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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猛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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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难过的是,你喜欢她,却不敢告诉她。

    “你说啊,我就这样结束了?真不甘心,不甘心,真的不甘心。”陆立丰带哭腔说道:

    “我离开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告诉过卓玛,我一直以为只是一小段时间而已,没想过一晃就是一年多,时间能改变一切。

    她一定伤心了好久,也恨了我好久,失落了好久。最后,一定会重新开始。袁诺,我不怕死,但是,这么久,她应该有幸福了吧。

    我能再去打扰她么?哪怕,还能相见?却像这样回去,她能原谅,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以后还有这么精彩的么?当你刚刚习惯没有她的时候,却不得不离开这里。我,不想离开这里。”

    那落寂的眼神让人不住地心痛。晃然之间,我好像重新认识了他一样,原来那个爱说爱笑,热情向上的少年中原来有这么多的心事。

    爱我的为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心碎,爱与被受同样受罪,何必当初呢?

    人生惹只如初见,何时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以前不知道他有多大,现在才知,原来他也才二十出头,却比一些同龄人活得坚定与不屈。大学毕业后只要努力的话,就能找份好的工作,运气好的话很快就能过上白领的日子,再过几年,当个什么所谓的金领也可以。在一个城市里有一个家,有车,有房。而现在却每个月拿百多块的津贴,随时都可以得到军训意外损耗率的名额。没有人能理解,也没有人会理解。

    “你怕死么?”我突然问道。

    “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么?”

    “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去争取。没有到最后,谁知道结束呢。”

    “是啊,没有到最后,谁知道结果呢?”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格力、艾买提和江新慢吞吞地从一颗树后面走了出来。

    “你们两个的表情很让想入非非啊,难不成你们早在……搞基了?”江新笑道。

    “是么?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我故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

    “靠,好恶心。”格力说道。

    半个小时后……

    “报告!13号有事请见!”站在一间平房的面前,我大声地说道。

    “进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什么事?”鬼见愁坐在那里摆弄一个雪地车模型,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代表我13号、43号、37号、53号。请求将25号留下,继续接受训练!”我大声地说道。

    “没有谁能代表谁。你知道规矩么?在这里你们没有资格提出任何要求。一个左手左腿断了的人,呆在这里,有很大的机率会残废的,你现在的好意,可以会害了他一辈子。

    你也知道,这里的人每天经受的训练量有多么大,离开这里,他还能养好伤,还能保住他的左手,左腿。

    所以你们的要求,我拒绝了。你们回去吧。”

    “但是……”

    “出去!”鬼见愁坚定地说道。

    “是!”敬礼,后转。

    外面的风大了起来,黑乎乎天空中一点星光也没有,这天气要变化了。

    “我都说过了不行的。”陆立丰声音沮丧地说道。

    “以前我在一本介绍苏联二战的一本书看到过一个情节,一个苏军军团,在德军的炮火下受到了惨重的打击,全团只余下一个人。一个被炸断双腿,右手全断了两根手指的士兵。而就是这个士兵,在以后十二天之中,没有借助任何外力支援,在旷野与丛林中消灭了三十个德军,最后打死了一名德军少将,他成了一名战争英雄。

    他能做到的,为什么我们不能做到?何况,你现在的情况比他好多了。”

    陆立丰听到这个故事时,咬了咬下嘴唇,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毅然把一副拐杖甩得老远。

    我笑了,转身,立正,面对那一排平房,格力和江新把陆立丰护在中间。陆立丰把身体的重心完全衣右身边,那种难受度绝对比双腿立正更难受。

    皱了皱下眉头后,陆立丰咬了下下嘴唇后,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以后的路还很长,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除了我们几个外,四周再没有别的人。我想现在那些t5老鸟和集训队的菜鸟们在看着我们。风越来越大,吹到脸颊上一种如刀割的感觉。而在那时我却想到的是如果有一瓶烈酒该多好,能暖暖身子。

