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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镇国公主GL-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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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对她一眨眼:“除了那件事,还有一件。”
  韦欢道:“你是大忙人,一日寻你的,没有二十,也有十五,我怎么猜得到?”
  太平饮了些果酒,面色微醺,扯着韦欢的手臂,嘟着嘴道:“你总是这样,就不能从我一回,猜上一猜?”
  韦欢心中一动,将太平上下一看,慢吞吞地道:“你特地提起,想必不是平日里往来的那些人。那便不是诸宰相、诸宗亲、奉天局等内外人。看你这模样,像是大好事,应当也不是谁求你办什么事、或是阴谋构陷。太子已立,陛下近来又颇为你撑腰,内外尽知长乐公主之得势,想是有人投效?而且也不是崔秀、崔明德、独孤绍、柳厚德、郑元一等诸亲近人引荐,是自己投你而来的…怕不是在省中就拦下你说话了罢?”
  太平大笑:“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猜不到,只是懒得猜而已…是一个叫邱柒的正字,以前担过御史的,请大郎之藩,就是他的疏奏。他还和阿娘上过疏,说不合不经廷议,直截授我女官之位。”
  韦欢一怔:“他在哪拦下你的?”
  太平道:“是西侧小道,没什么人——我细想了一想,我为女官那事,他虽上疏反驳,颇得朝中清流之心,实际却没有谏到紧要处,不至引起阿娘与我的怒气,而大郎之藩的事,则既讨好了诸武,又讨了狄仁杰他们的巧,崔秀入省后,查过往奏疏时发现他驳过我,便向下面吩咐了一句,却也只从御史到正字,根本未出台省,此人可谓心思缜密、滑不留手。”
  韦欢挑眉道:“所以?”
  太平乜斜眼看着她:“最要紧的是,此人曾得罪过我,若我连他也用,则朝中观望之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眯着眼,不知是笑还是叹:“我没有二郎、三郎的名分,亦无武氏之根基,要迅速聚集人望,只能比他们更贤明、更大方。”
  韦欢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伸手替太平擦了擦汗,半晌方道:“你不必这么心急。”
  太平握住她的手,分明酒已上头,眼中却清亮如初:“不是心急,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这里好得很,我也好好地替你撑着腰。若是我阿兄或韦欣,更或是别的什么人欺负你,你…不要怕。”
  韦欢心中大动,却瞥她一眼,笑道:“你见我是忍气吞声的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  韦欢:见我忍气吞声过么?
  太平:有啊,晚上XX□□又不敢出声的时候…
  韦欢:……
  长乐公主,薨,全文完(太平:???)。
  #论爱上霸王花媳妇儿的下场#


第467章 对策
  崔秀叫我所商议的与省中跑死马的是同一件事; 这倒不出我意料,出我意料的; 是这么大的事; 母亲到了近午才召我们进去; 而且宰相中只叫了狄仁杰、武攸宁与崔秀,狄仁杰与王及善两个老臣当日恰告了病; 结果宰相只得武攸宁与崔秀两个在。
  彼时我们早已自己议了一阵,意见各不一致:武攸宁一心议和,崔秀一力主战,哪怕不提崔秀与我的交情,我私心认为当战,盖因眼下我国中无事,国用充足; 而突厥则是复国而起,势力不足,一旦议和; 不但白白给默啜长了人望、堕了我国志气,而且还给其以喘息之机; 何况突厥本与吐蕃有来往,此举却无异于背叛吐蕃,正是我们与吐蕃联手的大好时机; 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可我心中如此想,却偏偏不能将这话直白地说出来:一则我是初次在没有母亲授意的情形下入政事堂议事——不是在贞观殿或家中或别的什么地方、不是单与三二宰相磋商、不是串门般来此晃荡或寻人; 是真真正正在议事时节受群相之邀入政事堂,若非两个资历威望最老的宰相不在,我当年又预备过军学和西北边贸的事,这事还轮不到我——二则这战一打起来,武守静的安危便难料了,我毕竟姓着李,一力主战,且不说我自己身处嫌疑,万一母亲误以为此举是出自李氏对武氏的恶意,岂不是适得其反?我所能做的,不过是旁敲侧击,提议将都中所有曾参与过西北边事的人都找来,以备咨议。武攸宁与崔秀立刻都同意了此事,武攸宁马上就提名武懿宗——他虽没去过西北,却去过东北,有与胡人作战的经历——崔秀提了一群名字,有低如长上者,亦有官至将军者——连尚在孝中、本不该入朝的阿绍,提起众人履历,又如对稿念字一般流利,我们便都无话,叫齐众人,恰逢母亲召见,一路去了贞观殿,将早上的争执又重复了一遍,母亲将所有提议都听得十分详细,又一个一个命人备述西北情形,自午后折腾至傍晚,毫无倦意——却只落得个次日再议。
  议事出来天已晚了,母亲因留我用一顿饭,我在宫中住了一晚,次日大早便至贞观殿候见,母亲今日倒是起得甚早,在偏殿披衣散发坐着,身边摆了个兽首小香炉,所燃之香清淡秀雅,不似宫中常用的富贵香气,倒像是阿欢那里常配的佛香似的,我正要凑趣问是不是她儿媳妇献的,好俟机夸一夸阿欢的孝心,瞥见旁边婉儿将四五个小木盒里的香混在一处,便改为夸婉儿:“上官承旨这配的是什么香,这么好闻?”
