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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假凤虚凰-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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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少侠,你找阿遥有事?”
  萧正言含笑询问,一副热心肠的样子,他对上官遥事事关心,但凡跟后者沾边的都会过问。这份热心让赵霁产生顾虑,担心这老头儿和上官遥是一伙儿的,不敢当场向陈抟禀告夜里的惊人发现。
  “我、我有话跟你说。”
  他冲商荣嘀咕,想在私底下跟他通个气。
  商荣却说:“你先回屋等着,我和师父谈完话就过去。”
  他眼中布满红血丝,同样整夜未合眼,急着与师父会谈,也是因为有了重大发现。
  支走赵霁,他重新关闭门扉,拿起几案上的书籍信纸,其中包含莫松与不灭宗的通信,昨天陈抟应商荣请求,专门向萧正言求借此信供其调查。商荣也如愿查出端倪,下面要做的就是把先前对陈抟说过的话向刚刚来到的萧正言更完整有序地复述一遍。
  开场白则与前次相同。
  “萧长老,这封通敌信纯系伪造,写信人绝不是莫松大哥。”


第73章 终极复仇之血字
  莫松是神农堂寄予厚望的重要传人,门下长者都不愿这颗能令本门光宗耀祖的香火种子就此毁掉,若能洗清罪名,还其清白那是最好不过的。因此萧正言对商荣的话极为重视,忙请他速速详说。
  商荣先指着书信上的一句话说:“昨天我仔细读过这封信,上面有一处错字,‘前承垂顾’的‘顾’字,写成了‘故事’的‘故’。这点乍一看是笔误,但我觉得以莫大哥谨慎仔细的习惯,不会出现这种错误。于是另外找了一些他过去的墨迹进行比对。”
  他继而展示手中厚厚的书籍。
  “三年前我去神农堂做客,对莫松大哥说想学习医术,临走时他把这本自己抄录整理的医书笔记赠给了我,昨晚我逐字查阅了这本笔记,近三十万字没有一个错别字,而且里面多次用到了‘垂顾’的‘顾’字,用法全部正确。通常错别字是书写习惯造成的,如果以前没有用错,那么之后也不该出错,所以我想这封信是假的,有人模仿了莫大哥的笔迹,却没有纠正自己的书写习惯,我们或许能根据这个疑点查出伪造者。”
  笔记上凡是出现过“顾”字的地方都被他用朱砂画圈,方便人们查看。
  萧正言要过那本书,死死盯住那些圈红的“顾”字,目光如火,似要在纸上烧出一个个洞来。
  “奇怪啊,奇怪啊。”
  老头儿长眉抖动,眼皮惊跳,商荣的话没让他拨云见月,反而倍加迷惘,郑重诘问:“这笔记真是莫松亲手抄写的?”
  商荣情知事情出现新的波澜,点头道:“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萧正言不住摇头,一副迷雾遮脑的情状。
  “这就怪了啊。”
  左右四道疑惑的目光压在他苍老干瘪的肩头,慌错的长老不堪重负,向陈抟丧气言道:“陈掌门,鄙派屡遭不测,老夫现下心乱如麻呀。您与纪堂主是莫逆之交,此刻他若在这里,想必也会对您说实话,我也就不瞒您了。商少侠查疑的思路是没错,可你们有所不知,当初我和纪堂主之所以确定这封信是莫松写的,就是因为这个误写的‘顾’字。”
  一桩隐藏许久的丑闻在这个清晨得以披露,丑闻的内容曾在三年前公诸于众,当时的主角是遇害的唐家堡堡主唐震,此刻又新加了一个与之并列的名字纪天久。
  二十年前,江南神医林文顾自创了一种能化解千种剧毒的避毒神功,唐震闻知此事,先后数次前往江南拜访林文顾,重金利诱,百般求恳,希望他传授此功。林文顾认为武林中人好勇斗狠,或将避毒功用做不义之事,因而始终不肯应允。
