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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逐鹿之中原-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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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书叹能在与草原蛮子的交锋之中己方落入败势还能成功活下来,已经说明了他的本事。

    当然若仅仅是苟且偷生,那别说得不到西凉卫的尊敬,在剽悍重义的西凉军中,所有营都对这种临阵逃脱之辈视之如敝履。在那次遭遇之中,何书叹属下俱已死绝,但是何书叹却活了下来,不仅活了下来,而且把一份弥足珍贵的情报带了回来,避免了半营兵力被打伏击。

    草原谍子与西凉谍子是恩怨最深的一对仇家,西凉诸人皆知每逢大战开始之时均是先死斥候,但是却鲜有人知道在斥候之前还有死的无声无息的谍子。而由于谍子与斥候不同,往往不是随营的建制而是单独成队,这也就导致了谍子见面之时往往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反正敌方谍子不会傻乎乎到往军营中跑来暴露军营情报,所以草原谍子与西凉谍子之间的追杀往往能持续数日之久,直至一方死绝为止。

    在西凉谍子追杀的最高纪录榜,排在状元的是西凉卫风队的前任队长任云,率队追杀了一窃取西凉军营情报的草原谍子十七日之久,那一场追杀不仅旷日持久而且极为惨烈,双方人员每日都在死人死马,各种伏击与反伏击,袭杀与反袭杀交替演,到了十一日之后,双方的战马均已死绝,任云硬生生靠着一双肉腿追了七日最终在一房牧民家里找到了那名草原谍子,杀死那名草原谍子之后把情报撕碎和着血水吞了下去。

    这件事是在那名草原谍子被杀半月之后顾仙佛才知道的,一个多月前任云没等顾仙佛军令便匆忙出发追杀那名窃取了军营机密的草原谍子,一去便是接近一月且再也没有消息传回来,顾仙佛只当这个肤色黝黑的中年谍子已经殉国,没想到一个月之后任云竟然成功地瘸着一条腿回来了。

    而那次任云亲自执行的追杀事件,不仅仅了西凉谍子追杀记录的状元位置,更是被作为一个经典案例被无数老谍子反复推敲,以至于现在西凉卫的每个雏儿都对任云那次追杀的细节耳熟能详。

    而此次事件的主人公任云一条腿已经彻底废掉,便被顾仙佛以不尊军令擅自行动为理由剥夺了风队队长的职位,转而要到了自己身边担任亲卫,一做就做到了现在。

    而据顾仙佛身边人所讲,任云虽然说是因为不尊军令被剥掉风队队长位置的,但是在顾仙佛身边担任亲卫位置下降之后反而活的更加滋润,好几次都被人看见与顾将军一同溜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饮酒,被人问起之时却又一脸正气凛然地打死不承认,只是嘴角那一抹自豪的笑意看起来却有些欠揍。

    何书叹一边仔细地审视着周围环境一边在心底眼热。

    妈的,老子也是好歹了谍子榜单探花的人,怎么就没有这份殊荣。


第一百九十八章 虎头儿



    在何书叹旁边的一名短小精悍的汉子看着自己伍长在怔怔出神,便驱了几步胯下战马与何书叹并肩之后笑道:“我的伍长大人,王爷让咱出来探路,可不是让你出神来的。”

    西凉卫分风、林、火、山四队,每队之下设标,每标之下设伍,十人为一伍,三伍为一标,伍设伍长,标设标长,此次来长安护卫顾仙佛的西凉卫皆是出自速度的风队,一共来了四标十二伍的人数,何书叹便是这十二名伍长之一。

    经过自己属下一提醒,何书叹才反应过来,虽说他方才也是分心观察着周围环境,但是还是惊出一身冷汗,自从那次执行任务回来之后,他便老是在战马背出神,这也是他的军功原本已经够往副标的位置挪一挪了,可是他却甘愿把军功散给手下自己安居伍长一职的原因。

    这名短小精悍的汉子真名大家都不甚清楚,只是都唤他作虎头儿,虎头儿今年刚刚二十五岁,加入西凉卫不到三年,一入西凉卫便被分配到了风队,但是虎头儿一入风队长之时并非是何书叹属下,辗转了数个伍伍长俱殉国之后才在一年以前分入何书叹麾下,一呆便呆到了现在,虎头儿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玄字中品高手,但是看他功夫路数,却是出身魔道,所以虎头儿不肯说他名号,也在何书叹预料之中了。

