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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沉鸾孽-第37章

小说: 沉鸾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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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入江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余江面上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涟漪,却又迅速消散开去。

  彷佛只是为了丢弃这一枚玉坠,聂沛涵忽然感到一桩心事就此了却,自觉已在船头吹够了冷风,人也吹得清醒了许多。他转身往舱内返去,甫走至舱门,却恰好与冯飞相撞。冯飞连忙後退一步,才俯首恭谨禀道:“鸾夙姑娘已收拾妥当了。”

  “丫鬟呢?”聂沛涵边问边往舱内走。


 日期:2013…10…12 16:37
  “在屋前候着回话。”

  聂沛涵不再多说,径直走至鸾夙的屋前,对侍立的丫鬟问道:“她伤势如何?”

  丫鬟行了一礼,乖巧回道:“夫人掌心的伤已被包扎过,奴婢看不出来。膝上与手肘上的伤要重一些,不过并未伤到筋骨。其他地方皆是磨破了皮,已擦了药,并无大碍。”

  聂沛涵闻言“嗯”了一声,推开房门道:“你下去吧。”

  屋内烛火适时传来“劈啪”一声脆响,聂沛涵迈步而入。此时但见鸾夙面上已洗了乾净,身上也换了衣衫,仍旧半倚在床头,被褥齐胸而盖,将两个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双手露在外头。

  聂沛涵兀自在榻前坐定,瞧着鸾夙轻微红肿的双眼,只觉天意弄人。前几日他才从郇明手中救下鸾夙,这一次却要换他问道:“为何救我?”


 日期:2013…10…12 16:42
  为何要救他?鸾夙自己也说不清楚,大约还是放不下那一段儿时情谊,亦或是感念他在幽州救了自己吧。鸾夙并不看聂沛涵,只垂着长睫回道:“你从郇明手中救过我一命,咱们两清了。”

  聂沛涵闻言轻轻嗤笑:“当时在渡口情势危急,难为你还能想出理由来。”

  鸾夙仍旧垂着眸:“我知恩图报,自然时时记着。”她睫毛微动,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喜欢欠下人情。”

  “那臣暄呢?”聂沛涵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问道:“你为何救他?难道也是他救你在先?”

  鸾夙不知聂沛涵所指,究竟是怡红阁後院那一次相救?还是她助臣暄逃出黎都?她沉吟片刻,决定避过这个话题,遂答道:“他长得好看。”

  聂沛涵冷笑出声:“当时他满脸是血,难为你目光如炬。”


 日期:2013…10…12 16:44
  鸾夙终是抬起头来,看向聂沛涵:“慕王殿下想说什麽?”

  聂沛涵盯着鸾夙一张颇为憔悴疲倦的容颜,沉默半晌才回叹:“且先忍忍,明日靠了岸便给你寻最好的大夫来。”

  鸾夙“嗯”了一声:“左右死不了,我不会残废了吧?”

  “谁敢将你治成残废,我便杀了他。”聂沛涵这一次是笑着说的,语中颇有打趣之意,又安慰鸾夙道:“你放心,倘若在此治不好,我便请南熙名医为你治伤,御医也是请得动的。”

  聂沛涵此言一出,鸾夙却立时沉静起来,半晌方道:“鸾夙有一请求,还望慕王殿下允准。”

  “不准。”聂沛涵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日期:2013…10…12 16:48
  鸾夙在心里重重感慨,即便是肚里的蛔虫也没有这样了解心思的。她再看了聂沛涵一眼:“慕王殿下是成大事之人,而我区区风尘女子,脱籍从良的心愿便是平淡度日。殿下与镇国王世子之间的英雄争霸实不关我之事。还望殿下成全我吧。”

  聂沛涵闻言却是一笑,忽然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你方才在我大哥面前那番口齿,倒也算伶俐……对着拂疏也是。”

  鸾夙一愣,不知聂沛涵此话何意,却还是大着胆子将话题引了回来:“求慕王殿下成全。”

  聂沛涵终於变了脸色:“你再说一遍?”

