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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镇国公主GL-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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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刻,无论这异类到底是哪一种。譬如我这种,说是为了修道,不愿沾染俗世,实际上,我虽生来寡淡,却非彻底脱俗之人,自幼读书,亦有一腔抱负在,只是为族中长辈所迫,不得不避居道门。本以为,这辈子只能寄情于此,幸而遇见了公主。”
  忽地对我一笑,“倒不是说公主真有经天纬地之才…而是公主,至少心怀善念。人居高位,微一举动,便是许多人的生计性命。倘若不能心怀善念,举止间便难考虑旁人,凡于生人有利害,于己却无大干连的事上,容易流于轻疏,又或那些牺牲异类而利众人之事,若心不存善念者,则易从众而行。这等行径,或一时决断得当,却终难免长久之失。反之,倘若为人主君者能时常怀有善念,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的是非对错,认真权衡自己所作所为的后果,慎持其政,虽损一人而必加悯恤,纵有一时之失,也必有终生之德。古人以为人君者先修德行,次方是才干,亦是出自此理。”
  定定看我:“如冯永昌之事,公主欲将其送诸官府,依法查处,这便是善念。这善念最终虽未得遂,却亦令公主仔细权衡过这其中的利弊,这便是此善念的意义所在。”
  说话间崔明德亦放下酒杯,慢慢起身,独孤绍与她一同出来,和崔秀一道,向我一拜:“愿公主长存今日之善念。”
  我被他们闹得不知所措,先去扶独孤绍,这厮力气甚大,连拽几次,都没起来,再去扶崔明德,这厮狡猾得紧,跪在二人之中,不好发力,也搀不起来,我只得应道:“我尽力而为。”见厅中气氛实在凝重,半开玩笑地道:“你们愿与我支持大郎,也是因他心性善良么?”
  崔秀笑而不语,崔明德却忽然蹙了眉,轻声道:“那人既然知我,说不定也能看出,公主之根本,还在邵王。”
  我的手一抖,猛地去看崔秀,崔秀亦蹙眉道:“三件事集于一日发作,倒是能迫得公主不得不有所处置,却易引起陛下疑心。何况就算圣上真因此而厌弃公主,也不至于一下子便削去所有,远不如一步一步弹劾更有用——除非此人的目的,根本便不在公主。”起身问我:“公主可知,上这三封疏的是谁?”
  我摇头:“都是婉儿节要后再誊抄于纸上,不知是谁。”刚想着明日辗转问问婉儿,见崔明德对我摇了摇手:“陛下既不想让公主知道,公主最好就不知道,妄自打听,才是坐实了跋扈的罪名。”
  我到此刻,终是彻彻底底出了一身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肥来了,真*肥来了。
  补个和读者们聊天时候开的脑洞小剧场:
  当阿允文中各个角色被读者表白时该角色CP的反应
  则天:滚/砍了(具体反应视心情)
  崔二:哦
  独孤(得意):你们尽管爱,爱死了也是我老婆
  太平:对吧对吧我阿欢多可爱
  阿欢:呵呵(暗搓搓下手干掉情敌)婉儿:(没什么反应但是为了讨好媳妇儿假装吃了一回醋然后此处省略拉灯一万字)


第490章 则天(二十四)
  这一天的缱绻缠绵自白日而始; 到夜里还不曾休。小东西尤一夜不曾餍足,她亦如是。
  太阳悄悄地斜下去,又悄悄地升起来,屋中约是有人来过,服侍她们饮食洗漱; 又静悄悄地走开; 四面亦当有各色虫鸣、鸟叫、叶落、花坠; 她们却全然不觉,这一日夜只管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像是寻常人家的长长久久。
  到天微亮时她终于先觉得倦了; 枕着婉儿的胳膊沉沉睡去,醒来时见自己几乎还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只是双腿蜷起; 身子面向婉儿贴着; 宛若婴孩。
  不知婉儿到底有没有睡过,至少她醒来时见她的双眼是大睁着的; 黑白分明的眼珠静静地盯着她看着; 然后靠过来,在她额上一吻。
  这一吻令她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小小的太平便总是闹着索要她这样的关照,不知从何时起这动作便成了她的习惯; 现在又成了婉儿的习惯。
