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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绿帽者联盟-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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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好友这般苦恼,林音不再多话,“放心吧,我不会去说什么逼迫他。你说得对,这种事情是要郑重看待。”
  前者捏捏她的手表示感谢,久违的郁闷紧跟而来。
  ***
  晚餐在主屋吃,都是这里的本地菜,新鲜又美味。奈何旁边还有一桌,都是隔壁房子的客人,加上谢闻的相亲对象何小姐,得有十来个。
  隔壁桌人多气氛又高涨,就餐时的这份嘈杂令邓芮茗颇感不耐。她没吃几口饭,勺子在汤碗里捞来捞去,就是不往嘴里塞上什么。
  “就吃这么点?”谢闻见她不吃东西,以为她犯懒,便拆了两只大闸蟹到她碗里。
  “够了够了,别剥了。”她小声阻止他投食的举动,胡诌道,“刚车上零食吃太多了,现在有点撑。”
  谢闻瞥了她一眼,继续给她夹菜,“你就吃了两块豆腐干和一包薯条,这叫吃得多?等下半夜饿怎么办?”
  见他这样要求,她只好乖乖吞食。
  这时,赵孟西对用心盯着邓芮茗吃饭的他打趣道:“我说啊,茗茗又不是小朋友,你也太不放心了吧。而且你的相亲对象还在后面诶,悠着点。”
  好不容易吃下一点的邓芮茗又停住了筷子。
  谢闻督促她接着吃,自己则压低声线对好友说:“不过是相过亲吃过饭而已,我跟她又没关系。”
  没关系?这三个字说得可真够轻巧,那怎样才算有关系?
  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引得她莫名不爽,当即脱口而出:“你跟她没关系,跟我也没关系啊!”
  许是语气太冲,其余人都被镇住,面面相觑。小朋友咬着筷子,愣愣地看向舅舅和邓老师,不敢出声。就连隔壁桌也察觉她的不满,纷纷投来探询的目光。
  尤其是谢闻,压根料不到她反应这么激烈,拿筷子的手悬在半空中,怎么动都是错。
  余光瞥向周围,大家都用尴尬的眼神看着这里。一时间,他也有些无措,面上难掩尴尬。
  邓芮茗意识到自己脾气来得有点大,可话已经说出口,只好睁眼胡说想办法圆回来。
  她低下头,拨弄碗里堆成山的菜,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我的意思是,你管你自己吃就行了。不要给我夹那么多,我真的不想吃。”
  “嗯,是我不好,没考虑你的胃口。”谢闻舔舔唇,把她面前的菜又夹回自己碗里,低声哄道,“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垮着肩膀,闷闷地应了一声。
  场面终于缓和,林音也敲敲碗插入话题,提醒两个男人:“好了啊,吃饭就好好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别提了。”接着手藏在桌底下掐了挑起话题的娘炮一下。
  娘炮本想哀嚎,眼见音音使眼色,只好乖乖住嘴。
  四大一小混聚一起,难得将饭吃得安静至极,索然无味。饭后,谢闻本想带邓芮茗出去散步锻炼锻炼,见她心情不好,便也放弃了这个念头。
  同时旁边那些客人非常热情,吃完饭还呆在阔大的会客厅里谈天说地,并邀请他们一起。邓芮茗一向不善跟陌生人交际,但想到刚才自己的失控,不愿让人觉得自己不好相处,就留了下来。好在她坐在谢闻和谢皇上中间,两边都是熟人,也不觉窘迫。
  日渐凉爽的秋夜,一群人围在壁炉边,印着暖黄的光线从天文地理讲到人生哲学。
  听这些客人说,他们是某个交友组织的成员,趁着假期结上玩得好的朋友一同出来郊游。
  换句话讲,这间屋子里坐着的所有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单身。
  那就有点微妙了。这般环境中,如何控制距离、不透露私事,成了一桩难事。若只有自己人,按照平时的相处模式就行,就算边揍边亲都没人理。而面对外人,任意亲密的举动,都会引起他人的好奇。
  尤其是对面还坐着个喜欢的人以前的相亲对象。
  不知怎的,邓芮茗越来越觉得不安。本该是摆出大方姿态的时候,却如坐针毡什么都不敢说,低垂脑袋跟小朋友玩挑花绳。玩归玩,心思又大部分飘在身边人的谈话上面。
  何小姐和谢闻各自的长辈似乎有过交集,因此扯着扯着话题就跑到对方家事上去。邓芮茗一边逗谢皇上,一边听他们聊天,只觉满头雾水枯燥乏味。
  相比之下,自己就是个帮人带孩子的保姆。
  好像一个学渣硬挤在两个学霸中间听辩论,一句话都插不进不说,而且过滤出来满脑子都是“啥啥啥,他们说的都是啥”。
  头一回听谢闻讲话就跟听天书一样,让人非常不爽。明知他俩什么关系也没有,而且是光明正大在她面前交流,可仍旧感到排斥。
  她感觉前段时间开始冒出的脾气又上头了。
  一个恍神,眼前忽然冒出块大水果。惊讶地抬头查看,只见孩子他舅正递来一口柚子,举在她嘴边。不仅举着,还昂昂下巴示意她吃掉。
  邓芮茗眼皮一跳,愣了几秒摇摇头拒绝了投喂。
  “真的不吃啊,那给他了。”他说着把水果塞进了外甥嘴里。
  前者沉默了,余光瞥向那边的何小姐,背上渗出一层冷汗。
  他最近怎么回事,积极得一塌糊涂。也不看看什么场合,就这样递过来了。被人家看见岂不是会误会他们的关系?到时候如何解释,难道说“你好这是我的暧昧对象”吗?
