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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老干部与虫首长-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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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剩余的另一样物品,它与言军服上的某个徽章同一规格,同一材质,两者仅有徽章内的数字不同这点差异。
  那是枚第五军团的团徽。


第九十七章 订婚的虫长官 八
  六年前,第五军团的军团长还是贝家虫员; 它是个明面上由贝家管理; 背地里实际上受控于戴家和柯家; 团内小团体化严重,虫心不齐的“傀儡军团”。
  在第五军团顺利成立; 戴柯两家竭力拉扯了贝家一把,将贝家虫员推上第五军团长一位后; 三四五军团便隐隐呈现出联合之势。
  三大军团常年统一阵线,统一发言,在多次联合会议上与第一第二军团的与会虫员唱反调; 透露出了想要压过奥安两家; 取得部内绝对话语权的野心。
  这个时间节点里,言所在的第二军团与第五军团关系交恶,缺乏家族力量扶持的他作为被长官安莱着重培养的直系下属之一,是块再醒目不过的靶子。所有想要从安莱身上剜下点什么东西的对象在审视过第二军团长的几名“嫡系”之后; 都会不约而同先注意到收容中心出身的言; 将他定为第一下手目标。
  那团徽与军徽都是六年后的虫长官亲爪交给齐斐的; 按着规定; 新晋部员本该在正式入部报道后才能领取到这两样物品,但虫长官十分迫不及待,齐斐进入第五军团实习的申请刚一通过; 他就替齐斐申领了这两枚徽章,将它们送到了齐斐手上。
  齐斐同志做不出尚未入职就佩戴徽章招摇的事,但又不愿意拂了言的一片心意; 他将两枚徽章与家属卡放在一起,每日出门时都塞到外套内侧的口袋里,准备等正式到第五军团入职后再将徽章佩上。
  谁能料想到,这番循规蹈矩的行为在来到六年前的G13后,却让才吃过一次暗亏的言对齐斐有了误会。
  熟悉返回舱构造,了解应急物资存放在哪里,与自己讲话时态度熟稔,似是非常了解自己,还预先摘除了本该按规定佩戴在外套上的军徽与团徽,将这些具有身份标示性的物件收到了内侧口袋里。
  这世上或许真的存在无缘无故的关怀与善意,但并不是谁都有能享受到它们的好运气。
  言自认“好运气”一词与他毫无关联,他也没有能够招来陌生对象悉心关怀的魅力,他将“不速之客”的到来与被暗中篡改了预设航线的返回舱结合在一起,谨慎的猜测,这说不定是个里应外合的圈套。
  方才已开始出现瓦解之势的戒备高墙紧急抢修加固,言摩挲了片刻指尖的第五军团团徽,又不动声色的将它们放回口袋里。
  他重新对齐斐抱以警惕。
  “负重”在雪地里疾行了半晌,齐斐的体力却像没消耗掉多少,他仍然步履稳健,气息平缓,进入废弃的研究基地内后也没将言放下,就这么背着对方继续在基地里行走,直至找到一处天花板与周围墙壁均无明显裂缝,地面上也没有过多凹坑与陈年血污残留,在一干废墟相衬下勉强算是“宜居”的角落。
  先粗略清理了遍地上的杂物,将脱落的墙漆、零散的石块、及不知名物体的残骸全一股脑请走,再从物资箱里取出块压缩成小立方的无菌布,将无菌布展开后铺在地上。
  随即,齐斐才放下言,连虫带毯子的小心放到了无菌布上。
  言其实有尝试过要自己下来行走,他在抵达基地后不久就用爪子尖轻轻戳了下齐斐的肩膀,表达了自己想要下地的意愿,接收到这份意愿的齐斐职反手向上,在他左腿某处按了按,然后拒绝了他的提议:“你腿上有伤,我们现在这样效率更高。”
  瞎聋哑残占了三项,自觉被嫌弃了行动力的雌虫默默缩回爪子,不再提出异议。
  感到自己终于落回实地之后,在齐斐背上快要趴成一只僵虫的言才又动了动,想要将外套和毯子还回去。
  他还想要与齐斐好好交流一番,询问对方的身份及出现在此地的原因,试探对方好意背后的真实目的。
  趁着外套离身的最后几秒时间,言借着毛毯和外套的遮掩,飞快又摸了摸外套内口袋里的物品,他先前被第五军团的团徽吸引走了注意力,这会再次上手才发现,那张卡似乎也不太寻常。
  口袋里的电子卡是他熟悉的规格,印着他熟悉的军徽,但卡面材质与他自己的那张职工电子卡却不同。
  这到底是张什么卡?
