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师兄-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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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笳海在东南阳天境的最西边，金庭山则在东南阳天境中部。
众人在东南至尊的自陈智良的带领下，出了皇笳海，一路向东，穿越东南阳天境大幅领土。
这里，有辽阔海洋，也有大量岛屿。
继续向东，登上陆地，大地辽阔，既有人烟罕至的崇山峻岭，也有人口稠密的平原地带。
皇笳海已经比八极大世界还要巨大许多，但放在东南阳天境来看，只是西边海洋的一角。
而西边这片海洋，划归在东南阳天境内的部分，大约只相当于整个东南阳天境领土的四分之一。
从八极大世界来的人，这一刻才算对界上界的广袤，有一个相对直观的印象。
以燕赵歌等人现在的修为境界，也堪称经历长途跋涉，方才抵达东南至尊的洞府道场所在，金庭山。
第798章 金庭山，东南至尊
靠近金庭山，还没到达，燕赵歌等人便感觉眼前一亮。
此刻本应是白天，但金庭山却仿佛笼罩在一片夜幕之下。
只是，夜幕下，并没有昏暗之感，反而群雄闪耀，道道星光一起洒落。
身处界上界，白天、黑夜分界不明显，时不时有星光在周围闪动，仿佛距离银河星海格外接近。
而看着金庭山，这种感觉格外强烈。
点点星光不停在燕赵歌一行人眼前闪动，仿若仙境。
燕赵歌注视那一道道自有玄妙规律的星光划过天际，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想，我可能知道东南至尊修习什么样的武学了。”燕赵歌传音给燕狄、封云笙等人。
东南至尊门下弟子与人交手的场面，燕赵歌少有见过，偶尔见了，也是惊鸿一瞥，看不真切。
不过现在，看着金庭山的模样，燕赵歌心中有了猜想：“东南至尊向来以剑道和丹道出名。”
燕狄思索一下后，说道：“你是指，紫薇大帝的传承？”
“万星之主，大破灭前道门剑道第一人，道门四御之一。”燕赵歌喃喃说道：“是不是完整嫡传不好确定，但至少该是有关的传承武学。”
炎魔大帝、雷帝，又或者大破灭后的幽明大帝，虽然都是可以称帝号的顶尖强者，但他们的帝号，都只有一个字或者两个字。
不同于这些人，紫微大帝，全称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
历来被尊为众星之主，万象宗师，和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祇，也就是后土娘娘并列道门四御之位，是最顶尖的道门大人物之一。
同时，他也向来被尊为大破灭前道门剑道第一人。
三清祖师不可以常理揣度，不计算在内，而古往今来无尽岁月，道门还出过许多顶尖的大剑修。
最为后来者称道的剑道大能，一般来说，有三人。
玉清教祖元始天尊座下亲传弟子，玉鼎真人。
上清教祖灵宝天尊座下首徒，多宝道人，也称多宝天尊。
第三个，便是四御之一的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
除此以外，广成天尊、道行天尊、赤精子、云中子、龟灵圣母、无当圣母等人，亦都是剑道大家。
这其中玉鼎真人和多宝天尊都是远古封神传说时代的大能强者，其后随着岁月流逝，久不现世，下落如何，后人难以论断。
广成天尊等人亦是同样情况。
而紫微大帝则是在大破灭之前，神宫天庭统御天地时仍然活跃的大人物。
所以众人习惯上尊紫微大帝为大破灭前道门剑道第一。
只是大破灭后，世间再无紫微大帝的消息。
看着眼前金庭山呈现的景象，燕赵歌很难不往这个方面去想。
虽然大破灭造成文化传承和信息的大规模断代，但紫薇大帝的大名，燕狄等人同样听过。
所以燕赵歌稍微一提，燕狄便也联想到这个方向。
