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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黑水尸棺-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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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冯师兄:“孙先生是做什么行当的?”

  冯师兄没有给我直接的答案,只是说:“等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这时仉二爷回来,说孙先生已经行动了,让我们等消息,另外仉二爷透露,我师父已经往局子这边赶了,说是要看看那三具尸体。

  仉二爷说完话,屋子里的人都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除了刘尚昂偶尔会发发短信,其他人都是一副很颓废的表情,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说真的,这次的事给我一种很憋屈的感觉,我们知道敌人很危险,但无法预知他们下一步的行动,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每次只要得到一丁点和他们有关的线索,我们就倾尽全力地调查,可不管怎么调查,怎么推演案情,到头来似乎都是一场空。

  我们这边焦头烂额,可李虎那群人,却依旧在不停地作案,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们就像一群空有蛮力的拳手,面对看不见的敌人,我们的每一拳,都打在了空气上。

  憋屈,实在是太憋屈了!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师父才赶到警局,他一进冯师兄办公室,看到垂头丧气的我们几个,就问仉二爷:“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仉二爷坐在椅子上擦拭着他的匕首,这时也抬起头来,说出了我想说的话:“憋得慌,透不过气来。”

  师父愣了一下,接着就明白了仉二爷的意思,他叹了口气,转而对我冯师兄说:“带我去停尸间,我要看一看那些尸体。”

  冯师兄不敢耽搁,赶紧起身给我师父带路。

  师父临出门前,停下脚步朝我招手:“有道,你也来吧,是时候把演魄的最后一道法门传给你了。”

  冯师兄带着我们来到停尸间的时候,有两个法医正在收拾尸体,冯师兄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年纪较大的法医没说什么,立即离开了,还有一个法医看起来年轻一些,他看着我和我师父,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不过最终还是被身旁的老法医拉着一起走了。

  此时的停尸间里陈放着四具尸体,还其中一具尸体旁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冯师兄拿起那个本子简单翻了翻,上面写得都是一些尸检信息。

  死于灵猫科抓咬、胸腔被打开、颅骨碎裂、死亡时间不明……这些信息,和我们中午看到的那些大同小异。

  师父问冯师兄:“哪一具尸体是路工头的。”

  冯师兄指了指屋子里最深处的一张停尸床,上面的尸体用白布盖了起来,冯师兄说白布下面就是路工头的尸体。

  师父带着我走到停尸床前,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青铜造的墨斗。

  这个墨斗我是很熟悉的,我第一次被怨鬼缠身的时候,师父就是用这东西收了怨鬼的鬼魂,当年仙儿被阳气冲撞的时候,我也是将她收进了这个墨斗里。

  我曾听师父说,这个墨斗是公输班留下来的,上面没什么灵韵,但能通阴阳,也能镇鬼。

  师父掰开我的手,将墨斗塞进我手里,一边对我说:“这个墨斗,就是演魄的最后一道法门。今天我就把他传给你了,可别弄丢了。”

  我看看手里的墨斗,又看看师父,师父又对我说:“用食指蘸墨,将墨水点在死尸的眉心处,再施展小推算术,推演他的命格,如果他的魄没有散尽,你就能看到他死前经历的事情,如果魄散了,自然也就看不到了。你试试吧。”

  我挠挠头,将信将疑地打开了一丝灵韵都没有的墨斗,用手指蘸出了一点墨,又掀开尸身上的白布,将手指上的墨点在了尸体的额头上。

  在这之后,我就开始施展小推算术,推演路工头的命格。

  我一边推算着,一边看着路工头眉心处的那一点墨汁出神,这时我师父在旁边说:“闭上眼,别分心。”

  我闭上了双眼,依旧掐动着手指,脑子里不停地推演着。

  渐渐得,我开始觉得自己的眉心有些瘙痒,那种瘙痒不算太强烈,可以忍着不去抓,而伴随着瘙痒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丝针扎般的痛觉,那种痛觉同样不算强烈,能忍住。

