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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谁用情深铸成牢-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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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他一直都秉持着君子远庖厨的原则,基本上连厨房的门都不会去摸。

    严久寂的感觉向来灵敏,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存在,头也不回地对我说:“你先去餐厅等会儿,马上好。”

    我看着他锅里正在煎着的那一块色泽金黄的饼状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做的什么?”

    “土豆鸡蛋饼。”

    土豆鸡蛋饼?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我抬头看了看严久寂:“这些食材你早上去买来的?”

    这也不过九点而已,他就已经把食材买来还洗好切好,甚至已经做出了半成品,我心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床的,还是压根就没睡。

    他点了点头:“嗯,就在附近的超市买的,台风天,食材不多,只能将就着吃点了。”

    他一边说着,一个香喷喷的土豆鸡蛋饼就这么出了锅,那香味真的很诱人,我几乎要伸手去抓。

    严久寂低头瞥了我一眼,抿着唇闷笑:“馋猫。”

    我假装没听见,索性就大大方方地捻了一块丢进嘴里。

    刚出锅有点儿烫,不过不妨碍它好吃。

    吃完,我就忍不住对他说:“严久寂,你真的很让人嫉妒,本来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还自带这种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的天赋技能……看着你就会感觉老天爷真的很不公平。”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只淡淡反问了一句:“是吗?”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严久寂就是个常人难以企及的天才。

    可后来在厨房的垃圾桶,我发现了整整半垃圾桶的残次品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一次就做成功的。

    我这才明白过来,所谓天才,可能只是因为他在背后比别人更加努力而已。

    下午等风雨不那么大的时候,严久寂就驾车回去了,临走前他安慰我说叶承则的事他会尽力,让我不要担心。

    其实他走的时候我想问他为什么,可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咽了回来。

    我想帮叶承则是因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匪浅,总体而言,他害过我也帮过我,我很难说清楚我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过就算是看在叶菲菲的面子上,我也该帮他的。

    但是严久寂帮他又是为什么呢?除了我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因素了。

    我觉得自己挺卑鄙的,一边义正言辞地宣告说拒绝再与他纠缠不休,一边却又理所当然地接受着他对我的好。

    于是,我带着这种无比纠结的心情,躲了严久寂好几天。

    可是我们之间本来就夹着严瑾,现在又多出来一个叶承则,我不可能一直这么躲着他。

    但奇怪的是,在我自以为躲他的这几天时间里,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像也根本就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换句话说,“我躲他”只是我心理上的一个行为,在事实上,严久寂可能根本就不知道。

    在意识到这个现实之后,我给他拨电话时连最后那一点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了,然而电话那头却提示无法接通。

    这一天我上班午休的时候拨了一个,晚上下班的时候又拨了一个,都没有接通。

    然而当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国际电话,是叶承则。

    从消息传出来到现在已有月余,也不知道他这一个多月来是怎么过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苍老了好几岁。

    他第一句对我说的话是:“瑾时,我昨天夜里做梦梦到你了。我梦到你坐在医院门口花坛边,等我下班……我明明看到了,可是我没有去找你。”

    然后他说的第二句话是:“你把goldentime经营得很好,我很高兴。”

    我愣了一下,只觉得觉得喉间发涩,眼睛也渐渐发热。

    “叶承则,你……”

    我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他忽的打断我,答:“我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我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么轻松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在我这个旁观者眼里,他被关了进去,很可能要被判重刑,他就要失去自由了,怎么会好,怎么会轻松。

    于是我轻声安慰他:“你放心,严久寂已经找了威廉和布朗先生,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减轻你的罪刑的。”

    叶承则低低笑了一声:“傻子,我前些年那么对你,你应该趁机报复回来才对吧?这是一个坏人罪有应得的下场,你实在不需要介怀。”

    听了他的话,我忽然觉得有些难过,哑着声回答:“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认为你是个坏人。”

    是的,这是我的真心话。

    他只是和我不大一样,他只是太复杂。

    电话那头忽的陷入一阵沉默,叶承则久久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问我:“那天从我这里拿去的那枚硬币还在吗?”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他说的是那天他问我信不信他并没有收买梅,也没使苦肉计时,让我抛正反来定赌真假的那枚硬币。

    “在,你答应过哪天拿这枚硬币换你一句真话的,我当然要好好藏着。”

    他轻笑了一声,问我:“你想要听哪一句真话想到了吗?也许以后我们不会有见面的机会,就连通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没有!”我想也不想地答,“所以叶承则,在我想到之前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要信守承诺知道吗?”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些耍赖的意思,可叶承则根本不买账。

    只听他微微叹了口气:“既然你没想到,我就把我想告诉你的真话说给你听吧。”

    话落,他根本就不给我反应的机会,径自接下去说:“很抱歉那时候其实你信错了人,我确实收买了梅上演了一出苦肉计,为了把你拐入套。玛蒂尔家的水深着呢,本来想以此要挟严久寂拿下这笔单子当替死鬼,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在你毫不犹豫地说‘我信你’的时候,忽然改了主意。顾瑾时你可真傻,我连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你信我什么呢?”

