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雄-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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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莺大喜,慌忙坐起来要谢恩,她一动,被子滑落,露出如玉般的身体。
封敬亭眼眸一深,翻身把她压在身底下,哑声道:“娇娇若要谢,就好好再伺候朕一回。”他说着忽的笑起来,“朕现在觉得你在这儿养病也不错,随时想做什么就什么,倒也省得到处找你去了。”
郭文莺羞得满脸通红,他低笑着亲吻她,嘴唇轻咬着她细白的耳垂,调皮的钻进神秘的耳洞,轻舔她敏感的锁骨,手轻轻滑向她的腿,手指轻轻一触便有一种触电般的麻酥感。
被他一挑弄,郭文莺也不禁情动,两人一时倒是又好好享受了一回。
等尽兴完,外面天色已晚,两人起来沐浴,随后封敬亭吩咐徐茂备膳。
有两个太监抬着餐桌进来,就摆在殿中,他们也不敢抬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徐茂偷偷瞟了一眼,见两人还在黏糊着,忙又吩咐备了洗澡水,这一会儿还不定有没有第二回,提前预备下总没坏处。
封敬亭把伺候的人都遣出去,也懒得穿衣服,随便披了件外跑就下地了,怕郭文莺冷,还给她拿了条厚毯子裹住。两人就这么坐着吃饭。
郭文莺也知道他的性子,表面看着威严正经,私下生活却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她想穿衣服也没得穿,用他的话说,一会儿还省得脱了。
她饿了一天了,好容易看见饭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甩开腮帮子开始吃起来,一时毯子滑落了也顾不上捡,倒平白被他大饱了眼福。封敬亭吃一口菜,看一眼她,倒真应了那句“秀色可餐”了。
他低低笑着:“不如你以后就在这寝殿之中得了,朕饭都能多吃几口。”
郭文莺哼一声,也不理他,自己先吃饱了再说。
一时饭罢,被他缠着两人在床上摆上棋盘下了几盘棋,说是赢的可以亲对方一下,后来把郭文莺给输恼了,干脆踢了棋盘,又被他拎到床上狠狠的惩罚了一番。
这一夜两人不知做了多少回,外面闹翻了天,他们倒甜蜜的好似新婚。
下午的时候严玉兰虽然在这儿吃了个闭门羹,不过等皇上封后的旨意下来,她又乐得好险没昏过去。这也不是正式的圣旨,只是皇上让徐茂过来给她带了道口谕,说是下月初可能要下旨封后,让她提前做做准备。
严玉兰乐得不行,她盼这一天盼了好久,当初闹死闹活的也要进宫,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她素来自恃很高,虽相貌一般,却以为天下男人都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江玉研却不拾她这个茬,听说她要立后,就带人跑到凤鸾殿,冷嘲热讽的把她羞辱了一通。江玉研在宫中也快一年了,这一年倒让她进步了不少,至少嘴皮子甚是利落,指桑骂槐,讥讽、讽刺的功夫也很是见长。
第四百二十章 吵闹
一她嘲讽严玉兰是个平胸,脸蛋长得跟个倭瓜似得,皮肤糙的像纱布,两条腿不够细,还是个罗圈腿,又说她自诩是才女其实最没见识,香臭好坏都分不清。
严玉兰刚开始还忍着,想着自己马上就封后了,不能跟这个死丫头一般见识,谁想到江玉妍得寸进尺,越说越带劲,最后还污蔑她,说她做女儿的时候就不守妇道,跟男人不清不楚的,没准进宫时是不是处子都不一定呢。还说一定要找人验一验,免得她给皇上戴了顶绿帽子,皇上都不知道。
这一句顿时戳中了严玉兰的肺管子,严玉兰在进宫之前确实有个青梅竹马的情人,只是那人身份低微,两人虽彼此有好感,严玉兰却根本不想嫁给他。那男人先前以为两人两情相悦,对她倾心相恋,没想到却被人狠狠抛弃。他一时想不开,差点投河自尽。这事很是闹了一阵子,虽然后来被严云谷强行压了下来,又把那男人远远的发配到南方去,此事才算了。
不过即便这样,还是有些闲言闲语传出去,也因为此严玉兰才拖到十九岁还没出阁。
这些事自然极为隐蔽,不过江玉妍一心想斗倒她,自然派人好好调查了一番,这回把她老底揭出来就是为了羞辱她。