  唐震对避毒功甚为执着,多次碰壁后便想强取豪夺,林文顾本人不会武功,但认识不少江湖豪杰,唐震怕独自行动不能得手,知道好友纪天久也热衷此道,就想拉他入伙。
  纪天久在听过避毒功的种种神妙功效后果然心驰神往,与唐震结伴再往江南拜访林文顾,再一次协商未果后,贪欲蒙心的两个人决定铤而走险,合伙绑架了林文顾的妻子和一双儿女。
  他们倒不曾打算伤人命,只想胁迫林文顾交出秘籍。不料林夫人性情刚烈,知道丈夫把那秘籍看得比命根子还重,为了使他免受挟制,趁唐纪二人不备,抱着两个孩子投河自尽。
  当时正值汛期,水势湍急,唐震纪天久即刻下水营救也来不及了,大人小孩捞上来时都已断气。他们自知闯出大祸,为了那避毒功仍昧着良心一条道走到黑。等到秘籍到手才告诉林文顾妻儿的死讯。
  林文顾悲痛欲绝,领回妻儿的尸首后便在家中自缢身亡。
  纪天久闻讯甚愧,三天后趁夜来到林氏一家的坟地祭拜,偶然听到墓中传来小孩哭声,刨开棺木一看,林文顾死去的小儿子竟然复活了。
  原来那孩子溺水后气息断绝,实则并未死透,假死三日后醒了过来,但在棺木中憋得太久,又受了尸气,获救时已奄奄一息。
  纪天久为了赎罪,竭尽全力救治那孩子,好不容易保住他一条命,之后又带回神农堂精心治疗了两年多才使他完全康复。由于林家没有亲戚可以托孤,纪天久便将这孩子养在身边,收他为徒,将所有技艺倾囊相授,一直教养到他长大成人。
  故事讲完,听者已猜出孤儿的身份,商荣难掩惊讶地问:“那孩子就是莫松大哥吗?当年我曾听丁阳提起此事,当时他只说那神医是他义兄,老婆女儿被唐震害死,没提这家人的姓氏,也没说他们还有个儿子啊。”
  萧正言说:“丁阳案发后,纪堂主曾怀疑莫松是他的同伙,丁阳可能为了掩护他,长期隐瞒林文顾还有儿子的事实,久而久之养成习惯,任何场合都不提了。为此,我们专门试探过莫松,当时他成功通过了考验,没露半点马脚。”
  商荣更奇:“这么说莫大哥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父母过世时他才四五岁吧,还记得当年的事?”
  萧正言叹气:“他假死复生,害了一场大病,没剩多少记忆。但是在他十三岁那年,纪堂主亲口向他坦白了这件事,还说愿意给他机会报仇。莫松当时选择了宽恕,说从纪堂主救他性命起,双方的冤仇便两清了。他只记得养育之恩,其他的全当作过眼云烟,既往不咎,甚至自愿放弃原有姓名,以保全纪堂主的名誉。纪堂主万分感动,从此大力栽培他,一心将他培养成自己的传人,有朝一日继任掌门,谁能想到…… ”
  大部分情况已然明晰,莫松是林文顾的遗孤,他知道父亲的名字,为了避讳,便用其他字代替“顾”字,萧正言和纪天久知晓内情,看了这封用莫松笔迹书写又有别字的信,才会认定莫松有通敌嫌疑。
  可是商荣出示的笔记扰乱了这一认知,莫松并未在笔记里采取避讳,这是他自相矛盾,还是另有隐情呢?
  辛苦一夜,案件没能反转,疑窦还越来越多,陈抟见爱徒面容愁烦,和声安慰他和萧正言:“此事恐怕只有找到莫松本人才能问出原委,眼下还是纪堂主的安危要紧,贫道这就带人继续搜寻,请萧长老留在观中耐心等待。荣儿,你熬了个通宵也辛苦了,回房歇会儿吧。”
  回去的路上,商荣的心神像飘在漩涡里的树叶,不停旋转。之前他认定莫松遭歹人陷害,发现书信的疑点后欣喜不已,以为能就此还他清白。不料莫松身上埋藏着惊人的身世,萧正言那一席话就是场大地震,将他的信念摇成危楼。
  三年前唐门命案告破,丁阳承担了包括飞头煞在内的全部罪名,可薛莲和蓝奉蝶都坚持认为丁阳只是同伙,真正的飞头煞另有其人,丁阳为林文顾复仇杀死唐震,按理也不会放过与之合谋的纪天久,可是大仇未报身先死。结合目前新获知的情报,最有可能成为他的同伙的,是与其有相同目的的人,而最具备这种可能的正是林文顾的儿子莫松。
  当年诸天教坚称飞头煞潜藏在神农庄,赵霁又曾在庄后的树林目睹飞头出没,难道那会是莫松?
  如果他是飞头煞,这三年青城县内太平无事,他又靠什么维持功体?
