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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骑士的愉悦征途-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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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进船舱的爱德华拧了拧酸痛无比的脖子,掉落的瞬间正好撞到了后颈,手脚到现在还有些发麻——如果不是命大,刚才那一下子自己绝对死定了。庆幸自己命大的黑发少年,轻轻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握着钢剑重新跳上了甲板。
  靠着船帮奄奄一息躺在甲板上的托蒙德,眼神灰暗的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爱德华,竟然却又笑了起来。
  “怎么,觉得自己命大活下来了?卑贱的侍从,是不是特别的庆幸,高兴的都快哭出来了?”不停咳血的托蒙德依旧咧嘴笑着,蔑视而又杀意满满的眼睛盯着爱德华:“你以为活着离开是件好事?米内斯特家会不择手段的杀了你,你仅仅是逃过了这一次而已!”
  “对,但是今晚死的人不是我。”爱德华看着他,举起长剑,剑尖顶在了他的胸口:“死的人是你。”
  “要杀我就快动手——你那恶心的黑头发和黑眼睛,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恶心,你觉得恶心?”爱德华也笑了,蹲下来,手中抓着剑柄,一点一点将剑刃刺进他的身体,却又不至于太深——慢慢的,将他的身体切开:“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你知道我复活之后,最高兴的是什么吗?”轻声问着,爱德华手中的利刃划开了托蒙德的肋骨,听着他那“咯咯咯……”吐血惨叫的咳嗽声,自言自语着:“我的头发,我的眼睛,依然我最熟悉的黑色!”


第二十七章 独角海马旗(上)
  暴雨如注,被大浪冲刷了一遍又一遍的橡木桶号甲板上,厮杀声和狂暴的海风一样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无论是歇斯底里的海盗还是水手们,似乎都已经忘记了他们究竟是在为了什么而厮杀,狂风暴雨中的他们,脑海中所想的仅仅是活下去——还有杀掉面前这个!
  “韦伯,快醒醒,快醒醒!”半跪在桅杆下面的艾伦一边挡开朝自己砍过来的弯刀,一边又无比焦急的晃动着怀中的韦伯·亚历山大:“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
  看着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小教士,想到都是因为自己自作主张跑到甲板上,偷偷跑出来甚至都没有告诉他一声,现在自己却被他救了……金发少女紧咬着嘴唇,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好想哭。
  父亲、母亲、赛拉哥哥、讨厌的侍从爱德华,甚至还有这个小教士!全都在那儿自作主张的把我关起来当成是什么累赘一样;哪怕只是一次有飞上蓝天的机会,哪怕是死在这里,我也心甘情愿……我、我不是什么笼子里的鸟,我是艾伦·克温!
  “都来啊,有胆子就上啊!”强忍着眼角的酸痛,艾伦举起剑对着周围的海盗们放声大喊,怀中还抱着昏迷的小教士,倔强的面颊上紧抿着嘴角,却又在小声的自言自语着:“我、我才不会输给你们呢……”
  也许是被少女的气势吓到了,亦或是因为别的原因,艾伦周围空出了些许的无人地带,抱着小教士的她举着剑,就这么顽强的立于桅杆下面,和周围的海盗们对峙着。
  “咳、咳咳咳……”大概是被雨水呛到的韦伯突然醒了过来,努力的睁开眼睛。感受到怀中身体在晃动的艾伦面带惊喜的看过去:“你醒了?!”
  但是韦伯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喜悦之色,平日有些眯缝的眼睛突然越睁越大,带着些许恐惧的惊愕,颤颤巍巍伸手指向后面,平日里的淡然微笑荡然无存。
  “哎……怎么回事?”金发少女面色一呆,周围的海盗和水手们似乎都在仰着头指着自己身后,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好奇的艾伦也把头转了过去,黑色的阴影瞬间遮住了她的面庞,漂亮的瞳孔瞬间收缩!
  “桅杆要倒啦——!”
  不知道是哪一个家伙先吓得半死大喊了出来,原本把艾伦团团围住的海盗们立刻作鸟兽散。少女也不敢再多想什么,扔掉了手中的剑,抱起小教士奋力毫不犹豫的向一旁跳去!
