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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东汉末年立志传-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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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就见附近的曹兵一个个露出的古怪的表情,其中一个甚至小声提醒道,“将军,那并非雨云,乃是袁军埋锅造饭时所生黑烟所致……”
  陈蓦听罢瞠目结舌,待细细一瞧,这才发现事实正如那名士卒所言。
  不得不说,方才陈蓦甚至联想到了关于妖术的事,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竟是对岸袁军埋锅造饭之际所产生的黑烟……
  遮天蔽日!
  “……”陈蓦长长吐了口气,随即微微摇了摇头,待他的目光再落到营门附近的曹兵时,他眼中却露出了几分嘉奖之色,冲着他们点了点头,轻声赞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曹将军麾下精锐!”说罢,他转身朝着营内走去。
  望着陈蓦离开的背影,众曹兵面面相觑,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陈蓦为何要称赞他们,他们岂会想到此刻陈蓦心中的想法。
  不愧是曹子孝手下的兵啊,面对着那般巨大压力,竟然还有闲心打盹……
  回望了一眼那震天蔽日的黑烟,陈蓦长长吐了口气,不得不说,在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象后,就连他也不禁有些紧张。
  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几声呼唤。
  “蓦哥,蓦哥!”
  陈蓦抬头一望,却见一身戎装的张辽驾驭着战马从身后而来,翻身下马,将怀中一封书信递给陈蓦,口中说道,“蓦哥,我在巡逻时撞见曹公所派信使……”
  陈蓦伸手接过封,在犹豫了一下后将其拆开,本来,这应该是曹仁开启的,但是在之前,鉴于曹仁重伤在帐内疗养,并且时而仍处于昏厥的状态,是故,他曾事先叮嘱过陈蓦,倘若收到曹操书信,陈蓦可先行观阅并且做出决断、随后再呈交他手中,如此一来,陈蓦这么做倒也不算越权。
  然而一看之下,陈蓦的表情却变了……
  “怎么了,蓦哥?”张辽疑惑问道。
  只见陈蓦深深皱紧了双眉,负背双手仰头望了一眼天空,长长吐出一口气。
  “曹使君……要我等死守白马十日!”
  “哦,我还以为……”正说着,张辽好似惊悟到了什么,面色一变,惊讶说道,“要我等?什么意思?”
  “就是说,曹使君,不来白马了!”
  “什……什么?!”
  张辽面色大变。
  

第211章 纠纷
  ——初平三年三月二十九日,白马渡口曹营——
  “换而言之,曹孟德这是准备将我等视为弃子么?”
  在白马渡口曹营帅帐内的会议上,得知曹操改变主意的张素素冷言冷语地嘲讽着,这令在场的几位曹仁麾下的部将面色微变,仅看她不用平日的曹公来称呼曹操,而是直呼曹操表字,便足以证明她此刻的心情十分恶劣。
  也难怪,毕竟曹操的做法实在有故意削弱张素素一方的嫌疑,别张素素,就连陈蓦也感觉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关于此事,司马懿却持有不同意见。
  “张天师息怒,在下倒是觉得,曹使君并无歹意,若是在下所料不差,此信应当是交予曹子孝将军之手,恐怕,曹使君并未料到曹子孝将军被颜良打至重伤,在帐内养伤无法主持营内事务吧!”说着,司马懿捏着手中的信函晃了晃,只见封皮上明晃晃地写着四个小篆,'子孝亲启'。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连带着张素素的脸色也稍稍改善了许多,经司马懿一说帐内众人才意识到,前几日的战报恐怕还并未送到曹操手中,换而言之,信中那半命令的口吻,显然是对曹仁而言的,在想通了这一层后,帐内众人的面色明显好看了许多,尤其是张素素以及陈蓦麾下张辽、曹性等黑狼骑将士,毕竟被人当做弃子抛弃这种事,实在是难以忍受。
  “可曹公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呢?”曹仁麾下一名名叫李凉的将领纳闷问道,不得不说,他所说的正是在坐所有人的心声。
  其实想想也可以明白,在曹仁身为白马渡口主帅的情况下,曹操又何以会轻易将白马这个据点、连带着据点内七八万兵马抛弃,且不说此刻聚集在白马的兵马几乎是曹操麾下将近一半的兵力,一旦损失过重,那意味着曹操日后再没有力量抵挡袁绍,再者,曹操之父曹嵩虽说本姓夏侯,是当初夏侯家过继给曹家洛阳一支曹腾的,但是这么多年来,曹操已俨然是曹家一员,并且极受重视的年轻一辈,而曹仁,更是曹家支持曹操最明显的举动。
  即便是不顾堂兄弟的情义,曹操也不会轻易地舍弃掉曹仁,毕竟那意味着舍弃曹家的支持,但是话说回来,既然在这种情况下,曹操依然将这份近乎于命令的书信送到了曹仁手中,那就意味着……
  “看来曹使君颇为信任曹子孝将军呐!”将手中的书信摆放在陈蓦桌案前,司马懿微微叹了口气。
  说白了,这件事不过是一个误会,因为曹操他并不清楚曹仁在前线身负重伤,并且,曹仁已将白马渡口的所有职权都交托给了陈蓦,或许曹操也意识到这件事多半会叫人产生误会,是故,他将书信交给了曹仁,毕竟曹仁是曹操的族中堂弟,有他在白马渡口,即便是死守白马这种近乎是不可能的命令,也不会叫白马渡口的曹兵产生类似曹操已将其抛弃的想法,毕竟曹仁的身份就在这里摆着。
  但问题是,眼下并非是曹仁主事啊!
