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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沉鸾孽-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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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间唯有帝王能心狠手辣丶睚眦必报,而身为臣子理应逆来顺受,倘若心狠手辣尚在帝王之上,那便是留不得了。

  想到此处,原歧面色已缓了几分,然却并未让臣暄起身,而是从案上执起一本奏折,随手撂在臣暄面前,道:“这是你父王今早呈上的折子,连同朕的寿礼一并送来,你自己瞧瞧吧!”
  臣暄面上做出好奇之意,将奏折从地上拾起,打开细读起来。他一面读着折子,一面变换着表情,一面听闻原歧叹道:“你的风流韵事已传到了边关,你父王闻後大发雷霆,上折子请求朕予你严惩。”
  臣暄闻言,已是叹了口气,将奏折上最为直白的一段话读了出来:“犬子荒唐,不思进取,花天酒地,与人相争,上愧天家,下愧於民,祖宗颜面皆已丢尽。今微臣斗胆陈请,望圣上代臣履职,对犬子行径加以严惩。倘犬子一意孤行,不知悔改,微臣恳请将其罢黜封号丶驱逐宗籍,纵臣家绝後,亦不认此子耳!”
  读到此处,臣暄已是满面震惊:“父王竟欲将我逐出宗籍?!”
  原歧指了指臣暄手中的奏折:“你且接着往下读。”

 日期:2013…08…25 00:17
  臣暄只得俯首再看奏折,继续读道:“微臣教子无方,老来弥恨,兵革之事,已无心力。卸甲归田实乃所愿,望圣上念臣家世代忠良,成全微臣之请……”
  臣暄读罢,声音已愈见低沉,原歧见状这才又道:“你父王可不是胡乱说笑,已呈了奏折上来,想是心意已决。”
  臣暄佯作悔不当初,面上愧色渐重,险要痛哭流涕:“微臣不孝,竟惹得父王伤心至此,要卸甲归田,辞了兵权。”
  原歧见臣暄声色愧疚,亦是叹道:“也难怪你父王生气,他人在边城,不知情由,只道是你在黎都为非作歹丶花天酒地。须知这谣言危害颇大,旁人自不会说是周家之错,只会说是你为了一个妓女闹得满城风雨。”
  臣暄闻言深深俯首:“君命不敢违,父命亦不可违。父王既已呈上了折子,则无论圣上如何定夺,微臣皆是甘愿受罚,绝无二话。只求圣上念在我父王年事已高,臣家又是几代忠心,免去对我父王的责罚,准了他的上表请辞。”
  原歧见臣暄语气由衷丶面色诚恳,便道:“你这是何话?朕教你看这本奏折,并非要降罪於你父子二人,只是望你懂得你父王的一番苦心……你是臣家嫡传独子,若是毁在一个妓女手中,你父王定要伤心不已。”
  说着原歧已走下丹墀,亲自将臣暄从地上扶起:“你父王不过是气话而已,又怎舍得将你逐出宗籍了?再者如今南熙蠢蠢欲动,这朝中尚寻不出能替代你父王之人。免不得还须操劳他一阵子。”

 日期:2013…08…25 00:17
  原歧越说越是无奈,不禁摇头再道:“朝中良将後继无人,除却你父子二人,竟然寻不出别的可意之选。朕还指望你日後继承你父王衣钵,为朕守住这一片江山。”
  原歧这番安慰之语说得当真到位之极,换做旁人听了定要鞠躬尽瘁,上表决心,肝脑涂地,回报君恩。臣暄在心底冷冷一笑,面上也装出动容之色:“圣上恩典,微臣无以为报,唯有……”
  臣暄的忠心尚未表达,但见原歧已摆手阻止於他:“朕寿辰在即,不吉利的话可不能说,没得败了朕的兴致。”他拍了拍臣暄的左肩以示安慰,再次语重心长道:“朕还是那句话,不要为个妓女与人相争,平白跌了身份,教人看轻。”
  臣暄颔首行礼:“微臣受教。今日得圣上指点,微臣已知晓该如何做了。”
  “你要给那女子赎身?”原歧闻言蹙眉反问。
  臣暄摇了摇头:“不。诚如圣上所言,男子汉大丈夫不应为情爱所绊……流连花丛是可,却不能为一人所沉迷。微臣欲渐渐疏远鸾夙,再瞧瞧各色名花,将这番心思淡了。”
  原歧很是满意:“你早该这样想了。不过如今醒悟,尚且不晚。你若能想开自然最好,若是想不开,也不能再教人拿此事大做文章了。”言罢他又偏头一想,假作灵感突发,拍着脑袋道:“经此一事,朕倒是生出一个想法来……如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待朕过了这五十大寿,便为你许一门亲事。届时有了正妻管教,你应是老实些。”
  臣暄点头附和:“但凭圣上安排,微臣谢主隆恩。”

