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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镇国公主GL-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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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李太平愤愤不平地跑来同韦欢抱怨:“四娘,你瞧房七她们两个,只顾着自己打球,拿到了球,也只顾姊妹间自己传球!”
  韦欢怔了怔,片刻后才想起自己原来是“队长”,这位长乐公主是作为一个“队员”在同“队长”抱怨,她有些惊诧地看了李太平一眼,随口安慰几句,谁知这位平时那样鲁钝,这时候却敏锐地听出了自己责备的意思,马上道:“四娘,对不住。”
  韦欢讶然挑眉,直勾勾地看住李太平。进宫许久,她却头一回像打量一个寻常小女娘那样打量李太平,这位的眉眼集合了二位陛下的精华,该大气的地方大气,该精致的地方精致,如今年纪尚小,身形既未长开,又打扮得稚气,却已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等再长大一些,说不得是个倾国绝色。说起来,她与七娘是一年生的,七娘也生得精致细巧,若是没有早夭,却不知她两个谁更漂亮些?
  七娘,七娘,韦欢在心里反复地念,越念便越生出抱一抱李太平、抚一抚长乐公主那柔软的顶发的想法,她将这不甚恭敬的念头压在心底,对着李太平露出了一个温柔而苦涩的笑。


第109章 。致祭
  望日已有大朝,次日本该无朝,谁知我早起去贞观殿时又见堂老、八座们聚在前殿,父亲、母亲亦盛装在座,母亲远远看见了我,对我摇了摇头,我忙溜去偏殿,等他们商议完毕,却已是午后,太子陪父亲去丹房看药,母亲则将我召到内殿,从袖中出了一封奏章给我:“看看。”
  我近来对奏疏已颇熟悉,远远一看便知是外州送来的封章密奏,略带犹疑地看了母亲一眼,母亲有些疲惫地对我一笑,道:“看罢,无碍的。”
  我一面想着外州有哪些事可能和我相关,缓缓打开这封奏疏,低头看的第一眼便怔愣了一下,再抬眼看母亲:“武敏之…贺兰敏之,死了。”
  母亲嗯了一声,手指动了几动,才道:“我本念他死去母亲的份上,只将他流放雷州了事,谁知他口出妄言,说了许多对圣人不敬的话,当地驿丞见他不知悔改,具书至州,刺史责他一百杖,他受辱不过,当夜便以马缰自缢了。”
  我怎么也想不出用马缰要怎么个自缢法,然而母亲既如此说,便只他是自尽的了。数月之前,我还恨他欲死,等他真的死了,却又觉得有些茫然,手拿着奏疏,不知该说什么。
  母亲淡淡道:“想与其让你从别人那里听闻、自己胡乱打听猜疑,倒不如直接告诉你——他是自取其死,不干你事,你不要多想。”
  我心里百感交集,又看一眼这封奏疏,将它放回案上,抿嘴道:“谢阿娘。”
  母亲看我没言语,倒挑眉看了我一眼,又道:“你许师傅今日走了。太常博士袁思古上书拟谥号为‘缪’,方才群臣商议,居然说甚好,还说他死了不用辍朝。”
  “缪”是恶谥,许敬宗是母亲所重用的人,用这样的恶谥,岂不是生生的打母亲的脸?我慌忙抬头看母亲,但见她面带愠怒之色,忙劝道:“阿娘喜怒,许师傅乃是台甫之臣,给出这样的谥号,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阿耶也不会同意的。”
  母亲哼了一声,对我道:“我已召了六郎入宫,你即同他亲自前往,代你阿耶和我去致祭,赙仪可比平常略重一些,执弟子礼。”
  我明白母亲的意思,恭敬地应下,看母亲再无他言吩咐,方退出去,回殿中向韦欢讨要素服,她倒是一下就明白过来了,问我:“许公薨了?”
  我点点头,也不瞒她:“朝中要给他恶谥,还说不须辍朝。阿娘命六郎和我一起去致祭。”
  韦欢道:“这些人真是疯了,许公无论如何也是宰相,给他恶谥,是想说二位陛下识人不明么?”
