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食妖后-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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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珊望着余上亮目光多了些敬佩，心道：不知几年后，叶袖芸带着孩子来找陈伊默认亲，风幻啸威逼董太后立这个孩子为帝，会是什么情景？董太后和陈伊默卑鄙无耻设计我，没想到反被风幻啸设计吧！
远处传来群马奔跑声，大概有几千匹。大雪天，又非战期，繁华热闹的日都怎么会有这么马？
余上亮打开窗户，俯视街道，只见五千肃杀威严的黑骑甲兵朝城门急奔而去，耳边响起陈子珊的冷哼声，“那昏君派这么多强兵，是抓我和叽叽还是劫杀虹祖孙？黑羽箭、兽筋弓、黑藤盔甲、烈马骑兵，这些都是我爹爹和珏哥哥相赠让他对付阴阳教的，他若用来对付我，那我今日便将他的国库毁了，让他尝尝没有银子的苦！”
余上亮伸手揽住她的香肩，轻声道：“这些骑兵往东去，肯定去追截柳虹。不过陛下低估柳虹了。柳虹与祁王、令狐青云曾是同门，精通奇门遁术，会隐身术，便是派十万人也抓不住她！”
陈子珊内心惊诧，心道：难怪刚才在李府看到柳虹杀侍卫的手法与令狐青云所用的有些相同，原来她们是同门。
余上亮眉头一皱，缓缓道：“今年柳虹刚入日都，祁王便传给我一封密信，细述柳虹的来历。柳虹原是月国罪臣之女，柳家九族被月国前皇一旨误杀灭门，她因天赋极高，法场上被祁王的师父师娘一对异人夫妻救走保住性命。”
“柳虹以奴婢的身份侍奉这对异人夫妻十年，从中学习奇门盾术。到了第十一年，柳虹弄了一个掉崖摔死的假像金蝉脱壳离开异人夫妻。柳虹秘密潜伏进入我国，顶替秀女入宫，深得老皇帝宠爱。来皇帝在世时，柳虹屡次煽动他出兵攻打月国……老皇爷逝世后，柳虹势力薄弱，没有急于夺权，蛰伏于十皇爷封地。先皇心胸开阔，未对十皇爷打压。当今圣上心胸狭窄，听信谗言，以为陈伊超与苏晨曦定亲，柳虹就要与苏氏联盟谋反，圣上将十皇爷从经营数年的封地调走，柳虹无奈之下，萌发反心。”
“十皇爷用金日令从日宫国库里取走几百枚火霹雳，本是柳虹用在英雄大会月怡夜和月怡霜不在月都期间炸掉月宫的，岂料阴差阳错，十皇爷之女陈伊秀将火霹雳全部赠给月怡霜。月怡霜又用火霹雳来暗杀你与祁王、诸葛太妃。此事曲折复杂，十皇爷曾向陛下解释，然陛下疑心太重，不肯相信，下旨要将十皇爷降为郡王收走兵权……”
陈子珊倒吸一口气，万万想不到那些火霹雳的真实用途是柳虹为了炸毁月宫，心道：屡被怀疑，还要降成郡王失去兵权，若我是柳虹和十皇爷，也会被逼造反。
窗下五千骑黑甲骑兵自街道奔驰而过，两万只马蹄疾踏青石板，雪泥乱溅，整条街道为之震动。窗外陈子珊思潮起伏，同为女子，为一代日国艳妃柳虹的悲惨身世难过。
“柳虹视月国为死敌，陈伊秀与玉月怡霜勾结，她如何处置？”
余上亮轻叹道：“柳虹来日都之前，秘密将陈伊秀及其身边侍卫婢女全部处死，尸体焚烧。十皇爷王妃赵露闻女儿被杀悲愤欲绝……”
陈子珊心叹道：亲奶奶杀死亲孙女。柳虹如此绝根，此次她与十皇爷全身返回封地，定会卷土重来攻进日都。到时战火蔓延日国，不知多少百姓家庭妻离子散。我两世行医所救的人，也抵不过一场战争死亡的人数多啊。
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想要救活更多的人，从医不如从政。
***
连着几日，日宫太后宫殿里，太医们进进出出。终于当第一场冬雪全部融化时，董太后的病得到控制，可以用餐下床短时间的行走，
日薄西山，被国事烦心一身疲惫的陈伊彬与裸名远播的陈伊默先后来到太后宫殿。
烛火映照在董太后苍白无血色的老脸，她目光诡异，声音微带亢奋如同黑夜来临前将要复活的鬼，“最近哀家夜不能寐，恍惚中总看见离家那个小丫头片在讥笑哀家。说起来，她不过是狐妖与叛徒之女所生的种，算什么东西，竟然屡次不识抬举，看不起咱们堂堂皇室。”
