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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独霸王妃-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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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后?等她当了皇后,这礼还是使不得的。
  一团喜气扶起纪沉鱼,纪沉鱼眼睛瞄着许王守礼。许王忍笑,和她眉来眼去,纪沉鱼白眼他,他就笑眯眯。纪沉鱼使眼色,他就装不知道。直到纪四老爷看出来,两个人眼来眼去也完了,便衣的许王守礼轻施一礼:“岳父大人,眼前相认不便,还请海涵。”
  烟花升腾空中,也不过就是如此的腾云驾雾感。纪四老爷想也没想过,瞪圆了眼,张大了嘴,人都不会动了,还是纪沉鱼看不下去,喊他:“父亲,请入席。”
  回魂的四老爷嘴从此没合拢,张着嘴就哈哈了。不过他技术高,并没有掉饭掉菜出来。
  回来的路上,纪四老爷心乱如麻,想想纪沉鱼当上皇后,家里并没有可支撑的根基。殿下要是变了心?再想想才见到殿下和她恩爱如初,又把这种心思打回去。
  左想一出右想一出,直到有个人喊他:“姨丈,雪化成泥水,你怎么没看路径?”却是武其安。纪四老爷见到他,内疚上来,才吃过酒,说要散,不要车送自己回来,只有他一个人倒好说话。拍拍武其安肩膀,武其安受宠其惊。
  “其安呐,你最近诗文不错吧?想要什么官职,大了不成,闲散小官儿什么的,还可以有一个。”纪沉鱼有了好去处,纪四老爷觉得对不起武其安了。换成以前是纪沉鱼没了,纪四老爷只有恨自己的。
  没头没脑的话让武其安纳闷,顺着答应,试探道:“姨丈有门路?”纪四老爷哈哈:“有哈,有,你和士文多走动就是。”
  丢下他,自己负手回去。光看他身影,就是志得意满,与平时不同。武其安弄了一个摸不着头脑。
  纪士文带着纪四老爷的亲生儿子在家里等他,见他回来笑问:“真是奇怪,四妹妹去了也有两年,许王府里昨天接祖母和父亲去,又有赏赐又赏酒,我想,是四妹妹的祭日快到了不是?”一语提醒纪四老爷,他本来心里有这件事,要给纪沉鱼庙里上炷香,现在人活着,一混就忘了。他犹豫不决,这香还是要上的,但是人活着,只能上平安香。
  而且要去问问才对。
  命纪士文:“许王殿下以前就说过,让你去他府上多走动,有的是文才高的人。明天你去吧,留下来吃过饭再回来。”
  小的那个儿子跟着闹:“我也去。”被纪四老爷骂了不去,命他同去。
  纪士文更奇怪:“四妹妹不在,我去了就心里难过。再说有公主在,妹妹是侧妃,我去怕人说钻营。再说就我去了,凭什么人家要留饭。想来祖母和父亲昨天那里用过饭,因此认为也有我的。”一个人笑:“这是许王殿下尊老罢了。”
  “叫你去就去,明天你去,到门上找叫添寿的小厮。”纪四老爷大刺刺挥挥手:“这名字倒不错,添寿。你们兄妹也两年没见,难道不想?”
  今天纪沉鱼还问起。
  小的那个儿子还不明白,纪四老爷想想不必去。
  纪士文果然第二天去了,回来喜滋滋见过父亲,又来埋怨祖母:“怎么前天不带上我?”纪老太太笑:“前天不是不知道,这不是我们全去过了,让你再去。一家子人全去了,让人家听过要怀疑。一个一个地去不好。”
  “难怪父亲说上平安香。”纪士文仰面长叹:“这是怎么曲折才来的?那公主去了哪里?”纪老太太笑骂:“低声!公主不是在那里。”纪士文一笑:“让我明天去效力,说先太高了不好,先六品吧,我本来不想,想想父亲必喜欢,我就答应下来。”
  雪飘连天,也遮不住纪家的喜气融融。
  均王半夜里醒来,觉得自己一头冷汗,他梦到许王登基,真公主对他嫣然的笑……。有人影子贴近窗户上,低声道:“有请殿下。”
  房外,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均王血液几近凝固:“小乔!”
  “他才奔到街前,只说了四个字,公主已回,就断了气。”
  暗沉的天下,只有雪光和均王的面庞是同样的颜色,苍白而无血色。均王脸色灰白得吓人:“公主已回?”回了哪里?他的心被紧紧摄住,最担心的事,就是公主回到许王府。
  如果公主回安陵,这奴才何必拼死报信?
