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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皇后在上:朕心甚悦-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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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雪再度醒来,洛南砚还在,她吓了一跳,“皇上?皇上醒醒,早朝时辰到了。”
  她要爬下**去取龙袍,洛南砚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按在身侧,“不必惊慌,今日罢朝。”
  肖雪懵懵懂懂想了半天,才发觉的确如此。
  四目相对,她立刻别开了双眼,洛南砚笑了笑,“你是不是十分不愿意与朕在一起?”
  “皇上,皇上为何如此说?”她咬了咬唇,低声问。
  “自己看出来的。”他随意握住她的一绺长发,继续说道:“喜欢与不喜欢朕还是能看的出来的,肖雪,朕放你出宫如何?”
  这是几个月来,洛南砚第一次提及此事,她一时竟愣在那里忘了反映。
  洛南砚再次笑了笑,怀中抱着她,分明是个极亲密的姿势,他却不知为何生出了一些凉薄和冷漠。
  “你看,你竟高兴如斯了。”
  她慌忙摇摇头,洛南砚又道:“朕没什么可给你的,你这身子跟了朕,怕是也不好再嫁人了,你说罢,你想要何物,朕能够给你的。”
  再一次,洛南砚给她划出了一条路。
  却不知为何,她直觉双眼一阵湿潮,竟然未语泪先流。
  里衣被她的泪水浸湿,洛南砚十分不可思议,“这是何意?喜极而泣么?”
  她再度摇了摇头,“并非如此,皇上。”
  “那你便说说是为何?”
  洛南砚静静的看着她,肖雪用手抹了抹眼睛,将眼泪擦干,低声说:“今日,在上书房,太后娘娘封了奴婢为侍妾。”
  洛南砚一时没能回神,肖雪又低声说:“奴婢是跟过皇上的,若皇上哪日不想要奴婢了,奴婢出宫寻个尼姑庙从此青灯黄卷了此一生便可,只是奴婢想着,若奴婢走了,是否也该请皇上知会太后一声。”
  “……”
  他看着她半晌,又道:“那朕今日便带你去知会娘亲一声如何?”
  她抓着他袍袖的手猛地一紧,愕然睁大双眼,洛南砚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又问:“不愿意吗?”
  她看着他许久未有动作,事实上,如今这般样子是她十分喜欢的,无须名分,无须计较,还能守在他的身畔,若是哪一日皇上成婚了,她便退而远之,在他的视野里淡去便可。
  只是如今这日子,每一日都像是偷来的,令她惶恐不安。
  再被这样一番责问,她的心砰然乱跳,不能自已。
  “肖雪,何必做出一副被朕逼迫的姿态,纵然那日朕逼着你喝了那东西,也给过你选择,你在侍卫与朕之间选择了朕,为何又做出这圣洁无双的模样,朕难道碰你不得?还是说,你觉得朕的皇后之位是无人问津的?”
  

第331章 难以诀别
  “不,奴婢从不敢这样想。”
  她凄然摇头,他是皇帝,高高在上,而她,不过一介小小婢女,身无可依,如何敢这样想他。
  洛南砚侧过身子看着她,“那你觉得,是朕在为难你吗?”
  肖雪再次摇摇头,一次一次,其实究竟是谁为难谁她一清二楚,若说那夜他是主动的那个,那她便是纠缠的那个。
  “不曾,皇上不曾为难奴婢。”
  她泪水连连,洛南砚看了心烦,背过身去说道:“桌案上有一块令牌,你若想走,今日便可出宫,无人会拦你,桌案上的荷包里还有一些碎银,你拿了,收拾些衣物,若想走便走吧,朕不拦你,今日宫门落时,肖雪,你若没有离开,这辈子便再也没有机会走出这道宫门了。”
  他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她趴伏在龙榻上,指尖细细的抚过他躺过之处的温度,却无法阻挡的随着时间变得冰凉。
  下**,赤脚踩在地上,她走过去,果然在那桌案之上发现了一块令牌和一包碎银,想来是他早有准备。
  不过,他真的准备放了她吗?