  那还真是有够暧昧。
  但谢闻似乎没考虑那么多,还低下头凑到她耳边问是不是心情不好,为何今晚话这么少。
  邓芮茗压下嫌恶,不以为然道:“没有啊,我不是在听么,而且还在跟力力玩啊。”
  她面上镇定回答,心里想的却是“呵呵,我能说什么,一句话都插不进”。
  他对她的安静表示不解,对座的何小姐也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
  “邓小姐看起来好文静啊。”对方这样笑着说。
  邓芮茗轻声推辞:“还好还好……”
  谢闻无奈看了她一眼,一只大手罩在她头上,毫无顾忌地揉搓,宛如对待小朋友。
  “我们家小姑娘比较害羞,其实平时还蛮活跃,出来就不好意思了。”他这样说着,脸上带着宠爱的笑意。
  此话果不其然引起何小姐的注意,后者看着他俩,目光即刻变得暗昧起来。
  她发觉喉咙格外发紧。
  侧目望向身边人,依然那副不咸不淡的没事人模样。平日里早已习惯的宠溺举动,在此刻竟有种说不出的抵触。尤其他用不明的语气向外人说着她的事情,更让她冒出无名火。
  这算什么意思?是借她的名义解决桃花,抑或是不负责任随意撩拨?
  邓芮茗下意识歪一歪头,躲开了他的手,接着起身说了句“我先去洗澡”便快步向外走去。
  今夜月色大好,整个院落都笼罩在一片银辉之下。她在桂香扑鼻的石子路上停留了一小会儿,确定焦躁散去一些,才又继续往住处走。
  一个人在空荡荡的独栋里,连洗澡这种小事都磨蹭许久。环境特别影响心情,以至于擦干身子穿上衣服的时候,内心依旧沉重得轻松不起来。
  三刻钟后,她披着月光又慢悠悠踱回主屋。可是迎接她的,是会客室里孤零零的小屁孩,原先围坐一圈的人都没了影。
  “其他人呢?”邓芮茗对这情形深表迷茫。
  就洗个澡的时间,全跑了?连谢闻也跑了?
  谢皇上砸砸嘴,从沙发上蹦下来,窜到她身边,“那些叔叔阿姨都去打牌了,还把舅舅他们也叫走了,说人不够。”
  后者虚握了下拳头,探问道:“你舅舅就这样答应了?”
  “是啊。他本来好像不太想去的,但人家说缺人,他只好参加。”小家伙拉拉她的手,软着声线说,“他还说要是你回来了,无聊的话可以去找他。邓老师,你要去吗?不去的话,你带我出去玩吧,我好没劲啊坐在这边。”
  小朋友难得撒娇,加上挑高冷清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俩,邓芮茗一口答应。
  至于谢闻说的什么无聊了去找他,她更是没这个意向,倒是苦闷又加深不少。
  她牵起谢皇上的手,阔步走了出去。
  蜿蜒的小路上,除了一大一小再无旁人,环境寂静到虫鸣与蛙声清晰可闻。他们漫无目的地在灌木丛中穿梭,仿佛在享受这独属于自己的闲暇时光。
  但只有自己才知道,情绪有多差劲。
  “邓老师,你刚才走掉以后,我真的好无聊啊。很多叔叔阿姨在,舅舅不让我看电视,就让我听话坐好什么都别乱动。结果他自己去玩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说什么要我等你……”
  小家伙憋了好久,当下一股脑抱怨不快,眼皮耷拉尤为可怜。
  邓芮茗也好不到哪去,听他诉说孩童心事的同时,脑袋不断向后转。
  谢皇上总算注意到她的异样,问:“你在看什么啊?”
