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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黑水尸棺-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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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稳稳地矗立在那里,脚下是黑暗,而在我们的头顶上,却有一盏体积巨大的吊灯,此时正散发着温和而明亮的白光。

  身处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脱离现实的空间,我们不属于这里,这里也不属于寄魂庄,不属于任何人,可那些陈放千年却没有沾染一丝灰尘的古籍,却属于我。

  师父抬头望着我们头顶上的吊灯,也忍不住感慨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顶天灯!唉,古人的智慧,真是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啊。”

  我也不知道师父口中的“古人智慧”,指得是那盏灯,还是这个几乎完全脱离了现实的奇异空间。

  我没问,师父也没解释,他只是很小心地灭了烟锅,然后就走到一种一个书架前,抽出一支竹简仔细看了起来。

  之前梁子曾拜托我查一查九州鼎的事,我虽然还没决定好要不要答应他,可不管怎么说,我对九州鼎也有着很深的好奇,就打算找一找相关的古籍。

  可当我支撑着还有些酸痛的身体来到一个书架前的时候,却发现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在这个地方,类似的书架至少有上千个,每一个书架里塞满了竹简,这些竹简上没有任何标注,如果不抽出来看一看,也不可能知道上面记载的是什么样的内容。

  在这样一个庞大的书海中,我如何才能找到九州鼎的线索?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抽出一只竹简,将它一点一点地展开,竹简上的内容是用篆书和隶书混合起来编写的,字体很小,但也能勉强看清。

  这支竹简上记载的东西,大多是秦汉时期的一些民间怪谈,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也没找到和九州鼎有关的信息。

  不过这支竹简上的内容,对我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例如上面就记载了番天印的一些来历。

  竹简上说,我们寄魂庄的番天印是祖师爷庄君平在钟南山一带发现的,当时“火色遮天,一流光自穹顶而降,沉至山谷”,祖师爷到山谷中寻找那道流光的时候,发现了一枚拳头大小的玉印,在玉印旁边还立了一块无字碑。

  后来祖师爷就把玉印和石碑一齐捡了回来,直到玉印传到一世祖手中的时候,才被一世祖命名“番天印”,而那块无字碑,也被一世祖砌在了寄魂庄的宗祠中。

  另外,竹简中还粗略地提到了一世祖曾用番天印镇住十三金鳞的事,可至于这些“金鳞”究竟是什么东西,却没有太多提及。

  我将这支竹简塞回去,又取下了第二支竹简,刚刚将它展开一角,开篇的一小行字就引起了我的注意:“罗云,字中行,少时举孝廉,后入山门,修十全大道,能通鬼神……”

  字中行?罗云,罗中行!还有后面的十全大道……难道说,罗中行就是十全道人?可这个在隋朝末年险些一把火烧了寄魂庄的十全道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秦汉时代的书简里?

  我赶紧拿着书简跑到师父跟前,问师父:“罗中行就是十全道人?”


二百三十七章 罗中行


  师父看着我,愣了片刻,之后他就接过我手中的竹简,大体扫了一眼之后,才冲我点了点头:“罗中行,确实就是十全道人,这件事,原本是想等你执掌了守正一脉再告诉你的。”

  说完这番话,师父又顿了顿,接着就说出了和我一样的疑问:“罗中行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秦汉时代的书简上?”

  师父一边说着,一边将竹简慢慢展开,我凑在师父身边,和他一起盯着竹简上的内容。

  上面的内容所记述的,都是罗中行的一些生平事迹,前半段记录他入山门之前做的一些琐事,说他少年的时候就有大德行,曾集结当地青壮修建堤坝、开垦荒地,也曾带着一班猎户捕杀过山精野怪,书简上对他这段时间的评价很高,说他下马能治世,上马能擒贼。