  在这之后,我紧闭的双眼毫无征兆地看见了光,那是一道非常柔和的白光,漂漂荡荡地指引着我向前走动。

  虽然脑海中出现的画面给我一种恍惚的感觉,可我的意识还是很情形的,我知道在我二十厘米的前方就是停尸床,也知道师父现在应该就在一旁看着我。

  我没动,还是稳稳站在原地,可我的视线却一直跟着白光移动,它向前走,我的视线也跟着向前移动,移动中,还很有规律地上下颠簸,就好像我此时正在行走,视线以我走路时身体的幅度向下颠动。


三百零三章 红衣降头


  过了一会,眼前的白光暗淡下去,周围却出现了其他景物。

  阴暗的地下室,胡乱堆放的沙子和水泥袋,在我视线的左侧方走着一个人,他带着手电,从手电中射出的惨白灯光打在地面上,将那些沙子和水泥也照成了白色,而在光束能够覆盖到的范围之外,黑暗却显得更加深邃了。

  随着视线越来越清晰,我辨认出了走在我前方的人就是李虎,他一边走着路,一边时不时地回过头来,对我说着什么。

  可我听不到他究竟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张嘴的样子。

  跟着他走了一段距离,我突然在想:“怎么有股腥味,像是血血。”

  我也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是怎么在我的脑海中出现的,我明明什么味道都没闻到。

  快走到地下室尽头的时候,我看到不远处的墙壁上用油漆刷着一个大写字母“A”,在看到这个字母之后,那团白光又出现了,视线再次变得模糊,可我的视线依旧在移动,尽管我本人没有任何动作,可我的视线却开始很有节奏地快速颠簸,我觉得我好像在下楼梯。

  而且在这时候,我的脑子里出现了“好臭”这两个字,我什么都没闻到,可这两个字还是出现在我脑海里了。

  这时候,光消失了,视线中也没有浮现出其他的情景,可我脑海中却不断出现一些片段式的文字。

  “疼”、“别杀我,我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认识你们,我绝对不说出去”、“鬼”、“好痛苦”、“让我死”……随着这些文字不断出现,我的心里浮现出一种异常绝望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处于我本身,而似乎是来自于我体内的另外一个人。

  对,我当时的感觉就是,我的身体里好像又出现了另外一个灵魂。

  我的脑海中不断出现这样的文字,直到它们消失的时候,视线在一瞬间变得非常清晰。

  我看到了一个身材非常瘦小的干瘦老人,他穿着一身血红色的衣服蹲在我面前,一脸奸笑地看着我,余光中,我还看到卯蚩种和李虎就站在他身后。

  视线的清晰仅仅维持了五六秒钟的样子,在这之后,我的视野就变得一片黑暗。

  我睁开眼,看着我师父,我知道当时我脸上的表情一定特别惊讶。

  师父笑呵呵地看着我说:“看样子演魄成功了,是不是有一种鬼上身的感觉?”

  我点了点头,旋即又说:“我刚才看到了很多景象,好像是真实的,但似乎又很虚幻。”

  师父点头对我说:“那就对了,用演魄这种手法推演出来的东西确实类似于幻象,很多时候,我们需要对幻象的内容进行猜测,才能直到死者在临死前都发生了什么。”

  之后师父又问我看到了什么,我将刚才出现在我视野中,以及出现在我脑子里的图像和文字详细描绘了一下。

  师父听着我的话,渐渐皱起了眉头,直到我把话说完,师父才对我说:“刚才出现在你脑子里的很可能不是幻象,而是路工头临死前的真实经历。”

  说完,师父又走到另外一具尸体前,掀开白布,朝着那具尸体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在这具尸体身上进行推演。

  我从墨斗中蘸出墨汁,点在死尸的眉心,施展小推算术。

  很快,我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师父所谓的“幻象。”

  先是一抹白光引着我不断前行,然后白光消退,周围出现了一条艳阳下的马路、在路边摆摊卖水果的小贩,那个小贩盯着一个硕大的驼背,他带着草帽,阴影遮住了他的脸,但我依旧能认出他。

  他是卯蚩种。

  在这之后,视线中的景物变得扭曲起来,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像是水中的浮影一样快速波动起来。