  在不断传来的摩擦声和木头折断的清脆声中,被弩炮正面命中的支柱终于不堪重负,彻底断开,高耸的桅杆朝着左侧的海盗船,就这么笔直的砸了下去。
  “轰——!”巨大而又无比沉重的撞击声中,仿佛铡刀落下的桅杆将整个海盗船拦腰斩断!断裂的横木和木屑四处横飞,整个海盗船就像解体似的——甲板、龙骨、桅杆、船舱……被砸断的位置只留下犬牙交错的无数裂痕,在巨浪之中变成碎片徐徐沉没。
  短暂的安静之后,橡木桶号上突然爆发起一阵无比喜悦的欢呼声,还有海盗们无比绝望的沉默。腿被砍伤的罗本船长一瘸一拐的站直了身体,高举着他那崩了口的弯刀,放声大喊道:
  “为橡木桶号欢呼吧,我们赢了——!”
  所有的水手们高举着手中的武器大声欢呼着,在仰望天空让雨水灌进嘴里,尽情宣泄生还的庆幸还有胜利的喜悦;原本还嗜血疯狂的海盗们,现在却一个个绝望的像是被怪兽包围的兔子,战战兢兢的看着周围兴高采烈的水手们。
  “等等,爱德华……他还在那条船上呢。”堪堪躲过一劫的艾伦突然想了起来,赶紧拽着小教士跑到船边,竭力朝着海面上看过去,面色焦急的看着那碧波无垠,漆黑一片的海水:“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把他救上来才行!”
  小教士的表情也同样没有那么淡定了,有些慌里慌张的朝着周围人呼救,但是很可惜——无论是欢呼的水手们还是陷入绝望的海盗,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们。
  大海上的生命就是这么的脆弱,渺小而且不值一提,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逝去的生命——看到那海盗船被摧毁的样子,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还会有生还者。
  但是韦伯不信——伤痕累累的小教士倒是既忐忑不安又很镇定,完全无法想象爱德华会死在一场海难里面,他绝对还活着,只不过自己还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而已。
  而艾伦就没有那么镇定了——少女脸上的担忧的眼神左右寻找着,越来越慌张,害怕。她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为一个“讨人厌的小侍从”担心,只是不停的自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出于责任心,仅仅是责任心而已。
  “我们得去救他!”艾伦像是下定了决心,一下子跳到船帮上,准备一口气跳下去——虽然看着一片漆黑的海面,面颊苍白的毫无血色,娇小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
  “艾伦爵士!”太“单纯”的小教士,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艾伦其实是女孩儿,手忙脚乱的想要拦住她——但孱弱的小教士又怎么可能是从小受到骑士训练,当成男孩子培养的艾伦·克温的对手?
  “都给我站起来,都给我站起来你们这群没脑子的蠢货!”浑身都是血污的海盗船长突然大声嘶吼起来,不停的挥舞刀子,怂恿着已经士气全无的喽啰们:“都想被抓起来吊死了吗——我们还没输,船沉了又怎么样?把这条船给打下来,然后再逃出去!”
  海盗们相互对视着,不约而同的点起头,原本绝望的目光中,重新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嗜血笑容。刚刚还松了一口气的水手们又重新紧张了起来,有些莫名惊恐的看着这些仿佛饥渴的野兽们,相互紧靠着后退。
  “杀光他们,然后抢光他们!”被一次次的逼迫到有些疯狂的海盗船长张开胸膛,咧嘴像是癫痫了似的歇斯底里的狂笑:“杀光他们,然后抢光……”
  疯狂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口,瞪大了眼睛的海盗船长不可思议的低下头,一柄雪亮的长剑正在慢慢的向前伸出来,那声音就像切黄油一样好听。
  前一刻还想被打了鸡血似的海盗们,立刻全都僵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大被那柄剑放干了血,破娃娃似的被身后的人影一脚踹在了甲板上。
  爱德华有些惊愕的打量着手中的这把骑士长剑——原本属于某位侍卫队长的武器,可要比自己原来那柄抢来的要强多了,不仅剑身更均匀也更锋利,而且几乎没有崩口,只是轻轻一擦拭,就光亮的好像一面镜子。
  “爱德华?!”看到依然还活着的黑发少年,艾伦原本毅然的面孔立刻惊喜的笑了出来,原本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松开了许多:“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已经……”
  “在完成我的使命之前,我是不会死的。”爱德华十分自信的笑了笑,从船帮上跳了下来,迈过了那个海盗船长的尸体,明明看起来相当狼狈的黑发少年,却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海盗们纷纷给他让开了一条道路。
  “将胜利带给您,我的大人。”微笑着单膝跪下,表情要多忠诚有多忠诚的爱德华,拄着剑抚胸,动作十分夸张的向艾伦致敬,还不忘朝着一旁的小教士韦伯使了个眼色:“敌人头目已经死于我的剑下,他的灵魂也已经被救赎。”
  装模作样的混蛋,你在表演歌剧吗?!看着周围人群的目光,满面羞红的艾伦嘴角不停的抽搐,但是却又不得不露出郑重其事的神色,高傲的扬了扬自己的金色发梢,微微颔首表示我很满意。
  站一旁的小教士韦伯又怎么会不知道爱德华打得什么算盘?正正自己的衣服,抱着《光辉箴言》朝着周围的人大喊道:“这位乃是奥托·克温大人之子,王国内政大臣霍拉德·米内斯特侯爵之孙,海牙堡的直系继承人艾伦·克温爵士——不想被吊死的人,还不赶紧跪下!”