  “求慕王殿下成全。”鸾夙这一次已是铁了心,无论聂沛涵如何生气威胁,她都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日期:2013…10…12 16:53
  聂沛涵的目光从鸾夙倔强坚毅的面上缓缓下落,最终落定在她双手之上。这双手,能抚琴,能作画,能题词,能下棋……无一不是黎都城内青楼之最,只怕也是天下女子之翘楚。然而此刻这双手却被缠得严严实实,也不知痊愈之後是否灵活如旧……

  聂沛涵思忖良久,内疚之意缓缓升上心头,终是妥协叹道:“我答应你,倘若臣暄半年之後仍无回应,我便放你离开。”

  (本章完)

 日期:2013…10…13 21:20
  第41章:君意怜我

  船在江上行了一夜,待到翌日清晨才在一处繁华之地靠了岸。老沙误以为鸾夙是聂沛涵的姬妾,怕聂沛涵惦记她的伤势,船一靠岸便立刻派人将城内最好的大夫请上了船,还特意嘱咐带着最好的伤药。

  大夫上船为鸾夙问诊治伤,除却必要的询问之外,整个过程甚是寡言,而聂沛涵则始终在一旁看着,亦是沉默不语。舱内的气氛有些沉闷,鸾夙和服侍的丫鬟也不说话,待诊治完毕,大夫提着药箱起身,才又对鸾夙道:“夫人好生将养几日,伤势未到筋骨,并无大碍。”

  鸾夙在榻上勉强一笑,颔首回道:“多谢。”

  大夫点点头,又向聂沛涵告辞。聂沛涵瞧了一眼鸾夙,道:“我送大夫出去。”言罢丫鬟已眼疾手快推开舱门,两人便前後相继而出。

  待走到舱外,聂沛涵当先而立,对大夫问道:“烦请大夫如实相告,她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大夫眉头微蹙,叹道:“手臂和膝上的伤虽深了些,倒也并无大碍,只是夫人掌上的伤……”


 日期:2013…10…13 21:27
  “掌上的伤如何?”聂沛涵语中隐带焦虑,一反常态急切问道。

  大夫沉吟一瞬,似在酝酿如何措辞,片刻後却是反问:“夫人可会抚琴作画?”

  聂沛涵颔首:“会的。”

  大夫闻言再叹一声,才如实回道:“若是恢复得好,寻常活动是可以的,提笔作画亦可,只是不能再抚琴了……也不能手负重物。”

  聂沛涵并未即刻回话,那魅惑的游离神色倒是令大夫有些忐忑不安。他方才登船见到这一对夫妻时,便已知对方来头不小,绝不是寻常商贾。单看这男子风姿绝世,女子亦是风华绝代,双双一身贵气又岂是寻常商贾人家可得?

  然而大夫到底行走市井多年,心中虽清明如镜,面上却并不戳破,只是颇为担心聂沛涵会因鸾夙的伤势迁怒於他。岂知聂沛涵不过是神色游离了些,沉默片刻後已幽幽嘱咐道:“老沙,送大夫回去吧。”

  一直侍立在舱外的老沙即刻称是,忙领着大夫下了船。

 日期:2013…10…13 21:28
  聂沛涵在舱外默然立了半晌,脑中尽是鸾夙挂牌之日的场景。当时他秘密前来黎都办事,原是想要捎带着与臣暄见上一面,岂知臣暄突遭袭击,在怡红阁後院被鸾夙救了去。他便由此对鸾夙留了心,探出她是闻香苑的花魁雅妓。

  聂沛涵犹记得那一日在闻香苑里,他是亲眼瞧着臣暄抱得美人归的。那夜鸾夙一双白皙柔荑灵活纤长丶指尖生花,一曲《长相忆》弹得刻骨铭心丶教人动容……岂知不过数月光景,如今却是再也无法弹筝抚琴了。

  聂沛涵自问从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对那些靡靡之音更是嗤之以鼻,此生唯一所念便是位极巅峰丶俯览天下。可不知为何,此刻他只要一想起鸾夙日後将再也不能抚琴,便会感到一阵难言的苦涩。

  聂沛涵强迫自己阻断这浮华思绪,只兀自品尝着苦涩滋味,转身回了屋。此刻鸾夙仍旧坐在榻上,正被丫鬟服侍着喝药,面上表情甚是难受,彷佛赴死一般。聂沛涵不由轻笑出声,丫鬟这才发现身後来人,忙起身见礼。

  聂沛涵径直走到榻前,从丫鬟手中接过药碗,命道:“去门外守着。”

 日期:2013…10…13 21:32
  丫鬟一出门,鸾夙立刻别过头去,蹙着眉拒绝再喝药。

  聂沛涵见状也蹙眉问道:“难道我是洪水猛兽?本王纡尊降贵给你喂药,你倒杠上了。”

  鸾夙撇了撇嘴:“我不是因为你喂才不喝,我本就讨厌药味……”鸾夙想了想,十分不情愿地道:“若不是怕你迁怒那丫鬟,纵然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会喝这药的。”言罢又吐了吐舌头,苦着脸表示十分难喝。

  聂沛涵笑了:“你竟将我想得如此残暴,动不动便会迁怒於人。”

  “难道不是吗?”鸾夙立刻反问:“我不就是你迁怒臣暄的结果?”