  她还想起了更早以前,遥远的小时候,母亲搂着她; 说起那个相面术士的事。
  “那术士虽是胡说八道,却也对了一件事,这世道上女儿未必便不及儿子可靠,更未必就不及儿子能带来富贵荣华。”
  母亲说这话时不无遗憾,毕竟她们姊妹三个中倘若有一个能是男孩,也不至被哥哥们那样凌铄,但母亲也从不曾因此便轻视了她们。
  她知道这是为什么。武氏起自商贾,虽也幸而获得高品,行事间却始终脱不了眼前的那些蝇头小利。她的两个哥哥尤其如此。出身自弘农杨氏的母亲却深知女儿们的价值,尤其是高门女儿。
  后来她亲自向天下人证明了母亲的正确,女儿为家族所带来的荣光并不比儿子差,母亲为此十分骄傲,直到她杀了自己的姊姊和外甥女。
  她无从猜测母亲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也从不曾和母亲提起过任何关于姊姊一家的事。母亲也一直若无其事地享受她作为皇帝岳母的荣光,直到死前牵着女儿的手时,才终于遮遮掩掩地提起了这件事。
  却是为了让她照拂贺兰敏之。
  她以为当时的自己便已完全明白母亲的心情,明白了一个将死的老人对身后事的惦念执着,却直到今日才发现,当年的她根本就不懂母亲的心情。
  贺兰敏之之于母亲,尤似今日上官婉儿之于她。
  无论他们是德行出众的俊才隽秀,还是怙恶不悛的浪荡子弟,无论他们有没有文采,是不是美艳冠于天下,他们都是她们晚年生活的唯一陪伴,是太平或晟或暅都不能代替的慰藉,也是她们身后最当忧虑的人。
  她静静地看着婉儿,嘴角上自然绽放的微笑不知不觉便淡下去,手撑着起了身,不知不觉地蹙眉,婉儿察觉了她的变化,轻轻甩着手臂,一面唤她:“阿曌?”
  她扯出一抹笑,伸两手替婉儿揉捏臂膊:“上了年纪,不及你,这样操劳一夜,还这么有精神。”
  婉儿薄薄地红了脸,低头垂弄发丝,轻轻地笑:“阿曌不输当年。”
  她不觉生出些小小的得意,却也毕竟是腰酸背痛,不敢狠夸了厉害:“总是老了,不及从前灵敏。”看小奚在门口探头探脑,懒洋洋吩咐一声,便有人进来服侍她穿衣洗漱。
  今日婉儿倒是肯穿了博冠广袖来哄她,她倒只穿了套玄色衣袍,为了应景,便执了一柄麈尾,与婉儿的装束两相对照,彼此一笑。
  婉儿还没忘了昨日的正事,用过饭后,将那紧要的三封疏来问。她知道这三件事为的是什么,背后的人也猜得□□不离十——太平得她的宠爱,仅此一事,便不知要惹多少人厌烦,办了好几件大事,也少不了惹人眼红,再加上她得罪过的那么多人,这些人成不了大气候,拧成一股,却也讨厌。
  好在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文武百官,谁不曾有几个出格的家奴部曲,谁又不曾私下里干些勾当?若一一细究,朝堂上早就没人了。最好的处置,便是两面应和,各退一步,那些人得了甜头,解了心中块垒,是为安抚,太平亦不曾有大损伤。
  她想得明白,便命人去唤太平来,人还未至,想起太平身边这些人的是非,心中一动,唤过婉儿,郑重命她将奏疏另誊一份,只记大略,不书名姓,毋使太平知道弹劾之人是谁。
  倒不是真不愿太平知道这些人——弹劾奏疏都须经官长审查,凭太平之如今,想要查出上疏之人是谁,简直易如反掌——而是不愿婉儿与太平牵扯过深,以致日后受累。
  不知婉儿有否体察她的深意,只见这小东西领受了她的暗示,不但在时不曾通言语,事后亦不曾向外传信。
  她知道这未必全是因了昨日,却依旧心生欢喜——无论婉儿将她当作什么人,总是将她放在了心上第一。
  她就在这隐秘的欢喜中召见了她的两个孙辈。这两个小儿郎近些时候常随暅到上阳宫觐见,偶然也独自前来。他们两个都不像守礼那般木讷又拘谨,见面也只是依礼节叩见,对待她如严君而非祖母。恰恰相反,这两个孩子都会对着她撒娇撒痴,说些又天真又吉祥的孩子话,千里是个小胖子,为了她学了胡旋舞,扭起来如一击落空只得在地上翻滚的鞠球,又可笑,又可爱。守仁则像足了他的阿耶与姑姑,时不时说两个笑话,说话时抑扬顿挫,任是什么事,都能描述得活灵活现。
  她横竖也是闲来无事,叫孩子们到眼前说说话,看着他们青春活泼的模样,老来懒散颓丧胆心思也能散去不少,算起来今日还可留他们用晚饭,正好让婉儿也与他们说说话。
  千里和守仁结伴来了,一瘦一胖,走得急了,胖的那个出了汗,晃悠悠的,与瘦的那个一对比,甚是可笑,她不自觉就笑出声来,早早命两人免了礼,叫到近前,先逗守仁:“走得这么急,是又听说了什么笑话,要说给祖母听?”