  接,还是不接?
  陈蓦皱了皱眉,随即伸手捂了捂额头,看得出来,他十分的犹豫。
  按理说来,他陈蓦既然受曹仁嘱托,接手了白马渡口的种种事宜,那么,自然而言必须接受曹操这道命令,毕竟曹操多半也是为大局考虑,但问题是,白马渡口仅仅八万兵马,真的能够抵挡住袁绍百万大军么?
  要知道在这种冷兵器的时代,虽说有过不少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拥有绝对优势兵力的一方,往往根本不需耗费多少兵力便能碾压对手。
  说白了,其实这就是士气上的问题,打个比方说,一队二十人经过艰苦训练的士卒,在面对一队百人的敌军时,他们或许会选择顽强抵抗,甚至于能够杀死对方远超二十人的士卒性命,但是,当这二十人面临一千人、甚至是一万人时,他们多半只会选择逃跑,而这样的结果就是,对方甚至能够以零伤亡的代价取胜。
  而眼下白马渡口的状况便是如此,面对着袁绍近百万大军,仅仅只有七、八万兵力的曹军一方,首先在士气上便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而且这种情况在当其真正面对袁绍如潮水般的军队时尤其明显,更有甚者,袁绍麾下军队中其中五十万甚至只要站在一旁摇旗助威,单凭其其余二十余万兵马便能将白马渡口的曹操打地溃不成军,毕竟有时候,人数上的绝对优势,确实能起到无法估量的作用。
  但是话又说回来,陈蓦又不能拒绝,毕竟,曹操既然发来了这份命令,那必然是有其用意所在,说句不客气的话,倘若陈蓦无法死守白马十日,因而破坏了曹操全盘计划,以至于袁绍挥军南下、势如破竹,这……
  恐怕历史多半便要改写了!
  “呼!”陈蓦长长吐了口气,在捏了捏鼻梁后,转头望向司马懿,问道,“仲达,你怎么看?”
  司马懿轻笑一声,负背双手在帐内来回多了几步,一本正经地说道,“以小可看来,曹使君恐怕是大有所图……”
  “哦?”陈蓦愣了愣,满脸不解。
  只见司马懿环视了一眼帐内众人,沉声说道,“小可以为,曹使君多半是断定我军无法凭借黄河天险阻挡袁绍,是故,欲避其锋芒,拖延战事,一面叫我等死守白马阻挡袁绍,为其争取时日,一面行竖壁清野之策,将东郡、濮阳等兖州边境之民、之粮、之物资,尽数南迁,叫袁绍无法就地得到补给……”
  这边司马懿正说着,那边张辽忽然插口说道,“那又能怎么样?袁绍既然能聚集百万大军,岂会不提前准备百万大军所需之粮草?”
