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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5章

侯门纪事-第1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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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

    这一位少年妇人,是南安侯世子钟华的妻子方氏。他们的亲事在去年定下,在今年成亲。

    钟南的亲事,是龙四进京后,老侯匆匆定下,这就兄弟们撞在一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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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四十四章上邪这是怎么了

    有些地方有说法,同一年里不能办两件喜事,意指嫁两个或娶两个,各时风俗不同,也不能尽述。

    这个对于古代的大家族来说,同年的兄弟较多,几不可能做到。同一年不能办两件事情,不管是指不同嫁两个或者娶两个,都只对荷包有利才是。

    世子奶奶方氏的陪嫁丫头抱怨着,主仆怪的,也只能是龙书慧在抢风头。

    表面上看,她们说的是龙书慧占用世子成亲没用完的东西。这些没用完的东西,红白喜事上都有一定的例,世子成亲以后,东西并不归新人所有。

    依古代有的几句话“子妇无私货,无私蓄,无私器”,当晚辈的是半点儿私财也没有。认真行使这话,嫁妆都归公婆指派。

    但事实上不是如此,嫁妆在再醮时,大多由本人带走。但成亲时用的东西,公中的归公中的,借给新人摆一摆,一般在成亲满月以后,收归公中。

    龙书慧用的东西,有些确实是世子新房里收回的公用之物。但在钟南用完以后,还会给别的兄弟使用。方氏主仆就拿着她们刚办过喜事不久这个原因,勉强的指责着,认为这不是抢东西,也是抢风头,以便掩饰的,是主仆的真意思。

    方氏一个少年女子,不是四十五十,能气到心口疼,是龙书慧的嫁妆比她多,来的宾客也比她出挑。

    又偏不前不后,一个在春天成亲,一个在初夏成亲,就为这个,她好似光辉全无。

    从没有满月就听到龙家进京,亲事很快定下,她从没满月气到今天,小心脏跟不上劲儿,早几天就不舒服。

    饶是不舒服,她是新媳妇,又是世子奶奶,兄弟成亲她得张罗,忙、急、恼,拧在一起,成就她在这一天终于爬不起来,一早往新房里看过东西,恼的是东西齐全,回来就躺下。

    知道这挺丢人,会让宾客们说她失礼于弟妇,人家成亲,以后主中馈的人怎么能不在?

    自己心里有鬼,想着别人指不定会说装病。

    方氏一面气急挣扎着要起,一面还是个起不来,不管外面鞭炮声喧,像是新人进了门,她泪水双流不能去完礼。

    含泪唤丫头:“新人进门了,你去见婆婆,代我告罪,说我再过一时就上去。”

    她的泪容实在凄惨,丫头也哭了:“人吃五谷,哪有不生病的,这进门的也不是天女菩萨,就多躺一会儿又怎么了?”

    方氏垂泪,抬手无力的打发她去,丫头出来,还不敢带着泪痕见南安侯夫人,把个帕子拭了又拭,拭了满面的晕红,好似为二公子喜欢的红光满面,往前面客厅上来。

    这一看,丫头鼻子险些气歪。

    廊下几个红包儿似的孩子东指西指,叫着家人:“再放一挂,寿姐姐来,就是要放鞭炮的。”

    厅口上另一个大红宫衣的胖小姑娘,犯着恼怒又忍不住的笑:“新娘子到了才放鞭炮哟,我到了不用放。”

    这个小姑娘可太出色了,她大红牡丹团花的宫衣上,暗纹如凤凰尾羽般闪烁,这跟一般上好的衣料暗纹不同,也不是有地儿能买的衣料。往光线进出的厅口上一站,她好似一只展翅欲飞的小凤凰。

    然后她全身上下的首饰,珠子比别人的大,宝石比别人的明,就是一把没镶东西的金锁,让奇珍异饰衬托之下,都似块天地异宝挂在她身前。

    丫头咬牙生恨,这一位是京里大大有名的人物,无人不知,她随方氏也曾有幸见过她的风姿,这就是太子府上的寿姑娘,全京里待嫁姑娘们都羡慕的,没出嫁先管太子府的得意人儿。

    “原来为她放鞭炮,可真是的,这二奶奶亲成的,把她也搬了来,竟是一层光辉也不给我们奶奶留。”

    丫头更气的不行,见厅内又走出一个人来,他白发飘动,老而枯瘦,三根手指拈须,说话还算气足:“寿姐儿,贵人进门,喜乐齐鸣,为你放,本没有错。”