  聂沛涵闻言蹙了蹙眉,一股怒意险要发作。鸾夙见状有些害怕,连忙向床榻里侧挪了挪,赔笑道:“我说笑来着。”


 日期:2013…10…13 21:33
  聂沛涵看着鸾夙面上的惧意,知晓她当真是“敬畏”自己。可畏惧归畏惧,她闲来无事时却还是会忍不住对自己讽刺几句。

  这样一想,聂沛涵又觉十分无奈。他按捺下将要发作的脾气,反笑道:“你在我面前还敢牙尖嘴利,倒也算是『不畏强权』了。”

  鸾夙乾笑一声,正暗自庆幸自己避开喝药的下场,岂知聂沛涵已再次将药碗端起,凑到她面前道:“大夫开了十日的药,北熙天寒,倒也不怕放坏。往後每日早中晚各三次,本王亲自督促你喝药。”

  “不要!”鸾夙立时变了脸色,惨兮兮道:“你不如杀了我,我也不喝。”

  “你少喝一口,本王便命人对那丫鬟杖责二十。你若不想连累她丢了性命,这药不仅得喝,且还需一口不剩。”聂沛涵面上的笑意令鸾夙瞬间毛骨悚然。

  “无耻!奸诈!你还说自己不残暴?”鸾夙瞪大眼睛,憋屈得两腮通红。

  (今日没了)

 日期:2013…10…14 10:56
  @花姑姑姐姐 785楼 2013…10…13 22:00:54
  太难等,并且量太少了
  ……………
  有定点告诉大家,晚上来看啊。而且这个文本来字数就少,见谅哈。

 日期:2013…10…14 18:29
  聂沛涵悠然自得地从碗中舀起一勺药:“多谢提醒,你若不说,本王也想不起来去迁怒那丫鬟。”他将勺子凑至鸾夙唇边,面上笑得越发魅惑:“凉了,快喝。”

  鸾夙已是恨得咬牙切齿:“不敢劳驾慕王殿下亲自喂药,还是让丫鬟进来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聂沛涵危险地眯起一双凤眼,笑中带着三分威胁,“你喝是不喝?”

  鸾夙不敢再言,乖顺埋首将药喝尽。

  聂沛涵很是满意,将药碗搁在案头,再道:“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开船了,咱们得赶在江面结冰之前,进入南熙境内。”

  “不再乘马坐车了?”鸾夙再问。

  “旱路风险太大,徒惹是非,亦不是我势力范围,水路更为保险一些。”


 日期:2013…10…14 18:31
  鸾夙听出他话中之意,沉吟片刻,才谨慎问道:“北熙水路在你掌控之中?”

  “漕帮。”聂沛涵并不隐瞒。

  “漕帮?漕帮控制着北熙一半水路,势力之大连官府都无可奈何,在北熙可谓是南方水域无冕之王……难怪你到了秋风渡才改走水路,原来是将漕帮收为己用了?”鸾夙郑重其事地打量了聂沛涵一番,头一次感到这天下之争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聂沛涵能悄无声息深入敌营,掌控北熙一半水路……这番作为,不知镇国王父子可能匹敌?

  聂沛涵见鸾夙似有所想,已猜到了她的心思,遂淡淡相问:“你担心臣暄?”

  鸾夙已对他能猜中自己的心思见怪不怪:“你是不是在我脑子里也装了东西?怎得我想什麽你都能猜到?”

  岂知聂沛涵却忽然沉下脸色,冷冷一笑:“只因你太肤浅。”


 日期:2013…10…14 18:37
  鸾夙狠狠剜了聂沛涵一眼,决定不再接话,平白受气。

  聂沛涵只觉自己心情忽然差到极点,也没了兴致再与鸾夙说话,便道:“歇着吧,有事叫丫鬟服侍,切莫自己逞强。”言罢已预备转身迈步。

  “慕王且慢,”鸾夙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开口问道,“我的手究竟伤得如何,还请慕王实话实说。”

  鸾夙甚少唤他“慕王”,每每如此称呼,皆会让他感到一阵疏远之意。聂沛涵不禁心思一沉,对她回道:“你不是听大夫说了吗?”

 日期:2013…10…14 18:38
  鸾夙仍旧没看聂沛涵:“我的手伤得如何,我自己能感觉得到。慕王无需相瞒。”

  听闻鸾夙此言,聂沛涵只觉那微苦的滋味再次涌上心头,只得如实相告:“往後不能抚琴了。”他蹙眉打量鸾夙,生怕她经受不住这句话。

  “吃饭写字可会耽误?”鸾夙低低再问。

  “不耽误。”

  “如此甚好,”鸾夙面上并无半分难受之意,只略微点头,毫无表情道,“左右我也不喜抚琴,从前不过是迫不得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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