  “张将军说的是,”轻笑一声,司马懿正色说道,“不错,袁绍如今坐拥冀、青、幽、并四洲,挥百万大军南下,岂会不提前准备这百万大军粮饷之理,但是诸位可曾想过,这些粮草乃是从冀州、并州、青州三地运来,换而言之,曹使君退一分,袁绍整条战线便拉长一分,其运输粮饷的路线便延长了一分,换而言之,倘若袁绍从冀州将粮谷运到河内需要十万民夫、半月光景,那么,一旦曹使君退至许昌、陈留等地,袁绍便需要征集更多的民夫、耗费更多的时日在维持其麾下百万大军每日军饷消耗……”
  “原来如此!”张辽听罢恍然大悟,望向司马懿的神色第一次有了几分不同寻常,毕竟,在他之前几乎没怎么把这个家伙当回事。
  司马懿多半是瞧见了张辽惊讶的目光,心下暗暗一笑,继续正色说道,“且不单如此,小可观曹使君当初在泗水破徐荣、在钜野破吕布,惯乱人粮道,倘若袁绍过于激进,拉长战线,曹使君多半会叫麾下大将暗袭袁军粮道,适想之,倘若袁绍粮道被断、军粮被劫,即便其空有百万大军,恐怕也难有作为……”
  “也就是说,曹使君是见敌我兵力过于悬殊,认为单凭黄河天险不足以阻挡袁绍,是故临时改变主意,欲暂避其锋芒,准备挑袁军的粮道下手咯?”在总结了司马懿的一番说辞之后,张素素用略感惊讶的目光望着司马懿。
  “正是如此!”司马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随即望向陈蓦,轻笑说道,“不过,仅看曹使君信中口吻,小可足以断定,曹使君恐怕还未能将濮阳、东郡境内百姓、粮谷南迁完毕,是故,不得已叫曹子孝将军死守白马,为其拖延时日……”
  陈蓦听罢,沉默良久,忽然抬头望向司马懿,问道,“仲达,你意下如何?”
  司马懿轻笑一声,摇头不语,陈蓦顿时会意,遂不再言及此事,只要帐内众将管好本职,然而待众将离开帐篷,仅仅剩下张素素以及从始至终都未曾插嘴的张宁时,陈蓦这才说道,“说说你的看法,仲达。”
  望了眼陈蓦认真的眼神,司马懿苦笑一声,摇摇头,低声说道,“在懿看来,死守白马实在不易!——说句不客气的话,懿实在看不到此战究竟有几分胜算!”
  “没有胜算么……”陈蓦长长叹了口气,其实说实话,自从那一日在错将黄河对岸袁营的炊烟看成是雨云之后,他对于此战便心虚地很,要知道,如今的他可是万人敌,连他都对此战胜算不怎么报以希望,又何况是底下的普通士卒?
  “至多只有一成吧!”司马懿耸了耸肩说道。
  望着司马懿那轻松的表情,陈蓦眼中露出几分诧异,疑惑问道,“仲达,你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不在意何事?”司马懿轻笑一声,淡淡说道,“希声指的是,万一曹使君败北,袁绍坐拥中原?”说着,他微微摇了摇头,哂笑说道,“就算如此,懿何惧之有?——懿不过是一小吏,随波逐流,想那袁本初也不会与我为难!”
  陈蓦闻言气乐了,没好气说道,“你倒是看得开,怎么你不考虑一下你兄?”
  说实话,陈蓦只是有些不爽司马懿那事不关己的表情,是故,他故意想用话来挫一挫司马懿,但是却没想到司马懿轻笑一声,笃信说道,“希声你不懂,即便袁绍坐拥中原,亦不会将家兄如何如何,单靠杀人,是无法坐享天下的,懿可以断定,一旦他日曹使君败北,袁绍必然会对曹使君麾下众文臣武将封官进爵以收买人心,除夏侯家、曹家两支以外,又有多少世家愿意与曹孟德陪葬?正所谓成王败寇,便是言此!”
  “照你这么说,我若是投了袁绍,岂不是也可以封官进爵?”陈蓦闻言没好气地说道。
  只见司马懿轻笑一声,随即点了点头,正色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
  见陈蓦面露诧异之色,司马懿双手一摊,哂笑说道,“倘若希声愿投袁绍麾下,想必会受到袁绍重用,希声莫要以为你斩了颜良,那袁绍便将你视为死敌,那袁本初虽然沽名钓誉,但也不至于目浊至此,他岂会不知,颜良乃一鹿也,而希声,乃猛虎也,失一鹿而得一猛虎,何失之有?”
  陈蓦一听面上更是露出几分好笑,摇头说道,“仲达,你莫不是暗中收了袁绍好处吧,怎么今日处处为袁绍说话?”
  说实话,陈蓦这句话实在有些失礼,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已变色,也就只有与他关系极好,深知其为人的司马懿并不当回事,闻言笑嘻嘻说道,“懿倒是琢磨着,倘若能将你说服,懿日后倒是也能在袁绍帐下混个一官半职,这岂不是一桩美事?”
  “行了行了,”见司马懿越说越离谱,陈蓦没好气地摆了摆手,正色说道,“投奔袁绍之事,休要再提了,有这闲工夫,你还不如替我想想,如何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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