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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假凤虚凰-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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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遭劫持的消息传出去,定会人心大乱,得换个说法。
  他直奔驻军处,对负责防务的将领说:“城中混入大量奸细,淮将军已去追踪他们了,你马上多派人手全城搜捕,别让那伙人逃了。”
  他是皇帝的亲信,又是军队副统帅,令出如山。不久,奉命缉拿的军士遍布高平城的大街小巷,大小客栈馆驿全部开门待查,还真抓到几个正宗细作,可就是不见商荣踪影,他像一滴落入墨池的清水,千百双眼睛的注视也难以令其现形。


第163章 身世迷雾之逼婚
  赵霁整整一夜不眠不休,鞋底踏过高平城内半数以上的土地,为遵循军队不扰民的原则,除一些鉴定为良民所有的民宅商铺未进入搜查,其余地界一律搜遍。
  这些细致严密地寻索全部落空,只能寄希望于天亮后的第二波搜查,和加倍森严的城门关卡。
  红日东升,四道沉重的城门仿佛县城的睡眼缓缓张开,城内外排队等候的队伍开始蠕蠕移动。
  城外的菜贩、客商挑着货物,城内的居民、旅人背着行囊,城门口一道长长的木栅栏像水闸阻塞着人群流通,十几个士兵仔细检查人们随身携带的物品,确认没问题才会打开栅栏一角放其通行。
  赵霁在四门中来回奔走,焦急等待消息。
  辰时三刻,他来到东城门,当值军头向他汇报过去半个时辰内的进出城情况,依然未发现可疑人员。
  赵霁怀疑他们当差不利,质问:“没看见可疑的人,那有没有特殊情况呢?比如带着大件行李的,你们有一一认真检查吗?”
  那军头惴惴地咽下一口唾沫,回道:“凡是带大箱笼进出的卑职等都勒令打开查看,确实没发现异常。”
  赵霁注意到军头身后的副手眼珠快速转动两次,像有异议,忙指命他上前盘问:“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那士兵胆怯道:“启禀将军,其实也没啥,就是先前过去一只送葬队伍,说是自家老父病亡,子女们运送棺材去城外安葬,小的在想那棺材可能不算大件行李吧。”
  赵霁问军头:“你开棺检查了吗?”
  军头苦笑:“那棺材都用铆钉钉死了,开棺不吉利,也损阴鸷,卑职知道那家人,他家的长者前几天确实病死了,我一个亲戚前天还去吊唁过。都是土生土长的街坊,应该不会出差错。”
  赵霁想不出漏洞,再度失望转身去往别的城门,路上遇到随侍的兵丁,急匆匆报告:“将军,您那位亲戚太太派人去衙门找过您两次了,叫您马上去客栈见她。”
  找人要紧,陶家母子也慢待不得,那客栈就在背后的大街上,赵霁绕道前往。原来这娘俩准备出城,薛云觉得赵霁今后也是陶家的人,临走时须得打个招呼才成体统,说服陶三春耐心等他来了再辞行。
  薛云见赵霁脸青面黑,心事重重,问他:“赵小哥,你这是怎么了?才过了一晚上就弄得这副鬼模样?”
  赵霁遮掩:“城里进了敌国细作,我正带人搜捕。”
  薛云不屑道:“你也太小题大做了,这种事让手下人去抓就好,何必亲自出马。”
  赵霁神情凝重:“他们并非一般的细作,武功非常好,普通士兵绝计不是对手。”
  商荣即使武功折半,也足以对付寻常武士,能劫持他的必是江湖高手。
  薛云听了这话有点上心了,关切道:“那你可得当心啊,你师父已经把你许给我们家了,出了事可不得了。”
  赵霁双手捂脸,揉出一个苦笑:“您放心,我理会得。二位要赶路,此刻正是时候,我送你们出城吧。”
  薛云甩甩手帕,笑道:“不急,我先翻翻黄历,看往那边走最吉利。”
  他从包袱里取出一本薄薄的《万年历》,舔了舔食指,拈开对应日期的页码,逐字念诵:“二月十八,喜神东南,财神东北,宜:破屋、坏垣、开市、出门;忌:婚娶、安葬、动土……”
  赵霁初时心不在焉,等他念到“忌安葬”时,紧锁的眉宇被惊诧之匙打开了,上前夺过《万年历》定眼审视,白字黑纸也让他的思维黑白判然。
  一般人家出殡都要择定吉日,怎会选在凶日安埋亡者?刚才自东城门离去的送葬队伍铁定有问题!
