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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镇国公主GL-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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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儿点点头:“因奉天局有柳厚德贪污之事,公主府又查处了冯永昌,公主痛定思痛,决意日后慈善堂与奉天局的所有采买,都公开悬在门前,商人们写得各自的价底,以纸糊住,公平竞价。”
  武曌眯了眼:“怕不止罢。奉天局是朝廷产业,民人难以与之相竞。最有利润的部分,利害相关,盘根错节,连太平都未必能一下厘清。承天局却将这些生意包出去,大商人不屑于追逐这等蝇头小利,那些无门路的小商人,甚而是耕地的农丁,只要有胆识,却大可混得一笔生意,如此承天局不需要投入大本钱便可轻松建立,遍布各州,当地的小商贩,也颇多得利之处——想必那些纺织的,多又是女工了?”
  婉儿笑道:“承天局不用工匠,至于包出去的商户是自己找人织造,还是自民人那里收购布匹,也不在朝廷考量。公主要的,不过是有个可以廉价卖衣裳的商铺,进而再促使民人各自竞争,更改良织造之法。使这天下,能人人都负担得起冬夏衣裳,再不至发生括户时听闻的,兄弟四人为争父亲的棉衣而打得头破血流的事。”
  武曌哂笑道:“她就不曾想过改良田亩出产,使天下再无饥馑?”
  婉儿凝视着她:“这便是今日我所看的疏奏所说了。长乐公主使人自江东访得曲辕之犁,交奉天局研制更新,造得更小巧、更便捷的犁具,献予陛下为万寿节礼。此新犁毋须耕牛,只要驴、骡,甚至力气大些的人便可使用。陛下若不放心,可先在都中试用,知其优劣,再推行天下。届时造犁亦如今日承天局竞标之法,使户户皆可负担。公主并请将前些年所编得的农书、医书、药书,择其要略选为节本,大量印刷,颁赐州县,使州县设先农官,用陈年老农农闲时兼而为之,教里保使用新犁,背诵农书诀要,习唱卫生歌诀。里保再推诸乡里,务使五年之内,黄口童子亦能背诵。”
  武曌沉默良久,方叹息一声:“太平。”向婉儿看一眼,又道:“你赞同她?”
  婉儿看着水面,轻声问道:“阿曌可曾想过,将你所开创的、这万年未有之功业长久传下去?”
  武曌哂笑不语。
  婉儿掰着她的肩膀,迫她回头,认认真真地道:“阿曌可曾想过,日后你将以何等身份去见先帝,乃至见你的子孙?是配享帝庙的皇后么?”
  武曌深深地望着婉儿,望了许久,方扬眉一笑,抚着她的脸,轻轻吻下去:“既如此,不要令我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508章 计划
  自去年动念括户时起; 我便已有了一整个大计划:第一是推广新制的犁具,促进农耕;第二是在奉天局之外,更设平民化的企业; 防止垄断;第三是在乡里广设义学和图书馆,虽做不到义务教育,至少要使一乡中多几个能看懂朝廷布告的人; 此外还要在民间推广阿拉伯数字——现在叫做万寿字——和基本的算术技巧;第四是推广卫生——记得从前的某位老师说过; 真正大幅促进人均寿命的并不是医疗技术的进步,而是卫生条件的改善; 那位老师本意是向我们强调手术环境和卫生护理的重要; 我们记得更多的,却是她所列举的古人“坐月子”习俗的由来;第五是促进江南的商业。
  去岁岁中; 自十数年前便开始研制的犁具终于有了进展; 奉天局将我自己庄园中原本的江东犁更加改进,变成一名丁壮即可拖动的小巧犁具; 同时又更设计出一种双人犁,若是实在连丁壮也没有; 那么两个弱男弱女,也能勉强动得——最好自然还是要有耕牛; 或至少有个驴、骡; 但考虑到这犁具的造价只有原本的一半,那么耕田速度慢些,也可接受。我的设想,最好是能将这犁具推广至全国; 而且价格要再更便宜些,务使家家户户都能承担。
