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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皇后在上:朕心甚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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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河南地方大雨不歇涝灾严重,很多灾民都往北方逃来了。”左侍郎叶青朗施了一礼,看样子已经在为这件事焦头烂额。
  洛熠宸皱了皱眉,“青朗你是什么意思?”
  “臣请命亲往河南赈灾。”
  “准奏!”洛熠宸满意的看着叶青朗,“拨白银50万两,三日后出发前往河南。”
  “臣领旨谢恩。”
  伴随着叶青朗的跪地,大臣们也跪下来山呼万岁,高呼英明。
  洛熠宸皱了皱眉,冷冷看了眼众臣,大手一摆,却是道:“青朗到书房候着,其余人散了吧。”
  早朝结束,洛熠宸用了早膳才去书房,叶青朗早已恭候多时了,见到之后不免再次叩拜,洛熠宸隐隐透着烦躁,“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人的时候不要这么多礼节!”
  “臣……”
  叶青朗微微抬起头来,却看到宽袖里皇帝的手被包扎着,他立刻问:“皇上,您的手受伤了?”
  “没事,一点儿小伤。”洛熠宸不甚在意,反倒叮嘱了一些赈灾时候的事情。
  商议完毕,叶青朗仍站在书房里不肯离开,脸色迟疑却透着担心。
  “怎么了?有话就说。”叶青朗是个忠臣,也是个能臣,但就一点让洛熠宸讨厌,就是说话吞吞吐吐的,非得你逼问几遍他才会说。
  “皇上,臣想……问问贵妃娘娘的身体如何了?”
  洛熠宸手中握着朱笔微微一颤,一滩墨滴下来落在洁白的宣纸上,他叹了口气,“身子还没大好,总说不想见人,最近连朕也不见了。”
  “皇上请勿过于忧心,贵妃娘娘一定是不想皇上太忧心的。”
  洛熠宸没抬头,反到盯着宣纸上的红点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仿若格外忧心的样子。
  叶青朗纵然有再多问题也不敢问了,一直到叶青朗出了书房,洛熠宸才缓缓抬头,放下朱笔摸了摸左手腕,说:“你说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张宝端“噗通”一下跪了下来,“皇上,贵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行了行了!”
  洛熠宸烦躁的打断他,“研磨。”
  当年宫里知道这件事的只剩下一个方智和一个张宝端,宫中服侍的宫女太监悉数换了一个遍,以至于宫中多有人知道曾经有一个荣宠一时的皇贵妃,却从为有人见过她。
  宫外。
  叶青梧一身白衣负手而立站在荷塘的亭子里,八角亭,雕梁画栋,煞是精致。
  “姑娘,这是京城最新的消息。”方怀从外面进来,恭谨的将一张纸条递过来。
  叶青梧看了一眼,又将纸条递回他手中,“大哥要去河南赈灾了?”
  “是!”
  “好久没见大哥了。”叶青梧声音透着一些留恋,可惜,他们早已过了懵懂无知的年龄,父亲去世,大哥二哥挑起大梁。
  “反正这次大公子要出京城,不如姑娘去见见他?”
  “还不是时候。”
  方怀不说话了,站在她身后一步的位置相劝又不敢。
  “河南的灾民安置的怎么样?”
  

第5章 割袍断义
  “我们一直在施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帮他们……”
  “做这些有什么用,治标不治本。”叶青梧不悦的打断他,英气的眉心皱起,“让人去跟知府谈,我们出银子,买地,越多越好,再花钱雇佣那些灾民,顺便帮那些灾民安置下来。”
  “可是姑娘,我们要那么多地也没用啊。”
  “有没有用现在说了不算,去办吧。”
  “哦,好。”方怀挠挠头,不晓得叶青梧打的什么算盘,只能下去传令。
  从叶青梧第一次潜入乾泰宫已经过了二十天了,洛熠宸一度以为是他自己不小心割破了手腕打碎了玉佩的一个深夜,刚不过一更,一阵清风飘过,从敞开的窗户里飘进一个玄色身影。
  洛熠宸警惕的从床上坐起,还不带摸到龙榻旁的佩剑,身后遭到重重一击,身子向后倒去。
  柔软的手扶在他的身上,避免了洛熠宸摔在地上惊动宫人的可能,洛熠宸被轻轻放在龙榻上,仍然是左手,张口已经长好,指尖快速从之前的那道伤疤上划过,鲜血从细小的伤痕里流出,她快速拿出盛血的器皿,没看那人虽然被封了穴位已然盯着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神素来犀利冷漠,她不用看也知道。
  仍是一炷香的时间,叶青梧开始止血、包扎,冷静的离开。
  只是,她走了几步却觉得步子微沉,回过头来才看到衣摆不知何时被他拽住了。
  她瞥了他一眼,穴道被封的很重,洛熠宸说不出话,叶青梧却从他的唇形看出几个字,“我知道是你,别走。”
  她勾勾唇角,手毫不留情的抬起来,指尖过处衣摆斩断。
  割袍断义,不过如此。
  洛熠宸不甘的闭上眼睛,才不过五年时间,她的力道怎会如此强硬?