  婉儿轻笑道:“是和太子妃那里讨来的方子,说是能镇定安神,我试了试,确实还不错,所以进给陛下。”
  说话间调好一盒,捧来抓了一把洒在炉中,收在一旁后便自侧坐在母亲身畔,缓缓替母亲研墨,母亲本眯着眼认真看奏疏,待她过来,便不自觉地向她身上一嗅,余光瞥见我在,又坐回去,慢慢道:“这么早便过来,是为了西北的事?”
  我笑:“那是朝中诸公要担心的事,我不和阿娘说这事。”
  母亲将奏疏放下,对我招招手。我靠过去,才在她身边坐定,就被她在额上一点:“你当然不和我说这事,自有人替你说,是不是?”
  我笑道:“阿娘错了,崔秀是崔秀,我是我,他向阿娘奏议此事,是尽他的本分,我不向阿娘妄议此事,也是尽我的本分。”
  母亲嗤笑一声道:“我可没说是谁。”
  我道:“我那点底细,阿娘还不知么?除了崔秀,还能有谁?”
  母亲一笑,向婉儿道:“太子呢?”
  婉儿手上不停,回首答道:“已着人去了,想必不久便当到了。”话音甫落,门外已报李暅觐见,母亲略一点头,门口便传他进来,李暅入内便行国礼,规规矩矩唤:“陛下。”这一下倒闹得我不自在起来,只好起了身,也规规矩矩对他行了礼:“殿下。”
  李暅反倒手足无措,扶我道:“太平快起来。”
  母亲斜看他一眼,淡淡道:“你对朕行了国礼,自也当受她国礼。”
  李暅面色微白,忙向母亲拜道:“臣…儿知错。”
  母亲便更不悦:“她已替你圆了回来,你反倒谢罪,置她于何地?何况恪守礼节,又何错之有?”
  李暅头上一下便冒出汗来,伏在地上,刚要再开口,我暗自将他一推:“阿兄来得正好,我正有事和阿娘说,也和阿兄有关。”
  李暅会意,便道:“什么事?”
  我笑着看母亲:“昨日去阿嫂那吃火锅了,吃完天晚了,便在东宫住了一夜…”因早起时在门外拜过李暅,他听了便一点头,母亲亦面色自若,毫无将亲生女儿饿着肚子撵走的愧疚之意,“…见阿嫂那有个小内官,叫佛奴,双陆打得极好,想和阿兄说说,叫这人时不时来我这,教教我那几个没出息的小侍儿。”
  李暅笑道:“这容易,叫她把人给你就是。”
  我忙道:“他是阿嫂用惯的人,我怎好随便就讨来?何况我那里也用不上这么些寺人宦官,还是留他在宫里,能时不时到我那走走,教教那几个小娘就好。”
  李暅一口答应,又道:“这些小事,你直接和你阿嫂商量就是,何必还来惊动阿娘?”
  此言一出,母亲的面色便更有些玄妙,将头看我:“二郎来之前,你要和我说的,也是这事?”
  我咳嗽一声,道:“倒不是…”本想和母亲说些朝中人事,讨一两个小小官职,见李暅来了,不知为何,倒不想在他面前说起,母亲要笑不笑地看我,抬起手,换了个位置放下去,悠悠道:“不要说了,朕不想听。”
  李暅此刻方省悟过来,肩缩了一缩,被母亲一看,忙又挺了回去,母亲斜看着他道:“叫你过来,为的何事,你知道么?”听他战战兢兢说“不知”,便向我示意:“你和他说。”
  我一怔,听母亲蹙眉说“西北”,方回过神来,向李暅解释了昨日之事,连昨日听来的边防布置,到屯粮数目,都说得清清楚楚,说完向母亲一拜,母亲瞥李暅道:“你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李暅额上一下便沁出了汗,讷讷不能答,母亲本也没让他眼下就说对策,见他模样,却益不悦,挑眉道:“嗯?”