严玉兰一时气恼,抄起一只花瓶对着她扔了过去。这一下虽没打到江玉妍,瓶子的碎片溅起划伤了江玉妍的脸。女人的最爱娇美容颜,这一下可算结了仇了,江玉妍“嗷”一声扑了上来,往死里抓严玉兰,直恨不得把她也抓花了。
严玉兰左挡右躲,一时殿里乱七八糟,周围伺候的宫人想拦也不敢拦,后来还是一个太监死命保住江玉妍的腰,才免去了严贵妃被抓花的危险。
两位娘娘大打出手,这在宫里是极少有过的,自有人禀报太后。
江玉妍也是仗着有太后撑腰,越发不依不饶,非得把严玉兰的脸划花了才解气。
太后自然是向着自己侄女的,不过也不能叫她真把贵妃的脸给伤了,便索性罚严玉兰在庭院里跪着。这一跪就跪了一夜,次日一早严玉兰得以解脱,立刻哭着到皇上寝宫告状去了。
封敬亭一早还做着梦呢,被人吵醒,自然没好脸色。他匆匆起床,出来看见严玉兰发髻松散,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素来讨厌女人哭得歇斯底里的,像郭文莺这样该软时软,该硬时硬才是最好的。
也可能打心眼里偏了心,除了她之外,倒也瞧不上别的女人,只看着便觉不耐烦。
等严玉兰哭哭啼啼把前后经过叙述完,封敬亭更觉怒火上涌,叫人把她强行拉走,随后把她和江玉妍都给禁了足。也省得她们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还要到寝宫来探听消息了。
江太后听说严玉兰去找皇上哭诉,一连冷笑了三声,平常严玉兰看着挺聪明的,却原来也不过如此。她真以为皇上有多喜欢她吗?她自己养的儿子她知道,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的。果然不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报,皇上禁了足严贵妃的足,连江玉妍也给饶了。
江太后恨得咬咬牙,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宫里这几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没出息,还真没一个是郭文莺那死丫头的对手。能把皇上迷的五迷三道的,就这点本事便不是谁能比得了的。若那个丫头进了宫,这宫里哪还有江玉妍的位置?
还有那几个通房丫头出来的妃嫔们,一个个都跟个死人似得,居然没一个敢闹事的。也是当今皇上还算有福气,没有摊上先帝那样的后宫,否则不定早被人陷害了多少回了。先帝还真以为自己是身体不好才病倒的,却最后连损在谁手里都不知道,想想还真是好笑。
她越想越觉可乐,不由大笑出声,江玉妍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姑母坐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就好像疯了一样,她登时呆住,好半天反不过劲儿来。
江太后抬眼看见她,脸色顿时一变,喝道:“谁让你进来的?”
江玉妍吓了一跳,扁扁嘴差点哭出来,“姑妈,没人说不让我进啊。”
江太后哼一声,“没事你就赶紧走吧,皇上禁你的足,你还到处乱跑,没的又招他不高兴。”
江玉妍本来今天是来哭诉的,见姑母不高兴,也不敢再留,匆匆跑出去。心里暗说,姑母这是怎么了?刚才那笑,怎么那么诡异?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自封敬亭去上朝后,郭文莺又开始了养猪的生活,她再也不敢在地上趴着了,也不敢穿太少光着脚下地。她身上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膝盖,一个人发呆。这样坐了一上午,然后是徐茂送饭进来,吃完饭她又开始了发呆时间。
如果过了三天,倒把她逼得有些发疯了,每次封敬亭回来跟他诉苦,都被他摁到床上磋磨一番,美其名曰改善一下她的生活乐趣。
可能日子实在过得无聊,就连他肯跟她下棋也觉得是件不错的事,虽然每次依旧输的很惨,可好歹不至于寂寞的难受。在这里的日子也好像坐牢一样,她好像从一个牢房进了另一个牢房,只不过区别是牢头不同罢了。
七天过去了,她还在过着这样的生活,然后十四天过去了,还是这样。
这一天,郭文莺实在忍不住了,拉着徐茂问:“关于我,到底怎么了?死没死啊?”
徐茂:“……”
他咳嗽一声,“这个,大人,关于你的传闻有多种说话,不知你要听哪一种?”
