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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黑水尸棺-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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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眼睛是没有任何神采的,我也不知道夜魔现在到底是不是发生了变化,首领女儿的意识究竟有没有醒过来。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生一秒钟的生死完全是未知数,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压制住心里的惧意,高举着刀身。

  这次下墓之前,柯师叔说我们三个肯定不会出事,而他和刘师叔在峡谷中摆下的阵,也将给我们带来好运气。

  现在,我只希望柯师叔不是在安慰我。

  当顺着左脚跟爬遍我左半身的寒意和从右侧传来的高温眼看就要吞噬我的时候,我察觉到夜魔的面具再次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寒意和高温就开始离我远去。

  我立刻意识到,首领女儿的意识已经开始苏醒了。

  我抬起手,指着正上方那团承载了四幅壁画的金色光晕大喊:“抬头,壁画在头顶上。”

  可夜魔的面具依旧俯视着我,我心里有些急了,甩手将藏刀抛向了天空,夜魔的视线,或者首领女儿的视线一直顺着藏刀移动,她慢慢抬起来了头,面具终于转向了浮在空中那一抹金色光晕。

  直到藏刀落地,那张面具都没再移动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烟终于开始自发地缩回了地下,随着外面的黑暗越来越少,最终,面具也重新退回了地洞中。

  在看到壁画的时候,首领的女儿肯定苏醒了,她的苏醒让挣扎了几千年的夜魔再次陷入了沉睡。而此时,坤位的光芒也终于完全暗淡了下来。

  可在夜魔被压制以后,我心里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折腾了这么久,我们还是没能让那个可怜的女人得到解脱,再过几千年,夜魔还是会苏醒过来。

  就算是拼了命,我们也只能让夜冢恢复到三千年前的状态,除此之外,什么都改变不了。


四百零四章 离开黑暗


  身后传来“嘭、嘭”两声闷响,我立即回头去看,就看见刘尚昂和梁厚载同时倒在了地上。

  我想上前将他们扶起来,梁厚载却朝我摆手:“别扶我们,我们已经不行了。”

  “怎么了?”我压制不住心里的紧张和担忧,冲他们大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了你们这是?”

  刘尚昂长吐一口气:“什么叫刚才还好好的?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跋涉了这么多天还生龙活虎的,不行了,我现在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是累坏了,吓我一跳,还以为他们怎么着了呢。

  梁厚载叹了口气:“你有仉二爷的药方,我们可没有啊。道哥,你先饶了我们吧,让我们先休息休息。”

  我回到刚才站立的地方捡起了藏刀,然后倚着被夜魔顶翻的石台坐下,长长吐了一口气,对梁厚载和刘尚昂说:“休息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一下,太累了。”

  其实在我说这句话之前,他们两个就已经开始打鼾了。

  多吉也累坏了,刘尚昂和梁厚载睡着以后,它也进入了梦乡。只有我还不敢睡,我心里很清楚,虽然夜魔被重新镇压,可在这样一个地方,依然潜藏着其他危险。

  他们睡觉的这段时间,我就一直在回想这次的经历。

  随着夜魔被镇压,事情似乎画上了一个句号,但我又想起了之前见到的山鬼和死在冰层附近的山神。

  山神究竟是怎么被吸引到地藏墓附近来了,这件事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

  过了很长时间,刘尚昂和梁厚载也陆续醒来,多吉是最后一个苏醒的,它醒了以后,还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我记得过去它伸懒腰的时候,罗菲都会挠挠它的头,它也很喜欢那样,我也想学着罗菲的样子帮它挠头来着,可它却避开了我,跑到一边去了。

  看样子,对于我弄乱它发型的事,它还是耿耿于怀的。

  刘尚昂和梁厚载醒来之后,我们就开始着手将夜魔破土时顶出来的地洞重新填埋起来,又合三人的力量重新立起了石台,并将降魔杵放在上面。

  有次我们干活的时候,多吉从黑暗的角落里叼来了一个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之前被我们抓住的甲尸。

  当时它身上依旧捆着钢索,可它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将胸前的一段钢索磨得不成样子,眼看就要断了,我见他身上的封魂符已经没有多少灵韵了,于是又在它胸口上贴了张新的,这一下,甲尸彻底不能动了。