  均王从牙缝里迸出话:“去许王府外看看!”
  许王府外,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大红灯笼喜气洋洋,还是前不久贴的大红喜字,一如崭新。均王忧愁得快白头发,近天明时才想到今天是宫宴,假公主好歹也见过几眼,自己去一看就知。
  他急忙穿戴,打马往宫中来。才到宫门,就见自己的心腹官员急急奔来,惊慌失措:“殿下,不好了,许王殿下昨天夜里又更换了太傅!”
  “换的谁!”均王急了眼,太傅是国之重臣,他常年在京里,当然是他和太傅关系走得近。许王换一个换几个均王还不当回事,现在开始换重臣,好似挖均王的命根子。均王急急的催:“为着什么?”
  大冬天里,两个人全急出汗,那官员气喘吁吁:“昨天夜里陛下招许王和太傅等几人入宫,”均王心一沉:“怎么我不知道?”
  “是许王殿下提议,他说有重要的事求见陛下,陛下拿不定主意,就招太傅等人入宫。”官员急得结结巴巴。
  均王一把拎起他衣领,怒道:“捡重要的说!”
  “七殿下说兵权散乱,又说他自己部下打的胜仗多,又说是公主的意思,强兵才能富国,要把几家军队编在一处,设一个兵马大将军,直属宫中管辖。陛下说这事太大,就让太傅等人商议。七殿下件件说是公主的意思,太傅大人说这是云齐国,七殿下说他眼里没有公主,不知道怎么说的,给他安的罪名是傲上犯上,其心可诛!”
  均王眼前一黑,身子晃几晃。好狠的人,其心可诛这句话,足以杀人!当皇帝的,对于臣子犯上,或可以原谅。对于有二心的人,就是必杀不可。他顾不上看公主,大步流星往国君处去,身后隐隐有大群的人声。回身一看,不是仇人相见,也分外眼红!
  许王守礼陪着公主,夫妻漫步往这里走。
  均王定睛仔细地看,第一眼见到许王走得游荡,一脚往东,看雪雕,又一脚往西,去看冰枝。公主面带不悦,絮絮叨叨在说什么。风,把她的语声吹过来,可以听到几句。
  “什么重臣老臣,眼里没人的,还留到今天!”她眼角儿似看许王,其实目光越过他,似乎他是隐形透明人,那一点儿高傲,一点儿斜睨,一点儿俯视,就不再是夫妻相对,而似居高临下。
  均王瞬间领会许王走得这么游荡,哪个摊上这样的妻子,估计全走这样的步子。谁肯好好去听她抱怨。
  还没有抱怨完,公主用帕子打许王肩头:“说你呢,你倒没听到!”均王心如刀绞,这个只怕是真的。想想这个女子水性扬花,一会儿走,一会儿回,均王气不打一处来。
  他只疑惑一件事,原先哪个是什么人?许王竟然没发现。沮丧蒙上他的心,均王明白了,原先的那一个,只怕是安陵国指派的。也就是说,许王到现在不知道自己娶错了人。
  均王心存侥幸,余下的三分清醒,还盼着这高傲看不上人,还是假装的。他稳稳心神,决定看一看再说。
  许王懒懒散散回话:“下了狱了,要杀人,总得有人来求情,有人来劝谏,能说杀就杀!”公主更来气,用帕子砸过来,在许王身上开了一朵鲜艳的花,她催促道:“快杀快杀,在我安陵国里,这种人全是赶快杀了的!还等什么!”
  眼波一转,这才看到均王。公主哼一声,点一点头就完事儿,她从来如此,均王苦笑着招呼:“七弟,七弟妹。”
  “六哥正在烦恼,是为太傅吧?”许王明白的给公主使了一个眼色。均王第二个苦笑还没有出来,公主来了脾气,把许王捶了一下:“男人办事情,婆婆妈妈的不如我!”头一扬:“我去见父王!”
  她脚步“蹬蹬”走开,许王轻吁一口气,怕怕地道:“公主脾气真要不得,六哥,难怪那时候你不娶她!”
  均王心里恨,没有不娶她,是人家不嫁!他干笑:“七弟,那时候看你不愿意,现在看起来,是鱼水和谐。”
  干巴巴的笑声,有如雪中冻得枯萎的干枝,脆生生的裂断开来,“啪”地掉落地面!
  许王不叹气,但是摇头。没摇几下,前面的公主怒而回身,一句话也没有说,许王老实地跟上去,手扶着小腰身。
  纪沉鱼红了脸,扮得像也不用扶你的腰对不对,活似七老八十。均王瞪着这只手,真是不脸红,也不是新婚燕尔,在外面呆了一年多才回来,至于这手扶在这个地方!
