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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楼兰情缘-第3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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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他还作有《南词叙录》,这是我国第一部关于南戏的理论专著,在戏剧史上具有重要意义。

    徐文长曾说:“吾书第一,诗二,文三,画四。”这大概是文人惯用的诡计,即把自己最受人重视的艺术放在最末的位置,以抬高其它。其实,他是我国大写意画的宗师,影响及于八大山人、石涛、扬州八怪直至吴昌硕、齐白石,在美术史上有着很高的地位。他最擅长花卉画,用笔放纵,水墨淋漓,气格刚健而风韵妩媚,具有诗一般的抒情性和韵律感,极为人们所珍视。其书法则长于行草,徐文长虽自列为第一,但成就似乎逊于绘画。

    此外,杂剧《歌代啸》,云合奇纵》(即《英烈传》),据说也是徐文长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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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渭(文长)传

    原文

    徐渭,字文长,为山阴诸生,声名籍甚。薛公蕙校越时,奇其才,有国士之目;然数奇,屡试辄蹶。

    中丞胡公宗宪闻之,客诸幕。文长每见,则葛衣乌巾,纵谈天下事,胡公大喜。是时公督数边兵,威镇东南;介胄之士,膝语蛇行,不敢举头,而文长以部下一诸生傲之;议者方之刘真长、杜少陵云。会得白鹿属文长作表,表上,永陵喜。公以是益奇之,一切疏计,皆出其手。文长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视一世事无可当意者,然竟不偶。文长既已不得志于有司,遂乃放浪麴〔薛(下)米〕,恣情山水,走齐、鲁、燕、赵之地,穷览朔漠。其所见山奔海立,沙起雷行,雨鸣树偃,幽谷大都,人物鱼鸟,一切可惊可愕之状,一一皆达之于诗。其胸中又有勃然不可磨灭之气,英雄失路、托足无门之悲,故其为诗如嗔如笑,如水鸣峡,如种出土,如寡妇之夜哭,羁人之寒起。虽其体格,时有卑者,然匠心独出,有王者气,非彼巾帼而事人者所敢望也。文有卓识,气沈而法严,不以模拟损才,不以议论伤格,韩、曾之流亚也。文长既雅不与时调合,当时所谓骚坛主盟者,文长皆叱而怒之,故其名不出于越,悲夫!

    喜作书,笔意奔放如其诗,苍劲中,姿媚跃出,欧阳公所谓「妖韶女,老自有余态」者也。间以其余,旁溢为花鸟,皆逸有致。

    卒以疑杀其继室,下狱论死;张太史元忭力解,乃得出。晚年,愤益深,佯狂益甚;显者至门,或拒不纳。时携钱至酒肆,呼下隶与饮;或自持斧,击破其头,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或以利锥锥其两耳,深入寸余,竟不得死。周望言晚岁诗文益奇,无刻本,集藏于家。余同年有官越者,托以钞录,今未至。余所见者,徐文长集、阙编二种而已。然文长竟以不得志于时,抱愤而卒。

    石公曰:「先生数奇不已,遂为狂疾;狂疾不已,遂为囹圄。古今文人,牢骚困苦,未有若先生者也!」虽然,胡公间世豪杰,永陵英主,幕中礼数异等,是胡公知有先生矣。表上,人主悦,是人主知有先生矣。独身未贵耳。先生诗文崛起,一扫近代芜秽之习,百世而下,自有定论,胡为不遇哉?