    早已熄灯了,别人不会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如果我从没有呆在这里的话,也许这一眼看过来,这里和野外的村庄差不多,真不明白这些t5为什么这么早的关灯,而且还振振有词地说明是为了锻炼我们的夜视能力。好在我们习惯有空就休息,好像这样的方法对我们不管用,除了鬼见愁想半夜让我们起来活动一下。

    风停的时候,四周响起了轻微的沙沙的声音,不一会儿那沙沙的声音变成越来越大的漱漱声音。

    下雪了。

    一粒一粒的雪花,从天空扬扬洒洒飘向大地,黑暗中,看不清雪花,抬起头的时候一片一片的雪绒落在脸上,早已冰冷的脸庞只感觉到一点湿湿的。很多时间后我想起那种感觉,觉得那感觉就是无数雪绒亲吻着。

    陆立丰感觉得右腿沉沉的,涨涨的,好像有千斤一样的。身子不禁晃了晃,教干忙上前就要扶他。

    “没事。只是时间长了有点麻木而已。”

    “不知道你们四个算不算笨蛋呢?”陆立丰说道。

    “笨,当然笨,不过,笨得值得。”我说道:“注意军纪。”

    “我靠。”格力发表意见。

    “我只觉得,不是说过,战友就是兄弟么?今天放弃自己的战友,等于自己明天在自杀!我不想明天我在自杀,陆立丰,你是一条汉子,以后我还想做你战友呢。”艾买提说道。

    “对啊,上次你不是说了么,以后我和一起狠狠地揍下格力,答应了人家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军人说的话,就是钉在墙上的钉子,所以啊,我们没有一起打趴格力时,你不能走。”江新说道。

    “我能将这样的话视为对我的认同与表扬么?”格力说道。

    “可以,不过,下次就会变成鄙视。”我说道。

    “哼哼,我们就等着瞧。陆立丰,我等着你打趴我。”格力回道。

    不一会儿,我们又沉静下来了。然后我居然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睡着了。(不要笑,当一个人累的时候,只要给他一个能靠的柱子,他就能靠着那根柱子睡着。)很多时候,我们都会站在那里就睡着了,然后十几秒或几分钟后又突突地跑了起来了。

 第61章 :执子如刀(二)

    许多南方人认为,北方那么冷,又是下雪,又是零下十几或几十度的,一定会冻得很吧,但是北方人却没有想过真的会冻死人,只有冷和多冷的区别,但是一个东北人冬天到了南方的话,他却会被冻成浑身发抖。

    北方的冬天的干冷是一种物理攻击,多穿一件衣服就行了,而南方的湿冷,是魔法攻击,多穿也没有用。

    不知道是我们常常泡了药浴,还是天天喝的中药,还是每天都会光着脖子在雪地里来一次雪浴起了作用,我们五个人就站在那里,站着睡着了,居然没有觉得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清醒的时候,头盔上,肩上已经有一层厚厚的雪,脸颊上的肌肉已经冰冷地不能动一下,两个嘴唇有些麻木,好像粘在一起,眉毛上也有一层白霜。地上的雪已经淹过军靴。两只衣袖已经冻得发硬,仿佛一个圣诞老人的操行,不,是五个一动也不能动的雪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变这样在雪中,没有任何防寒措施地撑了一夜。

    好一半天,我才让自已僵硬的身子恢复一些功能。突然之间,心痛起来。像这样的天气,如果陆立丰的腿得不到休息的话,那么他的腿很容易落下病根。哪怕好了以后,每逢天阴下雨时都会难受得要命。

    如果真是这样,是我害了他。

    “还在么?”