  这事我却不打算交给奉天局。一则因奉天局局中上下都是精挑细选的工匠,一向用的也都是好东西,从来都不知节约成本为何物,何况还有各种商路渠道、人员等成本在,一旦交由奉天局去办,价钱决计便宜不了。二则奉天局已是垄断,我不愿它再涉足基本民生行当。三则因奉天局实已机构臃肿,且又树大招风,若再管了农具,恐更要受到非议。想来想去,还是崔明德提议,效仿我设承天局的意思,立一先农局,将这生产制作的事交给民间去做,朝廷只负责质量和店铺专营,不负责生产,同时因农具特殊,先农局还务必承担协调物价、平衡市场的责任——承天局是我早就想好了要办的,主要是用以制衡奉天局,其次则立意为平民百姓提供实用的衣裳,当时为此搜肠刮肚地想了些“竞标价目”、“外包生产”、“授权经营”的主意,主要目的还在降低物价成本、促进当地纺织商业,不曾想倒被崔明德借鉴过来,用在犁具上。
  我身边许多人都提出过改进的主意,阿欢以为主管竞标之人与在当地经营之人当分开、所有管事限在三年一任,崔明德与崔秀认为所有商户必须每年竞标,并且一州之中,所有县的竞标地点都在一处,柳厚德认为这地点也该每年一变,徐真如海提议说这犁具应当限在内地销售,不能出关外,贺娄则以为只要我们能够控制成本,被人学走也不怕——大不了就派兵出去抢回来嘛。独孤绍还因犁具之事,向我提议专设一司钻研器具,不仅包括农具,还有兵器,因这事实在有些敏感,且有与尚方抢功之嫌,暂先按下。其余又有各种防止舞弊之法,不能一一尽述。守礼提出以长短偏差和使用次数作为验货标准,并且采用随机抽查的方法来检验——这是最使我惊异的,盖因其他人说的都是我大致能想到的东西,守礼所提的却真真正正是我所全不熟悉的领域。
  义学与图书馆之事,因在省中已经推过,我倒是有了些经验,此事因有着教化的名分,倒不及承天局和先农局推行起来那么难,却也有两个最大的难点:第一是人员,第二是财用。括户计得天下户、口之数,以及各州县的赋税田亩,因此轻松便可估量此事所需财物——反正绝不是母亲会批给我的数字。而比财物更难之处,则在人员的分派。时下能读书识字的人,多以功名为务,功名中又以为朝官、为上州官、为上县官、参军为上,边远地方,连刺史、县令都没人愿意做,何况是留在乡闾之间,做些抄书、管书的流外吏事?这事议到最后,终是将天下州县分了三批,拟一批一批推行,而正式推第一批之前,又将在益州先行试验,使崔秀之才,必能发现此事实行中的优与劣,到时在加以改进,当更稳妥。
  推广卫生的事乃是所有事中最简单,也是眼下便可实行的,总不过交各州刺史推行而已。至于江南的商业,亦只能先托柳厚德在当地看看,是否有能可为之处。柳厚德倒是满口答应,后效如何,却远未知。
  这计划自去年开始,到今年一月间,括户等预备事项都已完成,却逢母亲不在,又稍稍耽搁了下来。守礼既未经典礼,便还不算名正言顺,且他又是“留守”而非“监国”——哪怕是“监国”,也没有哪一位太子或太孙敢不报君父,便擅自做这样的决定——何况都中还有武三思虎视眈眈,疏奏不比面见,能尽言此事利弊,易于说服,我只得将大部分的步骤都按下来,先把推广卫生以及承天局——这事因能直接增加国家岁入,又有奉天局在前,母亲和宰相们倒都乐见其成——的事疏奏母亲,怕母亲不愿意,特地写了一封书信给阿欢,请她托婉儿从中转圆,结果母亲倒是极爽快地允准,又直接命守礼与我全权负责。
  疏奏连同犁具都是二月十日送到汝州的,批复在万寿节当日便到了都城,守礼即发鸾台施行,除了武三思从中讨了几个紧要官缺之外,大致都还算顺利。
  不顺利的,却是我这一阵未及顾及到一头——女人社。


第509章 青梅(十九)
  天渐渐地暖起来; 地上枝头,悄无声息冒出了绿色,兔子、野雉之类也渐渐地在城外草丛出没; 出城的路上见了一两次,竟颇有些技痒起来,取了弹弓; 习惯地想与身旁人谈笑比试; 回首时那人却不在身边。
  崔明德面无表情地收起弹弓,双腿轻轻一夹; □□坐骑轻快地小跑起来; 行至院门,本该早早勒马; 心念一转; 却任马儿驰近,到门口手在鞍上轻轻一按; 滚鞍下马,直直站定; 早已等候在门口的冯永寿小跑着追向前挽了马,交予身旁僮子; 再向崔明德一躬身; 笑得十分谄媚:“崔二娘子来了?我们娘子及诸位娘子都已等候多时。”