  回身凝视这座住了许久的宫殿,这段时日以来,虽然那衣袍的样式与婢女无异,不过,布料、花纹皆是不同的,处处显示着她的高人一等。
  她并不贪恋这些,只是想,若没了她,这龙**之上是否还有会其他女子睡在这里,只要这样一想,心中便如刀割一般,那些痴缠的夜晚,火热的情怀在她脑海中回应。
  上书房。
  洛南砚高座在龙椅之上,犹显青涩的脸庞面无表情,满脸肃穆,张宝端见了默默噤声,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午膳十分,他勉强用了一些,张宝端试着说道:“皇上,刚传来消息,今日中午……”
  “不必告知朕。”他打断张宝端的话,心口仿佛被人捏在了一起,喘不过气来。
  张宝端呢然无言,讪讪的闭了嘴。
  下午,洛南砚仍是望着堆成小山一样的奏章发呆,张宝端不敢再犹豫了,趁着沏茶的功夫着人悄悄传话给了梧桐苑。
  梧桐苑里如同茶话会一般热闹,洛漓的性子随着子苏时间久了,不再那般沉闷,和子苏一起吃着瓜子说道:“皇姐可知皇兄为何如此?”
  子苏笑眯眯的弹了他一个小脑袋瓜说:“怕是他房里那位又作妖了,他拿着没办法吧。”
  “作妖?皇姐,是捉妖吗?”小家伙呆头呆脑的问。
  “噗……”子苏笑的从椅子上栽下来,又默默的爬回去,仍笑的在桌子上一愣一愣的。
  洛漓看着奇怪,便问一旁的叶青梧,“太后,皇姐为何发笑?”
  “罢了,没什么,你还小,不懂。”
  “哦。”洛漓闷闷的应了,这几日,他已经听了许多关于他还小不能听的事情了,尤其是他每次走到太后和大伯的卧房前,就会有人冲出来立刻将他抱走,与父王和母妃在府里时一般无二。
  叶青梧优哉游哉的嗑着瓜子,洛熠宸便说道:“你不担心?”
  “情之一字,正是辛苦,却道为何辛苦,便是因为这想不通,拿不定,放不下,你我都曾经历过还不懂吗?此事有何可担心?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修成正果罢了,红尘茫茫,你我他皆在俗世中修行。”
  洛熠宸撇了撇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子苏却道:“娘亲娘亲,可修行之人不能成亲啊?”
  “傻丫头,此修行非彼修行,修心而已,并非是人人都会像和尚一样坐在庙里诵经念佛。这些,怕还是要等你遇见自己的有缘人才能理解。”
  子苏生怕再说下去叶青梧也对她说一句你还小,立刻默默的应了,在洛漓面前的盘子里抓了把瓜子继续说:“可娘亲就这么看着吗?哥哥还从没这样过呢。”
  “不必担心,你哥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话虽如此,子苏却是耐不住的性子,拉着洛漓悄悄的出了梧桐苑进了乾泰宫,今天乾泰宫里没有见到一个人,她心中纳罕,走进去才发现偌大的殿中只有肖雪一个人,桌案上放着一块令牌和一个荷包,还有一个包袱,包袱里随意的放着两件衣袍,都是很破旧的了,不过纵然如此,也是民间少有的。
  肖雪一人坐在桌案前垂泪,没有发现子苏。
  子苏悄悄的看了一会儿,拉着洛漓从里面出来,洛漓问:“是皇兄不要她了吗?要把她赶走吗?”
  “应当不会吧,哥哥做不出始乱终弃的事情来,会不会是她要偷偷的溜走?”
  洛漓睁着大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那我们去问问皇兄不就知道了?”
  “你这个小傻瓜,事事往他面前凑,你就不怕有一日他捉了你做苦力啊。”子苏恨铁不成钢。
  洛漓却不太懂那些,懵懵懂懂的看着她,“为何要做苦力,皇兄手下已经有很多大臣效力了。”
  子苏:“……”
  一大一小匆匆在乾泰宫出来的时候刚好遇上沉着脸回来的洛南砚,三人撞了个满怀,幸而被洛南砚扶住子苏和洛漓才没有双双滚到地上去。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看你。”子苏快速回答,“听说你今日不上朝,我听说书院里有位先生不错,想请你一同前往去看看,没想到没什么人,我还以为你们在忙着呢,就撤了。”
  洛南砚:“……”
  他微微一囧,幸好脸色阴沉看不出什么,他当然知道这个忙着究竟是何意。
  沉思了一下,他说:“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你真陪我去?”子苏惊讶。
  “有何不可,你最重要。”
  携了她的手三人一起出门,洛南砚没着没落的心才舒坦了一些,他在宫里多年,不必洛漓从小在宫外长大,也不比子苏还时常出来逛逛,很快便被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再去纠结心中的苦恨。
  只是,有些事情并非一时不面对便一生不必面对的,日暮西沉,车马回程,洛南砚渐渐沉默下来。
  子苏碰了碰他的手臂,“你们是不是出现矛盾了?”
