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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快穿之爱的教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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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讯息,化作冷漠显现在眸中传达而出。
  面前人的无声拒绝,倒映在墨霄眼里,直直刻入进心底,烙印得鲜血淋漓。
  “燕醒……你也不要我……”嘲讽之笑,三分刻意,七分寥落。
  退出几步远,墨霄墨色的发丝泛出银灰色泽,双耳化作兽型……双手退化作利爪……呈现在殊漠面前的是一头丈许高的银狼,“当初,师门背弃我……曾经最信任的师尊囚禁我……我本该是天煞孤星的命由……”
  说完这话,银狼化作星星点点的光斑,消散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狼崽儿马上就能泡到殊漠这个辣鸡,莫方。
  各位食用愉快~
  顺便求一发唠嗑啊,单机瑟瑟发抖。


第7章 末法修真篇7 结契
  “啧啧,你可真是会倒腾。”黄沙漫天之下,看着秃了一大团毛的天狼,红姒很是嘲讽,“何苦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既然他不愿意见我,我便走得远些。”墨霄或许是战得太久,疲惫地将头颅靠在双爪上,闭目清休。
  “我说你啊,在褚弓地盘上这么闹,指不定这死娘娘腔又会上书去尊上那儿哭闹了。”在魔界浸淫这么些年,九尾赤狐早没了初遇殊漠时的小心翼翼。
  魔界中人的豪迈学了不少,狐狸狡诈的天性也激发了出来。
  一开始他一个二尾狐狸在御魔宫还会被不少魔物欺凌,后来彻底开放天性,会用计谋了,用脑子的总会好过用爪子的,很快在御魔宫立了足。
  后逢机缘巧合,帮了乾于一个忙,受了人情,有魔界第一神将罩着,才算是在御魔宫有了地位。
  在人间的那些岁月,他信奉善有善报,来了魔界……
  他才发觉之前的自己是多么幼稚。
  但他不悔,若不是幼稚,也得不来相公的真心一片至死不悔。
  都说人心凉薄,可他的相公,直到白发苍苍还在顾念他这只胆小的傻狐狸,日后如何过活。
  深情之人,总不会无可救药。
  若换了其他魔物,就算同是混血的乾于,也不会浪费唇舌来开导墨霄。
  也只得他这个多事的狐狸,没事找事。
  “去过人间吗?”
  猛然来这么一句,墨霄愣是没反应过来。
  “有机会,可以让尊上带你去人间看看,理由么……看看你父亲的村子?”
  越是羸弱的人,越容易降低尊上的戒心,若他当初就是个九尾的大妖,恐怕他们尊上也瞧不上他。
  人间,是个可以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他也只能帮到这儿了。
  没头没脑的话撂在这儿,等到墨霄反应过来,眼前哪还有人。
  转头,红姒推开御魔宫寝殿门,见着靠坐软榻持卷翻阅的殊漠,轻哼一声。
  “狐狸今日又去哪里觅得良缘了?”
  这狐狸,每隔百年便会去人间寻那凡人的转世,这句话已然成为魔宫上下对红姒的标准调侃语。
  “良缘没有觅得,但是见着一痴人……终日枯守在在那流焰回廊里,形容很是憔悴。”
  闻言,殊漠翻书的动作一顿,“你这狐狸倒是把我的性子摸得准。”
  流焰回廊乃是魔界壁障是唯一一处黑白轮转的正常地界,其中俱是荒漠,夜有流火……此火并非寻常的凡间之火,不论人妖魔,被此火砸中,盖是伤得不轻的。
  狐狸猜测得没错……他对幼弱者总是狠不下心。
  “嘱咐乾于看着,尤其是褚弓。”流焰回廊在上杉城地界上,说不准明日那厮哭闹的折子就会呈上来。
  放下书册,殊漠化形离去之前,红姒还不忘嘱咐,“墨霄那个凡人父亲,是北漠南边一小渔村的村民。”
  流焰回廊,黄沙漫漫,此时洽是正午,除了烈日烘烤,不见流火肆虐,算是祥和。
  放出传讯鸟,为鸟儿加注一层防护结界,殊漠开口:“找狼崽子去。”
  “啾啾!”小鸟扑腾着翅膀,向着南方飞去。
  远远瞧着那头毛色枯槁的银狼,殊漠指示着小鸟落在银狼头上。
  “啾~”见着曾经照料过自己一段时日的墨霄,传讯鸟很是开心,热情地蹭了蹭银狼的毛发。
  “鸟儿都嫌弃你这副模样。”殊漠冷冷道。
  鸟儿闻言,歪着头,望着殊漠啾啾啾直叫,仿佛是在否认殊漠的说法。
  “一点小事就来这流焰回廊寻死觅活,你便是这般奉我为师的?”