  一大串的头衔,成了压倒海盗们的最后一根稻草,纷纷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在了甲板上。长出一口气的爱德华这才站了起来,看着满是怨念,面颊通红的艾伦,稍稍有点儿不知所措的笑了笑。
  一缕金色突然刺入了爱德华的眼眶,黑发少年下意识的眯着眼睛仰头望去——不知何时暴雨已经停了下来,只是还时有时无的落下些许水滴;密布的乌云正在一点一点散去,化作海上的晨雾,黎明的光芒撕开了那沉重的黑色,照耀在二人之间的甲板上。
  感觉到气氛有点儿尴尬的爱德华,看了看嘟着嘴死死盯着自己的艾伦,站在那儿淡然微笑着的韦伯·亚历山大,眼睛来回晃悠着,努力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缓解气氛,还能转移话题的东西,调笑着指了指天空:
  “瞧,天晴了。”


第二十八章 独角海马旗(下)
  金色的太阳从远处的海平线中缓缓升起,散发出那耀眼的晨曦将乌云化作了蒸腾的雾汽。就连那翻滚升腾的海水也归于了平静,像一面清澈透明的玻璃,在那幽蓝迷人的镜面上,被阳光涂抹上一层金色。
  看到这样安详宁静的早晨,任谁也不可能猜到昨天的夜里,究竟发生了怎样可怕而又疯狂的事情。静静的飘在海面上的橡木桶号,断裂的桅杆依然就这么横在甲板上,大战过后留下的痕迹依然历历在目——甲板和船舷上的血迹,卡在横木和扶手上的箭簇,丢在地上无人看管的弯刀和鱼叉……
  但就是这样的一艘船,却是出奇的安静,甲板上,舱门前,船舵旁……到处都是随意躺着呼呼大睡的水手们,彻夜的厮杀和躲避风暴与疯狗浪的疲惫,让他们连开宴会庆祝的心思都没有了,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睡一觉。
  至于那些海盗们……除了趁乱落水逃跑的,只有为数不多的一小部分被抓了起来,关在了最底层的船舱里面,和潮气与水藻为伴——在铁栅栏后面。
  明明可以宛若天堂的平静,却依然会有狂暴的时候,大海真是令人感到深不可测的地方……小教士叹了口气,蹙着眉思考的像个神学家,坐在酒桶上让自己可以舒服点儿。
  他其实还是挺幸运的,除了后背有道伤之外,就只有脑袋有点儿昏昏沉沉的……光辉十字保佑,这样庆幸着的韦伯,把目光转向了一旁,还有些孩子气稚嫩的面颊上露出了些许淡然的微笑。
  艾伦坐在楼梯上,抱着腿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个该死的,万恶的讨人厌的侍从,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沉在梦乡。侧身、屈膝、双手并拢,绝不打呼噜……乖乖巧巧的睡姿简直就像是个孩子……和他平日里的形象完全不符。
  爱德华·威特伍德,他永远是带着最标准的礼节,用最客套的言辞,恭恭敬敬的样子让任何人挑不出毛病来。但是内心永远燃烧着骄傲的烈焰,仿佛站在国王面前也是对等的,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这么一个又傲慢,自以为是还无比自信的家伙,看起来却纯洁的像一个天使,一个需要被父亲和母亲怜惜的孩子。艾伦到内心的母性似乎正在慢慢散发,却又掺杂了别的情愫,让她就这么看着黑发少年无比标准的睡姿,面颊上挂着一抹温柔的笑。
  这家伙,总是喜欢笑着呢。不知道怎么的,爱德华最后杀死海盗船长的那一幕突然浮现眼前——浑身浴血的剑士,站在船舷的扶手上身影挺拔,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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