  许王走一步,说一声:“老了,果真我老了,”最后才笑起来:“昨天夜里在宫中没睡,果然是不行了。”
  “啐!”纪沉鱼给了他一口,阴沉着脸转过身。均王也无奈,这……。算是个笑话。
  上午宫里乱成一团,原本是个热闹的宫宴,现在女眷们哭哭啼啼的,官员们劝谏的,闹得从来听到政事就头疼的云齐国君一个脑袋有两个大,政事以前是均王和昭王管,现在又有许王和公主在,云齐国君只说一句:“朕头疼,”丢下这些人饮酒去了。
  公主觉得这事和自己无关,抬腿要走,被一干人围住,一个劲儿的嚎。她想了想,道:“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比如太傅大人的文章,那是天下闻名。”丢下这句话,她也玩去了。
  这一天有人玩得不错,有人实在糟心。糟心的人是太傅全家,回家东奔西走不得门路,最后还是太傅大人自己明白:“问公主她要什么文章?”
  半日后家人回来,手里捧着一个题目:“论三从四德对女性的荼毒,论三妻四妾对仕途的损害。”太傅大人度量大,研究了一夜,写出来本年度名垂千古的好文章。从仕途,从经济,从男人的眼光对三从四德和三妻四妾提出一系列的批判。公主看过很满意,太傅大人当时回家。在家里痛哭了一天一夜,把自己的妾全遣送出门。
  一时之间,公主的名声如日中天,比她周济穷人的名声还要响。
  许王当时正在和人喝酒,喷了自己一身。
  他酒醉醺醺回来找纪沉鱼算账,手里拎着马鞭子进门,决定大振夫纲。纪沉鱼正坐在和人玩笑,轻笑嫣然:“我不打人,你拎着那个有用?”许王泄了气,把人全撵出去,声称:“今天一定睡这里!”去了衣服往床上一躺,打定主意不起来。
  睡了一会儿,纪沉鱼没有来。再睡一会儿,纪沉鱼还在外面坐着。许王早知如此,也不奇怪。摇着腿把上面雪泥全抹在纪沉鱼被子上,在里面吟诵。公主听了一听,忍不住乐了,他念的是自己现作的:“论公主不尊三从四德对本王的荼毒,论本王没有三妻四妾,还没有公主垂怜对自己的损害。”
  公主大人殷勤地送上茶一杯:“继续继续。”
  “鱼儿,等我如了心愿,我一定六宫充盈,宫宫有名份。”可怜的殿下抒发自己的雄心大志,公主殿下笑弯了眉眼:“那时候,不要再找我了吧?”
  许王盛气:“谁找的你,这次你自己回来!”对于此类话题从来不想多说,翻个身子把床里也蹭上泥水,许王挥手:“三从四德你不要,你睡外面,我睡里面,也该你一回!”
  纪沉鱼看着这个爱干净的人一身泥水的睡着,抿着嘴笑笑,出来另铺床去睡。这夜,和以前一样,也没有强迫,只有烛光闪了又闪。
  七殿下的人气悍然上升,府门前人来往不绝,女眷们居多。云齐官场因为太傅大人的好文章接纳公主殿下,怕老婆的人拥护者众多。许王笑得跌脚:“早知道这样,这文章早写出来。”知默给了他一幽默:“殿下你还能笑人?”别人全在笑你。
  许王认真严肃:“其实我来写,比太傅大人写得好。”
  街上的媒婆生意大减,人牙子天天叫苦。青楼的生意倒好起来,老鸨扭着腰骂:“哼,还想赎身?现在不许纳妾了。”
  路上遇到偷偷摸摸的花轿,一看就知道是二房。
  深宫之中,还是花团锦簇。国君坐在宝座上,正在看均王呈上来的万民信。万民之愤,指的是公主殿下不让人纳妾,让妻子不生的人绝了后。国君晕乎乎:“这不生的人倒有这么多?”他手指着一个人:“这个是宫中的侍卫,有了三个孩子。”
  均王沉重且痛心:“父王,您要看到的不仅是绝生的事,而是公主颠倒阴阳,牡鸡司晨。”他且很诚恳:“本来我以为七皇弟可以担当大任,现在看来,父王已老,只想安然过晚年,这担子还是我担了吧。父王您想,公主如此嬉皮,七皇弟不加制止反而助长,以后国事也这样的胡闹,如何是好?”
  “可是公主她……。”
  “公主嫁为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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