 日期:2013…08…25 00:17
  君臣二人皆对今日这出戏很是满意,各自认为达到了预期目的。臣暄十分清楚,过了今日,他与鸾夙之事便会在原歧心中告一段落,而原歧对他的防备亦会降低几分。
  这个结果,正是他想要的。今日这一趟进宫,他自觉没有白来。
  臣暄心中正这样想着,却忽听原歧转了话题,道:“今日朕宣召你入宫,除却因为你父王的奏折之外,还有一事。如今朕大寿在即,南熙派来了贺寿使者。这使者身份贵重,宫中正缺一人作陪,朕思来想去,唯有你最合适。”
  臣暄闻言露出探究神色:“圣上五十大寿,南熙贺使的身份自不能低。只不知是南熙朝中哪位重臣?”
  原歧此次笑得微妙:“南熙所派之人,并非朝中重臣,而是皇家子弟……他此刻正在序央宫中,恰好今日你也来此,那便一道用过午膳再走吧。左右这些日子也少不得要你作陪。”
  原歧边说边命了太监引路,与臣暄一道往偏殿而去:“这位贺使你不仅认识,且从前还曾与他交锋,乃是南熙骁勇善战的少年人物——统盛帝第七子,慕王聂沛涵。”
  (本章完)

 日期:2013…08…25 22:08
  第25章:王者相见

  “慕王聂沛涵?!”臣暄假作惊呼出声:“统盛帝竟派了此人来为圣上贺寿,当真居心叵测!”

  原歧闻言蹙眉反问:“此话怎讲?”

  “圣上有所不知,聂沛涵此人年纪虽轻,却颇善兵法,每每与我父子二人沙场敌对,皆面覆一罗刹面具,颇为骁勇。父王亦是凭借数十年带兵经验才能与之抗衡。微臣犹记父王曾言,此人将来在军中成就定然不可小觑,乃是南熙储位的有力之选。”

  臣暄露出颇为头疼的意思,单手抚了抚太阳穴:“这的确是个棘手人物,统盛帝派他前来,必是存了向我北熙示威之意。焉知聂沛涵不是借此机会,入我北熙勘察军情?”

  原歧闻言深思半晌,才点点头道:“如此说来,这聂沛涵竟是个练家子……那你这几日更需多加留心,切莫让他钻了空子。”

  臣暄轻叹一声:“微臣自当竭尽全力,不能让他得了军中机密。”

  原歧这才面露安慰之色,语重心长再道:“话虽如此,他毕竟是南熙皇子,明里又是为贺寿而来,咱们在面子上绝不能怠慢於他。你年少气盛,在他面前更须小心再小心,能忍则忍,切不可妄动。”

  “圣上宽心,微臣自有分寸。”

  说话间,这君臣二人已入了序央宫的偏殿“呈君殿”,此处亦是北熙诸臣等候觐见原歧之处。以往原歧御驾亲临,每每皆是太监掐着嗓子呼喊一声,众臣才从座上起身相迎。然而今次原歧行至殿前,却远远望见一众南熙使者皆挺拔而立,并未落座,当中一位锦衣玉袍的男子身姿风峻丶更显出众,正抬首瞧着殿内匾额。


 日期:2013…08…25 22:08
  原歧见状步伐微顿,不由赞叹南熙朝臣恭谨持礼。他侧首正欲询问臣暄之意,却恰好听他在耳畔低道:“圣上,依微臣拙见,这些使者皆是军旅出身。”

  原歧不由提高警惕,心道聂沛涵果然来者不善。只怕明里贺寿是假,暗里刺探军情才是真。如此一想,他不禁仔细打量起不远处的锦衣男子。但见这男子仅是双手负立,背对殿门,然单单只这一个背影,却已显露出卓尔不凡。

  蟒袍玉带衬着墨黑服色,深得令人欲一探究竟,却又偏偏探不到底。

  此人应该便是南熙七皇子聂沛涵了。原歧危险地眯起双眼,这才一挥手命令太监宣唤。伴随着一声“圣上驾到”,原歧已当先一步迈入殿内,边走边放声大笑:“诸事繁忙,怠慢了各位使者,还望恕罪!”