  手心里只剩下一片残衣,除了这个,找不到片刻她来过的痕迹。
  睁着眼到天明,穴道刚刚冲开,他便坐了起来,“张宝端,滚进来!”
  张宝端守在外间一个激灵,衣冠不整的冲进来就见洛熠宸坐在床上死死地攥着什么东西,手腕上有血低落。
  “皇上,您怎么又流血了?奴才,奴才……”
  “滚回来!去给朕找,京城有哪家裁缝铺有这种布料?”
  “可,可可可是……”
  “可是什么,给朕去找,带上方智一起,任何人不得泄露!”他语气凶狠,仿佛真的会为了一块布料杀了他一般。
  张宝端吓得不轻,可还是道:“皇上,可是此刻宫门还没开啊。”
  洛熠宸愣了愣,整个晚上他都忙着运功冲穴位,两个多时辰过去他急都快急死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奴才,先重新给您包扎一下吧。”
  张宝端在龙榻前跪下来,试探着伸出手,这一次洛熠宸没有阻止他,而是说:“这件事同样不能说。”
  “奴才晓得了。”
  仍是像上次一样,在枕榻边发现了一瓶金创药,白色的瓷瓶看不出任何出处,张宝端小心的取了一些洒在洛熠宸的手腕上……
  京郊别院。
  男孩压抑的痛苦的呻吟从房间里传来,叶青梧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下泪水,看着受罪的孩子,她心中恨意弥漫。
  

第6章 一时巧合吗
  “娘亲……”南砚痛苦的声音传来,叶青梧忙应了一声,叶南砚紧紧抓着她的裙摆,玄色衣袍尚未退下,可以看到衣摆处有一道明显的破损。
  “南砚,再忍忍,这次过去,再有一次就好了,娘亲会治好你的,一定会。”叶青梧以为南砚在呼痛这么安慰道。
  叶南砚摇摇头,“我不怕……娘亲,我和苏苏为什么没有爹地?前些天,我在小门看到……看到一个跟我一样大的男孩,他有爹,为何我和苏苏……没有?”
  心中的伤痕撕裂,眼中弥漫起水雾,叶青梧两世为人也早知会有这样一刻,然,此刻她不知该如何解释。
  如果……他曾有一分真心,他们母子也不会沦入至此受尽痛楚。
  “谁说南砚和苏苏没有爹?等南砚好了,娘亲再告诉你好不好?”
  “好!”
  叶南砚小脸上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他揪紧叶青梧的衣袍,忍耐下蚀骨的痛意。
  五天过后,乾泰宫。
  “废物!”御用茶盏砸在乾泰宫配殿的地面上,四分五裂,洛熠宸冷眼看着伏在地上的两个人,“一块布料都找不到?方智,你说!”
  方智一拱手,“皇上,臣和张公公找了京城大大小小几十间布庄和裁缝铺,也只知道这种布料是香云纱,具红袖布庄的掌柜说,京城没有人喜欢用这种纱,所以……”
  “所以就一间铺子都没找着?”洛熠宸仍是怒不可遏,抓了盏茶杯想要喝水润润嗓子压压火气,却发现桌上的茶盏都被自己摔碎了,于是只能接着发脾气。
  “臣想,京城铺子可能没有,不过,既然有人穿,是不是会有人私自织就呢?”
  “去查!”
  “是。”
  方智领命去了,张宝端诚惶诚恐的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皇上,或……或许是一时巧合呢?”
  “她用的东西从来都是最好的,没有巧合!”
  张宝端一缩脖子,诺诺的应了一声,“是。”
  “衣服烧掉了?”叶青梧问锦芳。
  锦芳点点头,“你说烧就烧掉了。”
  叶青梧见她惋惜的样子不禁一笑,“只烧了里衣吧?”
