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雄-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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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敬亭却置若罔闻,根本不理她的茬,有时候跟他讲理,他却振振有词的道:“这书是借来的好,情是偷来的好,要偷的才有趣味。娇娇可知男人为什么不喜欢自己老婆,却偏偏在外面找女人,皆因刺激啊!”
郭文莺彻底无语,先前她怎么会以为他做了皇帝之后,能收敛些无赖样,看这样子真是越发没有顾忌了。他是皇上,就算做了什么,谁敢责备他啊?
封敬亭确实很得这偷情的乐趣,最以为无论在霜云殿还是御书房,都不如在她房里更刺激,看她红着脸,咬着唇,要叫又不敢叫的样子,真是越发让他冲动几分。
郭文莺一早从床上起来,浑身上下哪儿疼,封敬亭昨晚发神经,换了十几个花样,折腾的一丝力气都没了。他倒是兴致大发,又拉着她喝酒,强被灌三杯酒,又拽过来入了一回,后来也不知是累的,还是疼的,直接昏了过去。等她再睁了眼,这厮却不知又跑哪儿去了。
房间里满是酒气,还夹杂着一股欢爱过后的味道,红香进来唤她,一进门看见屋里东倒西歪的酒瓶和凌乱的床铺,吓了老大一跳,“小姐,这是怎么了?”
郭文莺吐了口气,昨晚玩的太夸张,折腾动静也太大,虽是暗七给红香和鸢儿下了迷药,但这满屋子的凌乱却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的。
此刻她只觉浑身无力,头也疼得厉害,她苍白着一张脸,低声道:“不许对人说,鸢儿也不许。”
红香慌忙掩了门,帮她收拾屋子,又拧了热帕子为她擦拭身上,那到处一片片的红痕,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红香忍不住眼圈一红,“小姐这是受了苦了,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做出这等事。小姐以后可怎么办?”
她苦笑,“你不要声张就是,左右我也不想嫁人,便是失了清白也没什么。”
红香自小伺候她,见自家小姐受了这等委屈,哪里忍得住,只道:“不管是谁,总要讨个公道,小姐怎能平白的叫人占了便宜去?”
郭文莺摇摇头,“你且不用管了,是我自愿的。”
她想要名分,封敬亭随时可以给她,只是从她内心真的不想做他的嫔妃,就算许她后位,也不稀罕。或许她依旧幻想着有一天可以出宫吧,哪日他若厌了她,肯放她离开,做女官总比做嫔妃方便些。
红香真不知自家小姐在想什么,那人在宫中这等之事都做得出来,那得是多么无耻的人。她以为是个始乱终弃的混蛋占了小姐便宜,心中不由愤愤,更为小姐不值,爱上一个那样的人,小姐心里想必也是很苦的。
她低声道:“小姐可要沐浴吗?”
郭文莺点点头,让她去烧些水进来。
红香收拾了干净了,就转身出去,虽开了窗子,屋里气味儿却一时半刻散不了。
也就这时候,鸢儿突然进来,说是尚食局的崔司膳和徐典膳求见尚寝大人。
郭文莺忙换了衣服出去,这会儿也来不及沐浴,只能等忙完公事再说了。
郭文莺到了前厅,她住的是一个单独的小院,正房是里外三间,最里面的一间是她的卧房,外面一间则是会客的小厅。她掀了帘子出来,见两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正坐着喝茶呢。
瞧见郭文莺进来,两人慌忙站起,“见过尚寝大人。”
郭文莺请两人坐下,道:“你们可是有什么事?”
