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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红楼之林海-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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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实官,便渐渐对林海佩服起来。却是随着元春入了禁宫,他又得了学政的实官,虽是品级比不得,可想着林海如今只是虚衔而已,又对林海不那么看得起了。

且胡家写的折子内容虚虚实实,在贾政这般不通俗务的人眼里,实在看不出什么来。他本来还有些犹豫,只怕自己误伤了好人,却是他身边追随多年的得用门客道:“存周兄,从来盐政上就没有不贪的。何况林如海任官扬州之前,刚向陛下进献了彩工坊……”

贾政本就没什么主意,这一听便往林家没了彩工坊的铺子只怕要从旁的地方拿钱了上面去想。那门客又道:“小人在贵府多年,内宅事务上,往日二太太也曾交代过一些,于此也知道一二。僭越一句,只请存周兄想想,林家姑娘在贵府上住过些日子,那般做派,岂是个清官养得起的?”

贾政于内宅事务上从来不曾过问,不过有王夫人的言语在,他也知道林黛玉的日常起居比自家的女孩还要金贵许多。更兼他是个好风雅的,那些古器珍玩、名人字画之类也喜欢把玩,林黛玉住在贾府的时候,林家送的礼当中,给贾政的正是投其所好,有大半都是他朝思暮想却不得的古玩名画。

那时贾政只道林海对自家高看,只是一味高兴。如今听了门客的分析,却想着只怕这些东西都是林海贪墨了盐政上的银两方才置办出来的。贾政一向自道自己的任官为国为民,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士子百姓,由是便想着古人亦有大义灭亲的,自己便是和林海有些亲戚关系,也不能罔顾圣贤的教导,便在胡家的折子上署了名。

这封折子不过和最近忽然多起来的对各个老世家和太上皇旧人弹劾的折子放在一起,待攒够了一盒子递到景仁帝的桌案上时,徒行之也知这些折子都是些地方上的人见了朝廷的风吹草动也跟着摇摆,不想一一仔细看,便闭目养神,只让戴权一封封读起来。

戴权见了贾政的名字就有些迟疑,待翻开来读到“弹劾前任巡盐御史林海贪墨盐课银两”一句时,戴权立时停了口,他手一抖,那折子竟没拿住,掉到了地上。

彼时徒行之正拿起茶盏要喝茶,听了这句话,一时被茶水呛到,猛咳了起来。戴权刚捡起折子,见徒行之伏案大咳,赶忙将折子往桌案上一扔,上前侍奉。

徒行之咳了半晌,就连书案上的折子也占了不少水,半天方才缓过劲儿来。他指着折子,问道:“你刚才念的什么?”

戴权也是神色古怪了半晌方才回复正常,他也不敢再念一遍,只把那折子翻开放到徒行之的面前。

徒行之速度扫了一遍,看着上面罗列的文字,大概是实在找不到旁的证据,便先是声讨甄应嘉,又把以往景德年间的巡盐御史都骂了一遍,末了提了林海的所谓罪状,乃是截留侍奉太上皇的银两为己用!证据乃是从装船的数量上找的,只道尊皇帝孝顺的旨意,每年盐政的银两大半都要用来侍奉太上皇。可林海任官盐政那几年,每年银两装船不过十几船,和林海之后的盐政每年装船几十船比起来,显见是被他贪墨了不少去!

胡家本就是行船盐商出身,他对装船的计算却并非虚言。可徒行之看了,只能哭笑不得。

因为徒景之住在扬州,所以景仁初年,徒行之就发旨拿盐课银两的一半侍奉太上皇。直到后宫省亲之后,方才由太上皇下旨,免去了盐课银两的供奉。那时徒行之只道省了徒景之用钱的麻烦,可哪知竟有人算计得如此清楚?

这封折子,若只有胡家一人署名,徒行之自可当做没有这回事。可偏偏有贾政的连署,莫说贾政乃是贤德妃之父,单是他是一省学政,本就有纠察风俗之权,他上了折子,徒行之便不能不给个答复。

由是转过天来,林海和徒景之在华棠院里闲坐之时,徒行之奉上了这封沾了些茶水的折子。

林海看着,只有叹气,看完之后他还没说什么,徒景之已经冷笑道:“这个胡家本就是个不知所谓的,那个贾政也跟着掺合,是活得太糊涂了不成?”