  但见那黑色锦衣的年轻男子率先回首,魅惑气质世上无双,已拱手见礼道:“南熙聂沛涵,奉吾皇之命,特来恭贺圣上寿诞。”此言甫毕,他身後几名使者亦一一拱手,报上姓名身份。

  原歧乍然惊叹於聂沛涵的绝世容颜,片刻後又已恢复如常,朗声笑道:“多谢统盛帝美意,两国修好,朕心大慰。代朕向你父皇问好。”原歧边说边指着身畔的臣暄,介绍道:“此乃我朝镇国王世子,臣暄。”

  聂沛涵嘴角噙笑:“世子久违。”

  臣暄有意在原歧面前做戏,亦对聂沛涵拱手笑道:“以往兵戈相见,慕王皆以一罗刹面具覆於面上,今日甫见真容,竟是如此玉面郎君,实是令在下讶异万分,难怪难怪……”

  聂沛涵闻言笑容不变:“小王乃是铮铮男儿,却生得一副阴柔面孔。平生多为此事所累,每每思来亦苦恼万分。倒是让世子见笑了。”


 日期:2013…08…25 22:27
  “七皇子这是何话?”此时忽听原歧笑道:“南熙诸使远道而来为朕贺寿,这一小小心愿又岂能不偿?朕只怕七皇子笑话,说我堂堂北熙,竟让一青楼女子示於贵客眼前,难免无礼。”

  聂沛涵闻言面色一动,立时揽袖举起酒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小王眼中,女色只有美与不美,倒是不分高低贵贱。小王先谢过圣上成全。”言罢已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这算是不给臣暄留任何退路了,南熙七皇子的酒已喝下,倘若他堂堂镇国王世子再推拒此事,难免落人闲话,教人指责他无礼小气。臣暄佯作低叹一声,转首再瞧丹墀之上,恰好瞧见原歧使了个微妙眼色,好似是在劝慰於他:不过一个妓女而已,他堂堂世子不应在意。

  臣暄见状佯露几分莫名神色,看在旁人眼中,似是不舍,又似愤懑,更似无奈与不甘。他轻咳一声举起酒杯,对着原歧与南熙诸使者道:“能得慕王青眼,是鸾夙的福气。在下这便回去命她悉心编排歌舞,彩衣新曲以娱贵客。”言罢臣暄亦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平心而论,聂沛涵这番话说得并不得宜,哪有初次进序央宫便提出要看一个妓女的?原歧认为,以聂沛涵方缠的种种表现来看,他并不是色欲之人,更不会不知礼节分寸。

  原歧在心中仔细分析,聂沛涵此举应是有意针对臣暄。他们两人,一个是北熙镇国王世子,一个是南熙七皇子,身份皆贵重,年纪又相仿,且都是长於战事之人,难免彼此心存较量。这两人应是从前在沙场之上有过对峙,互不服气,是以今次聂沛涵才刻意如此,想要挫一挫臣暄的锐气。

  如此一想,原歧更觉这位南熙七皇子不可小觑。他见聂沛涵与臣暄的往来言语越发绵里藏针,便有心调停,遂转了话题道:“七皇子预备何时去赏美人?只是莫要耽误了正事。朕的寿宴便在三日之後,届时还望七皇子与诸位使者赏光前来,与我北熙朝内重臣相会,把酒言欢丶畅谈国事。”

  聂沛涵再次举杯颔首:“恭敬不如从命。”言罢却又垂首沉吟,片刻後再对原歧道:“小王心有一想,不知当讲不当讲。”

 日期:2013…08…25 22:28
  以往曾多次兵戈相见的两位年轻人皆顾全大局,并未失态,倒教原歧暗暗放下心来。他右臂一摆,指着殿内一排椅子道:“诸位使者远道而来,甚是辛苦,先入座吧!”

  南熙诸人亦不客气,各自依言落了座。

  聂沛涵身形坐定,才又指了指摆在呈君殿上的两个箱子,笑道:“吾皇略表心意,望圣上笑纳。”

  原歧注意到聂沛涵并未称呼南熙统盛帝为“我父皇”,而是恭称“吾皇”,语态之中甚是严谨,便不由得再对聂沛涵提防三分。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回笑:“今次七皇子前来黎都,可要多住几日,也让朕一尽地主之谊。”他又指了指右首的臣暄:“七皇子有所不知,镇国王世子不但文武双全,吃喝玩乐更是在行。恰巧你二人又年纪相仿,朕便命他作陪,引世子逛遍黎都城吧!”

  聂沛涵微微颔首回礼:“如此甚好。谢过圣上。”言罢再看向与自己对面而坐的臣暄,刻意语带讽刺道:“小王一入北熙边关,便一路听闻世子之名,尤其那句『绛唇珠袖两寂寞』更是耳熟能详……倘若能得世子相伴,想必定然不虚此行。”

  臣暄额上青筋一跳,先看了原歧一眼,才又哈哈笑道:“在下这些不堪入耳之事竟已传到了慕王耳中,实在惭愧,惭愧……”

  “小王别无他意,反倒羡慕世子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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