    梅客生尝寄予书曰:「文长吾老友,病奇于人,人奇于诗。」余谓:「文长无之而不奇者也。无之而不奇,斯无之而不奇也!悲夫!」

    译文

    徐渭,表字文长,在山阴县做生员时,声名很盛,薛公蕙在浙江做学官时,很赏识他的才华,认为他是国家的杰出人才。然而他命运不佳,屡次应试屡次落第。

    中丞胡公宗宪听到他的名声后,把他当作客人邀至幕府。文长每次参见胡公,身着葛布长衫,头戴黑头巾,挥洒自如,了无顾忌地谈论天下大事,胡公听后十分高兴。当时胡公统率着好几个防区的军队,威镇东南地区。戴盔穿甲的武士在他面前,总是跪下回话,爬着行走,不敢仰视。而文长以帐下一生员的身份却表现得对胡公很高傲,谈论者都把他比作刘真长、杜少陵一样的人物。恰逢胡公猎获一头白鹿,以为祥瑞奉献给皇上,嘱托文长作贺表,表文奏上后,世宗皇帝看了很高兴。胡公因此更加赏识文长,所有疏奏、簿计都交他办理。文长对自己才智谋略很自负,好出奇计,谈论用兵方略往往切中要害。在他看来,天下事没有一件令人满意的。然而,他终究未能得到施展抱负的时运。文长既然在官场上不得志,于是以饮酒来放纵自己,尽情纵情山水。他游历了山东(齐鲁)、河北(燕赵),又饱览了塞外大漠的风光。他把见到的山峦壁立、海浪奔腾、胡沙满天和雷霆震天,风雨交鸣和树木倒伏,乃至山谷的幽深冷清和都市的繁华热闹,以及奇人异士、鱼鸟,一切能使人震惊、惊恐的自然和人文景观,都一一写进诗中。他胸中有奋而不可磨灭的气概和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悲凉,所以他写的诗有时像是怒,有时又像是嬉笑,有时如山洪奔流于峡谷,出轰雷般的涛声,有时如春芽破土,充满蓬勃的生机。有时他的诗像寡妇深夜哭泣,有时像游子被寒风惊醒。虽然这些诗作的体裁格律时有不高明之处,但是却匠心独运,有王侯的气魄,不是那种像女子一般侍奉他人的媚俗的诗作敢于企及的。徐文长的文章有真知灼见,气势沉着而法度精严,不因守成规而压抑自己的才华和创造力,也不因漫无节制地放纵议论以致伤害文章的严谨理路,是属于韩愈、曾巩一流的文章家。徐文长素来不迎合时兴的调子,对当时的所谓文坛领袖,他一概加以愤怒的抨击,所以他的名声也只局限在家乡浙江一带,这实在令人为之悲哀!

    长喜好书法,笔意奔放有如他的诗,在苍劲豪迈中又涌现出一种妩媚的姿态,正像欧阳公所谓的美人迟暮另具一种韵味的说法。有时,他又把剩余的精力另外倾注在创作花鸟画,画得都美妙飘逸而有情趣。

    后来,文长因疑忌误杀他的继室妻子而下狱定死罪,张元汴太史极力营救,他方得出狱。晚年的徐文长对世道愈加愤恨不平,故作疯癫也更加厉害了。达官名士登门拜访,他时常会拒绝不见。他又经常带着钱到酒店,招呼下人仆隶和他一起喝酒。他曾拿斧头砍击自己的头颅,血流满面,头骨破碎,用手揉摩,碎骨咔咔有声。他还曾用尖利的锥子锥入自己双耳一寸多深,却竟然没有死。周望说文长的诗文到晚年愈加奇异,但没有刻本行世,诗文集稿都藏在家中。我有在浙江做官的科举同年,我曾委托他们抄录文长的诗文,至今没有得到。我所见到的,只有《徐文长集》、《徐文长集阙编》二种而已。可是徐文长终于因为不合于时,不得伸展抱负,带着对世道的愤恨而死去了。

    我认为:徐文长先生一直命途多艰,坎坷不断,致使他激愤成狂疾。狂病的不断作,又导致他被投入监狱,从古至今文人的牢骚怨愤和遭受到的困难苦痛,再没有能过徐文长先生的了。但虽然如此,胡公是旷世豪杰,世宗是英明帝王赏识他。徐文长在胡公幕中受到特殊礼遇,这说明胡公认识到了他的价值。奏表送上以后,世宗很高兴,这表明皇帝是知道他的价值的。文长先生唯一欠缺的,只是未能致身显贵而已。文长先生诗文的崛起,一扫近代文坛庞杂卑陋的习气,百世之后,自会有公正的定论,又怎么能说他生不逢时呢?

    梅客生曾经写信给我说:徐文长是我的老朋友,他的怪病比他这个怪人更要怪,而他作为一个奇人又比他的奇诗更要奇。我则认为徐文长没有一处地方不怪异奇特。正因为没有一处不怪异奇特,这就是注定他一生命运没有一处不艰难的原因。真令人悲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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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成就

    明代(公元1368—公元1644年)时期的中国,美术正处在学习古人与创新两种意识碰撞的特殊阶段。水墨写意画迅展,以徐渭为代表的泼墨大写意画非常流行,名家出现很多,技法也不断更新,徐渭凭借自己特有的才华,成为当时最有成就的写意画大师。

    他的写意花卉,用笔狂放,笔墨淋漓,不拘形似,自成一家,不简单的追求物象外表形式,独创水墨写意画新风,与陈道复并称“青藤、白阳”,对后来的影响很大。

    徐渭的书法和明代早期书坛沉闷的气氛对比显得格外突出,他最擅长气势磅礴的狂草,但一般人很难看懂,用笔狼藉,他对自己的书法极为喜欢,自己认为“书法第一,诗第二,文第三,画第四”。