    顿了顿,他又说:“瑾时,那枚硬币丢了吧。你就当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无论是司向南还是叶承则,都只是你梦里的人物,都是假的。现在噩梦醒了,从此以后,你的人生会一帆风顺的。”

正文 第249章 从来不曾喜欢你

    叶承则说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是临终遗言。

    当他把真相赤裸裸地摊开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确实以为他是我人生中的噩梦,我甚至想过要是当初没有遇到他,我和阿年的人生会不会能平顺一点。

    我不求有贵人相助,可至少也别让我遇到这种以看我出丑看我遭殃为乐的人吧。

    可是回过头去看,我发现我根本无法想象在那五年里,如果没有司向南这个人,我和阿年到底会怎么样。

    想来想去,好像会变得更难熬吧……

    就算是他暗地里给我使了很多磕磕绊绊,但我不信我遭遇的所有挫折困难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可是每一次我失望难过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都是他,还有阿年,他确实把他照顾得很好。

    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感觉到难过极了:“叶承则,你说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像你。”

    话出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浓重的鼻音。

    “是啊,这一点也不像我。”叶承则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也变得黯哑了几分,“可是顾瑾时,我大概是像我自己太久了,忽然觉得这样子也不错。我觉得很庆幸,幸好你没有被我拉下来,幸好你还站在悬崖上头。这条深渊,我一个人在就够了……现在,在这个属于我的地方,我的内心终于感觉到了平静。”

    听叶承则说完这句话,我已经泣不成声,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不断地抽泣着,叶承则也没有问我怎么了,我想他如果足够了解我,应该知道我就是这么一个爱哭的女人。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又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跟我说:“相识一场,我再跟你说几句真话,当做是赠送的吧。顾瑾时,我发现我最爱的人一直都只有自己。所以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真的,从来没有。

    你在我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是我无聊时用来打发时间的人形玩具罢了……我改变了你的人生轨迹,用你的人生娱乐我自己,所以和你们姐弟在一起那五年,以你们的些许苦难为代价,我过得挺开心的。

    这辈子就此别过,下辈子希望你走运一点,也别再遇见我。”

    叶承则挂电话挂得很果断,几乎是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同时,电话里就传来了忙音。

    我回拨过去,接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用英语告诉我那里是看守所,而叶承则拒绝接听任何人的电话。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自私了,一股脑儿把他自己要说的话全部都说完了,然后就不管我了。

    他明明说是真话的,可为什么我越听越像是反话。

    再晚些时候,严久寂终于回了电话给我,他说他刚下飞机,还说他和布朗先生一起去见了叶承则,可是叶承则拒绝配合。

    在接到过叶承则的那个电话以后,对于这个结果,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但严久寂还说,叶承则让他带了样东西给我。

    他大概也是懂我的,当天晚上就连夜把东西给送了过来。

    那东西装在一个信封里,很轻很薄,看起来像是信件。

    我拆开,才发现里面是半张照片,还有两张像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纸。

    从撕开的角度和形状看,这半张照片估计就是叶承则放床头柜苏妍那半张照片的另一半。

    我猜得没错,照片里另外一个人不是叶承则,而这个人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严久寂。

    照片里的严久寂看起来还很青涩,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而他脸上是一脸不甘愿的表情,眉眼间尽是桀骜不驯。

    和苏妍身上民国风的服装不同,他穿的是很现代的休闲服。

    我把那半张照片摊开在严久寂面前让他看,他整个人顿时就僵在了那里,脸色都有些不大正常。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严久寂,眼神里隐约透着些迷茫和不确定,还有一丝痛苦。

    虽然时间很短暂,可是我很清楚地看到了。

    严久寂几度张口,几度无声。

    如此反复了许多次,他终于还是对我说:“这是她社团舞台剧毕业演出开始前拉着我拍的,也就是在那天,她死了,活生生地摔死在我面前……她在那场舞台表演的最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告白,如果我接受她的示爱就让我走上台去,当时会场有很多人,学生老师家长都有。她在台上等了我五分钟的样子,我始终没去,然后她就从台上跳了下来,后脑着地,当场死亡。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闭上眼睛就是她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是真的死不瞑目。所以我不敢睡觉,不敢做梦,不敢轻易闭上眼睛……”

    所以他浅眠,他睡的时间总是很少,是因为这个?

    我心里忽的一阵揪疼,难怪他说苏妍是住在他心里的鬼……

    话说到这里,他倏地闭起眼,表情看起来无比痛苦,我连忙握住他的手,安慰他一切都过去了,让他不要再想了。

    可是他却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反握了我一下,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

    “是的,早就已经过去了,我也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那天你打电话给我,问我关于她的事,说实话我心里其实有点慌,我完全没有一点点心理准备,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自从我在季修延面前指责他总是什么都不对我说,天大的事都自己一个人扛,让我觉得他是在小看我之后,他好像正在尝试着一点一点把他的内心世界展示给我看。

    包括台风那天晚上也是一样,他装昏,还耍赖胡闹,会不会也是他想要拉近我们彼此间距离的一种手段呢?

    我咬了咬唇,最后轻轻说了一句:“可能有很多事情是我错怪你了,久哥。”

    他听了之后,眼眶居然有些发红,然后用一种诱哄中又带着期待的口吻对我说:“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本来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就得逞的,可是一想到他刚才为了向我说明一切,应该回忆了一遍他原本想都不愿意想起的那噩梦,心还是软了。

    我嘴里又叫了他一声久哥,可心里面想的却是安琪不也这么叫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这个称呼这么执着。

    他像是读心术,下一秒就对我说:“安琪是个很坏心眼的女人,有些事,别人越不让她做她越要做。”

    话语间似乎还带着丝咬牙切齿以及无可奈何。

正文 第250章 收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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