    这是老侯。

    丫头硬生生又气的一个倒仰,她站的远,直勾勾盯着这位家中最长的长辈,倒不怕被人看到。

    她暗暗的想,我们奶奶成亲的时候,您说身子不好,您可没有出来的这么早。

    南安老侯自从那年犯病,鬼门关上是福禄寿把他拽回来,年纪在那里摆着的原因,一直是汤药养着。

    世子钟华成亲,洞房里揭过盖头以后,老侯方让儿子们搀扶出来,会一会亲戚们,一刻钟左右,钟华亲自劝曾祖父进去静养,因为当时春天时气重,是个老人爱犯咳喘的时节,亲戚们也不敢多加挽留。

    这春天已过去,办的又是一件和辅国公相约的喜事。回想上一回两位大人相约,办的是津津乐道的,袁训宝珠成亲的喜事,老侯精神头儿就足。

    为了国公,天气也好了是真的,老侯这一回早早出来,倒没有不给方氏颜面的意思。

    方氏的丫头气怔住,老侯哪里看得到她,只是和加寿说笑。加寿仰面庞嘻嘻:“太爷爷,您说的是,太子哥哥是贵人,这鞭炮是为他放的。”

    老侯欣慰不已:“寿姐儿更知道谦逊,这很好。”

    太子踱步从里面走出,和加寿也来说笑:“既然是为了我放的,那为了加寿再放一挂吧。”

    孩子们当不得这一声儿,本就你也指使,我也指使放鞭炮的人,这就更七嘴八舌的嚷着:“太子哥哥说的,再放一挂。”

    听到鞭炮响,跑到大门上看新娘子进门,却发现不是,转回来的萧战、加福、萧元皓,嘻嘻哈哈也道:“为我们也放一挂。”

    成亲事的时候,孩子们过节似的乱,有孩子的人家都这样过。但宠着孩子,真的在这院子里放着鞭炮,就为他们取乐的人家,可能是不多。

    鞭炮声中,丫头已经不能再生气。她的心让太子殿下和加寿的到来,压的一点儿苗头也出不来。

    心灰意冷的去见侯夫人,想着她家姑娘算生得钟秀、算在自己家里出挑,但又怎么样呢,刚进婆家就让二奶奶压得不能翻身,人家成亲,可是来了太子。

    南安侯夫人听完,倒也心疼:“想是前几天忙活累了,不舒服就睡着吧。”

    丫头转回去,陪着男客的南安侯过来:“花轿就要进门,你同我堂上去吧,就要受礼了。”

    南安侯夫人在这里就遗憾地道:“华哥儿媳妇像是身体不好,今天这日子本是她见亲戚们多熟悉的时候,她竟然起不来。”

    南安侯也没有多想,笑道:“人家孩子刚到生地方,水土不服。”

    侯夫人让逗笑:“她就是京里的人,哪有什么服与不服。”夫妻说着出来,经过的亲戚,有的也夸了夸,说南哥的亲事比华哥的好。

    南安侯钟恒沛随意的解释几句:“龙家是袁家的至亲,”亲戚们也都知道,大家一笑散开。

    …。

    花轿进门的时候,加寿发足力奔,小裙子飞动,跑的不比弟妹们慢。太子在后面好笑,玩心大作,殿下也还能体态端庄的过去。

    南安老侯是加寿的师傅之一,殿下可以来,也可以不来。但加寿在这里,殿下说一个人吃饭没意思,他打着这个名义,跟过来吃热闹的饭。

    其实呢,是少年殿下玩心未泯。

    无意中把方氏的丫头气的狠,大家谁会去想这个。

    喜堂外的一株花树下,念姐儿倒不去拥挤,但看着为寻个好位置看拜堂,萧元皓把萧战往后面推,萧战又把禇大路推开时,忍不住格格轻笑。

    硕长身影走到她后面,齐王顺着念姐儿眼神看过去,也微微一笑:“你们家的孩子全活泼。”

    “咦,殿下你怎么来了?”念姐儿挺疑惑。

    齐王不自在一下,目光捕捉到太子和加寿嘻嘻哈哈跟在新人后面,为这场景,齐王又是一笑:“太子来了,我来奉承他行不行?”

    念姐儿扑哧一乐,说着:“行。”抬眸,也着了急:“拜堂了,快过去。”一溜烟儿的跑得快,齐王大笑:“你难道也是个长不大的,”跟在后面慢慢的过去。

    宾客们给二位殿下让出显眼位置,不等他们过去,萧元皓先焦急地道:“不许跟我抢!”