  “就随便看看,不知道他们要玩到什么时候。”她扭过头,随口回答。
  小朋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你是不是也很无聊啊?”
  邓芮茗愣了下,笑着捏捏他的脸蛋,“这都被你看出来啦。嗯,是有一点。”
  “因为你看上去不太高兴。”他昂头看着她,专注道,“既然无聊,为什么不去找舅舅?”
  她闻言不由停下脚步。
  谢皇上又问:“他不是说你没事干的时候可以去找他嘛,为什么你不去找他玩?”
  “不能什么事都找你舅舅。”邓芮茗停顿片刻,呼吸着花木的清香,语气平淡地说,“大人之间不是想玩就可以玩的。就像你舅舅,现在已经有人在陪他玩了,那我就不能再去要求他陪我。”
  小朋友表示不能理解,“为什么?就去告诉他,你很无聊,想和他玩。为什么不行?”
  她又试图解释,可孩子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成年人的规则。
  再次回望那间大门敞开的无人客厅,吊灯与壁炉营造的温馨光线在露水深重的夜里竟无法带来一丝暖意,反而有种说不清的孤寂。
  大概是因为自己整晚都怀着难以言喻的抑塞。
  这种心情究竟何时产生?
  下午和好友谈论感情问题?聊天时插不进某人的话题?亦或者不满他在外人面前随便表示亲昵?
  还是说,自从那天在咖啡厅和张诗婷争辩之后。
  最初只是一丁点苦闷,因怕他认为自己心眼过小就没有说出口。岂料这点星火并未消灭,反而藏在心坎里成为一根刺。但凡出现任何不悦,哪怕再微不足道,也会像线头一般勾住肉刺,拔不出又褪不去。
  然后,扎得越来越深。
  一边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一边又被鸡毛蒜皮的事情牵扯思绪。无论是宁愿躲起来发闷也拉不下脸去找他,又或是心藏郁闷不敢向他倾诉,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原因——
  只因自己没有任何资格。
  所有烦闷、恼怒、伤心产生的原因,都来源于自己模糊不清的身份。害怕重蹈覆辙便时刻提醒自己不要陷得太深,却在不知不觉中,对以往那种Easy come Easy go的关系无法满足。只要旁人提出疑问,那么积攒起来的亲密都将变得不堪一击。连想跑进去撒娇要求他的陪伴,都心虚地不敢开口。
  即便胆大到任何超越关系的肢体行为都敢做,也没有勇气去向他索要更多情感上的提供。那是直接和心连起来的内质,它所寄托的意义是世上最深刻又最脆弱的。
  可能喜欢就是如此吧,一旦对某个人上心,胆量就只剩芝麻绿豆大。只想安安分分和他相处,任何关于改变关系的想法都自行掐断。年纪越大,胆子越小,越不敢奉上全部。好像只要主动否认,就不会受到伤害。但是当和这个人越来越亲近,情感积累到朝思暮想的程度,那就会发病。一边否决升华的可能,一边又迫切希望和他拉近距离。
  毕竟暧昧这东西,初尝沁甜,再尝酸涩,最后就像糖衣融尽的药片,个中苦楚只有自己明白。
  她长叹,像泄出了体内最后的力气。
  突然,孩子的一声叫唤引起邓芮茗的注意。
  “邓老师你快看,月亮好大好圆啊!”小朋友高举着手,对准夜空的那轮皎皎孤月。
  “诶——说起来,今天好像是中秋。”她抬头望去,瞬间被这月照花林的美景击中心灵。
  紧接不自觉咧开嘴,刚念出“真的好美啊”,侧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这才记起,想要告诉的对象,根本不在这里。
  再一看,月色似乎也减弱不少。分明还是银汉耿耿玉盘高挂,竟有种斜月沉沉入海雾的阴郁。
  她敛去笑意,拍拍孩子的头,说今晚的月亮不算特别好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圆。
  谢皇上懵懂点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
  时间已经不早,他们又在院子里逛了会儿,便回屋歇息。邓芮茗难得没有玩手机,洗漱完毕便上了床。
  待林音进房,她早已陷入深度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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