  我道:“那些腐儒无事都要找些事来,何况许师傅他为人确实有些…不羁。”
  韦欢冷笑不语,不多时寻了几件素色衣裳出来,我实在是吃多了她的亏,忙让宫人仙仙、阿元两个同我去那屏风里头换了衣服,出来后对镜一照,倒觉穿素的比平常更显精神,转头问韦欢道:“你也许久没出宫了,想不想同我出去?去了许师傅府上,再去崔二娘家看看,回来我们去天津桥逛逛。”
  韦欢便也换了身素色衣衫,与我同车出了宫门,见了李睿,这厮上回和韦欢辩论了一番,这回居然还不死心,骑马隔着窗还问韦欢:“你回去可读书了?‘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的意思,你可明白了?”
  韦欢不易察觉地蹙了下眉,嘴角倒还带着笑道:“大王饱览典籍,学问自然比妾高深,大王说是什么,便是什么罢。”
  李睿这才扬了眉,得意地道:“我就说罢,你才读了几日书呢,竟就敢质疑起学士们的注解来了,好在知过能改,也算不错了。”
  我不喜他这般挫折韦欢,扬声道:“阿兄,骑马当心些,不要转头说话,仔细被御史纠弹仪态。”他方悻悻然转了头,策马到前面去了。
  我等他走远了,放下车窗,问韦欢:“好好的,怎么又与他辩起来了?他这人浑起来我都没办法,你招惹他作甚。”
  韦欢瞥了我一眼,冷声道:“我好好地看书,他自己跑来要考我,我不过说了几句我的见解,是他自己偏要纠正我,怎么倒变成我招惹他了?”
  我见她面露悒怏之色,忙道:“也不是这么说,只是…日后你少与他来往罢。”这话说得却有些心虚,说时不敢看她,便把头低下去,半干笑地道:“你到底解释了些什么,怎么他这么一个人,倒正儿八经地讨论起典籍来了。”
  韦欢道:“我不过觉得此句与‘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举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是一个意思,乃是诡辩机谋之术,而非字面上的天然之道罢了。”
  我不解地道:“什么诡辩机谋之术?与这又有什么关系?”
  她定定地看我,半晌才低了头道:“也没什么,是我自己想错了。”
  我倒越发好奇了,想要再问,见她很不愿说的样子,又强忍住,把玩了一会自己的裙摆,没话找话地道:“记得去年有一日阿娘赐了十盘荔枝,许师傅一人便吃了五盘,那时他可一点也不像老人家,怎么如今就去了,唉。”
  韦欢道:“生老病死,自然之理,也不必过于忧伤。”
  我道:“他一去,又要选一位宰相,却不知是谁。”
  韦欢从我手中取下那可怜的裙摆:“再揉就皱了,等下祭拜时不好看。”
  我将两手放在身侧,因见她的右手离我的左手相去不过一寸,便悄悄地往她那边一坐,想挨她再近些,谁知她也正往我这边歪,我们两个都只动了一点点,却恰好碰到了一处,我的左手小指碰到了她的右手指尖,那触碰之处有如炭火一般炽热,唬得我忙收回了手,右手摸着左手道:“我忘了,魏师傅受了弹劾,如今已经请罪回避在家,宰相是缺了两个,不是一个。”
  韦欢道:“朝中大事,我不懂,娘子也不要同我讲了。”
  我已有许久没同她在这样私密的地方独自相处过,此时又没什么事情可以商量,学问上的进度也全不同了,再不说这个,一时却再找不出话聊了,只能闷闷坐着,隔了一会,却是她先道:“娘子说去天津桥,不知那里是怎生模样?”
  我幸得一个话题,忙就开口笑道:“你去了就知,热闹繁华,真是不输南市——咦,你不是吃过那家冷淘胡的冷淘么?怎么不知道天津桥长什么样?你,你那日又是拿话哄我?”


第110章 。味道
  韦欢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敷衍地道:“是妾的不是,一下记岔了,求娘子恕罪。”
  我等她开口,却已经想起那日情形,知晓她是为了安抚我、小事化了才胡诌那几句,其实还是体恤我的心,自己却小题大做,字字句句都要当真,倒显出自己的幼稚任性来,不觉赧然,低了头道:“不是你的错,我…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道理,仿佛我的口舌只能在韦欢以外的人跟前施展一般,见了她,这口、这舌,便全都不由自己了,又恨自己愚蛮,便使力将自己的左手捶了一下,忿忿道:“都是六郎不好!”却听韦欢扑哧一笑,又伸手来拨我:“好好好,都是冀王不好,一会祭了许相公,便怪他去,不要欺负‘左’公。”
  我片刻方明白她又在同我玩笑,任她将我的左手捉在手心,轻轻抚慰,只觉脸上热得要发烧,嘴角那块干得很,像是要笑,可笑一笑,又像是有什么不让我笑一般,干干地叫:“阿欢。”
  她假作不悦道:“一日也不知要叫几次,叫了又没话吩咐,也不知是应了好,还是不应的好。”
  我鼓着脸说:“公主叫你,你自然是要应的。”
  她便微微侧了头,道:“是。”
  我道:“我还没叫你,你应什么?”