    虎头儿嘿嘿笑了笑,道:“何头,何必这么如临大敌的模样,虎头儿就是与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咱们西凉卫还拿不下几个区区小马贼了?看昨天他们冲阵的模样就知道,都是些外强中干的混账玩意,将军……哦不,王爷把咱们派出来,应当也就是设立一道必要的防线而已。”

    何书叹转头看了虎头儿一眼,何书叹长相不好不坏,身材也算不孔武有力,从总体来看算是偏书生一类,只是一道从他左边额头划过鼻梁到右颌才结束的恐怖伤疤趴到他脸,破坏了他的书生气度,何书叹很少说废话,看了虎头儿这一眼便表明了他的意思。

    虎头儿感受到了伍长的目光注视,当即讪讪一笑道:“何头您息怒,虎头儿失言虎头儿失言,以前听军中老人讲,自古温柔乡便是英雄冢,此话是真的不假啊,在长安呆了这么短的光景,虎头儿已经有些麻痹大意了,不论何时何地,了战场便是你死我活的道理都被忘了,该罚该罚。”

    何书叹看了前方的荒漠戈壁,太阳还没升起来所以视距不远,仅仅只能看清方圆三十丈之内的景象,若是再远一些就有些模糊了,确定这三十丈之内没有任何危险之后,何书叹才沙哑着嗓音开口:“这也怪不得你,长安被称为第一雄城确实有它的独到之处,王爷对我们又极其爱护,吃穿用度都不缺,呆久了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回到西凉之后,多多操练几次,阵杀两个草原蛮子,骨子里睡着的气血就都醒过来来了。”

    虎头儿听着何书叹的沙哑嗓音心中一动,这是何书叹第一次与他说这么多话,虎头儿来何书叹的队伍虽然才一年但是也听袍泽说起过,自从那次执行任务回来之后,何书叹不仅对那次任务细节绝口不提,回来之后更是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之人,而如今何书叹能说出这么多话,当真是在虎头儿意料之外。

    嘿嘿一笑,虎头儿打量着周围环境边说道:“这长安城确实是好,但是却不是西凉那种好,有些细腻有些温柔但却没有西凉的粗粝,就连勾栏里的花倌儿也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都不敢动作大一些生怕把她们给撕成两半了,还是咱西凉的红倌儿得劲儿,在床施展起来那可可是一个个跟母老虎一样。”

    何书叹看了一眼自己这位把每月俸禄都扔到窑子里的爱将,叹了口气说道:“虎头儿,你别说我倚老卖老,你今年也是二十有五的人了,按照西凉规矩,谍子服役满六年之后便可申请还乡或是退居后方担任文职,你入伍已经接近三年,再有三年便可以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你现在每月都把俸禄扔到窑子里是活得潇洒,可是以后,你怎么办?”

    虎头儿不以为然地笑笑,耸耸肩道:“管他呢,咱做谍子的天生就是劳碌命,每日东奔西跑的,说不定哪天头颅就被草原蛮子割了去当球儿踢,那还留着那些俸禄干啥,还不是便宜钱庄,与其这样,还不如仍在那些娇滴滴的红倌儿胸脯,好歹还能听几声叫唤。”

    何书叹当然知道做谍子这一行的风险,西凉卫的月钱是普通甲士的五倍,阵亡抚恤是普通甲士的三倍,西凉卫骑着全西凉的战马,拿着全西凉射程最远威力最大的硬弩,腰间配着最锋利的战刀,闲暇之余还能去勾栏里玩最风骚的女人,理所应当的,谍子的阵亡率当然要比普通甲士高那么十几倍。

    沉默片刻,何书叹方才徐徐说道:“虎头儿啊,之前你初入西凉卫的时候,你的教习肯定与你说过,一个谍子就应当是一个死人,有了念想便有弱点,你别这么惊讶的看着我,因为那个老不死的也是我的教习,但我不同意他的话,做谍子若是没有念想,只能做一个合格的谍子,但是做不来一个好碟子,想做一个能从绝地求生的好谍子,心里得有个念想,有个不能让自己死的念想。”

    虎头儿耸耸肩,笑问到:“就如您一样?”