    “你跑,我也不会跑。”陆立丰僵硬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你们试试,用自已的意志力去控制双腿,想像你正在火炉边上。红红的火焰都有一米多高,啊,太热了,太烤人了,要离得远远的,不然衣服都会被烤燃起来。

    哪怕一块生铁一靠近都会化成铁水。现在你你们身后也有一大堆火焰,而自已现在全身都在热水里面。啊,好舒服啊,浑身暖暖的,热腾腾的。从热水里一站出来,空气中的炙热冲击着身上每一寸皮肤,热得身上马上出汗了。我们都想把那火灭掉,不然这样下去会热死人啊。可是那火不知为什么越燃越旺,最后起有两米高了。我的妈呀,这样下去,人不烤成个烤猪啊。

    不好了,盆里的水开始热了,烫了,把鞋脱了,把袜子丢在一边,放进去。嗖,啊,好舒服啊。热热的水,让脚一下子舒服起来。唉,什么疲劳啊之类的一下子都没有影子了……”

    我尽量用柔和而流畅的语言说道,那感觉就像自已真的一会儿在大火炉边上,一会儿在热水盆里,好不舒服。

    当一个人身处在恶劣的环境下,意志力才是生存的第一要素,在这时,意志力是最坚强的,也是最碎弱的。它的坚强在于意志力遇强则强,它的碎弱在于遇到心里希望的场面时,意志力就会一下子变得不堪一击。

    这就是为什么催眠术反而在一个人意志力最强的时候也会得到成功的原因。

    天渐渐的发亮了,这时大雪也变成了小雪,在天地之间我们五个人并不出众,浑身的雪仿佛让我们与雪白的大地连在了一起。t5们并没有吹哨子,也没有扔瓦斯弹之类的,难道今天是休息日?

    “啊?”

    头也不回也知道这声音是格力发出的,而且在十一点钟方向。然后听到宿舍里一阵穿衣服的声音。士兵们从屋子里穿戴整齐地跑了出来,这时发现t5们都不正眼地看他们一下,鬼见愁出没有出现。

    “今天上午休息一个上午。”助教说道。

    静静的,兵们谁也没有动,队伍还是那么整齐,好像助教的话刚才没有听见一样。但他们的目光却朝同一个方向看着。

    震撼!

    震撼!

    绝对的震撼。

    一个特种兵在雪地里过一个晚上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有几个人试过一个晚上端端正正的不动如山,任凭风打雪降,没有防寒服,没有高热量的营养液,薄薄地衣服早已被冻得发硬,整个脸都发青了,头盔,军服,眉毛都有一层雪霜。没有用心去感觉时那就像一个站在雪地之中的柱子一样,如果不是那一呼一吸的热气,没有人会认为那是一个活物。

    没有人说话,连日的训练让士兵们早已觉得自已不堪重负了,甚至觉得自已就像一头快要累垮的骆驼一样,如果再有一根稻草的压在身上的话,那驼骆就马上被压垮了

    所有的人都看着营中右边的一间房子,那是集训队最高长官的居室。现在那门就像被钉子钉死了一样,一半天丝毫没有开的迹象,也没有响声,静得好像里面根本没有人一样。如果不是顾及到鬼见愁的恶名与军规的话,士兵们早就把那门给砸烂了。

    t5们看了看了,一声不吭地又走了。

    天没有放晴的迹像,只是风越来越大,那五个身影就像没有生命的木桩一样,死死地钉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佛风雪再与他们无关一样。

    “吱。”

    门开了,鬼见愁穿着和往常一样,看了看手,嘴里不知呢喃了一句什么话,好像门外那五被雪盖着的柱子完全与自已无关。

    从一个t5手里接过一碗热汤,这丫就当着众人的面啧啧有味的喝了起来,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大口热雾从他的嘴里呼了出来。

    “嗯,够劲,很爽。”

    “去多加点碳,这天气冷得还让人活么?”鬼见愁撸了撸他那毛领军衣,向一名军士叫道。

    军士应声后,提了一筐碳过来了,然后进了鬼见愁的屋里。

    学员们那熊熊的目光,仿佛是碳火一样,如果可以,一定能将他给烧烤了,但他对此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放弃吧,算了,这样太累了。大不了回到老部队把腿养好后,又是好汉一个,不进这个鸟t5了,在连队里也能混好,说不定等几年就是上尉连长了。在这里天天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放弃吧,自已不好,就不要连累别人了……”

    “不,我一定行的。哪怕这条腿也没有了,老子还是一个兵。是个兵就******要有兵种。就这点苦都吃不了,老子以后还有脸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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