  将石台和降魔杵恢复原样以后,我们才决定尽快离开这里。

  梁厚载对我说,其实在我对付夜魔的时候,他也很想帮我,可那时候的他光是站着就几乎耗尽全身的力气了,如果跟在我身边,只能成为我的累赘。

  对于那时候的事,刘尚昂也显得有些愧疚。

  我能理解他们,而且在那种情况下,我一个人行动,生还的几率比他们两个跟在我身边要高得多,毕竟,多吉的毛发只够掩藏我一个人的气息。

  若在平时,梁厚载和刘尚昂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跟我解释半天,更不至于愧疚。可在黑暗中待了这么久,他们两个的神经都变得非常敏感。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很快就要出去了,只要回到阳光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鱼干快要吃完的时候,我们终于回到了石门前,当时刘尚昂和梁厚载的眼圈都是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兴奋。

  我不得不提醒他们,快离开四号区的时候,一定要提前闭上眼睛,外面隧道里全是火把,我们在黑暗中待得时间太长,眼睛适应不了隧道中的强光。

  他们两个只顾着打开石门,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出了石门,我们重回四号区,此时的四号区依然还是我们进石门之前的样子,没有邪气和邪祟。

  终于来到四号区的入口了,刘尚昂和梁厚载急着要出去,两人同时凑到了黄墙上,伸手去触碰墙上的机关。

  我赶紧拉住他们两个:“慢一点,出去的时候一定闭上眼睛。”

  梁厚载朝我点了一下头,刘尚昂则直接触动了墙上的机关,在黄墙上出现洞口的瞬间,我立刻闭上了眼睛,然后就感觉两股力量同时撞在了我的左右肋骨上,一轻一重。

  我还听到了闫晓天的声音:“哎呀哎呀,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啊。”

  我隔着一层眼皮渐渐适应了隧道中的明亮,之后慢慢睁开眼,就看到仙儿和罗菲的脑袋就蹭在我胸口上,左边是仙儿,右边是罗菲,这两个人还揽着我的腰。

  那一刻我的脸就像火烧一样,热辣辣的。

  我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问他们两个:“那个……你们俩在干啥?”

  罗菲立即松开了我,低着头向后退了一步。

  仙儿却一把掐住了我腰上的肉,狠狠拧了个半圈,我立即疼得咬牙切齿。

  她一边用力掐我,一边还在吼:“你这家伙,进去一个多月了定点消息都没有……”

  说着说着,她竟然大哭起来:“我还……我还以为你死了!”

  她这么一哭,罗菲竟然也跟着流起了眼泪。

  我当场就懵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哭起来了,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该怎么办!

  我一边手足无措,一边又要赶紧安慰他们,以至于我自己都忘了当时跟她们两个说了什么了。

  期间我听梁厚载问闫晓天:“我们进去了这么长时间?”

  闫晓天:“可不是吗,罗菲怕左有……怕你们出事,可柯爷又不让她们进去,就把我和罗泰给弄来了,本来吧,我还想着偷偷潜进去来着,没想到被柯爷抓了个正着。唉,好一顿臭骂啊。柯爷说,我们要是进去了,就破了你们的运,你们必死无疑,这下谁也不敢进去了。最近一个月,这两位大小姐天天在这等着,茶不思饭不想的,我和罗泰也是没辙了,就跟她们一起待在这,多少能照应她们一下。”

  他正说着话,罗泰就背着一个大包过来,他一看到我就咧嘴笑了:“呀,有道出来咧,出来咧就好嘛。走走走,赶紧回牧场,好几天没正儿八经吃顿饭咧。都是被这两个姑奶奶折腾的。行啦行啦,你们两个别哭了,你们家姑爷肯定饿了,看他面黄肌肉那样。”