“哪一种好听?”
“都好听。”
皇上尽力封锁,关于郭文莺还活蹦乱跳的事虽没传出去,不过同时却多了许多妙趣横生的传言。
第一个版本是煽情版的,就是皇上把她放在寝宫,衣不解带的日夜照顾,用情至深,让人感动。恶心版的是其实郭文莺已经死了,皇上寝宫里的是具尸体,皇上日夜守着尸体睡觉。还有人为此编出了一个凄美的故事,什么水晶棺,鲜花,痴情皇帝,都是很有噱头的,最为闺阁女子喜欢,被人编出了多个不同的爱情故事,在书场戏院等地传唱。
第四百二十一章 话本
一关于郭文莺女扮男装从军,保家卫国的事也同时在市井之间以飞快的速度传播着。陆启方在这方面花了很大功夫,所有关于郭文莺的传闻都是好的一面,什么英雄果敢,不畏强权,多才多艺,貌若天仙,把她形容的,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什么刀弓马箭,样样皆行,另外她还精通兵法、阵法、会造船、造车、造兵器、火器……这么说吧,天底下就没她不会造的。
还说她天资聪颖,从小得名师指点,有通天彻地的本事。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上识天文下知地理,前通五百年后晓五百载。
郭文莺听得直愣神,她怎么觉得那是在说诸葛亮?
不过也有人猜测其实郭文莺没任何事,一直不肯出面只是在故布疑阵。当然敢这么说的,都被皇上明里暗里解决了。
郭文莺听着徐茂眉飞色舞的给她讲着各种关于她的不同版本的故事,完全当个热闹在听,一点也没有身为女主角的自觉性。
本来嘛,封敬亭何时衣不解带的照顾她了?他每次脱得光光的,才是真的。还说什么他守个尸体?上回运回来的那具也不知是谁,却疑似她的焦尸,怎么没见他抱着睡过觉啊?
别的不说,不过后面那些关于陆启方给她编的,那些添油加醋的英勇事迹倒是难能可贵的很,要让她编,还编不了这么热闹呢。所以说陆启方绝对是个人才,他没去说书写剧本,还真是屈才了。
她实在无事可做,只能靠每天徐茂讲的这些段子打发时间,后来跟徐茂说让他从宫外带几本话本子回来。
这种事徐茂不敢做主,特意跑去御书房问过皇上的意思,“万岁爷,郭大人想要看话本子,请您示下。”
封敬亭皱眉,“什么话本子?”
徐茂迟疑一下,“就是上回从云嫔她们那儿搜出的那些。”
封敬亭一想到上回他看到的那些所谓的话本就觉牙疼,上一回他无意中路过御花园,看见云嫔、锦嫔,还有鸳嫔三个,坐在一棵柳树下咯咯笑个不停,一人手里还捧着一本书,笑得前仰后合的。
宫中生活多寂寞,已经很久没见人这么笑过了,他一时好奇,便走过去问她们看的是什么?
三人一见他都惊慌失措的,手里的书也掉在地上。
他俯身捡起一本,见封皮上写着《西门庆和武大郎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个时候金瓶梅已经盛行了,他虽没看过,多少还是听过的。抱着好奇的心理,他随手翻阅了几页,立时便被雷的外焦里嫩的。这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写这种书来祸害人?
他当时质问三人这书是从何处得来的?
三人同时指认说是郭文莺给偷偷带进宫的,另外还有许多新奇的故事,让人连想都想不出来。
他心说,是想不出来,西门庆都能和武大郎好上了,这里面还有潘金莲什么事啊?也不知道郭文莺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净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也难怪那么别扭的性子了。
他当即下令让徐茂把三人的寝宫抄了一遍,所有违禁的东西都抄了出来,随后罚了她们闭门思过半年,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呢。
这会儿那丫头还想看话本子?他能叫她看了才有鬼了,想了想,从书架上拿下一本《资治通鉴》对徐茂道:“就拿这个给她瞧瞧,她想入朝做官,还得修身养性,少碰那些乱七八糟的。”
徐茂应了出去,等郭文莺看见那本厚厚的《资治通鉴》,顿觉美好生活到了尽头,从今以后她枯燥乏味的生活又要添上浓重的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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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郭文莺终于被放出来了,从寝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