜开,离下月初还有十天左右,正好见完舅舅,就可以回军中了。

    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了这些年,说是不在意是假的,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里又渴望亲情。尤其是舅舅,他从小就和自己母亲要好,母亲在世时就时常提起舅舅,每次说起往事,那满满的笑意和喜欢,让母亲整张脸都变得柔和起来。

    她不喜欢总是严肃的,愁眉苦脸的母亲,所以常缠着她说舅舅的事。

    后来母亲去世时,她见过舅舅一次,那时他看她的眼神好温柔,还说要接她回河南外租家去住。

    只是傅莹太过可恶,使计把舅舅给蒙骗了,让他以为自己在侯府是很受优待的。她后来也曾尝试过给舅舅写信,只是她自尊心太强,不愿把自己的悲惨境况昭示于人,便报喜不报忧。这些年他们一直都以为她还在郭府中,并且过得很好。

    想到马上就能见舅舅、舅母和几个表哥,心中一热,但与此同时又生出一抹落寞。就算要见,她以身份去见呢?以郭文莺的身份不方便,可以三品怀远将军贸贸然的上门去,还不定会怎样呢。

    封敬亭看她那神情,立刻猜到她在想什么,笑道:“你若想见也不难,等你舅舅来了,本王亲自去拜望,到时你跟着就是,不用露面,远远看几眼也罢了。等他日有机会再团圆,再叙别后之情。”他说着,忽然很觉这样对她过于残忍,心中一滞,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好在郭文莺只情绪低落了一下,便也没事了。只道:“都听王爷的吧。”

    封敬亭幽幽一叹,这丫头一直这么坚强,这些年真是难为她了。

    过不几日,吏部公文下来了,吏部传令到王府,让人去取公文印信。

    郭文莺想着自己半个月没出门了,取个文书也要让被人代取,不知别人背后怎么议论,说她狂妄呢。索性在府里窝了这些时日,也没什么事,倒不如自己去一趟。

    两日前,从三品官服就送来了,郭文莺好生沐浴一番,这才拿出那套官服,红色锦缎上绣着雍容精细的麒麟图案,摸起来质感如镜,果然不是从前的软甲盔帽,土黄的武服可比的。

    她急不可耐的裹在身上,喜滋滋的转了几圈,曳撒的裙摆随风飘了起来,好似盛开的太阳花,煞是好看。

    身为一个女人,她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可以穿着三品高官的服饰出门,心里自是欢喜无比。

    在府里憋养了一段时日,她的肤色更显白皙,光润如玉,丰泽的唇瓣不点而红,衬着微微上弯的弧度,莫名吸引人。特别是那双乌黑盈亮的眼仁,慧黠转动,为她平添了几分灵动的神韵。再配上一身大红官服,便如美人配锦衣,精致的麒麟朴子威武大气,穿在身上,使得她气质迥异,秀丽中带着些许洒脱,又带着一丝英气,刚柔并济,竟是糅合出一种异于常人的中性美。让人乍一看上去,只觉异常好看,很容易忽视了她的性别。

    郭文莺满意的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又贴上假喉结,才欢欢喜喜地出门了。

    她出门时,封敬亭也准备出去,与她在二门对视一下,神色不由凝住,呆呆看着她,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穿这官服真好看。”

    郭文莺灿烂一笑,那笑容真好似今日艳丽的朝阳,把他整颗心,整个人都给照暖了。他心里莫名涌出一股火热,普天之下能光明正大穿大红三品朝服的女人只有她一个,也只有她能把如此庄严肃穆的朝服穿出了妖娆,让人恨不得冲过去,狠狠扒下她的朝服,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头一次发现,原来女人穿朝服,竟是这般撩人。

    郭文莺哪知道自己在这一刻已经被某人幻想着,脱光了干了好几回了。她含笑着出了府,让云墨备了车,赶去吏部报备。

    吏部是六部之首,下设吏部司、司封司、司勋司、考功司,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

    郭文莺此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自己以迈进吏部大门,还是穿着官服正大光明的走入,那感觉还真是说不出的美,还隐隐有几分得意。

    她整了整衣襟,挂着一脸笑意,迈步走进去。

    可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后,原本的笑一点点垮掉,然后变成另一种悲愤情绪,恨不能骂娘了。

    吏部什么地方,往来官员多如牛毛,品级高的官员出出进进的数不胜数。进来半天也没人搭理她,坐了半天,蓄水的杂役都给她续了八回碗了,都没见一个官员找她说过半句话。

    那些穿着各色官服的官员们,人山人海的,一个个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假装正经威严的,时不时扫向她的眼神,竟是把她当猴看了。

    她实在忍不下了,扯住一个官员袖子,“这位大人,请问在哪儿领任职文书?”

    那官员被扯住,本要大怒,一看她那张如三月桃花般的脸,眼神立刻柔下来。暗忖,怪道这一会儿功夫,那几个同僚在这儿都走了七八遍了,原来是来看美人的。也不知这人是谁,长得当真好看。

    他道:“大人是要领任职文书吗?你且等着吧,郭大人还没来呢。”

    郭大人?这年头京城姓郭的真多,下雨天店铺招牌掉下来,还不得砸下两三的。

    郭文莺只得放下他的袖子,又坐下喝了七八杯水,茅厕也去了几趟,正等得着急呢,忽然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男子迎着她走过来。

    这人面相端正,行走四平八稳,一身青布官服隐隐发白,显是旧衣,眉宇间隐有些刚毅之色。

    那青年男子疾步而来,对着她一躬,“可是怀远将军?下官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第一百零五章 灌酒

  
    郭文莺站起来,“这位大人是……?”