  可后半段的内容就没有这么光彩了,书简上说,罗中行到了中年的时候父亲患重病,他家中无余财,无奈之下铤而走险,偷了当地大户的钱财,后来遇到官兵追捕,才举家进山隐匿,这个人是有大机缘的,在山中遇到一个老修士,得到真传,修成十全大道,得道以后,罗中行常常出山为附近的乡亲治病,因为他擅长治疗恶疾,又能通鬼神,当地人都奉他为山神,就连当初被他偷了钱财的大户也找他看过病,可对于当年的事,罗中行一直怀恨在心,对大户的请求置之不理,导致大户的儿子因恶疾殒命,在这之后,罗中行和大户之间的恩怨算是怎么也解不开了。

  征和二年,巫蛊案爆发,汉武帝下令缉拿所有和巫蛊案有关的人,罗中行被当地大户举报,再次被官兵追拿,那一次,罗中行的门徒、家人,几乎全部被关入死牢,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再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直到东汉末年,天下大乱,罗中行又出现了一次,还成了张角座下的谋士,后来黄巾起义失败,罗中行再次消失。

  他的第三次出现,大概就是在隋朝末年了。

  光是从征和二年到东汉末年,其间就有二百八十多年的时间差,更不用说汉朝到隋末之间还经历了五六百年的时间了。

  我记得当初师父将十全道人的名字告诉何老鬼的时候,何老鬼曾问我师父,十全道人是死是活。对于这个问题,我师父其实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难道这个十全道人,可以长生不老么?

  看完这支竹简之后,师父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他将竹简塞给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又对我说:“罗中行的事,你知,我知,绝对不能让第三个……”

  说到这,师父看了仙儿一眼,重新对我说:“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仙儿朝着我师父笑了笑,我师父叹口气,没理她。

  我掂了掂手里的竹简,问师父:“这个十全道人,和咱们寄魂庄到底有什么瓜葛啊?”

  师父看了我一眼,沉思片刻之后才对我说:“有些事,本不想这么早就告诉你的,可你早晚要接手我的摊子……有道啊,等你成了守正一脉的掌门,这一生中除了红尘证道之外,还有两件事是你必须做的,其一,就是解开番天印的秘密,而另外一件事,就是找到十全道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找他?他和罗有方他们那个组织有关系吗?”

  师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他,但这是每一任守正掌门的责任,自从隋末以后,这个责任就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守正一脉也换了几十个掌门,可不论哪一代掌门,都无法找到他的踪迹。至于罗中行和‘葬’组织有没有关系,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楚。”

  我又问师父:“那,罗中行和何老鬼的九封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何老鬼也在找他?”

  师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对我说:“有道啊,今天我对你说的话,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梁厚载和刘尚昂也不行。”

  我很郑重地朝师父点了点头,师父才继续对我说:“十全道人,是九封山的开山祖师。他在火烧寄魂庄之前,几乎杀光了九封山六百门徒,只有冥山一脉当时不在九封山,逃过一劫。九封山遭劫以后,冥山一脉分成了两股,其中一股回到九封山重整门庭,另一股则逃到了陕北一代,成立了鬼门,就是罗菲所在的那个鬼门。”

  师父说着说着,怎么又扯到罗菲身上来了,这么多年没人提过她的事,我都快把她给忘了。

  而师父还在自顾自地说着:“鬼门从建立之初人就不多,到了清朝初年,又遭遇了一场大变数,后来不得不与百乌山联盟,直到现在,罗菲还寄宿在百乌山门下。而当年百乌山之所以没落,其中也有十全道人的影子。”

  听师父的意思,九封山、鬼门、百乌山,还有我们寄魂庄,都和这个罗中行有着丝丝缕缕的瓜葛。

  说完这番话,师父就陷入了沉默,过了很长时间之后,他才对我说:“十全道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谁也说不清楚,就连他如今是死是活也没人能给出一个答案。有道啊,如果哪一天你真的找到了这个人,一定要小心对待,万事不可鲁莽。”

  我一脸认真地朝师父点头,师父看了看我,之后就不打算再理我了,他从书架上抽出一支新的竹简,仔细阅读起来。

  可我心里还有一些话想说,不吐不快:“师父,我听庄师兄说,罗菲小的时候曾在寄魂庄待过一段时间。”

  我提到罗菲的时候,仙儿朝我投来一个很鄙视的眼神,我故意装作没看见。

  师父看都不看我一眼,说:“嗯,鬼门和寄魂庄、百乌山都有往来,她小的时候,百乌山内乱,就到这里来借宿过一段时间。”

  我又问师父:“一世祖是西汉时的人吧?”