陈智良到了金庭山脚下，面上露出笑容，冲燕赵歌一行人说道：“诸位请随我来，师尊有言，诸位到此，不用通传，直接入山即可。”
燕赵歌、燕狄等人都颔首说道：“东南至尊客气了。”
众人入得金庭山，更是仿佛徜徉星光之中。
“说起来，金庭山这个地方，还有几分讲究呢，就是不知道此金庭是否彼金庭。”燕赵歌突然笑了起来。
他冲着燕狄和封云笙、阿虎、小爱眨了眨眼：“远古封神传说时代，金庭山玉屋洞，乃是元始天尊座下亲传弟子，道行天尊的洞府所在。”
“而封神传说中，曾有上清截教教主灵宝天尊的诛仙四剑，四口宝剑，都落到玉清传人手中的传闻。”
“元始天尊的四位弟子，分别得了一口宝剑，其后依据宝剑蕴含的剑意，也曾推导出属于玉清传承的四剑剑经。”
燕赵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嘴角浮现淡淡笑意：“值得一提的是，得到绝仙剑的玉清一脉大能强者，正是道行天尊。”
封云笙几人闻言，面面相觑。
燕狄之前已经听闻地皇谕令上清传人不得步入界上界和林汉华的事情，也不由微微扬眉：“未免太巧合了，难道说东南至尊？”
燕赵歌耸耸肩膀，就他所知，大破灭前，玉清一脉传承中的灵宝四剑就已经失传了。
林汉华修习的绝仙剑经，多半是上清嫡传。
但林汉华成为东南至尊的弟子，很可能并非偶然，如先前所想，这其中应该有外人不知道的默契。
东南至尊本身修习武学，虽然同道行天尊无关，但占了金庭山开府，总有点香火之情。
越是境界高的大人物，在这方面往往越是在意。
在金庭山主峰山顶上，坐落着一片宫殿群。
上空星光不断落下，汇聚于宫殿群，将宫殿映照得光灿灿一片。
光辉并不刺眼，反而显得很柔和，但是其中澎湃的力量感，却厚重的几乎令人窒息。
在陈智良安排下，阿虎和小爱留下在外等待，燕赵歌、燕狄和封云笙三人则得到允许进入主殿。
燕赵歌和封云笙对视一眼，知道封云笙得以进入，多半是因为太阴冠冕和凛日神刀的缘故。
入得大殿，就见大殿内富丽堂皇，抬头看去，屋顶却是一片漆黑里，有无穷星光闪烁。
一颗颗星辰密布，仿佛一座巨大的星斗图，笼罩所有人头顶。
有个身着紫衣的男子，站在大殿里，仿佛立于星海中央，为群星拱照。
那男子乍一看，让人有些难以辨别其年龄，目光炯炯，既像是夜空明星，又像是冰寒剑光。
见到燕赵歌三人，他开口说道：“广乘山，大破灭前道门东岳，同昆仑并称，如今能再立基业，也可算一件喜事。”
燕狄拱了拱手：“谢东南至尊吉言。”
眼前的紫衣男子，便是现如今东南阳天境的掌控者，金庭山主人，东南至尊曹捷。
他方才所言，便等于是无意阻拦广乘山在皇笳海开门纳徒。
燕赵歌言道：“之前在皇笳海，情势所迫，行事多有孟浪，还请东南至尊海涵。”
曹捷摇摇头，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突然开口问道：“黑祖可还在人世？”
第799章 孟婉的身世
黑祖，便是击杀大妖饕餮，制作吞天剑匣和噬地炉，祭炼邪剑饕餮的那位强者。
庄朝晖梦寐以求的凤凰骨，也是黑祖留下的宝物。
算起来，黑祖活跃的时间，比曹捷还要更早。
他此前不知道黑祖在东南阳天境埋了一个窝，也算情有可原。
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当然不能置若罔闻。
毕竟昔年的黑祖，一身修为并不在他曹捷之下。
燕赵歌答道：“如无意外，黑祖应该是已经陨落了，只是具体经过和地点，我也不甚清楚。”
“但根据我炼化圣兵时的反应来看，原主人已经不在人世。”
曹捷闻言，微微点头，视线扫过燕赵歌、燕狄和封云笙三人：“智良曾经提及，你虽然得到太阳印，但并不知晓日曜太阳上尊的消息。”
燕赵歌坦然答道：“实不相瞒，我是到了界上界后，才第一次听闻日曜太阳上尊的名号。”
“之前在八极大世界得到这太阳印的时候，此宝原是用来镇压一处九幽缝隙，原主人没有什么讯息留下。”
“催动这件宝物的法门，也是我自己慢慢揣摩宝物本身所得。”
曹捷听了，没说信，也没说不信：“那么，你们可曾见过月曜太阴上尊呢？”