    何书叹笑了笑,不置可否。

    虎头儿轻轻叹了口气,道:“之前在长安之时,每日的伙食真是好,大鱼大肉顾府里都不屑于吃,每次给咱送来的都是那精致到咱没见过的玩意儿,顾府权倾天下,吃这些是应该的,可是咱呢,贱命贱骨头,怎么吃都感觉吃不饱,有一天虎头儿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去伙房要了半盘剩下的肘子,就着三个白面馒头吃的那叫一个香,府里的厨子还笑话我,说每日给你们每人供应的伙食,能买十个八个这样的肘子,没想到你们还不喜欢这一口,早知如此,还不如每日给你们写简单的大鱼大肉。”

    虎头儿直视着何书叹坚硬的侧脸,认真说道:“何头,府里的厨子不知道咱是怎么个想法,您应该知道,有些人吃惯了战场的大锅饭,他就吃不了家里的热饭了,恰巧,虎头儿就是这样的人,侥幸我能在西凉卫里活过六年,六年之后我也离不开这西凉卫了,让虎头儿每日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消磨日子,还不如杀了我算了,虎头儿老早就看明白了,我这人天生就是贱命,要么在西凉卫里留到不要我的的那一天,要么被草原蛮子把脑袋割了去当球剔,何头,您说,我还存银子干嘛?”

    何书叹一时沉默无言,胯下战马躁动地打了一个响鼻,何书叹摸了摸战马鬃毛,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第一百九十九章 龙须儿



    半个时辰后,该处理的琐事都已经被赵衡拿了主意,大长秋宣布退朝。

    文武群臣目送着陛下起身,在大长秋的搀扶下离开太和殿。

    原本应该是有序退出的群臣,自赵衡走后却依旧保持安静。

    顾仙佛沉默片刻,向整个朝会之一直一言未发的张无极点点头,腰佩西凉刀身穿白蟒袍,独自一人慢慢地走出了太和殿。

    路过六皇子身边的时候,他没停

    路过邓新岐身边的时候,他没停

    路过柳长塘身边的时候,他亦没停。

    他就这么孤身一人地慢慢走出了太和殿,马就要走出太和殿的时候,他在门槛处稍微停了停,春日的初升阳光打在他身,背影让人不敢直视。

    然后他抬腿,迈步,轻轻跨过了那扇被无数人向往的门槛。

    如同一步跨出了长安。

    两日后,顾淮葬礼如期举行。

    顾府所在整条街道都被征用,灵堂设在顾府门口,一直延伸到街道门口,维持秩序的是顾府自家的家丁,全身镐素沉默寡言,偶有发声者也是窃窃私语。

    到了日半时分,赵衡如他所言,带着满朝文武以及宫中皇子全都来顾府门前参拜顾淮灵位,赵衡这次难得的没有带着仪仗出门,身边只有一个面容枯槁似乎数十件不见天日的背剑老者,顾烟看了那老者一眼便感觉自己腰间的密云瞬间嘶吼起来,顾烟以前虽未与老者照过面,但是初次感受对方的气机便知道了这老者定是皇宫里最深处供奉的那个老怪物,一个跻身第二个江湖数十年之久的老剑客。

    顾烟强行运转内劲,切断自己与背剑老者的目光联系,腰间密云这才慢慢平静下来,顾烟此时虽面容平静,但他知道自己胸腔内已是血气激荡,受了不轻的暗伤。

    连看自己一眼都未看,自己便输了半招。

    这就是第二个江湖的那些老王八的实力吗?

    顾烟在心底苦笑,眼眉中却反而是更加阴沉的杀戾在酝酿。

    在武道一途之,顾烟从黄字开始到现在的四小宗师之一,他向来问剑都是问强手,至于自古流传下来的把同境界实力的武夫作为自己苦手互相磨练的老传统,顾烟一向对此是嗤之以鼻,其实同境界之中,也没有谁能有资格做顾烟的苦手。

    顾烟进展实在太快了。

    赵衡带着背剑老者走进灵堂,郑重了一炷头香,站在顾淮灵位前沉默了好久,直到他的那炷香烧完一半之后,他才最后望了一眼跟随自己鞍前马后冲锋陷阵半生最后被自己尊为帝师奉为相国的顾淮一眼,默默走出灵堂。

    顾烟正待跪下见礼,赵衡却伸手扶住他,摇头轻声道:“今日朕来就是想给顾大哥炷香送顾大哥一程,不比如此拘泥礼节。”

    顾烟不是庙堂中人也不在此事之坚持,改跪拜礼为拱手礼道:“淮安替父亲兄长谢过圣挂怀,兄长在后院料理父亲遗物,不能出来拜见圣,请圣见谅。”

    赵衡轻笑摆手,看着顾烟道:“不用相见,朕早就在朝堂之见过药师了,该嘱咐的话也嘱咐到了,今日来一是送送顾大哥,而是见见淮安你。一次朕见你的时候,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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