  她眨了眨眼,突然道:“二娘。”
  我顺口应了句是,等她下文,她却不说话,只是笑着看我,我很不服气,也叫:“四娘。”
  她应说:“是。”
  我叫:“韦四。”
  她也应说:“是。”
  我又叫:“阿欢、韦四娘、韦欢。”
  她便应:“是、是、是。娘子还要叫么?”
  我道:“不叫了。”
  她便笑,又将我的手放回我的膝上。假若身体百骸都有魂魄,那这手的魂一定早就失了,方才还那样敏锐灵动,这会儿却木呆呆地趴在我的膝头,宛若残肢一般,我呀地叫了一声,忙把手伸过去,搭在她腿上,忙忙道:“手被你揉麻了,你快再揉回来。”
  韦欢倏然红了脸,将我的手向外一推,推到膝头,方细细掰着我的指头道:“并没用力,怎么就麻了?”
  我道:“总之就是麻了,像是没知觉了——阿欢,我会不会残废?”
  她见我说的严重,赶忙低头去看,一下按住一点,问我:“有知觉么?会痛么?”等我回答,就再去捏下一处。她做这事时十分专注,两眼盯着我的手,连头也不曾抬起一下,我便趁着这时盯着她看,听见她问,或随意“嗯”一声,或随口说一句“是”或“不是”,隔了一会,似是有许久不见她发问了,回神看她时,却见她也正回头看我,四目相对,她竟红了脸,低下头道:“娘子在想什么呢,叫了好几声也不回话。”
  我想完了,连我的头和眼耳鼻喉的魂魄都被她勾走了,余下的大约只剩下我的心,却也只残留了一半,这一半里还满满地塞着“韦欢真好看”这五个字,别的话是再进不来的了,不过也好,别的话,也不要叫它们进来了,进来作甚呢?我的心这样小,已经被一个阿欢填满,再塞别的,岂不是要爆炸了?
  韦欢久等我不出声,也只顾着红着脸,将头埋得越来越低,吐出来的气都吹到了她的膝头的我的手上,我看得清清楚楚,她连脸上的每一根毫毛都是胀红的,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毛孔,都散发着肉眼可见的热气,她在臊些什么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长长久久地与她分享这一刻,叫我的手永永远远地长在她身上,搁置在她膝头,永不要和她分开。
  车子骤然一震,传来猛烈的敲门声,伴随着李睿不大客气的催促:“长乐,你在里面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再不出来,我就直截叫人开门了。”
  韦欢一惊,猛地丢开我的手,我的身体不知何时竟已偏到她身侧了,被她一丢,整个人就随着手往前倒,她一把扯住我,用力过了猛,我整个人都倒在她腿上,又被她扶起来,这时候李睿已扯开了车门,看我东倒西歪的,便暗暗皱眉:“又在车上睡着了?我就说该叫你骑马。”
  我低头不语。他以为我被他训得不说话,便忙又改了口去斥韦欢:“你是怎么服侍的?快替她理理,许家郎君们都已经迎出来了。”
  我听他说韦欢,心火上涌,还在思忖如何出言抗辩,韦欢用力扯住我唤:“二娘。”
  我百忙之中回头应了一句:“什么?”
  她便站起来,替我将衣裳理正,戴上帷帽,步出车外,又伸手来搀扶我。
  李睿也伸手来搭我,我不理他,径自搭着韦欢的肩下去,李睿蹙眉道:“兕子,我们是来致祭的,不要胡闹。”
  我对他一笑,低声道:“阿兄是冀王,怎能做这类低贱事?还是叫韦欢来罢。”又退他一步,道:“阿兄先走。”
  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走在前面,自与许敬宗的儿子们寒暄,又入内堂致奠。宰相薨逝,自有礼官操办赞导,我便跟着李睿随了个礼,在内时挽起帷帽,对许家几个儿子道了句“节哀”便走出来。
  李睿出来后问我:“你就回宫,还是去哪?若想在外逛逛,我带你去。”
  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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