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娱乐-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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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柳汉堂颓然的叹息一声：
“那个孩子心思太重，总以为家里人都看不起他，不给他机会施展才华。估计也没少跟你说，自己将来不过是联姻工具吧？”
郑成贤点点头，心里隐隐觉得或许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不管嫡出还是庶出，他终归是流着我柳家的血。现在又不是古代，还要继承家业。嫡出庶出又有什么关系呢？谁有本事谁上，没本事家里也可以让你衣食无忧过一辈子。何必整天把自己搞的惨兮兮的？”
这段话柳汉堂像是自白，也像是对柳墨林的劝诫，所以郑成贤没有插嘴，只是安静的听着。
“要说联姻，长辈们也不是随便就找一家人的。对方的人品、学识、乃至相貌都是要仔细考虑的。毕竟是孩子一辈子的事，我们怎么会草率行事呢？联姻就是为了通过这种手段，加强家族的实力和各方面的联系。如果因为这个弄的孩子跟家里离心离德，那么联姻还有意义么？”
“只有孩子们过的好，心里感激，才能起到联姻的作用。可惜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总以为家里拿他们当工具。”
柳汉堂好像瞬间老了几岁，第一次在露出一个近九旬老人该有的暮气。
“柳老先生。。”
郑成贤犹豫了一下，然后略带劝解的问：“这些事情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清楚呢？”
“没用的！”
柳汉堂摆了摆手显得很泄气：
“他们已经认为家里冷酷无情，就算再怎么解释，也只会当成是游说，根本不会相信的。年轻人总是固执的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而不会去综合多方面去考虑，无法做出有效的甄别。”
郑成贤迟疑了一下，不解的继续问：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这些？”
柳汉堂苦涩的笑了笑，有点心灰意冷的释疑解惑：
“虽然你跟墨林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拿你当朋友。这让我很沮丧！家里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却换不来真心。而你们只是吃吃喝喝，他就愿意跟你说心里话，还把最疼爱的妹妹托付给你。我很不甘心，所以想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他对你推心置腹。”
郑成贤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奇妙，实在没有科学道理可言。有些人朝夕相处也说不上几句话，但有的人初次见面就能把酒言欢、互诉衷肠。
从柳汉堂的话里，郑成贤能感受到他对孙子孙女的关心是发自肺腑，并不是表演出来博同情。所以郑成贤决定略尽绵力尽量说合。
“其实。。墨林兄还是很关心你的。为了。。”
郑成贤再次不好意思的挠挠脸，话有点虚：
“。。照片的事，他前几天打电话给我，骂我一狗血淋头，说是把你气病了。而且柳小姐听到以后，也很着急。看得出来他们还是非常在意你的。”
柳汉堂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表露出他的想法。
老怀大慰的笑了笑，再次转移话题：“不管怎么样，他们愿意在外面折腾，就折腾吧。涵涵不想嫁人，我也不勉强她。”
说到这，老头子笑骂道：
“你这混小子出的主意管用是管用，可王老头气的暴跳如雷，非说我骗了他，打上门来要说法。要不是我还能动几下拳脚，还真没人招呼得住那个老不死的。”
郑成贤摸摸鼻子低下头，也没敢说话。
“总之事情是解决了，短期内不会有人再想提跟涵涵的婚事。从这一点来说，你帮了我一个忙。毕竟没人愿意子孙哭哭啼啼、怨恨自己。”
未待郑成贤表达态度，柳汉堂脸色一变，沉声说道：
“但是你害我柳家丢这么大人，而我这个岁数还要跟人动拳脚，不管怎么说终归是有错。有错就要罚！”
“啊？”