  说真的,我、梁厚载、刘尚昂,我们三个虽然脸色都不太好,但都算不上面黄肌肉,反倒是一段时间不见太阳,皮肤还白了很多,最近这些日子鱼也没少吃,体重也没降多少。

  反倒是罗泰和闫晓天他们,看清来明显比从前瘦了很多,还有罗菲和仙儿,这段时间显然没有好好吃东西。

  又过了一阵子,仙儿和罗菲总算消停下来了,我们才一起离开了地藏墓。

  在黑暗中待了这么多天,我原本想一出去就赶紧见见太阳,没有被黑暗禁锢过的人,也许永远无法想象我们对阳光的渴望。

  可天不遂人愿,我们从地藏墓出来的时候,夕阳刚刚西下,草原也浸浴在了月色中,可看到夜空中刚刚升起的月亮和漫天星星,我还是感觉到一种久违的解脱感。

  就好像压在身上的担子突然间消失了,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不只是仙儿和罗菲他们,柯师叔、孙先生、刘师叔也都在峡谷中等着我们,刘师叔一见我们出来,就赶紧给我师父打电话报信去了。

  柯师叔和孙先生侧凑上来,嘘寒问暖的。

  我招呼多吉过来,让它将甲尸丢在了地上,指着甲尸对孙先生说:“这就是四号区的甲尸,我们这次的特训,算是圆满了吧?”

  孙先生笑着回应我:“圆满了圆满了,只要你们三个安然无恙,就都圆满了。”

  刘师叔打完电话回来,看到他的宝贝多吉被剃了一身短毛,一脸心疼的表情,但他心疼归心疼,也没质问我们什么。

  回到牧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我给师父打了电话,原本想说一说夜冢里的情况,可电话没打通。

  刘师叔说,我师父在缅甸那边碰上了非常棘手的事情,复杂程度不亚于夜冢,虽然现在快处理完了,但还有一些细枝末节的事需要忙碌,这些天经常打不通他的电话。

  我问刘师叔缅甸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刘师叔说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和阴玉有关。

  和阴玉有关?可我记得,王大富提到的那九座大墓,好像没有任何一座在缅甸吧。

  不过既然他说师父那边的事都快处理完了,也就是说,师父很快就会稍微清闲一些,这些疑问,还是以后直接问师父吧。

  孙先生烧好了水,让刘尚昂和梁厚载好好洗个澡,而我则泡上了仉二爷的药浴。

  我们三个人收拾干净以后,柯师叔就在帐篷里摆开了宴席,和我之前许诺梁厚载和刘尚昂的一样,这顿饭吃的是火锅,刘师叔弄来了很多新鲜的牛羊肉,这些鲜红中带着白色纹路的肉片对我们三个有着巨大的诱惑力,我们这边大快朵颐,孙先生他们那边则喝起了青稞酒大家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让我再次感受到了活人才有的那种幸福感。

  饭间,我和梁厚载将这次的经历七嘴八舌地说了出来,说到最后的时候,我也忘了是处于什么原因问了一句:“那具甲尸该怎么处理,孙先生?”

  孙先生说:“啊,我准备卖给闫晓天,他出价还不错。”

  我问闫晓天:“你买这种东西干什么?”

  闫晓天:“唉,还不都是让赵德楷给闹的,他现在是百乌山的首房长老,规定每个堂口每年都必须上缴一件奇物,说是要扩充后仓的库存量。唉,百乌山是什么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每年一件奇物,这就相当于给各堂口放血啊。”

  以前闫晓天提到赵德楷的时候,一口一个“师父”叫得亲,怎么现在也直呼其名了?


四百零五章 闫晓天的请求


  他大概是察觉到了我异样的眼神,给了我一个尴尬的笑脸,解释道:“过去我叫他师父,那是记他的恩情,可最近这几年我和他做对手生意,可算是看清了他这人的嘴脸。赵德楷,他是要把我们百乌山往死里整啊。有道,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想请你跟我回趟陕西。”

  我扯了一块羊肉放在嘴里,一边嚼着,一边问他:“怎么了,陕西那边又出事了?”

  闫晓天沉默了片刻,才对我说:“最近,生意上的事出了点问题,我怀疑,咱们这边的人里头可能有内鬼。”

  我斜眼看着他:“你说清楚,是你的人里有内鬼,还是我们给你安排的人里面有内鬼?”

  闫晓天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才说:“都有可能。”

  原本我还打算让他说一说那边的具体情况,可罗菲却打断了我们:“有道才刚出来,你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先让人休息休息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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