  守仁却一反常态,扬起头,期期艾艾地叫“陛下”,她一怔,转头去看千里,这胖小子鼓着脸,拱着手,愣头愣脑地道:“臣扶阳王千里有事启奏陛下。”
  她敛了笑,直直地看着他,两个小东西被她看得出了汗,扑通一下跪下去,千里低了头不敢说话,守仁倒还直起腰,微有些瑟缩地道:“孙儿…臣…臣前些时候向大哥…邵王他讨了一只鹦鹉,这鹦鹉回家后,凭臣怎么逗,都一直不肯说话,臣一生气,打了这畜生两下,它…它就挣出笼子,一路飞走了。臣派人去寻,却是飞到了绮云殿…还开口说了话。”几次停顿,最后更是偷眼来看她,似是等她的反应,她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小郎君,看得他出了更多汗,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还是千里补道:“这畜生口内只叫着‘上官婉儿’,一意只向绮云殿内殿里飞,若是有人问它‘上官婉…上官娘子是谁’,它便说‘是狗仗人势的歹人’。”听她哼出一声,唬得一下趴在地上,胡乱叩首道:“这鹦鹉本是臣送与邵王的,送去时断没有说过这些胡话。且也不是臣主动相送,是邵王见相王叔那里的鹦鹉有趣,听说臣最善豢此物,苦苦和臣讨的。相王叔和我那里的几个寺人都可以作证。此事决然与臣无关。求陛下明鉴。”
  她猛地握住拳,向旁边一看,身旁立着的唯有高延福与阿庄,两人皆躬身上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她略一想,唤了高延福:“去叫太子过来——不要惊动旁人。”


第491章 行露(四十一)
  “阿家。”武希孟扶着腰走来; 一步一步甚是吃力,到她面前,却依旧微微躬了身,恭恭敬敬地行礼。
  韦欢忙将她扶住,眼看向她的肚子; 不自觉地露出些喜色; 再向后一看; 便又沉了脸,责备宫人:“怎么不抬舆跟着?”
  武希孟笑道:“是儿想多走一走,怕带了那东西; 有了指望,忍不住偷懒,所以不叫他们带。反正一日也无事; 若真走累了; 再叫他们去取就是——姑姑说了,越到这时候; 越要多走动; 免得胎儿太大,反倒不好。”
  韦欢哂笑道:“她又不是医生,说的什么,你倒是都信!”
  武希孟但笑不语; 韦欢亦不过白说一句,看她气色极佳,微笑着点了点头; 恰也是午后无事,便陪着她在花园中走了一走,说起近来守礼办事得体,家中管得也井井有条,妇姑两个都颇有得色,又说起冬日将至,不知婉儿会为女人社想什么新题目、又在哪里办下一次宴聚,次又有东宫琐事,譬如账目业田,并婴孩用具之类,说不几句,忽闻人报相王妃及相王的几位孺人来访武希孟。
  相王妃武氏与武希孟本是同族姊妹,又嫁了一对叔侄,平日常有往来,韦欢待她亦甚亲近,索性在厅中起了小小一宴,连太子诸妾侍也一道叫了来,除去韦欣之外,众人皆一召即至,韦欢挑了眉,问宫人道:“韦良娣在做什么?”听那人回说:“说是在立正殿陪伴太子,太子未有言,不敢离开。”心中一动,面上若无其事,眼睛一斜,却向佛奴使了个眼色,佛奴会意,使他徒弟金刚奴代侍酒馔,自己悄无声息地退下去。
  天气刚好,不喝酒时微有凉意,略饮几杯,便不冷不热,相王妃本与她阿耶一般,善于迎逢,更又有武希孟将生产的喜事,妯娌姊妹,无论真情或是假意,面上都是欢愉异常,口中好话连连,捧得两个主人满面欢笑,武希孟虽未饮酒,也如醉了一般,两颊酡红,韦欢更经不住几个小辈们劝,取来竹笛,吹奏一曲《玩花子》,相王何孺人起身舞蹈为贺,曼妙轻盈,若掌上飞燕。
  日暮后还未尽欢,韦欢见武希孟与相王妃聊得高兴,索性吩咐更上菜肴,又自教坊叫了两班清乐,让这些小辈尽情玩耍,因饮了酒,有更衣之意,扶着人如侧殿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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