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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镇国公主GL-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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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作势要走,崔明德急道:“罢,罢,你说来听听,便这次不能帮你,我也尽自己的力还你这份情就是。”
  独孤绍方住了脚笑道:“你一定帮得到我——我只想知道,你们打算怎么投靠?你别瞪我,你方才也说了,有些事,我还是看得明白的。”
  崔明德抿嘴道:“身在皇家,却无缘大宝,是皇家人,却又不是皇家人的,除了那位,还有谁?”
  独孤绍拊掌笑道:“我早该想到,毕竟你都入了宫。好罢,我也告诉你,魏家父子一生清正,唯嗜口腹之欲,家中仆役专开了一家酒肆,就在天津桥之南。”顿了顿,又对崔明德挤眼睛:“从前我带你去吃过的,你误将那家的酒当作果饮,喝了一大盅,最后哭着喊着非要让我背你回来,你记不记得?”
  崔明德胀红了脸,咬牙切齿地道:“送客!”


第115章 太子
  我的初潮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或是紊乱,与之相反,血液如涓涓细流一般流出,井井有条地带走我的孩童时代,然而宫中上下却依旧如临大敌——母亲派来了好几个年长的宫人守在我殿中,尚食专为我开了小厨房、日日送来药膳,贞观殿与东宫每日都派人来探视,殿中省一日隔一日地派女官来问饮食……而我则被拘在内殿,韦欢和宋佛佑轮流带人看着,除了偶尔许我起身在院子里走几步以外,什么也不让做。
  我最喜欢韦欢守着我——她近日待我格外温柔,就算不温柔时,只要我捧着肚子唤两声,也马上就温柔起来,会耐着性子替我揉肚子,会倒了热汤水来喂我。她夜里守在我身前时,我总喜欢偷偷起来看她,可是每次无论她是困顿得打了瞌睡,还是无聊得在一旁看书,只要我稍一动作,她便立刻会有所察觉,我只好把偷看变作明看,有时实在白日里睡多了,便同她一起在灯下看书。我才知道原来只有我醒着时殿内才许点灯,我睡着时,韦欢只能用一盏小油灯坐在角落里看——怨不得这几日她的精神较平常更为萎靡,眼睛总眯着,仿佛睁不开似的。我怕她落下短视的毛病,有时再是困倦,也要起两三回夜来看她,若她在看书,我便假称自己睡不着,吩咐人把殿内的烛火全部点起,令室内光照如白昼,然后再在这样的光亮中与韦欢一道看书,又往往在韦欢手指摩挲卷轴的声音中沉沉睡去。
  除去韦欢,宋佛佑和母亲派来的宫人们也会轮番来服侍我,我不喜欢她们。倒不是说她们的为人处世有什么问题,只是她们来了,便意味着韦欢不能来,这让我很失望,只能趁着她们在的时候闷头大睡,如此等韦欢来时我便能有更多清醒的时间与她相处。
  这样过了整十日,经母亲派来的几个老宫人亲自鉴定,我的初潮已经彻底地结束了,我才被准许自由出入,然而据宋佛佑的说法,我应该先去拜见母亲,然后拜见太子妃,这算是某种不成文的小小礼节。我望着她严肃的脸色,实在无法说不,只能叫人更衣。
  韦欢替我选了一副大红色的裙衫,衫子与裙上一共绣了一只展翅高飞的凤鸟,裙摆上还有许多锦绣团花,我被这艳丽的衣裳吓了一跳,迟疑道:“去见阿娘,穿这个…不大好罢?”
  韦欢道:“这就是陛下着团娘子亲自送来的衣裳,娘子只管穿就是。”
  我听说是母亲的意思,方慢吞吞地从了,等到穿戴齐全,对镜一照,又吃了一吓:“这…这衣领怎么这样低?”不说颜色,这身衣裳与我从前所穿款式也全不相同,最大的不同处就在衣襟——这地方开得实在是太低,便是穿得整整齐齐时,锁骨下也露出了一大片,用的还是轻纱料,肩膀和手臂都在衣裳下若隐若现,即便是在号称开明的前世,我也从未穿得这么暴露过。更令人尴尬的是,我虽已来了初潮,胸前那片却还如我的名字一般,艳红轻纱下若隐若现的不是浑圆有致的玲珑曲线,而是一马平川的野地。我懊恼地瞪视着镜中的自己,又有些艳羡地去看韦欢,她虽穿着齐锁骨的青色襦衫、朴素得一如掖庭里的洗衣妇,那衣裳下面却已经有了许多内容,不像我,再多装点,也只是徒有其表。
  我哼了一声,闷闷地甩了袖子:“不好看,换一件。”
  韦欢讶然看我,她方才正替我理裙摆,理到一半,不知怎地突然走了神,听见我的声音,才骤然回了魂,像被惊吓似的拍了拍胸口,带着疑惑问我:“宋娘子和她们几个都觉得这身极好看,娘子怎么不喜欢呢?”
