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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莺雄-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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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遥遥望去,只见人群之后,徐泽海背着一只手向这边看着,隐隐能感觉到他嘴角挂着的一丝笑意。不知何时,他右手中已经持了一只酒杯,举起手向她微微致意。

    她忍不住咬咬牙,她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位了,也不知他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把这么多人耍的团团转转,想必他很是开怀吧?

    不过老子回头也不再做官了,一会儿就写辞官折子去,以后你们玩什么,老子不奉陪了。

    院子里的谢恩声不断,郭文莺也懒得管这些,转身溜着墙根悄悄跑了。

    就在这时,封敬亭还在屋里来回转着,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别别扭扭的,一时气愤,一时又六神无主,但更多的是心寒,为这个南齐朝廷,也为自己。他登基虽不过一年多,但自认能力颇佳,对于宏图大业,他有很大的信心。

    可是现在,他不确信起来,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国家不了解,太不了解了。这么多人搅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又岂是一个盐运使,一个张家,一个盐商马如云能左右的了的?里面应该还有什么,什么人,什么事,甚至有什么瞒着他不知道的。

    想到一直抓拿不到的三皇子,心里便如扎了根针一样堵得厉害,随即又想到郭文莺,这丫头也是个不省心。

    心里越想越难受,问徐茂道:“郭大人呢?”

    徐茂道:“郭大人刚刚走已经了,臣亲眼看着她走的。”

    “走,叫她走。”封敬亭恨恨说着,这个时候,在他心里最彷徨无依的时候,她居然说走就走,一点都不留恋。

    虽这么说,心里却完全不这么想,踱了几步又道:“去,把人带回来。”

    她还想留在福州吗?这回一定得把她带回京去。

    徐茂咧着嘴跑出去,郭文莺那脾气,又是他能劝住的?

    此时郭文莺并没完全离开,她在走到大门时,忽然看见眼前一个人影一闪,向后面的一个角门走去。

    她不由揉揉眼,一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到底是走了什么运了?居然看见这一位了?

    整个驿站里到处都是人,官员太多了,护卫也多,人撒到里面,根本看不出谁是谁,可偏偏那么巧的,怎么就叫她给看见了?

    她有心想追过去,却又怕是个圈套,突然一眼看见姜斌和皮小三站在犄角旮旯里。

    她让姜斌对追那女刺客的下落,也不知找到没找到,反正他是好长时间没敢在她跟前露面,也没想到今天他会在这儿出现。

    她对两人打了个手势,那两人眼尖,立时瞧见了,悄悄过来,“大人,什么事?”

    郭文莺往前指了指,“走,带几个人跟我走一趟。”

    两人叫了几个侍卫高手,跟着郭文莺往西角门方向去,这会儿门开着一个小缝,显然刚才那人是从这儿出去的。

    郭文莺忙带人跑出去,这里是一条小胡同,门口不远停着一辆马车,他们出门时正见那辆马车启动。

    郭文莺手一挥,“你们追上去,跟着那辆马车,看它往哪儿走了。”

    姜斌和皮小三应一声,带着人追去了。

    郭文莺倒是很想跟去的,只是身子实在不便,绝不能冒了这个险,便也只能强忍着冲动停住了。

    她本来想回院子叫人布兵,看能不能抓到三皇子,而就在那门将关不关之时,突然一只手在她身后一搭,她下意识向前一冲,随后后脚撩起,对着那人下脚踝骨踹去。

    
  
  
  
 第六百零八章 软甲

  
    这一招是封敬亭传她的,对付后面突袭最有效果,那人向后一撤,肩头的力道卸去,也就在这时,她向前急冲两步,站住身形。

    回身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那人不是封敬安是谁?他穿着一身蓝衣,对着自己吟吟笑着,嘴角挂着一抹嘲讽之色。

    她以为他刚才坐马车走了,却没想到还躲在这里。

    有心人想叫人,这会儿离他们几十步远的地方全都是人,只要轻轻一喊,就会有人冲过来。可还没等她喊出来,突然后背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一个声音喝道:“别动。”

    郭文莺能感觉到那是一柄匕首,只需要轻轻一刺就能穿她个透心凉。自己这闲事管得真是窝囊,封敬安恨毒了自己,又怎么可能叫她逃得性命?