徒行之早就跪下请罪,贾元春是他的妃子,贾政是他派出去当学政的。这一番弹劾告发,徒行之也没法料到,可他也知不光是徒景之最近听了些皇帝慢待景德朝老臣的风言风语,更兼此次招惹到林海身上,自是不敢争辩。

林海看着徒景之肃穆端坐,徒行之跪下听训,恍惚是昔日景德帝教训三皇子的情景重现。他对这般弹劾折子并无什么想法,倒是看着这父子两个觉得头疼。

由是他也不管徒景之正要摆开架势好好教训徒行之,只道:“不管怎样,按例我是该待罪自辩的。你们两个也别裹乱,先帮我把这自辩的折子弄好的。”

徒景之冷哼一声,只道:“怎么辩?说你府里养着我?”

林海思忖半晌,方缓缓道:“方法不是没有,不过得劳动忠靖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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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乃们都不说话吗?

目测还有两三章本文正文就完结了,对剧情乃们不说点什么吗?

120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华棠院林如海自辩天京城忠靖侯惧亡

忠靖侯、工部侍郎史鼎在家中接了太子太傅林海相邀一会的帖子;心里很是惴惴了半晌,可又看了看送信的人,终究还是答应了。

史鼎是原先的忠靖侯史冀的弟弟,史家本身就有保龄侯的爵位;又历代善于经营,便是京城不显,在太祖龙兴的金陵地界可是数得着的人家。史冀这一辈兄弟三人,长兄袭了保龄侯的爵位;只一味在内宅品风弄月,并不理会外务。史冀和史鼎本可如家中旁的子弟一般坐享其成,可他们两个都不愿只凭兄长的庇护过活。史冀从小就对江河地理感兴趣;当年曾向景德帝进过如何治理大河的万言奏章;并也由此被景德帝重用;不光治理大河,更修治海塘,甚至凭此功绩得了忠靖侯的爵位!

史鼎一直追随在二哥史冀的左右,多年勤恳安稳,不但深得史冀的信任,更在史冀死后,得了景德帝的嘉许,因着史冀没有儿子,竟将忠靖侯的爵位转赐于他。

史冀在江南负责修治海塘,需要用到银两的地方着实不少,甄应嘉贪墨盐课银两之时,往往打着资助史冀修海塘的名义,从中截留扬州的银子,不送往神京,反而送往嘉兴修缮海塘处和金陵甄家宅子。彼时甄应嘉不单位高权重,甄家更和景德帝关系密切,史鼎不光精通河务,更是个官场老油条,他和甄家一直有来往,甄应嘉拿他做幌子,他也知道景德帝南巡之时用了甄家的钱,因此对甄家拿盐政的银子补自家的窟窿睁只眼闭只眼。且和甄应嘉合作,自己家也能得到不少好处,便与其配合。

由是两方官面账面上来往得不少,却是清清楚楚,无甚破绽,只是私下里,史冀也知世事无常,自然另有一套账本留在身边。在史冀临终之时,幼女史湘云同时托付给兄长和弟弟,可那套账本,只留给了史鼎。

史鼎为人不似史冀,他虽也知道些官场弯绕,但从来都在二哥的庇护下过活,自从二哥去世,他不单得了忠靖侯的荣耀,也得了扎手的账本。且他接任忠靖侯的爵位之时,正值朝中夺嫡之争最为激烈的时候,史鼎更不去做出头鸟,只在江南地方上安心修治海塘就是。

待到景仁帝上位,把史鼎调入京城,他在工部侍郎的位置上一待就是好几年,在京城里的时日长了,渐渐对都中局势有了些见解。这一回景仁帝要料理甄家,史鼎手里的账本自然是个好物。史家也是大家族,史鼎就是不为自己也得为家人考量,便做了出头首告之人。

果然景仁帝并未追究甄应嘉贪污的那些银两的全部去向,官府在各地追索甄家藏匿的钱财之时,并不曾追讨到史家的头上,且这份贪污之案,最终只全数推到已经死去的甄应嘉头上,竟将史家摘出去了。

其后数月,就在甄家的案子如藤萝满墙一般,越扯人越多之时,其本家贪墨盐课银两之案已经有了结论,其余那些甄家旁的罪证,与史家并无干系。史鼎观望数月,见景仁帝还算有分寸,并不完全赶尽杀绝,总算稍稍安下心来,只全力约束家人,不让他们惹是生非,只道自家在这场风波之中无甚大事了。

偏是这时,他接到了林海的帖子。

林海和史家从无来往,往昔史家曾经派人上门拜会送礼,想要结交这位景德帝的心腹和景仁帝的老师,林海并不曾理会过。虽是林黛玉和史湘云一起住过些日子,可那不过是小孩子的友善,与两家大人无关。