陈伊默蹙眉头道：“母后，什么狐妖，什么叛徒，您在说什么？你要是没休息够，那就多睡会。”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因为大厅广众之下裸露身体的事，让他到任何地方都遭受人们嘲笑，偏偏董太后病未好，他不能回封地，只有留在日都憋屈着。
陈伊彬无力道：“母后，那次在李府，珊珊已对我们手下留情，不然光凭那只小仙猴就能将咱们全部除掉……儿臣前日得到信报，阴阳教吕江桦的那只断掌就是小仙猴所为。”
陈伊默尖叫道：“什么仙猴，明明是只妖猴，小色猴！”
一说到叽叽，董太后就怕的心里打颤，那小家伙长的那么可爱，做出的事却比魔鬼还可怕，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它，衣服会被它一瞬间撕碎。
兄弟俩见董太后目光惊惶，忙叫道：“母后……”
董太后摆摆手道：“无事。”
陈伊彬从怀里取出一枚比鸡蛋大小散发甘香味道的巨大桃核，正色道：“母后，您看。这是儿臣安排在李府的眼线在珊珊休息的香房墙角发现的。”
陈伊默惊呼道：“这是什么？”
陈伊彬道：“应是沾了仙气两千年的巨桃，食之可以美容养颜益寿，功效仅亚于七彩龙果。”
董太后眼睛圆瞪，忙站起凑上前，一把抢过放于烛灯前仔细端详，冬季能闻到如此浓郁的桃香，禁不住条件反射咽了一下口水，“李家有这样的宝物，为何不进贡？真是大胆！不，不，李家要是有这样的仙桃，李夫人早就吃了。”
陈伊默惊喜道：“皇帝哥哥，你说这仙桃核是珊儿吃剩下的？哈哈哈！真是太好了，珊儿有这么好的宝物。我已和她合体，只要娶了她，一定能吃到这些仙桃，那我就能长生不死！”
陈伊彬心中无比嫉妒，却不表现出来，沉默不语。
董太后将桃核攥在手心，闭目道：“实是不想看见小丫头片子如此猖狂嚣张骄纵目无尊长，也不想见她带着数不尽数的财富和宝物嫁到别的国家。哀家今日将离浩宇和陈恒媚的秘密说出来，你们将立刻书信传于这几人……哀家等着瞧好戏，待这些皇室贵族知道了小丫头片子的真实身份，谁还敢要她敢接近她。”
第四卷 绝色篇 第十四章 子珊十五岁了（上）
时光如梭，转眼到了第二年六月。
每逢夏季，日、雨、雷、电四国暴雨连绵，雷电交加，江水翻腾，山洪暴发。这一年洪水不但提前了，而且来得更加凶猛，来不及撤退的百姓陷入巨大的洪灾之中，好不容易熬过了洪灾，更可怕的事发生了，十几个城府一百多座村镇先后发生了瘟疫。
死神挥起锋利的镰刀，疯狂的收割者人间的生命，短短半月，近十万百姓命于瘟疫。四国笼罩在阴暗的死亡乌云之下，人们谣传这是神界对四国皇室的惩罚。
这个时候，一位骑着神俊雪雕，容貌似仙的白裙少女带着她的几百位弟子来到疫区，日夜不停奔波医治传染上疫病的百姓们。半个月后，疫灾得到控制，又过了十天，疫灾全部消灭，亿万百姓的性命保住了。
……
又过了一年。
一个初秋的中午，天气不冷不热，雷国境内的奔雷江边，挂满黄灿灿灯笼柿子的柿林尽头，颇有名气的百年老字号“喜迎客”酒楼高朋满座，酒客们个个红光满面，笑逐颜开。
又到了中午最精彩的说书时间，众酒客纷纷对站在大厅中央里的说书先生高叫道：“说一段药仙子的故事！”
“我今天来此用餐就是为了听这天下第一美人药仙子的故事！”
“本少爷今天要听药仙子白花会羞辱日国名门贵小姐那个桥段！”
“说书的老哥，我给你一百两银子，要听药仙子天下英雄大会独揽三项第一的桥段！”
“快讲药仙子收幻蛇的故事，我上次只听了一半，正听到精彩处，家中有急事仆人把我叫走。我想听这故事的结局。”
“雪雕神侣的药仙子，她的故事百听不厌！说书的，你随便讲哪一段我们都爱听！”
说书的是个精瘦的老头，一身洗得泛白的蓝衫，干净利落，“啪！啪！”长扇一合，向热情的众酒客抱拳打了招呼说了几句开场白，待全场都静了下来，他双目放射精光，高声道：“今日小老儿给各位听客大爷夫人小姐少爷们讲的仍是关于药仙子的故事。”
“药仙子真名叫陈子珊，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相传她貌似仙女，文武双全。聪明绝顶，医术精湛，温柔善良，集天下女子优点于一身。”