    她咯噔,面上却笑道:“哎呦,这不是三殿下吗?真是少见。”

    封敬安冷冷一笑,“郭文莺,你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今日吧?”

    郭文莺露齿一笑,“别,殿下,咱们也算有缘,何必绝情呢。”

    “你抓我儿子的时候可曾有过丝毫怜悯?”若不是因为她,封敬亭还拿不到他儿子,后来死于非命也不能说和她没关系。

    身后那人低声道:“主子,这女人怎么处置?”

    “先把她押起来带走,挖了心肝好给我儿报仇。”

    郭文莺心知自己不好逃脱了,不过到了这会儿她不赌一把也不行,难不成真要叫他们挖了心肝吗?

    她脸上挂着笑,突然向前猛的窜了一步,随即高喊起来,“救命啊,来人啊。”

    她一声叫出,那后面一人手中匕首已经递了出来,对着她后背狠狠刺去。郭文莺已经憋着要挨这一下了,她身手不行,便是躲也躲不过去。这一下正扎在脊背上,只是刀虽刺入,却只是把官服划了一个大口子。而借着这一势,郭文莺已经快步跑了起来,边跑边喊“救命”。

    那人面露惊讶之色,他的匕首明明入了体,怎的一点事也没有?

    这会儿已经有侍卫听到声音,许多人向这边跑了来,封敬安一见不妙,也不敢稍停,忙闪身从角门跑了出去。

    就这时路唯新已经带人赶了过来,瞧见她身形狼狈,不由叫道:“文莺,你没事吧?”

    郭文莺喘了口粗气,刚才真是好险,若不是她提前穿了千年冰蚕丝的软甲,刚才那一刀已经把她刺透了。

    路唯新怕她出了事,围着她看了半天,确定她身上没有伤痕才放了心,不过看她脸色苍白,还是道:“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

    郭文莺刚受了惊吓,只觉得心砰砰跳个不停,到了这会儿也不能强撑着了,只得任他扶着往里面去。

    徐茂受了皇命找郭文莺,见她此刻回来,忙迎上来,“哎呦,我的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郭文莺咬着唇,只觉得额头上冷汗直冒,她虽没受伤,可到底刚才用力过猛,恐动了胎气。

    徐茂见她难受也不敢怠慢,忙叫人请了大夫,又亲自扶着她去见皇上。

    这会儿院子里跪着的众多官员还没散去呢,皇上没旨意,谁也不敢动一下,他扶着郭文莺进了内室。封敬亭还在生着气呢,瞧见她进来,不免不阴不阳道:“你倒是腿脚快,既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他念叨了两句,忽瞧见她脸色不对,也有些诧异,忙问徐茂,“到底出什么事了?”

    徐茂道:“皇上不知道,刚才可差点出了大事了,郭大人遇上刺客,几乎遇险了。”他详细把经过说了一遍,那惊险的经过一说起来当真是触目惊心,吓得他都缓不过神来。

    若是郭文莺出点什么事,他也跟着落不了好的。

    封敬亭听得心惊不已,喝道:“路唯新呢?”

    “路大人去追三皇子了。”

    封敬安出现在这里,绝对是大事,皇上拿他几次都找不到人,好容易有了他的踪迹,怎么可能轻易放走了?

    封敬亭这会儿哪有心思管封敬安的事,忙扶着郭文莺进了内室,把她安置在床上。低声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听徐茂说没有受伤吗?”

    郭文莺躺在床上,她身怀有孕的事能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左右现在这边的事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她也是时候该养胎了。

    她瞅一眼封敬亭,未说话便有几分心虚,她低着眉,小声道:“皇上,臣死罪,请皇上恕罪。”

    封敬亭哼一声,“你今日气得朕差点背过气去,朕都没把你如何,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朕不成?”

    郭文莺越发心虚起来,她刚气得他吐血,这口气还没顺过来呢,要是再说出自己怀孕的事,真怕他当真背过气去。这南齐历史上第一个被气死的皇帝,也不知史官们写史的时候会怎么落下这一笔?

    她哽了一会儿,瞧见他晶亮的眼睛望着自己,更觉心里发虚,她垂首,“皇上若说了不怪罪臣,臣才肯说。”

    封敬亭看她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就觉这事小不了,什么时候见她这么乖巧过?这是犯了多大的事了?