  见他不告而别跃窗出去,薛云呼喊未果,转头吩咐陶三春:“三春,赵小哥一定想到什么线索去抓坏人了,他以后是你的小妾,你得负责他的安危,快随我一同跟去瞧瞧。”
  陶三春对赵霁无感,但看在商荣份上不能不管,母子俩跳出窗户,飞奔追赶赵霁。
  赵霁回到东城门,抓住那军头讯问:“你说你知道那户办丧事的人家,那方才送葬的人你都认识吗?”
  军头摇首吐舌:“卑、卑职只是听亲戚说过有这么一户人家,自己并不认识。”
  赵霁恼怒地推开他,对方才汇报消息的副手说:“此人革职查办,由你接替他的职务,立刻去守备司,叫他们派人去那户人家搜查。”
  下令后他撒腿奔出城门,此刻他有十足的把握商荣就在那口封死的棺材里。
  商荣已苏醒好一会儿,身体缠绕着粗铁链,躺在一个漆黑狭小不停晃动的空间里。这空间感与那年和赵霁结阴亲被活埋时相似,他由此断定自己正躺在一口移动的棺材里。
  仔细一听,棺材外有车辕转动声、骡马攒蹄声,还有断断续续,忽远忽近的鸟鸣声,就是没听到人声。
  他又据此推测此刻已身在城外,不知这帮人会将他带往何处。
  在想到脱身之计前不能让那帮贼子察觉他已醒来,所以他静躺不动,不久感觉脑侧有微弱的冷空气涌入,轻轻转动脖子,发现旁边有一个透光的小洞,正对棺材下板车的缝隙,是特意戳破了用来供他透气的。
  看来这帮人暂时还不想要他的命。
  脸上的人、皮、面、具不见了,他们见过我的真面目,多半已知道我是商怡敏的儿子,想用我要挟母亲。
  以上分析令商荣焦急,特别是得知这伙人正准备投靠不灭宗,设若落入赤云法师的魔爪,就更难逃脱了。
  身似浪尖浮萍,心如急紧管弦,不算太久的行程也延展为漫长刑期。
  当额头的汗珠悄然向太阳穴滚落时,颠簸停止了,骡子粗重的鼻喷中出现人声,是那个假冒商人的龙王堡弟子。
  “仇老哥,咱们来早了吗?怎么没看到不灭宗的人?”
  尖细嗓的仇姓男子安抚:“诸位莫急,他们说好午时到,看天色至少还有半个时辰,再等等吧。”
  商荣听到这句话,得知距离遇袭已过去大半天。
  沉静片刻,众人开始聊天,有人敲了敲棺材壁,然后听到年轻女子的声音:“单老夫人,你的毒药药效该过了吧,不知那姓商的小子醒没醒。”
  商荣估计这是昨晚那个用乾坤轮袭击他的少妇。
  又听那单老夫人说:“都过了这么久了,照理该醒了,这半日都没听到动静,会不会闷死在里面了?”
  “不会,我特意在棺材底下戳了个通风孔,绝对闷不死。”
  答话的是那切口男,又一个男青年接话:“要不我们打开棺材看看,真闷死就白忙活了,说不定还会惹不灭宗的人生气。”
  好几个人随声符合,商荣听到棺材上传来绳索摩擦的声响,这些人准备开棺检视了。
  这时那“仇老哥”忽然低吼:“他来了!”
  响动立刻停止,再没有一个人吭声,可以想象外面的人正急张拘诸地等候不灭宗党徒靠近。
  数息后,“仇老哥”率先开口,恭敬笑道:“尊使一路辛苦,我等已恭候多时了。”
  那尊使笑道:“我这人一向守时,谁叫你们提前来的。”
  “仇老哥”干笑两下,向众人介绍:“这位是赤云法师座下高徒游不返,外号‘刚鬣’。”
  商荣霎时屏住呼吸,他曾在苗疆与游不返交过手,当时他是黑风谷逆党成员,没想到真实身份竟是不灭宗十二门徒之一。”
  “仇老哥”又向游不返介绍己方人士,说了一堆名姓绰号,商荣对应着他们的声音默默记诵。
  双方道过问询,“仇老哥”说:“尊使,那口袋里就是这次要运送的货物么?”
  游不返“嗯”了一声,稍后听见一个小女孩哇哇大哭,是刚被解除哑穴后恐惧急促的哭法。
  商荣原以为他们绑架的是朝廷要员,听到幼女的哭声很是疑惑。
  “仇老哥”也奇怪地问:“上次听尊使说要取的人是郭荣的太子,怎么变成小丫头了?”