郑成贤愕然的抬起头，这老东西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涵涵现在不愿意回国，我们又不可能一直留在韩国。女孩子漂亮一些难免会有登徒子惦记，你们韩国男人又整天跟没见过美女一样，让她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所以这段时间，她在韩国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这种托孤的口吻，让郑成贤很无语。
柳墨林是这样，柳汉堂也是这样。
你们老柳家这种把麻烦托付给别人的作风，是不是祖传的手艺啊？
五百一十三章 权力的味道
“柳老先生，我只是个作家，又不可能一直把柳小姐带在身边。您的这个要求。。”
看了眼柳汉堂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郑成贤咽了口口水，拒绝道：
“晚辈实在很难办到啊。”
柳汉堂不容置疑的摆摆手，大义凌然的说道：
“我知道涵涵这孩子很调皮，但年轻人嘛，知难而进才能成功。如果都跟你这样，见到困难就让，当初我们怎么能打赢日本鬼子跟美帝国主义？”
这话噎的郑成贤直翻白眼。
您孙女什么德性，您自己不知道吗？那是某个男人可以约束的住的人物么？
看到柳汉堂一脸激昂慷慨，他十分想把这句话说出来。
但张了张嘴，没敢。
“朴槿惠这个小丫头很有手段。今年没什么像样的对手，到时候我们在外交上表一下态，她成功的希望非常大。我已经跟她表示过对你的欣赏，相信以后她会更器重你。靠着这棵大树，你还有什么不好办的？”
“我。。”
郑成贤张张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高山仰止的朴槿惠，在他嘴里就是个‘小丫头’，自己还能说啥？
柳汉堂将茶几上那把五四往前推了推：
“涵涵那丫头脾气不好，遇到事情喜欢动拳头。我知道韩国是有黑社会的，所以这把枪我送给你防身。韩国跟我们华国一样，对枪支管制比较严。有了这个，安全系数会更大一些。”
郑成贤真斯巴达啦。
这么简单粗暴的当面送人杀伤性武器，还是在一个禁枪的国家，这老头儿是怎么想的？
柳汉堂不知道郑成贤心里的想法，眼含深情的看着那把五四：
“这把枪跟着我南征北战很多年，多次在战场上救了我的命，已经成为我的左膀右臂。这次要不是为了涵涵，我不可能将它送人。它跟涵涵一样都是我非常珍视的东西，现在我把这两个一起托付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说完拍拍屁股站起来：
“事情说完了，我也该走啦。年纪大了，精神头儿不太好，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觉得有点累。晚上还有个宴会，我得先回去补一觉。”
都没等郑成贤说话，老头儿迈步就走。急匆匆的模样，就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屁股咬。
郑成贤瞠目结舌的，看着柳汉堂消失在门外。这种完全不给人拒绝机会的作风，真是叫人欲哭无泪。
闷闷不乐的看了看手枪，更加的想哭。
枪托上分明的刻着几个大字——中南海保卫处制式。
我就说嘛，五四手枪出来的时候都已经解放啦，哪来的南征北战？
而且，你好歹给我留点子弹呀！
韩国的K5跟五四子弹口径不一致啊喂！
。。。。。
“这是？”
申石焕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哭丧着脸的郑成贤，还有他拿在手里的五四。
“你来啦石焕哥。”
郑成贤没精打采的说了一句，满怀希望的问：
“便利店里能买到五四手枪子弹吗？”
申石焕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瞪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看来是买不到了。”
沮丧的咕哝一句。
单就柳汉堂送自己手枪这件事来说，郑成贤还是很高兴的。男人对枪支刀具的热爱，不亚于名牌包包之于女人。所以尽管知道自己被柳老头忽悠了，他也乐意接受。
但其他的事情就未必了。
“那位老先生是什么人？还有你这枪是哪来的？”
申石焕不解的问。
“刚才那老头儿送的，说是怕他孙女在韩国受欺负，希望我能保护她。”郑成贤头也没抬，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的五四上：
“手枪是给我的谢礼。”
他当然不相信柳汉堂说的那番话。