  师父这次将脸转向了我:“一世祖生活的那个时代,应该是东西汉交替换代的时期,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竹简上有关罗中行的记载,好像是截止到东汉末年吧。也就是说,这些书简是东汉以后的人存放进来的,那时候一世祖应该已经过世了吧,既然一世祖已经过世了,这个内阁和那边的秘门,又是谁建造的呢?”

  师父笑了笑,说:“你是不是觉得,一世祖以后没人能催动番天印,也就无法建造出那样的秘门了?可事实上,秘门和内阁确实是在东汉以后,才由豫咸一脉的门人建起来的,他们虽然也开不开那扇门,却能造出那样一扇门,这话说起来有点绕口,可事实就是这样。至于当初的豫咸门人是如何将那扇门造出来的,这种事,恐怕只有你赵师伯才能说得清楚了。其实啊,咱们寄魂庄三脉都掌握着一些不可告人的辛秘,这些秘密,只在历代掌门人之间口耳相传。”

  我又问师父:“师父,咱们寄魂庄和九封山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九封山的事,你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师父看样子是被我给问烦了,他瞪我一眼,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赶紧看书去,等会咱们还得去炼丹房。”

  我还问师父,去炼丹房干什么,可我刚张了张嘴,师父又狠狠瞪我一眼,弄得我又把刚要脱口的话咽了回去,一个人乖乖翻竹简去了。

  在内阁待了两个多小时,经我翻看过的竹简大约有二十多支,每一支竹简上的内容,几乎都涉及到寄魂庄的一些隐秘。

  在之后的十年变迁中,有一些隐秘已经不再是秘密,也有一些所谓的隐秘已经在岁月中永远消失匿迹,可也有一些,就算放到今天我也无法去提及,只能默默记在心里。

  可我翻了这么多竹简,依旧没有找到和九州鼎有关的线索。

  大概快到黄昏的时候,师父带着我离开了内阁,当我关上秘门,再次回到了门外的黑暗中。

  可当师父将门沿上的油灯吹灭之后,我却依然能看到那盏油灯的轮廓,就算我走得再远,也依旧能看到它。

  师父对我说,当我和那盏灯建立了血契之后,它就成了我的引路灯,就算我身处在这样的黑暗中,就算我离得它再远,也依然可以看到它。

  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师父指着灵泉的方向对我说:“到出口了。”

  我朝着灵泉那边观望,就发现狭长的灵泉此时已经变成了短短的一道蓝光,一如我刚从井口下来的时候见到它的样子。

  之后师父又对我说:“你闭上眼,朝着灵泉默拜七次。”

  我按照师父的嘱咐,闭上眼,朝着灵泉的方向默拜了七次,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井口外面,目光所及的地方,除了这口老井,就是庄里鳞次栉比的建筑,以及围绕在建筑群中的雾气。

  师父拎着烟杆站在我身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问我:“怎么,回不过神来了?”

  我望向师父,朝他眨了眨眼:“师父,井口下面有个传送阵吗?”

  传送阵这个词,我也是这两年玩游戏的时候学会的。

  师父皱了皱眉头:“传送阵?你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呵呵,井下连着灵泉,有些事,还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行了,赶紧回回神,跟我去炼丹房。”


二百三十八章 复制体


  就在师父说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和手背上又快速长出了皱纹,头发也渐渐变得花白,除此之外,我感觉师父的个头也稍稍有些缩水了。

  离开灵泉之后,师父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可当我见证了师父从青年到老年的整个衰老过程之后,心里就总能感觉到一种青葱不再的沧桑感,好像变老的那个人不是我师父,而是我。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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