  游不返懊恨一叹:“那天我和狼师弟潜入皇宫捉太子,他姊妹三人正在御花园玩耍,周围有很多侍卫守护。那些酒囊饭袋自然不是我师兄弟的对手,可坏就坏在将要得手时诸天教的蓝奉蝶突然钻出来,到手的太子硬是被他夺了回去,还想放蛊制住我二人。我们知道他蛊术厉害,只好临时改捉了郭荣的小女儿,就是这个小丫头,她叫郭俊平,封号金花公主。”
  “仇老哥”了然,安慰道:“我听说金花公主极受宠爱,虽比不上太子,做人质也不错了,郭荣自诩仁义,若教天下人知道他连钟爱的女儿都不肯救,必会被世人骂成冷血暴君,似他这等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定会斟酌行事的。”
  话锋一转,又多了几分阿谀。
  “此番我等也意外捕获一名有用人质,正好当做投名状献给赤云法师。”
  游不返饶有兴趣地问:“什么人?”
  听说是“商怡敏的儿子商荣”,语气立刻转为兴奋。
  “他在这口棺材里吗?快打开来让我瞧瞧。”
  游不返对美色有着病态的占有欲,早在初次见面时就对商荣垂涎三尺,听说他落入己手,就像闻到腥气的苍蝇,**精力一齐躁动。
  贼人们急于讨好他,赶紧七手八脚拔掉封棺的铆钉,卸下棺盖。
  商荣闭目装昏,强光在眼前刷出一片鲜红,脸颊下巴也被突然倾注的冷气刮出一片鸡皮疙瘩。
  片刻后,一道黑影遮蔽红光,定是那姓游的恶贼。
  游不返爬在棺材口旁注目凝视,视线如同蜥蜴的长舌贪婪舔舐那精雕细琢的面孔,旁若无人地感叹:“一年不见长得更标致了,我要是师父就在此刻杀了他,用防腐药永远保存起来。”
  边说边伸手摸索商荣的脸庞,商荣沉定忍耐,等他的手指游移到唇间,冷不防张嘴狠狠一咬。
  游不返惨叫着跌下板车,右手食指只剩一截血淋淋的凸桩。
  商荣在刀剑中从容坐起,将断指吐还给他,骂道:“狗贼你命还挺硬,只怪我学艺不精,那次没能取你的狗命!”
  他唾骂时调出一缕目光搜寻被绑架的小公主,见她正被那使乾坤轮的少妇抱在怀里,雪玉的小脸哭得像个起皱的红苹果。
  商荣的心突然毫无防备地疼了一下,不明白这超乎怜悯的疼惜缘何而起。
  闪神之际游不返已幻影似的欺上来捏住他下颚,残忍笑意宛若铡刀的锋芒。
  “真是朵娇艳的玫瑰,刺也格外扎手。”
  他出手不轻,像铁钳死死卡主商荣的颚骨,白皙的脸很快胀得通红,眼球也因疼痛本能地浮起泪水。
  痛苦的表情助长了游不返的兽、欲,虽然有赤云法师的禁令在前他不敢伤害这个少年,但仍想以轻微的折磨换取心理快感,淫、笑着逼近商荣,朝着他圆润的右耳垂伸出舌尖。
  忽然,一声厉啸电闪飞到,身在数十丈外的赵霁已看清林中情形,纵身一跃绝尘奔至,手里多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剑。
  群贼举械迎战,灵犀剑快如冷电挟着一缕劲风排空压下,剑锋未到已先声夺人,那使金蛇鞭的书生扬鞭击向他的下盘,试图破他的锐气。
  赵霁振腕一招“六出飞花”,绕着书生周身攻出六剑,每一剑都震开一朵雪花,金蛇鞭断成寸缕,书生的喉间也多出三条整齐划一的血口,
  一个使长戟的青年见同伴被杀,疯吼着挺戟暴戳。
  赵霁剑锋一转,漫空金光浸肌,丝丝冷风啸吼,青年手中长戟被削做三截,脑袋少了半边。
  群贼悚动,一个个跑动换位,排开阵势围住赵霁。
  赵霁面色不改,翻腕撒剑,剑化神龙挥霍纵横,杀阵中乱影疾窜,似一只疯狂转动的飞磨碾压敌人,不出十招就将那使五行钩的粗嗓男、使荆棘刺的切口男、耍青龙刀的中年人、还有另外两个年轻汉子送进鬼门关。
  他一到场便连杀七贼,灵犀剑仿佛吸走了天光,正午的天地顿时昏暗了。
  不止游不返为他的神速进步震愕,商荣也暗暗惊讶,内力通过修炼积累来增进,剑术却必须经由实战才能迅速提升,分别的这一年里赵霁必定历经过重重磨难,身经百战方能竿头直上。
  思量:“似他那趋利避害的闲散个性,若非情势所迫不会自寻麻烦,这不得已说白了都是为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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