假如柳丝涵真的惹到黑社会，大可以找警察，警察不行还有权石河那帮子心狠手辣的家伙，哪里轮得到自己出面。堂堂作家拎着枪跟黑社会火拼？别逗了！
老头儿八成是觉得把自己的麻烦精孙女托付给别人，心里过意不去，手上又没有合适的礼物相送，所以才临时起意。
郑成贤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手里这把枪肯定是柳老头进门之前，从保镖手里顺来的。
“拿手枪当礼物送人？？”
申石焕满脸的不理解，毕竟这些东西离老百姓太遥远。
郑成贤呵呵一笑，把枪锁进抽屉。
“人家是军界大佬，枪对于他们来说，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申石焕点点头，算是接受这种说法，疑惑问追问：
“说了半天，他孙女是谁啊？为什么要你来保护？”
“柳丝涵！”
郑成贤撇了下嘴。
“居然是她？”
申石焕震惊了，真没想到那个娇滴滴的导演，竟然有这样惊人的背景。
一时间也有点踌躇。
看出他的顾虑重重，郑成贤顺手拿出烟，边点边安慰道：
“你也不必有太多压力，平时工作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她爷爷厉害又怎么样，也不能不讲理吧！？”
“哦~”
申石焕一脸阴云的点点头。
“行啦石焕哥，别想这些啦，你要有事就说事，没事就去忙你的吧。”心知他一时半会不会打消疑虑，郑成贤也懒得继续宽慰。
“是这样的，金泰熙小姐跟我说，你答应了让她进军日本的事情。还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好，所以我想来问问具体的情况。”
“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郑成贤楞了一下。
差点把这个事情给忘记啦！
“昨天。”
“她倒挺积极的。”揉了揉额头，郑成贤感到有点头疼。
当初就那么随口一答应，谁知道那个三十岁年纪，二十岁心灵的女人就这么当真了。老实说他并不是很适合跟人谈判，主要是耳根子太软。
如今被逼要亲自出马，心里有点没底。
申石焕不知道他的心思，还以为他已经胸有成竹。
兴致勃勃的开口问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日本？”
想了一下，郑成贤叹了口气：
“就这两天吧，我还没想好要跟人家怎么谈呢。”
“没想好？”
申石焕愕然，旋即又释然的说道：
“也对，你最近事情太多，确实没有什么时间考虑。”
郑成贤赞赏的看着他，心里实在喜欢这种时刻给老板找台阶下的员工。眼睛一亮，神秘兮兮的提议道：
“石焕哥，要不你来跑这一趟？能跟泰熙努纳那样的大美女在日本玩几天，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男人。想想都替你高兴！”
不知道想起来什么，申石焕的老脸迅速布满红潮。配上他那黄中带灰、灰中带黑的肤色，刷新了郑成贤对于色彩的认知。
顷刻之后，申石焕神态恢复清明，一脸遗憾的挠挠头：“还是算了吧，我这人嘴太笨，跟人谈判肯定不行。而且我走了，公司这边就没人照看，我放心不下。”
“不是还有我呢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郑成贤一脸委屈：“虽然平时我不管事，但好歹也做了这么长时间社长啦，多少还是知道点的。”
说到这里，脸上带着迷之微笑继续循循善诱：“而且你去日本也就几天的时间，又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看得出来申石焕很犹豫，郑成贤笑了笑直接拍板：
“就这么说定了石焕哥，回头你准备准备。”
申石焕脸色阴晴不定，半天后点点头：
“那好吧，你要是相信我，我愿意去试试。”
“这就对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副社长的，将来少不得要面对跟其他公司的接洽，现在就当是锻炼锻炼。还能跟美女一起游玩日本，多好的事儿？”
“我。。”申石焕一张嘴想要辩解。
郑成贤根本没给他机会。摆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把他赶出去：“行了石焕哥，你先去忙吧。好好准备去日本的事。”
申石焕闷闷的一点头，转身出去了。
仰靠着椅背，郑成贤惬意的吞云吐雾。
这种不容人拒绝的感觉真不错，难怪柳老头儿跟朴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