  言为这从未见过的部内卡片感到迷惑,他此时与安莱关系虽好,但还没达到日后可平级说话的地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安莱仅是他十分尊的长官,他恪守上下级观念,与左恩也不太熟,周遭熟识的对象除了安莱之外,又都是清一色的单身,他压根就不知道只在职员手册里见过的“家属卡”实物是什么模样。
  言更想不到,这张卡片竟然是六年后的自己满含一腔倾慕,小心翼翼地送出去的。
  “不速之客”身上的谜团本就不少,眼下又多一重,言心事重重揣测着齐斐的身份,不忘将外套和毛毯递了过去。
  齐斐正在整理物资箱。
  起先听见言那处的布料摩擦响动时,齐斐以为言是在自行调整裹在身上的外套和毯子,他和对方一路过来,那“虫肉卷”已不如出发前扎实,毛绒饼皮在他将对方放到无菌布上时出现散架趋势。
  看着那伸到自己面前的外套和毛毯,齐斐扫了眼将它们递给自己的言,他显然是误解了什么,从言手上接过那两样物品后,又熟练且灵巧的将它们裹了回去。
  “好了。”将雌虫重新包成一个结实服帖的卷,这情景太像他与六年后的对方日常相处的时刻,齐斐犯了个习惯导致的错误——他在收回手时顺手在言脑袋上揉了一把。
  准备递还的外套和毯子去而复返,上面犹带着自己先前捂出来的余温,那只刚见面时就在头顶上方虚停了片刻的手终于覆上发顶,言像是被齐斐掌心的温度烫了一下,他大脑倏尔停工数秒,什么试探套话,什么身份揣测,统统被那一下力道柔和的摸头挤到了天边。
  收容中心只负责为中心内的未成年虫崽们提供三餐、住宿、以及从初等学院起至中等学院毕业的全部费用,内部管理员有限,且每一虫都忙碌非常,他们竭力让每位被送到中心内的孤儿都能不愁吃穿身体健康的长大,却没法确保满足每只幼崽的交互需求。
  管理员与真正的双亲到底不同。
  年幼时缺乏可以索取关心的长辈,一同长大的好友能互相勾肩搭背,可同为没享受过亲情关怀的对象,彼此间也做不出更多温情举动,敬爱的长官虽然比自己年长不少,成熟稳重,但上下级关系摆在那里,对方至多会拍拍自己肩膀,温和的表示鼓励。
  齐斐这个习惯释然的摸头,是言长到这么大以来,第一回 获得摸头体验。
  这生平第一次被摸头让言愣了半晌,他顺着身前热源找准齐斐方位,“看”向齐斐的脸上露出几分不知所措的慌张。
  齐斐在极其顺手地摸完之后,就意识到了自己做这个动作有多么唐突。
  言在六年后才是他的婚约者,是每日凑上来主动向他讨要亲昵举动的对象,可眼前的对方,今日才第一回 知道宇宙内有他这名角色,他甚至还没对方做过自我介绍。
  顺手揉了头发的那个自觉失礼,被揉了的那个还在震惊,一时只听墙壁外暴风雪“呼呼”作响,风雪吹不着的两虫待在室内,谁也没有说话。
  掌根处的温度要略高于掌心,齐斐摸了摸那一处正在飞快消退的温度,他忽然想起,刚才揉雌虫头发时,这里曾无意间在言的额头上碰了碰。
  “不好意思。”齐斐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言认为齐斐是在为刚刚的摸头道歉,他心乱如麻,却还是摇了摇头,然而下一秒,那只温暖干燥的手掌再一次覆了上来,这次直接贴上了他的额头。
  言:“……”
  原来那句“不好意思”是“再来一次”的意思么?