  我闷闷地扯了扯衣襟:“太低。”
  韦欢笑了:“其他大长公主、长公主们不都这样穿么?便是太子妃不着常服时,也是这样打扮的,这是时下最新的款式了,又轻便又不落俗套,也就是娘子,像我们这样的,想穿还穿不着呢。”
  我心念一动,抬眼看她,期期艾艾地问了一句:“那…那你也觉得好看咯?”
  韦欢倏然将头低下去,我瞥见她脖子上有些红,听她说话却没什么异样:“娘子人生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这多半又是她说来哄我的虚话,可是我光是听着,也觉心里甜丝丝的,可一想起我前几日那个梦,又觉羞愧,红着脸低声道:“你别误会,我不是一定要你觉得好看,只是…只是我一人穿成这样很无趣,若你也喜欢,我…我就叫人也给你做几套,给…给宋娘子也做几套,我们大伙一起穿着,才好看。”
  宋佛佑在旁轻咳一声,道:“宫中自有规制,娘子的衣裳与我们的衣裳怎么好比?”
  我有些恼恨地看她一眼,又不好说她的话不对,闷闷道:“宋娘子说得很是,我糊涂了。”将衣襟奋力遮了一遮,捂着胸出去,临走时回望韦欢一眼,却见一贯外表恭顺的她竟不等我出门便已经直了身子看我,被我撞见,吓了一跳,忙低头忍声道:“恭送娘子。”
  我心内诧异,登了辇去贞观殿,路上还在想韦欢的神情,不知自己近日有无得罪她——说来她这几日真是温柔得过了头,莫不是因照顾我的身子,所以才将一切强忍,等我好了,再一总算账?若是这样,那却大大不妙,须知她这人喜怒不形于色,又天性隐忍倔强,真记起仇来,只怕这辈子都是忘不掉的。
  一路思量,没留意步辇已到了地方,被宫人催了几下才回神,再一抬头,只见太子和太子妃并肩立在台阶上,唬得我忙下辇参拜,太子本来面有忧色,见了我才露出一点笑,待见了我的衣裳,又略略蹙了眉,太子妃裴氏笑着扶起我道:“二娘不必多礼。我们听闻二娘身子好些,料你必来拜见阿家,所以也来看看你——几日不见,一下就出落得这样漂亮了。”
  我与她实在不熟,只能笑着敷衍过去,随他们入了内,父亲、母亲却还在前殿见大臣。往常这种时候他们总会叫太子过去旁听,今日却等人都退出去,才宣我们三个到前面,父亲想如往常那样抚我的头,手伸出来,却又收回去,对我点头笑了笑,看向太子时面上便严肃起来:“许敬宗谥号定曰‘恭’,戴至德等妄议大臣,朕已下旨严责。你素日待他们也着实是软了些,堂堂太子,倒叫他们挟制去了。”
  太子低了头,似是想要辩解,母亲一把抓了父亲的手道:“兕子还在呢,二郎,向你阿耶认个错,这事便这么过了罢,亲父子间,有什么过不去的。”
  太子将说的话便哽在喉中,俯身跪下,将头压得极低,太子妃也要跪下,母亲早叫团儿将她扶住道:“你又没错处,不必行礼,兕子,扶着你阿嫂。”
  我本也想随太子跪下去,听母亲说话,便一溜烟去扶住裴氏,母亲笑道:“你阿嫂已有身孕,你仔细些,别毛毛躁躁的。”
  我才知道这消息,手不觉一抖,偷眼去看母亲,母亲只是微笑着命我与团儿将太子妃扶到一旁坐下。
  太子委委屈屈地谢了罪。母亲再看父亲,父亲才哼了一声,道:“既是你阿娘开口,切责戴至德的旨意便先不要发了,给你留几分脸面。日后不许再有这样的事。”
  太子将头用力在地上一叩,低声道:“臣知错。”我看见太子妃不安地动了动,似是想要起身,团儿忙按住她,盈盈笑道:“听人说头几个月最是重要,决不能劳累,太子妃快不要起来。”又笑着向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旁的婉儿轻声道:“婉姐姐,你说是不是?”