    “下官郭文清。”

    郭文清?郭文莺一怔,“可是定国公世子?”

    那青年男子嘴角含笑,“大人莫不是识得文清?”

    “不是,不是。”她慌忙摆手,“只是听过世子名讳,很觉世子年轻有为。”

    她打量着这个多年未见的大堂哥,郭文清,她大伯父的长子,长得跟大伯父郭义潜还真有些相像。她从小自己这位堂哥印象就很好,听说他十岁就会作诗,二十岁中了进士,虽能袭爵,却不肯走通天大道,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上来的。

    郭文清听她夸赞,“噗嗤”笑出来,“年轻有为的是郭大人,十七岁便官拜三品,这样的人在南齐可没几个。”

    郭文莺忙道:“世子过奖,世子才是真正的名门公子。文英一届寒门出身,实在不敢当世子称赞。”

    郭文清笑,“寒门出身才是厉害,好过那些凭祖上阴德的世家公子。”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有人插嘴一句,“行了,你们两人别对着吹捧了,你们都是青年才俊行了吧。”

    一个年轻官员走过来,往两人身前一站,笑着在他们脸上一阵打量,“你们一个文英,一个文清,倒真像是一家人。”

    郭文清笑起来,“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他转头介绍,“郭大人,这位是吏部主事王文远。”

    那年轻官员对着郭文莺一躬,“下官王文远见过大人。”

    郭文莺回了一礼,见那青年二十二三岁年纪,一张脸白白净净的,看着甚是斯文,只是那笑容倒有些年轻人的顽皮。

    相互客气了两句,郭文清才道:“公文在下官书案上,下官这就拿了给大人。”

    他进去办公间一会儿拿了公文和印信,装在一个盒子里捧了出来,笑着说:“马上中午了,文清害大人等了许久,不如文清做东,请大人一起用膳如何?”

    王文远插嘴,“这有好吃的可不能少了我,我也一同去。”

    郭文清含笑,“自然。”

    郭文莺本来不想去吃饭,可是自己堂哥邀请,实在不好推脱。便只好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郭文清微笑着带着郭文莺往外走,他父亲曾提到过这位郭大人,说是此人不凡,让他有机会好好与郭文莺攀个关系。

    虽然不知父亲为何这么看重这个寒门出身的子弟,可他无父无母,居然凭自己之力成了三品将军,便也值得他另眼相看。尤其是今日初见,顿有一种熟悉之感,好像他们曾经相识,好像是他某个亲人,不由自主的便想与他亲近起来。

    在南齐六部的衙门相距都不算远,因各衙门官员不少,平日人情往常,喝酒饮宴,围绕附近倒也形成一片面积不小的繁花地区。

    离吏部衙门不远便有一座君子楼,酒菜都是上好,据说出入之人皆是君子而闻名。

    对于君子,郭文莺没看着,倒是看见不少大腹便便的官员,刚到饭点便聚在此次,喝酒饮宴,大快朵颐。

    郭文清带着两人上到二楼一个雅间,他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小二殷勤的招呼着:“大人来了,还是照老规矩吗?”

    郭文清笑笑,“今天本官请客,精精心心的给整治几个菜。”

    “好嘞。”小二点头哈腰,跑下去置办了。

    “来,将军请坐。”他引着郭文莺坐在上首。

    郭文莺如何敢坐上首,极力推辞,郭文清见他如此,只得作罢。最后他坐了上首,郭文莺坐他左侧,王文远在下首相陪。

    这王文远也是世家出身,只是家族落魄,不复曾经繁华,虽顶着世家的名,却与普通寒门子弟无异。他敬郭文莺亦是寒门出身,对她甚是亲热,虽着意示好,却让人并不觉讨厌。

    不一刻酒菜上来,王文远起身为她布菜,笑道:“郭大人,可要好好品品这里的菜,这君子楼虽不比明月楼名声响,做的菜却是独具一格的。”

    她尝了一口粉蒸肉,果然味道鲜美,入口即化,她一边吃,一边好奇地打量这家酒楼,刚才从外面看君子楼并不大,只有上下两层,修的甚是高雅贵气,不负君子之名。这雅室装饰的也华丽不俗,窗上一圈镂空雕刻,桌上铺着绣着大朵牡丹的华贵锦缎,旁边一个花架上还摆着一盆名贵兰花,真是满室幽香。

    她看着这派繁华,不由叹息一声,“都说人人想做京官,看来还真是京城好,酒楼里装饰漂亮,吃得也这般精细。在我们西北,哪里吃过这些东西,米饭都没得吃,全是麦饭和高粱米,米粒里混的全是沙子,咬一口都能咯下颗牙。”

    王文远笑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大人虽是辛苦,但朝廷体恤,封了三品将军,这可是咱们一辈子都求不来的。”

    郭文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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