  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是天堂,这是天堂,我自愿成为祭品,自愿……”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耐下心来,安静地看着视线中的情景。

  几分钟之后,眼前先是一片惨白,紧接着,视线又变得格外清晰。

  我看到卯蚩种正蹲在我跟前,他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像拨虾壳一样剪开了我腹部和胸口的肌肉和皮肤,在他身后站着那个身穿红衣的干瘦老者,老者正一脸笑容地盯着我,他脸上的皱纹异常深邃,整张脸看上去就像一张干裂的老树皮。

  又是几秒钟过去,视线中就只能看到黑暗了。

  我将自己看到的情景对师父详细陈述了一遍,师父细细思考了一阵子,花草树木的扭曲、波动,说明死者在那个时候看到了什么幻象,但他看到的幻象不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所以我只能看到现实被扭曲。

  而在我脑子里出现的“天堂祭品”那段话,应该是死者受到迷惑之后曾有过的想法,换句话说,他是自愿被杀。

  之后我又在最后两具尸体上进项了演魄,他们在临死前都受到了迷惑,而且都是在被迷惑的状态下自愿被杀。在这一点上,后面的几个死者和路工头有很大的不同。

  可不管是路工头还是这三个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他们回光返照的最后时刻,都见到了那个红衣老者。

  我和师父商讨了一下,认为那个红衣老者很可能就是红衣降头的最后一个门人。

  在几个人的案子里,有些人只见到了李虎,卯蚩种不在场,有些人只见到了卯蚩种,李虎不在场,只有路工头死的时候,卯蚩种和李虎都在。

  可不管是谁,在死前都见到了那个红衣老者,这似乎也说明,红衣老者才是李虎和卯蚩种背后的指使者。

  鉴于路工头是几个被害人中经历最特殊的一个,死亡地点也是最隐蔽的一个。师父最终决定要去宿舍楼工地那边看看,对路工头的地王地点进行第二次勘察。

  冯师兄没有反对,立刻调了一辆车,让人送我们过去。

  离开停尸间的时候,我师父突然想起了澄云大师,就问我冯师兄:“大和尚干什么去了,怎么没见着他人呢?”

  冯师兄说:“来到局里以后就去楼顶活动室念经了,一直没下来。”

  师父点点头,径直走出了停尸间。

  冯师兄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去,他说一天之内连着除了这么多命案,他下午需要向上层部分反映一下情况,由于马建国之前已经勘察过一次路工头的死亡现场,对地下室也比较熟,冯师兄就让他跟我们一起去。

  除了马建国,仉二爷也跟来了。

  路工头死后,教师宿舍楼的工程就停工了,可工人们还在,当马建国的车子从钢架房路过的时候,还能听到有几个工人在打扑克,发出一阵阵叫嚷声。

  马建国将车停在工地门口,又问当地的工人要了钥匙,开了门。

  仉二爷问马建国:“你们怎么没在案发现场拉警戒线?”

  “这里是学校啊,在这种地方拉起警戒线,很容易引起学生们的猜测和恐慌。”马建国一边说着,进了门,随手将门锁挂在门闩上。

  他站在门旁等了等,直到我和师父也进了门,他才拿出了一支手电筒,朝着一幢眼看已经快建完的楼房走去。

  马建国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向我们介绍这里的情况:“新起的教师公寓是六座连在一起的楼房,每栋楼的地下室也是连通的,地下室的走廊很长,路工头就死在走廊尽头的一个隔板间里。”

  说实话,光是听马建国这么说,我的脑子完全没有浮现出地下室的情景,也不清楚他所谓的“隔板间”是个什么意思。

  来到宿舍楼正面的时候,马建国停下来的脚步,似乎在辨认着什么,过了片刻,他才快步走进了最东头的单元门,我们几个也跟着他一起进去。

  进了单元门,再走下一条只有十来节的楼梯就到了宿舍楼的地下室走廊,这条走廊确实很长,马建国晃了晃手电,可手电的光束无法照到它的尽头。

  马建国一直朝着正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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