  幸而李暅还知轻重,拱手道:“儿…臣久在藩地,不闻朝政,更不知处置,求陛下宽限一日,明日…再上疏建言。”
  母亲终于是正眼看了他,轻轻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468章 国
  母亲平白将李暅召来问了一句; 却不让他旁听群臣商议,忙忙地将他赶出去——倒也没让他闲着; 命他去城外香山寺代天子上香——反留了我在身边。今天争执的人更多了些; 不单有病中强起的狄仁杰; 还有武三思、武懿宗、武攸暨、李旦之流,我又委婉和母亲提了崔明德的名字; 母亲对她印象颇深,不但命她进来,又再宣了阿绍,连贺娄和徐真如海两个也叫了过去,一来二去,殿中便聚了不下四五十人,初时还十分克制; 到后面便频有打断、插嘴、互比音高的事,高延福几次出来提醒都没将这势头压下去,反倒愈演愈烈了。
  这一日过去; 便又没有吵出结果来,到傍晚群臣退出去; 我已是头晕脑胀了,心里念着阿欢,想藉与李暅商讨西北事的由头再往东宫去一趟; 母亲却叫住我:“你也听了两日了,依你之见,西北这事; 到底应该如何?”
  这事实在不好回答,我不觉怔了怔,定定去看母亲,她自群臣入内时起面色便十分严肃,到现在也没有稍改一改,盯着我时,眼神锐利,仿佛又回到了她年轻时候,我心中微动,无端端地生出些久已缺失的敬畏来,斟酌着道:“儿…不知。”
  母亲眯起了眼:“怎么,莫非你也是新从藩地回来,什么都不知道么?”
  我怔了怔,不自觉地拜下去,低声道:“阿娘。”刚要辩驳,想起早上母亲所问,而崔秀、崔明德与独孤绍今日都已直抒胸臆、呈明厉害,忽地明白了母亲的心事,伏地道:“若单以我国家之利害论,儿…自然是主战的。”
  母亲没有出声,我一面理着思绪,慢慢又道:“可淮阳王…守静,乃是魏王兄的爱子。魏王兄本已危在旦夕,若再闻朝廷对突厥开战,恐怕…凶多吉少。”母亲对诸武的感情不重要,诸武如何也不重要,甚至西北之事本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氏对武氏的态度,而且这态度还远不止于我所能想到的“避嫌”的程度,母亲所期望的,恐怕是我们枝蔓纠缠般紧紧团结在一起,将武氏之事当做李氏的事,将武氏郡王之命,当做李氏郡王之命——可那是西北,是灭族数年又复起的突厥,是我们经营了许久的边关。
  我咬着牙,半晌方道:“儿…不忍看魏王兄陷入如此境地,又不能违逆我国家之利益,实在是…两难。”
  母亲的手指缓缓地敲起了几案,那是她惯用的手段,敲打声可扰乱下面人的思绪,一下一下的节奏则可以促人心跳加速、更增紧张,我早已学会了她这手段,可被如此对待时,却依旧冒出了汗,不敢擦拭,只能愈趴下身,低声叫“阿娘”,母亲敲打的节奏顿了一顿,片刻后,自座上起身,拒绝了婉儿的搀扶,缓缓走到我跟前,自上而下地看我:“你待你魏王兄…就这样?”
  我道:“不瞒阿娘说,我待魏王兄,其实没有那么亲近。心生不忍,纯是因着阿娘。”咬了牙,仰起头来看她,手捏成拳,心跳如擂鼓:“纯以个人好恶,儿其实并不喜欢魏王。但他是阿娘的亲侄子,是武氏的宗子,儿…敬着阿娘、爱着阿娘,所以连带着也敬着武氏、爱着武氏。是以明知西北之事,主战于朝廷更有利,儿也不忍主战。”
  母亲淡淡道:“然而你也并不主和。”看我不语,垂着眼看我:“我不问你那些利与弊的大道理,我只问你,倘若今日陷落突厥的不是淮阳王守静,而是晋阳王守仁、北海王守忠、扶阳王李千里…”看我仰头要辩,忽地道:“…或是邵王守礼呢?”
  我周身一震,讷讷道:“守礼…是阿兄的长子,阿娘的嫡长孙,宗嗣所寄…自然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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