崔司膳笑道:“咱们是奉尚膳大人之命来跟大人讨主意来的。再过几日就是皇上的千秋寿诞,这是自陛下登基以来第一个寿诞,司礼监昨个拟了所需用具和物品单子,都得按单筹备起来,尚寝局囿园种植花果蔬菜之事,前几年囿园里种了不少花果蔬菜,眼看着也到了熟期了,想知会大人一声,让咱们尚膳局去采摘一二。还有皇上和宫中娘娘所用的舆辇、伞扇、羽仪等物也请大人预备了。”
这崔司膳也是个伶俐的,一股脑说了许多,连个磕巴都不打。
郭文莺“哦”了一声,最近日子过得糊涂,竟忘了封敬亭要过生日了。说起来她还从来没给他过过生日,唯一送他的礼物就是一盒虫子,吓得他现在看见蠕动的东西都发憷呢。
想到这儿,差点乐了出来,回身吩咐宫女,“去请司舆和司苑来。”
那宫女应声出去了,郭文莺对两人道:“我刚领了尚寝差事不久,具体事物还请两位和司舆和司苑商议吧。皇上寿诞是大事,自要办得风光的,尚寝局一定全力配合,待等贵妃娘娘旨意下来,自会按娘娘旨意行事。”
现在宫中一应事务都由严玉兰管理,她代皇后执掌后宫,虽不是皇后,却已有皇后之势了。那两人绝口没提贵妃半句,她倒不敢不提。
两人一听,忙道:“大人说得是,咱们自也听从贵妃娘娘调令。”
这会儿卢司舆和蒋司苑还没来,郭文莺便客客气气地和两人拉了两句家常,她自做了尚寝,很少和别的局的人接触,主要也是没时间,光应付封敬亭就要耗去她大半的精力,有些公务便疏忽了。
她笑道:“往常我出去的少,和两位大人也少接触,日后熟识了常到这里坐坐。”
第三百四十五章 嗅出
徐典膳年纪小,不过十六七岁,闻言便道:“郭姐姐说得是,我瞧着郭姐姐这里甚好,这厅堂装饰比咱们尚膳大人住处可好多了。”
她这院子所有一切都是徐茂派人打点的,郭文莺从没管过,徐茂知道她和封敬亭关系,自都是捡了最好的来。虽是个四品女官,却一点不比宫妃的用度差,也难怪她们会惊叹了。
徐典膳还有些孩子心性,在厅里转了一圈,看着哪儿都觉得好看,便道:“不知可否到姐姐卧房去瞧瞧?”
人家这么说了,郭文莺也不好拒绝,只好勉强点点头。心想着红香刚把屋子收拾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吧
徐典膳立刻掀了帘子穿过小间,随后进了最里间的卧房,乍一进入,她不由吸了吸鼻子,“姐姐,这里面有股奇怪的味道。”
郭文莺嗅了嗅,却没嗅到什么,这会儿开了半天窗户,有什么味儿早就散了吧?
徐典膳到处嗅了嗅,又凑到郭文莺身边嗅了嗅,“啊,就是这个味儿,郭姐姐身上也是这个味儿。”
郭文莺不由举着袖子闻了闻,自己嗅了半天也没觉身上有什么味儿。她从来不喜熏香啊,哪儿来的味儿呢?
崔司膳也从后来走来,笑道:“这小妮子是个狗鼻子,平时在膳房闻着味儿就能知道菜用了什么作料,你且说说郭大人这里有什么好香吗?”
“不是好香,是男人的味道,男女****之后的味道,以前我哥哥和嫂嫂房里就有。”
崔司膳一听,瞬间脸上变了色,“你肯定闻错了。”
徐典膳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道:“可能真闻错了,仔细嗅嗅,好像什么也没有。”
郭文莺倒是面色如常,她素来是泰山压顶而不形于色,虽心中暗惊,面上却半分不露,只是笑了笑,“或许和什么气味儿混合,真的闻错了。”
徐典膳有些不好意思,“姐姐莫怪。”
郭文莺随意笑笑,“徐典膳还是上外面奉茶吧。”
两人忙走了出去,一时间都有些尴尬,又坐了一会儿卢司舆和蒋司苑来了,四人相携着走出去,一起商议为皇上办寿宴的事,还有舆辇、伞扇、羽仪等物的准备工作了。
望着她们出去的背影,郭文莺轻吐了口气,她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人,只是嗅味道就知道别人做过什么。这丫头有这样本事,也不知是好是坏?
她不是心狠之人,不会因为被人看破了就下杀手。何况那人是皇上,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出了事自有他给兜着。既然敢玩偷情,总要承受被人发现的后果吧?
崔司膳和徐典膳一个时辰之后才从尚寝局离开,都按计划商议妥当了,两人又来和郭文莺辞了行,才离去了。
到了外面,崔司膳忽然拉着她到僻静处,“你那会儿说的话可是真的?”
徐典膳莫名,“什么话?”
“就是郭尚寝房里有男人味道。”
徐典膳点头,“嗅着倒是挺像的,以前我哥哥房里就有这味儿,所以他和嫂嫂做了那种事之后,从来不让我进房。”她说着脸一红,随后又道:“不过我觉得也不定是,皇宫守卫这么严,怎么可能有男人混进来都不知道?更何况尚寝大人的住处也不算偏僻,离皇上御书房又近,哪有本事弄个男人在房里?”