燕赵歌三人同样摇头。
燕狄言道：“太阴冠冕此宝，是原先八极大世界中的武者无意间发现，也没有接触过原主人。”
燕赵歌补充说道：“同样是来到界上界，听闻新昆仑九曜的事情后，对照太阳印，我们才推测此宝可能与月曜太阴上尊有关，后来在大玄王朝和令高足陈先生口中得到印证。”
曹捷徐徐颔首，视线定格在封云笙身上：“小友的那把刀，给本座看看可好？”
封云笙解下凛日神刀，连鞘递给东南至尊。
“蚀之力，不是隐曜计都，而是暗曜罗睺之力……”曹捷将黑色长刀抽出半截，注视片刻：“之后再熔炼了逆日之力，两相合一，成就可能更在昔年罗睺刀之上。”
他将刀推回鞘中，又注视封云笙看了半晌：“并非大能强者转世，却与此刀相伴而生，亦非刀魂，少见，少见……”
曹捷摇了摇头，将凛日神刀重新交还封云笙。
他似乎没有什么其他想问的了，只是最后拿目光细细打量燕赵歌三人一眼。
其目光中流露出赞赏之色，不过并没有出言招揽。
曹捷轻轻摆手：“东南阳天境虽大，你们尽可去得，只是同南方炎天境梧桐坡那边，事情还有些首尾没有了结，或许会有些后续。”
感受到他话里送客之意，燕赵歌三人拱拱手，便即告辞离开。
出了大殿之后，封云笙有些疑惑地说道：“感觉这位东南至尊话里还有未尽之意？”
燕赵歌笑了笑：“应该是关于我修习的绝仙剑经吧。”
燕狄言道：“你针对林汉华的推测，应该是正确的。”
燕赵歌点点头，见到在外面等候的陈智良和阿虎、小爱他们。
知道东南至尊对广乘山在皇笳海开山纳徒之事，并无意见，陈智良微笑说道：“如此，恭喜诸位。”
燕赵歌手掌摊开，真元在掌心处凝结成一个女子光影：“还有件事，不知陈先生可识得此人？”
那女子温婉娴静，如水双眸透出几分灵动，几分慧黠，几分柔弱，仿佛一头小鹿。
正是孟婉的模样。
陈智良看了看，微微摇头：“未曾见过，怎么，是燕小友你的熟人？”
燕赵歌言道：“可以算是，不过失散了，正在寻找。”
陈智良略微思索后说道：“这样吧，燕小友你可随我去见穆师兄，他人面很熟，东南阳天境以外的人，也识得不少。”
“有劳了。”燕赵歌冲封云笙点点头，然后随陈智良一同去见穆军。
穆军先前带唐永昊回来，如今还在金庭山上，尚未离开。
见陈智良带燕赵歌过来，穆军脸上笑容常在：“燕小友这是已经见过师尊了？”
燕赵歌笑道：“不好叨扰尊师太久。”
穆军笑眯眯说道：“看燕小友心情不错的样子，师尊对贵派在皇笳海开山门一事，是同意了。”
“还要感谢穆先生在尊师面前美言。”燕赵歌同样笑眯眯。
穆军笑着摇头：“师尊要做什么决定，我说话可不顶事儿。”
他看着燕赵歌，若有所指地说道：“倒是有一件事，燕小友可能还未曾知晓，你的那位故人，如今已经正式入我金庭山门下。”
“家师亲自收他为徒，现在他是我的小师弟了。”
穆军这话，倒确实透露出几分提醒的善意。
燕赵歌微微一笑：“唐永昊天赋绝伦，品性端方，能得这一番造化，上天有眼。”
穆军笑着点头：“这倒没错。”
燕赵歌接着说道：“这次来，其实是想跟穆先生打听一个人。”
向穆军出示孟婉的光影图像后，燕赵歌注视穆军的表情变化。
穆军看了一眼后，陷入沉思中。
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徐徐说道：“唐师弟也曾经提及此女，说是他昔日在八极大世界的同门，在景清洲的海底地宫里，被南方炎天境的庄朝晖带走了。”
燕赵歌坦白答道：“不错。”
穆军又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很认真地说道：“我跟她，素未谋面，而我本人，从来没有去过你们出身的那方下界，但是……”
“我看她，有种面熟的感觉。”
燕赵歌精神一振，而一旁的陈智良则面现诧异之色。
迎着燕赵歌亮起来的目光，穆军缓缓说道：“此女观之，与我往日见过的一个人，在外貌上有几分相似。”
穆军外貌看似年轻，其实也有些年岁了，他一生中接触过见过的人，浩如烟海，难以计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