  答案几乎水到渠成的涌现出来,神农堂在青城县开设了养济院,那些生无保障的难民就是最好的粮食。
  假借慈善,残害难民,不就是羊胜的手法?如此看来莫松与不灭宗私通真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无论从哪个方面都难以推翻了。
  倘若那个任何时候都和善温柔,满身正气的大哥哥真是为鬼为魅的大恶贼,那他的狡诈虚伪比羊胜有过之而无不及,绝不该再活在世上。
  哪怕还有万分之一可能,商荣都不希望事实如此,不到水落石出,案情尚有转还的可能,他恨不得长出千里眼,顺风耳,立刻找到莫松,向他当面询问真相。
  回到客房,室内无人,他先时留下的字条仍放在枕头上,下面多出四个字,是赵霁的笔迹。
  “暂离,即归。”
  这臭小子,刚才急吼吼找他说话,这会儿又跑没了影儿,真是只坐不住的花脚猫。商荣气恼地揉烂纸条,重重愁绪快要撑破胸腔,却找不到地方安放,嘴上责骂,心里其实期盼着小徒弟尽快出现,能让自己毫无顾忌倾吐烦恼的人只有他了。
  赵霁并不知道擅自外出会惹商荣生气,他离开陈抟书房时,银盒里的公虫还在朝那方钻爬,夜游不会弄错配偶的气味,自己去取鸡蛋前也仔细清洗过双手,更换过衣裤,不该干扰公虫的感官。要说公虫感觉没错,那母虫的气味又怎会进入陈抟的居室?就算上官遥练成飞头煞,也绝无能力在陈抟眼皮底下潜进去呀。
  不弄清这怪像他坐立难安,心想这事估计只有商怡敏能解释,待会儿商荣回来自己短时间内都找不到单独行动的机会,于是趁这之前的间隙奔向雷洞坪,来到石室求太师叔析疑。
  商怡敏初听也很讶异,寻思片刻,另辟蹊径找出线索。
  “你别尽往表面现象上分析,多想想其他可能。也许你手里拿着的这条公虫不是昨天捉到的那条。”
  赵霁觉得这纯属无中生有,虫子是他亲手封入蛋壳埋进米缸的,又是他亲手取回装进银盒的,怎会摇身变成另一条?
  商怡敏说:“你又没有全程守在米缸前,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都不足为奇。怎能保证没人做过手脚?”
  她言之有理,赵霁恍然警醒,除他以外,唐潇和唐辛夷也碰过装虫子的鸡蛋,若要圈定嫌疑人,唐潇最为可疑。
  我见着那木头人时,他手里抓着两枚鸡蛋,我只看到右边鸡蛋上沾有泥巴,就以为那是我的。或许问题就出在这一误判上,当时我应该选他左手的蛋才对。
  他接着做了一种假设,昨晚唐潇先于他将一只藏有夜游虫的鸡蛋埋在米缸深处,他后来埋蛋的位置较浅,没发现米缸底下还有一只蛋。而今早唐潇又先于他前去取蛋,在浅层挖出他掩埋的鸡蛋,正将两只蛋拿在手中比对,他就到了。
  我和糖心叫他还我鸡蛋时,那小子企图将双手背到身后,那动作可能不为掩藏,而是想趁机调包鸡蛋,可是被糖心手快制止了,故而他捉到的虫子到了我手中,我的还留在他那儿。
  他将设想告知商怡敏,得到了认同。
  “这么说太师父屋子里的母虫气味也是木头人弄进去的,他究竟想干嘛呀?”
  “屋子和家具就摆在那儿,不用人找,他只会把母虫汁液涂在一个地方,那就是陈抟身上,目的嘛,自然是跟踪啦。”
  赵霁仍想不通:“太师父这几日不是在收拾庆典的烂摊子,就是在搜寻纪天久,行动都是公开的,犯不着跟踪呀。”
  商怡敏冷笑:“那是你看到的,外人可不这么想,他大概以为陈抟会抽空办点见不得人的事,跟踪目标正是这个。”
  赵霁想不出太师父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在商怡敏看来,答案就像盘子里仅有的一块点心,伸出筷子就能夹到。
  “陈抟唯一避人耳目的行为就是来这儿探监,我想那小子跟踪他正是为了找我。”
  赵霁惊诧:“外面人都以为您早已脱离玄真派,太师父和曾太师叔也一直坚称不知道您的下落,找您的人怎会查到这里来呢?”
  “哼,你太相信陈抟,所以见到我以前,也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其他人可不像你这么天真,估计很多人都怀疑陈抟知道我的下落,这次是唐门先动手而已。”
  江湖传言商怡敏知晓九州令的秘密,垂涎黄巢宝藏的人都想找到她,自然不会错过任何有用的线索。
  此事若真是唐潇所为,那谁会是他背后的势力?
  “商太师叔,唐门的现任掌门唐辛夷是我的好朋友,他年少单纯,没什么野心,我相信他不会支使手下干这种事,主谋应该是唐门的长老会,那里面好几个老家伙心术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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