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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入地眼-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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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老者似乎对我们并没多少兴趣,点了一些点心,甚至都不再看我们。
    绕过老者,我们急匆匆往楼下走,刚走到一半,震惊的发现,不光是二楼,整个晚晴楼空无一人,外面黑压压一片沾满了一大群精干的人。
    敢情是有备而来,根本没打算放我们走,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又回到二楼,老者咬了一口黄桥烧饼,细嚼慢咽看着我们,样子很淡定镇静。
    “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圈里的规矩我也懂,货过了您的手,真假不论,错了那是您打眼,也怪不着咱们,不过我们也不是存心冲着贵号来惹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多包涵,我们三人,我是管事的,有什么您冲着我来。”看架势,今儿不把话说清楚,估计别想走出去。
    “客气,在下姓姜,夫子庙的同行给面子,叫我一声姜无用,承蒙应爷看的起,在涵春轩混口饭吃,人老了,就真变的无用。”老者慢慢把一颗石头放在桌上,正是我们卖出去的那颗。
    “您年长,若不嫌弃,我叫您一声姜叔,若有什么地方不对,还望姜叔海涵,是桌上谈还是刀口谈,请姜叔给指个道。”我不卑不亢说。
    “不急,应爷向来好客,已经交代了,各位远道而来是客,不能怠慢了各位,晚晴楼和这附近的地方,我已经给包下,各位吃喝都算应爷了。”姜无用依旧笑的客气。“应爷吩咐,让我无论如何都要陪好各位,想吃想喝想玩,随便言语,保证让各位尽兴。”
    我在心里暗暗吸一口气,姜无用越是这样说,事态越麻烦,我们走到二楼窗边,整整一条街真的一个游人都没有,下面站立的全是姜无用带来的人。
    这哪儿是陪我们吃喝,分明是不想让我们走,看样子怕是真捅了马蜂窝,按理说,应悔元家大业大的,也不会在乎这点小钱,何况这样的小事,也不该惊动应悔元才对,真不明白,就为了两万块钱,至不至于这么大的阵仗。
    “姜叔有话请直接说,只要不为难我兄弟,怎么着都成。”
    “看样子,这位是管事的,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顾朝歌。”
    “顾兄弟多虑了,应爷好客向来喜欢结交朋友,应爷就是想知道,这块石头的来历。”姜无用把石头漫不经心往前推了推。
    我一愣,来这么多人就是为了问一块石头的来历,我和宫爵还有田鸡对视一眼。
    “石头是从碣石宫带出来的,莫非……”宫爵眉头一皱。“这个应悔元莫非看出什么门道?”
    “应该不会吧,那石头普普通通,谁能看出来是从哪儿来的。”田鸡说。
    “这颗石头,是我们前些日子在海……”
    “不用告诉我,应爷想知道的事,还有劳顾兄弟当面说。”姜无用打断我的话。“当然,应爷不急,可以慢慢等各位吃好喝好后再说。”
    “应悔元想见我们,看架势怕是鸿门宴啊。”宫爵小声说。
    “见就见,怕什么,应悔元也是行当里的人,怎么也该认识叶九卿,到时候见到人,把叶九卿搬出来,我就不相信应悔元不卖给人情,何况他不就想知道石头来历嘛,随便编一个就能搪塞过去。”我说。
    宫爵想想也只能点点头,姜无用虽然说的客气,整条街都被他派人围着,我们想跑也跑不了。
    我刚想开口答应姜无用,田鸡突然一把将我和宫爵手按住:“我从北邙山跟着你们,一路上,你们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你们如果当我是兄弟,这一次能不能听我的。”
    从没见过田鸡这样郑重,我和宫爵点点头。
    “你说,听你的。”
    田鸡头往下窗下的秦淮河,摸了摸下巴,很干脆的说:“跳下去。”
    我和宫爵一怔,很快意识到田鸡是认真的,忽然很无奈的笑了笑,我们三人硬着头皮,直接从二楼跳入秦淮河中,还好水流不急,很快就游到对岸。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见姜无用面色凝重站在窗边,估计他也没料到,我们三人居然会跳水,姜无用手一挥,冲上楼的人竟然纷纷跳入河水中,街道上的人也向我们迂回过来。
    田鸡拉着我和宫爵撒腿就跑,很快消失在街巷之中,渐渐我忽然发现,田鸡似乎对这里异常的熟悉……
    

第296章 杀子之仇
    田鸡带着我们跑了好远,躲在一处巷子的深处,浑身湿透在夜风中瑟瑟发抖,我叉着腰大口喘息,见没人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