崔司膳略思索一下,“这事你给我烂到肚子里,不许跟任何人提起,你可知道?”
徐典膳忙点头,她也知道这种事不能乱嚷嚷,不禁也有些后悔今天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了。
此事在暂时无人提及的情况下,就算过去了。皇上过寿,宫里各处都在忙碌着,虽然有旨意让一切从简,但该有的仪式还要有的,尤其是寿日,宫中要赐宴,最忙的就是尚膳局和御膳房。
倒是郭文莺这儿,因为并无直接的事宜,一些小事交给手下女官去做,倒也落得个清闲。
自上次被封敬亭吃醋小闹了场之后,郭文莺再也没让红香给路唯新送过饭菜,倒不是在乎别人眼光,只是不想害了唯新,江一行的事是前车之鉴,对于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还是消停一点的好。所以她来霜云殿见封敬亭,倒也没给他带什么吃食,只说红香身子不好,暂时不能下厨了。
躺在封敬亭怀里,她手指在裸露的胸上摸着,这男人肌肤出奇的好,光光滑滑的,比女人的摸着都舒服。
封敬亭抓住她恼人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低笑道:“娇娇,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郭文莺道:“我在想着给你送什么礼物?”
他挑眉,她会这么好的想送他礼物?想到唯一收她一次礼物,收的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轻叹一声,“你送什么都好,只要不是虫子就行。”
郭文莺轻笑起来,她头靠在他臂弯里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昨晚做的狠了,这会儿浑身无力,两人这样躺着说说话也挺好。
两人相处这么多年,似乎从未好好的给对方过过生日,想到她收的礼物,那一条条爬动的蛇,也是收的满眼血泪,除了惊吓还是惊吓,真是哭得嗓子都哑了。
她咬咬牙,“虫子就不必了,回头我也弄几条蛇放你被窝里,让你也尝尝被蛇咬的滋味儿。”
那一夜的蛇,永远是她的噩梦,每次想起都恨不得咬他几口。
封敬亭低笑,“你个坏丫头,还想对朕放蛇,先尝尝朕蟒蛇的滋味吧。”他说着已经推倒她,那条怪蟒跳脱出来,直直入了进去。他初得了她,正得趣儿呢,自然在这方面动的勤了些。且********在怀,不做点什么,岂不对不起自己专门推了朝臣,扔了国事,空出的这点时间。
郭文莺疼得“嘶”了一声,张嘴一口咬在他肩上,他不肯出来,她就绝不松口。
封敬亭虽被她咬着,脸上依旧挂着笑,他皮糙肉厚自然不怕她那口小牙。
两人这一回又厮磨了许久才散了,郭文莺被他侍弄的浑身没半点力气,看看天色还早,便蒙头睡了。
第三百四十六章 误解
封敬亭还有事要做,也没在这儿待多久,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说了句“明天再来”,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郭文莺暗骂,明日哪个还要见你?
过了大约一个来时辰,郭文莺从霜云殿出来,她慢慢往外走,忽然瞧见道边的树丛里有一簇树莓,红红的果实看着就觉得甜。
封敬亭说霜云殿是他母妃住过的宫殿,常年没人居住,殿里虽打理的还算干净,不过外围却生了许多杂草和灌木,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她看四下无人,悄悄钻进灌木丛中,摘了许多,吃了几个,酸酸甜甜的很是受用,忙摘干净了用帕子包好,才从里面出来。
封敬亭说她爱吃,又好吃独食,这等好东西自然要自己先享用了,至于旁人她可管不着了。
钻出灌木丛,掸了掸身上的土和沾的叶子,才慢条斯理的往回走。过神武门的时候,瞧见皮小三和陈七,两人正换班呢,见她走过来,便故意吹了好大一声口哨。
郭文莺笑了笑,这两人还真胆大,皇宫大内,居然敢调戏女官了。她也没理两人,只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这一幕本也没什么,不过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就成了要命的证据。
郭文莺前脚刚过去,立刻便有一个小太监从拐角的地方悄悄跑走了。
鸾凤殿。
一早严玉兰就吃了一碗金玉翡翠羹,心情不佳,颇有些食不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