    他继承梁楷减笔和林良、沈周等写意花卉的画法,故擅长画水墨花卉,用笔放纵,画残菊败荷,水墨淋漓,古拙淡雅,别有风致。兼绘山水,纵横不拘绳墨,画人物亦生动,其笔法更趋奔放、简练,干笔、湿笔、破笔兼用,风格清新,恣情汪洋,自成一家,形成“青藤画派”。他的画具有走笔如飞,泼墨淋漓而直指胸臆的特色,引起后世许多大家心悦诚服的赞叹;《杂花图卷》是他传世的佳作,体现了他用笔峭拔劲挺多变与用墨洒脱自如的艺术风格。

    徐渭平素生活狂放,对权势不妩媚,在当世凡前来求画者,须值徐渭经济匮乏时,这时若有上门求画者投以金帛,顷刻即能得之;若赶在他囊中未缺钱,那么你就是给的再多,也难得一画——实在是一位性情中人。徐渭的寂寞真可以用他自己的题墨葡萄诗》来概括: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

    作品流传至今的较多,著作有:《四声猿》、《南词叙录》、《徐文长佚稿》、《徐文长全集》等;传世著名作品有《墨葡萄图》轴、《山水人物花鸟》册(均藏故宫博物院)、《牡丹蕉石图》轴,以及晚年所作《墨花》九段卷(现藏故宫博物院)等。

    泼墨写意画

    徐渭生性狂放,性格恣肆,但他在书画、诗文、戏曲等方面均获得较大成功。他的写意水墨花鸟画,气势纵横奔放,不拘小节,笔简意赅,用墨多用泼墨,很少着色,层次分明,虚实相生,水墨淋漓,生动无比。他又融劲健的笔法于画中,书与画相得益彰,给人以丰富的想象。当人们品味他的诗、画、书更能深切的领会这其中承载着画家埋藏心中的郁闷和隐衷、痛苦和泪水,还有他那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洁的人格,而给人以强烈的心灵震撼。

    似与不似之间

    徐渭的泼墨写意花鸟画,别开生面自成一家。其花鸟画,兼收各家之长而不为所限,大胆变革,极具创造力。其写意画,无论是花卉还是花鸟,皆一挥而就,一切尽在似与不似之间,对笔下的四时花木,画家运用勾、点、泼、皴等多种笔墨形态,将牡丹之雍容、紫薇之隽秀、竹子之萧疏、霜菊之孤傲、寒梅之挺洁的神韵刻画的入木三分,分别舒展九尺与五尺的梧桐和芭蕉,直冲画外,不见尾,与密如骤雨的葡萄、虬如蟠龙的藤蔓构成了巨大的张力,充溢在画面中的纵横之气和豪放境界更是前所未有。他的水墨葡萄,串串果实倒挂枝头,水鲜嫩欲滴,形象生动,茂盛的叶子以大块水墨点成,风格疏放,不求形似,代表了徐渭的大写意花卉的风格。丰富的运动轨迹与浓淡、徐疾、大小、干湿、疏密程度各异的笔踪墨韵,无不具备振笔急书的即兴性和不可重复性,呈现出中国绘画中最为强烈的抽象表现主义。这不是一般的描摹物象,而是艺术的加工,使其蕴含某种内在的气质、精神,这种气质、精神又使欣赏者有如临其境之感。徐渭笔下的南瓜、菊花图,一气呵成,驱墨如云,气势逼人,同时又恰如其分的驾驭笔墨,轻重、浓淡、疏密、干湿极富变化。墨法上既呈随意浸渗的墨晕,又见控制得宜的浓淡。虽然被徐渭自称“戏抹”,然而在写意中仍生动的传达出了花果的不同秉性和生韵。它的梧桐图,只以泼墨笔法绘其一小部分,却有使人联想到挺拔正直的参天梧桐。正如翁方纲所说:“纸才一尺树百尺,何以著此青林庐。恐是磊落千丈气,夜半被酒歌嘘唏。”(《复初斋诗集》)徐渭以其精湛的笔法,在似与不似之间,为欣赏者营造出一片开阔的审美天地。

第二三六章 徐渭 下

    “书中有画,画中有书”

    徐渭是一个书法家,在绘画中,他将自己的书法技巧和笔法融于画中,使人觉得他的泼墨写意画简直就是一幅慷慨淋漓的苍劲书法。正如张岱所言:“今见青藤诸画,离奇脱,苍劲中姿媚跃出,与其书法奇绝略同。昔人谓摩诘之诗,诗中有画,摩诘之画,画中有诗;余谓青藤之书,书中有画,青藤之画,画中有书。”(《陶庵梦忆》)他的《墨葡萄图》,墨的浓淡显示了叶的质感,题诗的字体结构与行距不规则,如葡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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