“若说她的容貌有多美，人有优秀，哼，小老儿也不作比喻，先讲一件两年前曾震动天下的大事。若说这件大事，就不得不说一封极为重要非比寻常的密信。此密信由日国董太后讲述，她的两个儿子陈帝和默王爷亲自出马连夜记录抄写了十份，发给雷、电、月、风、雨五国陛下、皇后……”
老头底气十足，声音洪亮，娓娓道来。
众酒客无论男女听到“一封信”竟送给五国的皇帝皇后，均十份好奇信里的内容，放下筷酒直起身子倾听。
老头声音忽然变的诡异，眯眼道：“诸位可知这封信的内容是什么？那信里洋洋洒洒两千余子，大致内容是……”
“董太后称，明月山庄老庄主玉面飞仙离浩宇是妖狐化身。离浩宇是一只修炼数千年拥有淡绿色双瞳的白狐。他的得力手下追风双侠英萧与英素素夫妻是两只黑鹏所变。他的那些异人朋友都是妖兽，月江三翁余大翁、余二翁、余三翁是鱼妖，雨林四圣熊大圣、熊二圣、熊三圣和熊四圣是熊妖，六大怪童六个中年侏儒是鼠妖，冷仙子包风娘是燕妖。”
“人妖不能结合，更不能有子嗣。当年，离浩宇来到人界，携带一粒妖帝赐的妖合丹，将身上的妖气暂时克制住，才能与日国的陈恒岚公主和陈恒媚郡主成亲。”
“后来陈恒岚公主怀孕，离浩宇将妖合丹给她吃了，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婴。等到陈恒媚怀孕时，再无妖合丹可吃，妖气蔓延全身，自身中了妖毒迅速衰老，还生下一个半人半妖的极丑女婴。那个男婴就是明月公子离珏，女婴是药仙子陈子珊。”
听到这里，众位酒客无不动容，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两年前谣传明月山庄上上下下都是妖精。日国公主和郡主被白狐化身的离老庄主抓住囚禁不得已屈服成亲，生下了离氏兄妹。
那时有两个多月人们谈明月山庄色变，都不敢买那里出产的粮食和商品，许多人还以与明月山庄结交为耻。但是不怕妖怪之说的大有人在，比如龙剑山庄的龙氏兄弟、雷国太子雷惊云、电国大将军慕容鸿雪、月国皇帝月怡夜和令狐青云、日国诸葛太妃和祁王爷、风国皇帝风幻啸、雨国王爷雨楚金等等。
谣言被彻底攻破是因为去年那场突然爆发的四国洪灾和大瘟疫。
当时洪水将四国赈灾的物品阻隔住，灾民无法获得救助，明月山庄离珏极为仁义的下令设在百家灾区的店铺开仓放粮。瘟疫爆发初期，竟然有人说这是老天惩罚各国纵容妖邪离家，还有人说瘟疫就是明月山庄为了报复世人下的剧毒；中期时陈子珊带领门下几十位高徒救治了千万百姓消灭瘟疫；后期陈子珊又用计抓住在瘟疫区投放尸毒的阴阳教白发鬼女于珍（第三卷第五章人物），这才给明月山庄洗刷了罪名。
（这里不得不交代一件事，数年前，白发鬼女于珍为给儿子报仇刺杀月怡霜失败，月怡霜当时杀死的只是于珍的肉身。于珍的魂魄夺舍变成了一个普通民妇隐忍潜伏在日国寻找机会。于珍为阻止陈子珊，先后在日国十几个瘟疫区里干净的水源里投放尸毒，最终被仙猴叽叽用双眼仙光发现抓住打死，魂飞魄散。）
雨灾瘟疫过后，四国百姓对明月山庄感恩戴德，特别是不畏生死穿梭在灾区的陈子珊，她的纤弱身影深深印在每个病者的心中。见过陈子珊的百姓，都觉得她圣洁无比，是天上女神下凡。疫区的每家每户都挂着她的画像，供奉她的长生牌。天下间再无人相信她是半妖半人的怪物，明月山庄是妖精山庄。
“啪！啪！”老头将大扇打开合上数次，将众人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高声道：“诸位，可知董太后和陈帝、默王爷写此信的目的是什么？谁能猜的到，小老儿讲完这个故事后专门再为他讲一个药仙子的新故事！”
众人踊跃回答，场面好不热闹。一对穿着富贵的中年夫妻派出站在身边的一个青年家仆去答问。
青年家仆相貌堂堂，身着绸衣，腰胯宝剑，竟比富豪家的公子更显尊贵大气，抱拳道：“说书的老伯，我家主子猜董氏母子三人是为玷污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