  那只贴上额头的手很快又移开,齐斐仔细感知了片刻手掌下方的温度,他转身拖回还没整理完的物资箱:“你在发烧。”
  物资箱未整理完,但药品作为最先整理的重要物资,倒是已经全部清点好。
  齐斐迅速把那一点尴尬抛到一边,优先关注起了言的身体问题。
  一剂应急药,两粒口服胶囊,言正准备默不作声的将胶囊硬吞下去,军用壶的壶沿便抵到了他唇边。
  想要从毯子里探出手去,自己接过水壶喝水,那只“越狱”的爪子还没完全伸出毛绒囚笼,就被无情的看守抓住,不容置喙的送回了囚笼里。
  从各方面来说都缺乏反抗能力的言乖乖向齐斐低头。
  不再试图自己动手的喝完了水,将药好好吞服完毕,看守像是对这番配合行为十分满意,主动又将刚才没能越狱成功的那只爪子扒拉出来,疑似是要让它出来放放风。
  言:“……”
  真是位捉摸不透的“看守”。


第九十八章 订婚的虫长官 九
  掌心内的三道伤口已不再向外淌血,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干涸血迹凝在手上; 蜿蜒至小臂; 几乎要与虫纹融为一体; 低温麻木了痛觉神经,言准备伸手去接水壶时; 直接用了他那只看上去就非常惨烈的伤爪。
  当然不可能让伤员用伤爪来接水壶,齐斐将那只伸出来的“血爪”塞回毛毯里。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带给他熟悉感; 让他回想起了当初在贡多星。
  当初在贡多训练基地内的右楼A1211宿舍里,六年后的虫长官也是这样,一声不吭抬起被电路灼伤的虫爪; 就想要去接齐斐手里拿着的水杯。
  不过; 那会的虫长官是故意为之,眼前青涩上许多的雌虫却完全是无心之举。
  齐斐将言伸出来的伤爪塞回毯子里时,清楚看见了对方面上浮现出的疑惑,这会; 他在对方吞服完药片后又把那只爪子从毛毯里扒拉出来; 言脸上的疑惑登时更深一层; 大约是在思考他为何如此反复无常。
  “反复无常”的齐老干部一手托着那只“血爪”; 一手将先前整理过的其余药品拉到一旁,将药用棉、消毒水。绷带、止血剂等一字排开,他严格按着外伤处理程序; 将这东西逐一用在言的伤口上。
  齐斐的伤口处理做的快而妥帖,没过多久,那在视觉效果上让伤口严峻程度直线上升的血迹便被清理干净; 雌虫掌心内的三道裂口被先消毒,再上药,尔后裹上无菌绷带,仔细包扎,最终变成雪白一团,只在绑带交错的缝隙里露出一点肌肤原本的颜色。
  温柔过了头的“看守”十分贴心,不光将包扎好了的伤爪服务周到的送回毯内,还注意着将毛毯小心合拢,将边缘又往里掖了掖。
  言又回到了浑身上下只剩一个脑袋露在空气里的状态。
  刚一闻到空气里忽然多出的消毒水味,言就明白了齐斐是准备做些什么,黑暗不只让他的听觉变得更加敏锐,他的触觉感知也越发灵敏。那只受了伤的爪子掌心向上的放在齐斐手中,指骨下方就是齐斐温暖的手掌,他从齐斐那细致温和的包扎动作里感受出对方未曾明说的关心。
  有那么一瞬间,在齐斐小心避开创口擦去周围血迹时,一个倏然而起的念头应和着药用棉落在皮肤上的柔和触感,出现在言的脑海里。
  他觉得这位至今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对象仿佛是非常珍惜自己的。
  鉴于这个念头过于荒唐,言在它冒出之际便给它贴上“绝不可能”标签,他根本不敢让这个荒谬至极的念头在自己脑内多呆,下一秒就坚决的将它扫地出门,并在心底再次告诫自己不要放松警惕,这位“不速之客”身上还带着第五军团的军徽。
  等这一通紧急心理建设做完,言惊觉他已经错失了最佳道谢时机。
  哪怕心怀疑虑,不敢向对方交付信任,心底下在暗暗揣摩着对方的善举背后是否别有用心,但在掌握确凿证据,能充分证实对方确实别有所图,一切接近示好都是故意为之前,都该尽量礼数周全的与对方周旋,不可轻易打草惊蛇——尤其是在他显然正处在弱势方的情形下。
  在言看来,假如这位“不速之客”真的是阴谋的一环,是被专程投放在这里等候着他的对象,那么,对方必然是费了极大的功夫才耐下心来帮助他。
  戴上虚伪假面去照顾对立阵营里的家伙已经是份倒霉差事,迫于任务才不得不照看的对象还礼貌欠缺,不知感恩,像木头一样对好意相帮毫无反应。
  言猜他说不定已经开始让对方不满。
  正想着,前方一阵衣物摩擦声响,还有两下手掌在布料上轻轻拍拂的响动。
  言下意识地抬了抬头。
  那位“不速之客”似乎是站起来了。
  眼前的世界分明还是一片漆黑,“不速之客”具体是什么姿态,面上又带着何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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