  睁开眼,蓝色的兽瞳里,生气微弱,“既不想见我……流焰回廊,正好适合我这样的被驱逐者。”
  “起来。”猛一拂袖,大风刮得墨霄不得不站起身来,传讯鸟身形娇小,眼见着被吹飞,殊漠身形一闪,接住了鸟正好来到墨霄身侧,“随我去北漠看看。”
  ————————————————
  北漠南边,有一世代以捕鱼为生的小村落。
  在常年征战的北漠,三面环山面朝汨江水的小村落,通行不便,竟成了乱世之中难得的世外桃源。
  遮掩了妖魔气息的殊漠墨霄二人,甫一踏入村落,便引来不少村民侧目。
  窃窃私语回荡在听力极佳的两妖耳畔,殊漠轻笑,“那些姑娘称赞你生得俊。”
  “嗯。”向来是被视为孽畜杂种,何曾受过这般夸赞,墨霄耳尖微红。
  村落里的姑娘,没得仙门女修的那些矜持,心底里的话藏不住,脱口而出也不觉得害臊。
  一胆大的姑娘,上得前来,面色微红,含蓄道:“两位公子可是来此游玩的?村子里好些年没来过外人了。”
  “这孩子祖上在此地,我们这次是回来探亲的。”
  “是村子里的人呀,是哪户人家,说与我听听,说不准还能帮你们找找亲近人。”姑娘见对方是与村中带亲缘的,那些面对外人的含蓄也没了,很是热情。
  瞅了瞅墨霄,殊漠催促道:“人家姑娘都这般好心了,说与她听听?”
  “迟……”墨霄本不叫墨霄,入得天剑门后,须得忘却前尘,便抹了他曾经的名讳。
  “迟……本村倒是没有迟姓人家,不过早些年一位娘娘的前夫家姓迟,回村中祭拜,只可惜娘娘后来也病死了。”姑娘说起这事,很是惋惜,“那还是咱们村落第一次来这么金贵的人物。”
  “娘娘?”殊漠见多识广,知道这是贵妇的称谓。
  “对啊,是宫里的娘娘,多亏了娘娘庇佑,咱们村子才免于战火涂炭。”
  之后,在这姑娘的招待下,殊漠与墨霄在姑娘家中作客。姑娘名唤苗儿,后又与他们说了不少那位娘娘的事迹。
  夜晚星空点点,殊漠与墨霄坐在村落河边,望着河中波旋,寂静不言。
  许久,殊漠伸出手指一点,河中冒起了一条锦鲤,鱼尾摇曳,带起珠露映照着星光,晶灵闪现。
  陷入沉思的墨霄,被鱼儿扑腾的声响扰乱了思绪。
  “徒儿,说说你的俗名?”
  墨霄脸色微囧,支支吾吾半天,才微弱道:“迟羽……”
  吃鱼?
  这得有多大仇。
  “你爹娘倒是有些意思。”
  “我爹……是个俗人。”论起当年那些事,墨霄早就不记得了。
  他脑海只有些模糊的记忆,大约是父亲终日浑浑噩噩望着村口不理事物,他年幼,便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村落,而后,遇着了外出游历的仙家,凭借一身好根骨从此入了仙门。
  若他当年没有负气离家,是不是仍旧陪伴在他那个早就忘却了容颜的生父身边,在这小渔村,化作白骨尘埃。
  没有同门弑杀,没有驱逐怀疑……
  也没有……
  望着身边的人,墨霄觉得,万事万物总归是有定数的,若他定是要用前半生的多舛,换得这人……
  他是甘愿的。
  “不提那些故人。”殊漠索性躺倒在地,扯过身旁的青草,抛却了一直以来的既定形象,叼着野草,很是随性。
  这般模样的殊漠,墨霄没有见过,竟是看得忘了言语。
  “怎么,很吃惊?”如此随心随性,很是与他往日高高在上的形象相背离,也难怪,轻笑一声,“有何吃惊的,这便是我本来的模样,随意懒散得很,懒得计较,懒得算计,懒得搭理。若不是有些不可说的缘由,那尊位,我也是不想的。”
  “……你这样也很好。”墨霄学着殊漠的模样,躺下来,背后贴合着有些濡湿的草地,并不舒服,但这样放逐的姿态竟是前所未有的洒脱恣意。
  扯过草根,递给墨霄,“拿着,学就学全套的。”
  “好。”接过草根,墨霄没有叼进嘴里,而是拿在手中,仔细瞧着,仿佛这不是一根草,而是一朵盛开在百花园中的花王。
  “切。”殊漠不强求,支起一条腿来,晃晃悠悠,“你们这些红尘里的人,想得就是太多……”
  真就是想得太多?