  “姑娘,衣服补一补还可以穿。”
  锦芳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三年前家乡大旱,她跟着爹娘来投奔亲戚,结果半路爹娘被山匪砍死,她也差点被掳走强暴,叶青梧一时好心救了她,自此一直跟在叶青梧身边,叶青梧不在的时候就帮她照顾两个孩子,有她在的这一段时间,叶青梧也轻松了许多。
  “姑娘,听说京城一直有人在找香云纱,您那衣服不就是香云纱吗?难道有人在找您?”
  “找又如何?不找又如何?早晚会见面的。”
  几天的调查,仍然没有查出香云纱的来历,谁也不知道,叶青梧那身衣服不过是锦芳随手织就的而已。
  洛熠宸恼火不已,可是又不能高调调查,于是只能作罢。
  他算着日子,在又一个第二十天到来的时候,叶青梧果然不负众望来了。
  从窗户里进来的时候叶青梧便皱了皱眉,还没到达龙榻,腰部骤然一紧,被人抱住了。
  手肘向后猛然一撞,被人早有预料的挡住,叶青梧英眉一皱,身子灵巧的在洛熠宸怀里脱出,向前的攻击很快被挡住,她的双手被人向后钳住,她就势向前一脚踢在洛熠宸的小腹上。
  

第7章 一一奉还
  趁着他疼痛难忍的时间,她迅速出手点了他的穴道,令他动弹不得。
  “果然是你,青梧。”洛熠宸说。
  叶青梧没抬头,利索的将他按在龙榻上,指尖一翻准备取血,洛熠宸又问:“你要我的血做什么?”
  五年前,她说:“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的自称。”
  他问:“那你喜欢朕如何自称。”
  “我。”
  于是,他在她面前再不称朕,从来都是说我。
  五年过去,习惯未变。
  叶青梧眨了眨眼,“与你相同。”
  “你……”他睁大眼睛,“你敢!”
  “我有何不敢?洛熠宸,你忘了我的命道吗?”
  “那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端看我想不想让它变成真的?”
  叶青梧动作不停,同样的动作重复了几次早已变得从容不迫,洛熠宸连连呼吸,“告诉我,青梧,这不是真的!”
  “这就是真的!皇上,忘了你当年娶我的目的吗?若相负,莫相言。惊天一变,祸水红颜。”她说完,也不在乎脸是否会被他看的清楚,一把拉下了脸上的罩巾,勾唇一笑,娇美的脸蛋一如往昔,却不再情意浓浓。
  叶青梧抓着他的手,让血悉数滴进器皿里。
  “我回来了,回来取你欠我的东西。”
  她展颜轻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洛熠宸慢慢吐出一口气,“我欠你的你随时可取,但,别的事你不能做。”
  “不做?怎么取回来呢?”
  “青梧!”
  他语调低沉,带着警告。
  叶青梧在他脸上拍了拍,清脆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洛熠宸神色未变,只是看着她,叶青梧缓缓凑到他面前,“怎么?五年过去了,江太医仍然没告诉你吗?夜深人静的时候,没有婴孩在你耳边啼哭吗?”
  “什么?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五年前,用这把刀。”
  她手腕翻了翻,一把短刀出现在她的手心里,她轻轻放在他的枕边,自嘲的笑了笑,“我忘记了,你想要孩子凉心公主应该会给你生很多,不知皇上现在有几个皇子了?”
  洛熠宸沉浸在她的话带来的震撼里回不了头,“这不可能。”
  “世人喜欢自欺欺人,没想到皇帝亦是如此。”
  她轻讽的话间,已然结束了滴血,开始包扎了。
  他穴道未解,仍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踏上窗户之前,叶青梧转过头来,“洛熠宸,你们欠我的,我必然会一样一样拿回来的!”
  所有的羞辱和难堪,必会一一奉还!
  “青梧!”
  他的低唤声惊动了外面的侍卫,隔着门问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无事。”他不想有人知晓叶青梧来过,深夜在皇宫乱窜,必然会引起麻烦。
  话音未落,他想起叶青梧的话,“来人,宣江太医!”
  江太医是五年前她带进宫的太医,五年来他虽仍呆在太医院,却经常偷懒,看在叶青梧的情分上,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说过什么。
  门外侍卫茫然,迟疑的问:“皇上,现在吗?”
  “立刻!马上!”
  他话音未落,门外的侍卫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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