  婉儿淡淡道:“团娘子忠正爱君,所言所行,无不以陛下之意为己意,自然无有不对。”
  我看看婉儿,又看看团儿,再看看太子妃,默默地松了手,几步攀上御座,依偎进母亲怀里,母亲熟练地将我搂住,如往常那般摩挲着我的头颈,笑而不语。


第116章 建言
  宫中虽未替我正经举行什么仪式,许多事却显然是已经变了。第一个便是乳母们陆续都被打发出了宫。她们都是壮年妇人,在宫外多半都有家人儿女,品级还都不低,若在我那个年代,怎么也是市、县级的人物,如今却为着我这一个已全然不再需要保育的公主留滞宫中,着实可怜;再则她们这些人都有资历品级,又是从小将我带到大的,平素难免有些倚老卖老,我常见她们也烦,因此在这件事上倒是颇有几分雀跃,母亲问我要不要留一二人在宫内时,忙地摇头止住,回头便一人赏了三百匹绢帛,欢欢喜喜地把人打发。
  第二件事,便是我的课业。若按制度,我与李睿的课业都是违例的——他是未成亲而出阁入弘文馆就学,开了府,有王傅、友、侍读、文学、祭酒等僚属辅佐却还常常留居宫中、同我一道上课,我则是本不该如皇子般就学,却从小便从李睿的侍讲、侍读、侍文和侍书上课,学的也不是什么妇德内则,而是《急就章》、《文选》、《老子》,偶尔也跟太子或李睿一道去听五经讲学。近来母亲命苗神客、刘祎之等人教导我经史,他们两人替我安排的是先《孝经》后《论语》,杂以《诗》和《尔雅》,母亲却命我杂学《春秋左氏传》和《国语》——这些都是国子学中所规定的大小经书,通二经者即可以授官,以如今的常理而言,本不该是我这小女娘的课业范畴,然而我既在内宫,除了母亲,谁也管不着我,一向倒无大事。如今来了潮,却一切又不同了,好几个宗室命妇都上书劝谏,母亲拗不过她们,便在我的课业中加入了内则内范,我原本在贞观殿的偏殿从学士们就学,这帮多嘴多舌的大臣们却想叫我留在内宫接受教导,最后还是母亲说后宫不方便学士出入,特地在集贤殿内辟了一间小院,内设帘帷,命我在帘内学习,侍书们在帘外教导,出入有仪仗遮蔽,上课时有年长女官领宫人二人以上、内官丞一人领内官二人以上、仪卫二人以上,我才得以名正言顺的学习经史。父亲见母亲这样镇重,也不知从哪来的主意,规定我也要如李睿一般,每旬一试,至一经学完还有升学试,考试不过,酌量有罚。
  第三件事,则是我的月例供给。倒不是说从前宫中敢克扣了我的东西,只是自这一回以后,送来的物件显然比之前要更精致、更奢华了。尤其是尚方局送来的衣裳,从前还有许多粗看上去男女不大分明的款式,如今送来的却是各色大褶大花的裙裳,镶嵌纹绣,唯恐不够华丽,衣襟也开得低了许多。母亲又叫人额外给了我许多首饰,并法着李睿的“纸笔书墨钱”给我设了一项“脂粉钱”——我们这两项用度都由母亲自皇后的分例中出,并不曾经过藏省,外头无权过问。传闻脂粉钱这一项只得纸笔钱的三分之一,以此推断,母亲每月私下贴补给李睿的钱帛数实在惊人,李睿倒也未辜负母亲的期望,拿着这钱出去结交世家文人,编书献经,忙了个不亦乐乎。太子近日因父亲身子好些,上表固辞了监国之任,每日只在东宫读书习字,兼领东宫属官注《后汉书》,风头反倒不及李睿盛了。
  五月里我记得最深的就是刘仁轨这个名字,记住他的原因倒很简单,四月我们吃了吐蕃的败仗,纳州、黔州又有土人作乱,母亲于军事上不大通,只得请父亲强拖病体出来主持朝政、选贤臣良将募兵御敌,父亲为此很是嘲笑了母亲一番,说“原来还有你武七娘拿不定的主意”,故意等母亲请了几次,才下诏以刘仁轨镇洮河军,并选了好几路人马分别征讨,母亲建议从河南、河北征兵,无论良贱,既能充实兵力,又能安置旱灾流民,父亲欣然许诺,颇为自得地道:“七娘可为尚书令,若是行军打仗上,却是差了点。”
  母亲笑道:“自然是不及三郎。”等刘仁轨临行前,特地命我在帘后见了他一面,指着我笑向他道:“望刘公扬威远番,毋令小女儿有和亲之忧。”又命我隔帘拜谢,殷殷切切,托付甚深。刘仁轨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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