  洛南砚微微蹙眉,沉默了片刻,却道:“没什么。”
  “今日我和姐姐看到那个大姐姐在收拾东西了呢?皇兄,莫不是你把她赶走了?我看她哭的很伤心。”洛漓忽然开口。
  子苏瞪了他一眼,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大嘴巴的洛漓。
  洛南砚却惊讶,“她哭了?”
  

第332章 得偿所愿
  洛漓极认真的点了点头,子苏还要再说些什么,洛南砚掀开车帘,身形一盏从马车上跃了下去,直接朝宫门跃了过去。
  一路疾行,直到乾泰宫门外,他的脚步才停下来,望着那森级等严的乾泰宫,第一次脚步迟疑,不敢前行,难道,这便是近乡情更怯吗?
  还是子苏在路过宫门时朝宫门的守卫问了句,“今日可有人带着腰牌出宫?”
  侍卫躬身行礼,“启禀长公主,今日不是采买的日子,不曾有人出宫。”
  子苏不放心的又问道:“一个人都没有吗?”
  那两人再次行礼,“长公主,一个人都不曾有,今日是我们兄弟二人职守,不敢疏忽大意,睁大了眼睛看着的,不光人,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子苏嘴角抽搐,洛漓从她身后钻出来说道:“你们净胡说,如今天气炎热,我偏不信你们连苍蝇都没有见到。”
  子苏:“……”
  她把洛漓按回去,吩咐车夫立刻走,换了撵轿走到乾泰宫时,两人就见到洛南砚站在宫门处,遥遥望着高阶之上的乾泰宫,洛漓沉不住气的道:“皇兄,你站在这里作何?是担心那个大姐姐走了吗?刚才我和皇姐已然在宫门问过了,今日未曾有人出宫,一个人都没有,你就不要担心了。”
  子苏:“……”
  她手忙脚乱的捂住了洛漓的嘴巴,朝洛南砚嘿嘿一笑,“人家说不定舍不得你呢,我们就离了母后一日,也想念的紧,就先走了。”
  连连催促轿夫,直到走出老远才松开了洛漓的嘴巴。
  洛漓眨巴着大眼睛问:“皇姐,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啊,”子苏恨铁不成钢的捏了捏他的鼻子,对上他天真疑惑的目光又甚是无奈,“罢了,左右你还小,皇兄不会与你计较的。”
  洛南砚看着两人快速离去,衣袍一摆大步朝着里面走去,心头砰然跳动,唇角微扬。
  快步走进大殿,今日乾泰宫里空无一人,他走进去时,只见到空荡荡的大典中毫无一人,他又往里走了几步,仍然不见人。
  心头跳动更加厉害,脚步渐渐放轻了些,也慢了些,一步一迟疑,一直走到内殿,就见到龙床之下,蜷缩着一人,手中针线,正一针一线的缝着什么。
  他微微一怔,千想万想,却没想到她竟然在为他缝衣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肖雪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怔怔的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她忙站起来,却冷不丁被针刺中了手,“啊……”
  血珠滚落,他两步跨过去,一下抓过她的手指含入了口中,她着实愣了一下,“皇上……”
  细细的将她指尖上的血珠舔舐干净,洛南砚就见她正痴痴的望着自己,他心思微微一动,握着她的手轻轻吻了吻。
  肖雪如被雷击一般猛地一颤,“皇上,使不得,奴婢……”
  不料,猛然撞入他的怀里,下一瞬,被压在了龙榻之上。
  他侧首撑在她的身畔,低声道:“宫门落了。”
  如蝶翼一般的双眼微微一颤,她沉默了片刻才低声答道:“奴婢知道。”
  “眼睛这般红,可是哭过了?”指尖抚过她的脸,他问。
  肖雪再次沉默,他微微叹息一声,缓缓从龙床上坐起来,拉着她的手覆在他的身上,“为朕宽衣如何?”
  “皇上,如今还是白日……”她说。
  “可朕……想要。”
  她的手微微一抖,咬了咬唇,心底告诉自己这一遭是必须要过的,缓缓抚过他精壮的腰身,握住腰带缓缓解了下来。
  一度春宵,两人身上都汗津津的,洛南砚道:“去洗洗如何?”
  她还未曾说话,已被他裹了外衣抱着朝后殿去了,池水中央,相对而立,洛南砚轻轻捏起她的下巴,轻轻的吻了吻,便靠在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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