    他咬咬牙,“好,朕恕你无罪,你且说说是什么?”

    郭文莺瞅瞅四下,封敬亭知道她的意思,挥挥手令徐茂等人下去。

    徐茂躬身退下,顺手把门关上,心里也觉忐忑不安,也不知这位大人到底闯了什么祸了,万一皇上勃然大怒,他们可如何是好啊?

    等四下无人,封敬亭才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郭文莺点点头,也不敢看他,低着眉懦懦道:“我怀孕了。”

    封敬亭一时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

    这次声音倒是高了一点,他听得真真的,先是心中一喜,“你说的真的?我有儿子了?”

    看着郭文莺点头,不禁喜不胜色,可只欢喜了一下,随后又勃然大怒起来,几乎大吼道:“你怀了孕居然不报给朕,还在东南这边办什么盐务?还惩治贪官?你几次遇险,命差点都没了,到现在你还想瞒着朕吗?”

    
  
  
  
第六百零九章 大怒

  
    郭文莺早料到他会大怒了,只是这火气发的未免大了点,那大嗓门吼起来,震得人耳膜都生响。

    她自吓得够呛,外面守着的徐茂等人也吓得面容惨色,他们很少见皇上发这么大的火,刚才江南四省贪污盐税这么大的案子捅出来,都没见皇上发了这么大脾气,这会儿到底是怎么了?

    外面院里还跪着一干众多官员呢,一个个跪的腿都酸了,皇上的怒吼之声外面的人都听到了,顿时吓得腿都哆嗦,一时竟怕皇上反悔了,要了他们的脑袋。

    众人暗自嘀嘀咕咕,这个小声问:“吴大人,这是出什么事了?”

    那个小声道:“不知道啊,刚才看皇上面色还好,怎么一转眼发这么大火?”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众人心里都觉颤颤,谁都知道,他们今天是落不了好了。

    此时内室中,郭文莺的脸色也愈发惨白,一是心口憋闷,肚子也疼,二也是自觉把他气成这样心里内疚。

    封敬亭脸上阴阴沉沉的,半天这口气顺不过来,他低吼道:“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哪里有个做母亲的样子?怀着身孕还不肯回京,非要到处乱跑。你还想瞒,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你是非打算要我封家断了子嗣不成?”

    郭文莺知道他年纪不小,早就想要个孩子了,这好容易怀孕了,她又不爱惜自己,难怪他会气成这样。

    她不敢请捋虎须,只能假装虚弱,“哎呦”“哎呦”的叫着,一副疼痛不堪的模样,封敬亭吓得不轻,再不敢数落她,高声唤着赶紧让人请大夫。

    这会儿徐茂领了大夫进来,给把了脉,那老大夫捋着胡子沉思一会儿,随即撩袍跪倒:“启禀皇上,这位大人身子强健,只是胎位有些不稳,恐有滑胎危险,需要静养。”

    封敬亭深吸口气,如果不是这会儿郭文莺怀着孕,他真想掐死她算了,千挑万选了这么个女人,就是为了把他气死的吗?

    他在这儿生气,恨不得宰人,外面还跪着一大片人,等了这么久不见有反应,腿都要跪麻。眼看着天色已晚,徐茂也看不下去了,进来了一回,看见封敬亭正端着药碗逼迫郭文莺吃药,她拧着眉不肯吃,差点让他硬灌下去。

    两人为了喝药又扯了半天,天已经大黑了,徐茂看看外面,忍不住开口道:“皇上,院里还跪着四省三十六道众多官员呢。”

    封敬亭这才想起自己没恕他们起身,犯了这么大的事只是小惩大诫了一番,已经对得起他们了。他之所以今日唱了这一出大戏也是为了稳定朝堂,这么多官员牵涉其中,真要挨个问罪,这许多空缺又岂是一时半会儿填补的了的?也只能先安抚住他们,再等慢慢撤换了。

    不过今日罚他们跪到现在也算差不离了,便摆了摆手,让徐茂传旨,令他们跪安。

    旨意传下去,那些官员都快跪摊了,三三两两的从地上爬起来,有些膝盖疼痛,连走路都走不稳了,要人扶着才能爬起来。

    他们心里哪敢抱怨皇上,能逃得一条命已经算是造化了,自去回家想办法把银子补齐了,倾家荡产,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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