    “干嘛要跳河跑啊?应悔元是圈里的人,不可能不认识叶九卿,咱就是把话挑明的说,他也得给叶九卿面子吧。”我靠在墙上问田鸡。“何况,应悔元一上来虽然阵仗大,可人家也是先礼后兵,当着面把事情说清楚,这事就算了,现在,咱们这么一跑,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这里是金陵,不是成都,而且落在应悔元的手里,这可是鸿门宴,进去容易,想要出来……”田鸡欲言又止。
    “你怕?!”宫爵来回瞧了田鸡半天,突然冲着我笑了。“他居然在怕。”
    宫爵这么一说,我也发现田鸡脸上竟然真有惧怕之色。
    “还有能让你怕的人,你小子多半没说实话。”我指着田鸡问。“是不是在应悔元手上犯过事,怕被他认出来。”
    “我杀了应悔元的独子。”
    ……
    田鸡话一出口,我和宫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啥,啥时候的事?”
    “快三年了,我就是在金陵动的手,这要被应悔元抓到,我怕是以后就见不到你们了。”田鸡挠挠头声音低沉。
    难怪田鸡会怕应悔元,换了是我,我也怕,就是我和宫爵都没想明白,田鸡这样憨厚老实的人,怎么会动手杀人,而且田鸡虽然是害怕,但神情中更多的是焦虑和烦躁,却没有丝毫懊悔。
    “这地不能再留了,我们得赶紧回成都。”我说。
    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向我们走来,步伐沉稳警觉,田鸡示意我们退到墙后,月色下,看就一个人影慢慢延伸过来,这里到处都是应悔元的人,一旦发现我们踪迹,想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等那人走过来,田鸡先下手为强,伸手锁喉,另一只手向那人后劲力劈,想要瞬间击晕这个人,没想到,田鸡一出手,那人反应竟然不满,扣住田鸡的手腕,用的是擒拿搏击的手法,田鸡一惊,把那人拉到墙后,月光照在那人的脸上。
    “方……”
    田鸡大吃一惊,还没叫出声,就被乔方一把捂着嘴,警觉的看看外面,确定没动静后,神情严峻压低声音招呼我们跟他走。
    穿堂过巷,乔方把我们带到岸边,停着一艘秦淮河上常见的游船,乔方让我们上去,船离了岸,我们悬起的心才放下。
    “方子,够意思,今儿不是你,我们估计真还跑不了。”田鸡笑嘻嘻说。
    我们和乔方约好是三天后在葬花溪见,葬花溪被烧以后,我们还没来得及通知乔方,在船上我慢慢平静下来后,忽然眉头一皱:“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方一直神情很低沉,上船这么久也一言不发,这才两天时间没看见他,乔方整个人却憔悴了很多,疯长的胡须和凹陷的眼眶,可见这几天他很疲惫。
    乔方摸出烟盒,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抬头看向田鸡:“117局到底是什么?”
    ……
    我们三人顿时愣住,乔方一上来局单刀直入,我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方子,不是不告诉你,这事你最好别沾……”
    “你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可这一次不一样,你再不回头,天都快要被你捅破了。”乔方声音急促。
    “天……天早就捅破了。”田鸡挠挠头,然后看看我和宫爵,他突然笑起来,拍拍乔方的手。“兄弟,不瞒你说,这一次我的确捅娄子了,而且捅的还不小,我问过人,说是我干的事,死个七八次都不嫌多。”
    “你!你都干了什么?!”乔方瞠目结舌盯着田鸡。
    “也没什么啊,说塌就塌,有些是莫名其妙就给毁了,到最后都算到我们头上。”田鸡一脸苦笑,说了半天也语无伦次,最后拍拍乔方的手。“咱们是一个战壕出来的兄弟,我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清楚,总之一句话,作奸犯科的事我不会干,我做的每一件事对得起自己良心。”
    “就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才担心你,你让我查的117局档案,我就随口问了一句,当天下午我就被停职审查。”乔方忧心忡忡说。“不管你在干什么,你接触的都是你不敢知道的,收手吧,你现在是在玩火。”
    田鸡看看我和宫爵,我点点头,田鸡的朋友,我当然相信,并不是想瞒着乔方,只是不想他被牵连进来,现在看似乎已经被牵连了。
    “对于117局的详细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11局的前身是一支骁勇善战的部队,在成立117局之后,这支神秘的机构拥有在当时难以想象的权利和资源,并且游离在部队编制之外,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个机构的存在。”田鸡心平气和对乔方说。
    “作战部队再神秘,都会有番号,可117这个番号从来都没在军史中出现过。”乔方一头雾水问。“117局是用来完成什么作战任务的?”