  自从他义兄被杀,义父被遣去别庄养老之后,这小内侍便越发恭谦起来,待谁都恨不能要把腰弯到地上去; 然而这杀鸡儆猴之手段,管得了一时,却管不了一世。
  崔明德默不作声地随冯永寿进了正厅,女人社中的骨干皆已到了,与往日里的热闹不同,今日厅中十分安静,长乐公主靠在椅上,一手抚着茶杯,两眼直直盯着杯中茶叶看,徐真如海与贺娄没坐在一处,一个在把玩龟符,一个在看自己的指甲,裴兰生与宋佛佑俱端坐在座,裴兰生是监察,座次在众人之外、主座之后,宋佛佑本无职司,因性格方正、不与人结交,也据了偏僻一角,她身边还坐了个孙威娘,赵国夫人恰坐在宋佛佑与裴兰生之间,面色不愉地看着裴兰生
  仿佛怀着很大的怒气,其余众人,或面色凝重,或低头回避,都不发一语——崔明德便知厅中想已有过一场交锋,款步迈进厅中,自公主以下,全都站起。
  崔明德与她们一一见礼,见正中主座空着,偏头向公主一看,长乐公主淡淡道:“我虽是主人,品级又高些,但你是社长,这是社中会议,自然该你坐主座。”
  崔明德便不推辞,径直坐定,四面人皆坐下去,唯有赵国夫人依旧立着,崔明德便偏头笑:“清河何以不坐?”
  赵国夫人冷冷道:“我记得社中规定,临时社员大会,非紧要事不可召集,尤其是在宫外召集,可就我所知,目下社中并无甚大事,敢问临时大会,所为何来?”
  崔明德淡笑道:“我正要说这事,清河请坐,我们再来商议。”
  赵国夫人便将头昂起:“我也正要说这事——方才我一来,孙威娘便横加指责,怪我与旁人勾结,陷害李又卿,让她出示证据,却全是道听途说,没有一处是察有实据的。我一一辩驳,她偏要胡搅蛮缠,信口说是万安王奉节说了什么,可你们想想,他人又不在此处,说过什么,是真是假,谁能查证?凭什么便以此污蔑于我,要将我逐出社去?社规四章三十六条,条条我都背得清楚,没有一条说可以凭一面之辞便定人罪的!”
  孙威娘瞬间便胀红了脸,立起身来,刚要说话,赵国夫人已先又道:“你所列举,唯有四条:第一,万安王奉节陷害又卿,事后则向又卿说我亦及此事。且不说万安王是否真说过此话,我只问你,万安王何时陷害又卿,又为的什么事陷害又卿?我们这些人,也不算消息不灵通的了,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件事?他既陷害又卿,自然是与又卿有隙,为何还要主动和又卿说起这事?他与又卿争斗,自然是朝中事,与我们女人社又有何干系?若为的搜罗又卿的罪证,收买你们这些身边人,岂不比自女人社入手更容易些,何必又动用我?第二,你说我的贴身侍儿与万安王奉节来往甚密,乃至颇有些诡秘行为。我又问你,奉节乃是我的嫡亲侄孙,我那早死的侄儿唯有这么一个嫡子,我平常与他来往多些,有什么奇怪?就是又卿,与太孙的来往难道就不频繁了么?第三,你说我每次集会之后,便派人去和奉节报信,这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我家离宫中不近,又不常得召见,进来一次,既参加女人社之聚会,顺道再向宫门附近的相王府绕一绕,岂非人之常情?除他之外,我还常常去东宫看望太子妃,难道你们还要怀疑韦乐乐么?第四就更好笑了,你说我曾对人抱怨又卿——我的确是抱怨过她,可社规中并没有说不能抱怨同社之人。相反,社规中说,可以持有不同政见,只要不涉及欺骗、贿赂、栽赃、盗窃、刺杀、背叛等事,便不算违反。”对崔明德一笑:“你说的四条,我不见一条能证明我有过错,反倒是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你没有任何根据,便胡乱指责一个社员,而社长为了这事,特地召开了只有商议紧要事情时才能召集的临时大会——我知道又卿是前任社长,还与崔静善交好,但本社之立,既有人人都可投票的规矩,便是‘公道自在人心’的意思,是非曲直,还当议诸公论。”最后一句说得铿锵有力,同时又自右向左看过去,目光所过,社中人或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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