    他见过哥哥们站马步,小胖腿迈开,圆滚滚胖身子往下一坐,就差说此地归元皓所有。

    禇大路跟着岳父万大同练功夫,见事学事,一个漂亮的马步往下一扎,把小红花护在身前,方便她看热闹。

    韩正经和常巧秀,一左一右跟着香姐儿。香姐儿护小鸡似的张开手臂:“咱们就在这里。”

    萧战和加福不用说,两个小胖墩,千斤坠似的占据有利地势,一副寸步不让的神气。

    太子失笑,齐王失笑。两位殿下一左一右站到孩子们边上,这就为他们划出一道屏障,宾客们自不会过来抢。

    “加寿,”太子招手。

    加寿笑眯眯站到太子身前,视线开阔,无人能敌。这一对未婚夫妻从来不避嫌,一直如此,早成习惯。念姐儿却不肯,独她站到对面,是在人堆里。

    齐王翻翻眼,给念姐儿一个似笑非笑,也就罢了。

    殿下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他为什么要来?南安侯府也好,袁家龙家也好,跟殿下半文钱的关系也没有。但他忽然起意,他也就来了。

    终于,有一个亲戚站在高堂之一南安侯身边,他低笑道:“府上好运道,福禄寿全进门。”

    南安侯夫妻听过,欢喜更甚。南安侯笑道:“我们这是送亲的。”亲戚们传一传这话,老侯听到也很满意。

    内宅里的方氏,和丫头对着哭的更凶。

    丫头边哭边说出来:“咱们前面见到的嫁妆,那些已经压过您。今天跟花轿走的嫁妆,头一抬是太后赏赐,第二抬是个玉座屏,水头儿无处可寻。第三抬,羊脂白玉大对瓶,第四抬……”

    方氏浑身冰凉,好容易积攒出来的一点儿力气,准备出去当主妇,让碾的一干二净。

    新人到婆家,嫁的丈夫在家里地位好不好,娘家重不重视,如表现在嫁妆上面,在有些家里,是新媳妇地位的向征。

    戏文上编排,也有这样的故事。破轿哑锣进家门,谁会拿你当回事情?

    方氏嫁的是世子,方家不敢不重视。但精心准备的,先让头一抬太后赏赐给甩到长江的尾巴梢上。

    方氏担心婆婆厚此薄彼,气苦地道:“为什么她等不及的要嫁,就不能再等一年。”

    丫头在这个事情上倒明白,不是助长,而是劝解:“说她娘家伯父今年还要回家去,日子就这样定下来。”

    但下一句就歪到天涯海角:“这般的撞上,只怕是您命里的克星也不一定。”

    方氏一恼,人反而坐了起来,含恨地道:“我得出去,取脂粉来,我再上些好颜色,我不能让人说我输在她手里。”

    对着镜子,方氏看到镜边雕刻星云比自己的面庞还要明亮,虽然镜子因为新婚是新制的,但方氏眼前不由得一黑,为自己的难看气色闭一闭目,睁开眼睛狠厉出来,往面颊上就是一记胭脂,拍的太重,颧骨有点儿疼。

    重新装扮好,又换一个新衣裳,出门来头一个遇见的认识人,是自己的母亲。

    “我的儿,说你病了,我赶着来看看你。”方夫人握住女儿双手。

    方氏对母亲冷笑:“母亲,同人家相比,我竟然是您外面抱来的不成?”

    方夫人嗔怪:“出嫁跟在家里不一样,小性子你不要使,这话怎么能说。”

    “您看看她的嫁妆,”方氏珠泪又滚滚,说不下去。

    方夫人释然,对女儿娇惯性子了解的她,甚至有一笑:“孩子,你是长媳,凭她进门再夺目,也不能跟你相比。再说是太后赏的,咱们家可比不起。”

    “太后为什么要赏她,她算太后哪门子的亲戚?”方氏还是负气。

    方夫人揉搓着她的手,像是这样就能让方氏缓和过来:“你忘记了,袁家有后,袁国夫人是第一大功臣,太后为她罢了。”

    方氏没有话可说,沉着脸和母亲往前面来。

    南安侯夫人见到她出来,看一看气色恢复,把心放下。不然家里又是喜事,又有病人,她要两头忙。

    方氏出来的晚了,盖头已经揭去,天色也黑下来。各处掌灯,酒宴开始。吃了一会儿,方氏离席。别人总以为不是补妆就是酒气染了衣裳,她回房换衣裳去了,并没有多加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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