    “117局不是作战部队,成立后从全国各地召集各领域顶尖人物加入,这个神秘的机构俨然是国家机器下,最为庞大和精锐的考古部队。”我对乔方说。“117局的任务就是负责接管,并发掘研究的不为人知的重大发现。”
    “考古部队?!”乔方张着嘴,烟差点从嘴角掉下去。“考古干嘛要部队?”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总之117局涉及的都是极其机密的考古发现。”田鸡担心的问乔方。“早知道就不该问你,最后把你也牵连了。”
    “我们之前,别说什么牵连不牵连,你让我查117局的档案,在我权限能接触到的档案中,没有117局的记载,我不能接触到的,就属于绝密,但我检索过档案目录,也没发现有117局的档案归类。”乔方说。
    “仔细想想,这也正常,117局如此隐蔽,又怎么会留下档案让人翻查。”宫爵说。
    “我开始还以为你们说错了,结果下午就被停职审核,翻来覆去问我为什么要检索117局。”乔方深吸一口气说。“我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不过估计应该没相信我说的,一直问我,从什么地方得知117局,我担心会牵扯到你们,所以一直没能通知你们。”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田鸡问。
    “今天一出门,我就发现被人跟着,而且还是应悔元的人,我就猜到应悔元多半发现你的踪迹,我甩掉身后的人,偷偷跟在他们后面,就看见你们上了晚晴楼。”
    “你被停职审查,还能出来?”宫爵问。
    “停你职的是你爸吧,你该不会傻到直接去问你爸?”田鸡大吃一惊问。
    乔方点点头。
    “你脑子咋就比我还不好使呢,你爸负责军史研究所,他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你这不是自个往枪口上撞。”田鸡重重叹口气。
    “如果连我爸都不知道,那研究所里也不会有档案记载,我虽然被停职,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
    “你问到什么了?”我们眼睛一亮。
    “我爸说117局是永远不能公开的机密,让我千万不要碰,想都别想,不过我爸甚至还没你们知道的多,他都不清楚117局到底是干嘛的。”
    “那他怎么知道117局是机密?”宫爵问。
    “我爸回忆,在几十年前,他还在军校任教官,有一天,有人来军校挑人,来的人虽然穿着军装,可是没有肩章也没有军衔,只在胸前有一个117局的番号,所以我爸一直记忆犹新,当时上级要求军校全力配合,负责接待的便是我爸,他说,整个过程,上级都要求他三不。”
    “什么三不?”我问。
    “在117局的人挑选人的过程中,不问原因、不问细节、不问去留。”乔方不慌不忙说。“全程都是我爸协助,挑选了好几天,上千人的军校居然只选出两个人。”
    “不问去留……”我重重叹口气。“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最后去了什么地方,你爸也不会知道。”
    “不知道,不过我爸记得这两个人的名字,我虽然无法接触到机密的档案,但军队编制内的军人档案我却可以调阅。”乔方笑了笑说。
    “你查到这两个人的下落!”我们惊喜的问。
    “我查到他们的档案,奇怪的是,从军校离开后,他们的档案上剩下的全是空白,这几十年去过什么地方,从事什么任务,隶属于哪支部队,没有记载半个字,其中一个人叫吕建国,档案上写着阵亡,但日期和地点不祥,而另一个叫贺扬。”
    “活着的?”田鸡刺探着问。
    “活着,而且贺扬就在金陵的军区疗养院。”乔方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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