  殊漠嗤笑,脑海之中联通了与某人的私信。
  【殊漠:前辈,如果你在历练世界遇到了喜欢你的人,你都是怎么处理的?】
  【弓长张:噗!!!!如果有这种情况,费什么话啊,娶了啊!这不废话么,妹子倒贴给你白嫖爽歪歪啊。】
  前辈依旧是如此放荡不羁。
  【殊漠:如果那人是个男的。】
  【弓长张:……】
  【殊漠:然后他还想睡你。】应该没有表达错误,压着人滚一圈,可不是叫睡。
  【弓长张:……】
  【殊漠:而且一开始还是你招惹的人家。】
  【弓长张:那啥,这题太难,咱们换一道?】
  【殊漠:我打算答应试试看。】
  【弓长张:我的妈!少年郎,你这是要弯啊!】
  【殊漠:弯?】
  【弓长张:咳咳,你开心就好。那啥,记得提前扩张,回头哥给你办个庆祝会哀悼哀悼。】
  【殊漠:……庆祝会就不用了,陪我打一晚上极限就行。】
  【弓长张:行行行,兄弟你走好啊!】
  不太理解为何弓长张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语气。
  掐断线,殊漠闭上眼,放空思维。
  四下一片寂静,殊漠半天没个动静,就在墨霄以为他已然沉睡之时,殊漠忽然开口,“墨霄,你喜欢我,对吧?”
  微风吹过,野草飒飒作响。
  墨霄身体僵硬,无法言语,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呵呵……”轻佻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河畔,殊漠转过身来,盯着一脸局促的墨霄,拆解着对方的心思,“我是你遭逢大难后唯一一个肯信你、对你好的人……你心里是该有我的位置。”
  “……”墨霄想说你说的不全对……但却又无从反驳。
  “也没规定不准谈恋爱啊……”天官学院可管不到历练世界谈恋爱,“小子,你若是不觉得我这老妖怪无趣就成。”
  说罢,伸出手挑过墨霄的下巴,话语轻佻:“叫声相公来听听。”
  “……”眸中千般情思翻涌交错,墨霄忽地翻身压在殊漠身上,俯下身去,触碰着肖想多日的唇畔,辗转厮磨。
  夜色正浓,春风阵阵,正是人间好时节。
  次日,红烛滴泪,喜乐齐鸣,一对红衣俊俏儿郎,对着天地,叩首,而后面对面,俯下身去,结契为媒。
  北漠常年征战,于人伦俗礼没那么计较,能够活下来已是不易,何苦计较那般多的教条死理……
  在北漠,两个男子搭伴儿生活,很是寻常,人们称其为契兄弟,与寻常夫妻并无区别,是对双方的尊重。
  殊漠和墨霄便在全村人的帮衬之下,拜了天地,结为契兄弟。
  往后一月,在河畔筑起新居,过起了凡人的日子。
  ————————————————
  “爹亲爹亲!”小小的丫头,撒拉着小腿儿朝殊漠跑来。
  殊漠掀了草帽,瞅着自家小丫头过来,伸出手将其一捞在那小脸上轻柔地捏了捏,“你爹又出去了,帮大伙儿?”
  “嗯,昨夜那场雨下得大,把村口的路封了,爹爹一大早就去帮忙了。”
  “噢……”坐起身来,调了调鱼竿的位置,殊漠将小丫头抱到怀里来,“丫头,来,老爹我今日教你钓鱼。”
  “好呀!”
  小丫头叫迟连笙,随了小狼崽子的俗名,是村里的孤女,父母早些年上山打猎遇了难,有日吃百家饭吃到了他门前,小丫头嘴甜人又小小一只很是可爱,殊漠给了她一盘炒蚕豆外加几个馒头……后来丫头总喜欢来找他要蚕豆,左右问了问,小丫头是吃百家饭的,便跟村长说了声,领回家当自家女儿。
  “爹亲……”窝在殊漠怀里久了,迟迟不见有鱼来,小丫头有些不好的预感,“你不会又没有放鱼饵吧?”
  “哦?”拉起鱼钩,果然,空空如也。
  轻咳了一声,殊漠煞有介事道:“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里面学问可大了。”
  “是么……”小连笙很是怀疑。
  拍了拍小丫头的小脑袋,殊漠清了清嗓子,“这姜太公啊,可是个风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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