如今林海空顶着太子太傅高衔的闲职闲置,史鼎却是既有侯爵之位,又是一部之副手,正是两不相干的人家,却突然接到林海的帖子,着实让史鼎心中疑惑。

只是那送帖子的并非林府下仆,而是锦衣府的差官。这位差官史鼎也认得的,乃是景仁帝登基之后方才提拔起来的锦衣府亲军都尉石聪。石聪和戴权一样,都是景仁帝的心腹,戴权为着太上皇尚在,侍奉太上皇的高有道便不能下台,只得了西内大明宫首领太监的名儿,锦衣府里,太上皇提拔起来的王金利仍旧是锦衣府都督,石聪这般景仁帝的人便只是副手了。

史鼎对着品级和自己一样高且又是锦衣府副统领的石聪前来拜访,本就十分惶恐,生怕是景仁帝要找自家的麻烦。却是待石聪将帖子奉上,只道奉林大人之命前来相邀之后,史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待石聪复述之后,呆愣了半晌方才连声答应。

史鼎在家里辗转反侧,也不知道林海何以能劳动锦衣府的副统领来送帖子,想来想去,只道是景仁帝另有图谋,要用林海之名行事,便打起精神,好生想了想如何应对。

待到了日子,史鼎只带了几个亲随来到西山华棠院之时,那几个亲随在门口就被拦了下来,只他一个由石聪亲自接到了书斋所在的院子。石聪在院子门外就站定了,只让史鼎一个人进去。

史鼎进了书斋,看这里的布置与旁人家多是一张书桌的书房不同,竟是一正一副两张书案,林海一个人本在正案后写着什么,身边是两个面白无须的侍者。见他进了门,林海方才站起身来,算是迎接他了。林海未穿官服,只着一身青衫,头上也未戴冠,只裹了一方头巾,单看形容,好似隐逸的高士,可做出来的事、说出的话却让史鼎阵阵冷汗。

林海也不与他多话,直接开门见山,命高青青将那封胡家和贾政连署的弹劾折子送到史鼎的手上。史鼎看了心中大惊,这般弹劾奏折且不论内容如何,怎么能到了被弹劾之人的手上?

他正在心中惊疑,林海又拿起书案上两份覆了蓝锦面的折子,递给高青青,只道:“这个,给忠靖侯也看看。”

蓝锦面的折子向来是密折,史鼎也是有上密折的资格的,他深知满朝上下能看到蓝锦面折子的人不出五指之数,林海怎么能拿到?

可不待史鼎细思,他一封封看下来,便只剩下惊惧。原来这两份密折,将史鼎以往在江南的几件事情从头到尾细细描绘,何年何月何日,和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害了几条人命,得了什么好处,悉数道来。哪一件拿出来,都够治他的罪的。

史鼎看完已经出了好几身冷汗,脑子里乱哄哄,总算他是个有担当的,想要质问林海,却又听林海对那明显是阉人的侍者再次吩咐道:“这几本也给忠靖侯过目。”

这回高青青捧着三本新制的册子送到史鼎面前,史鼎一本本翻下来,总算明白了些事情。

这三本乃是账册,里边从林海到任扬州巡盐御史到离任,记载了那一半用来侍奉太上皇的银两的花销。除了太上皇自己使用的之外,某年某月多少银两经由太上皇同意送交史鼎之处,供给海塘修缮的更有不少记述之处。

史鼎捧着这簇新的册子,抬头想要问问林海到底怎么回事,林海却不理他,又对侍者道:“让王金利和石聪进来。”

王金利从景德末年就是锦衣府大统领,在朝中不是呼风唤雨也是位高权重,林海却直呼其名。史鼎见王大统领和石副统领进了书斋,对着林海行了面见上官的礼节,又垂手恭听的样子,很是有些晕晕乎乎。

林海只道:“本官有些乏了,这件事劳烦两位给忠靖侯分说吧。”

王金利和石聪都是唯唯领命,史鼎从进了门就没和林海正式说过话,就被王金利和石聪几乎是架着离了书斋。

待王金利和石聪架着史鼎离了书斋,林海靠坐于椅子上,闭目半晌,连徒景之从后堂过来为他按揉也依旧不动。

徒行之从西院过来的时候,正听到徒景之问话:“如海怎么忽然如此做派?”

林海沉默半晌,方道:“从前我还想装一装,现在却不想装了。”那声音里的疲惫和隐痛让徒行之听了满心酸涩,便停在门口,又示意不让秦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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