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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镇国公主GL-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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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的脸色,半跪在地,拱手昂头,朗声道:“木兰骑初设时,一切兵员,皆由妾亲自选拔,平日演练,俱按妾所授之法,虽不算令行禁止,却也是军令分明、动静有度,之后太后命殿中拨人,渐渐地便有人缘宫中曹属请托,拨到木兰骑中,这些人皆出自宫中贵人门下,平日不听训导,随军演练不至,却想法设法要御前献舞、对仗,扰乱军中,军令不行。妾不得已,只能将她们分入选骑,供应如木兰骑之例,约束却在木兰骑之外。”
  母亲嗤笑道:“那是你自己治军无能,倘若你能学吴起、伍胥,依法治军,何愁麾下不从?”
  独孤绍定定看她:“妾曾将木兰骑中违纪者二十七人拿下,欲行军法,然而团娘子持太后手令来救,妾不敢违抗太后之令,只能从宽处置。”
  我觉得独孤绍多半是追求崔明德不成,得了失心疯了——团儿上午不在,午后却进了宫,这时正在一旁侍立,如今她三五日便得一道赏赐,又准自由出入宫门、宫中乘舆,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连我都要让着她,独孤绍这厮就这样当面得罪她,不是得了失心疯,又是什么?
  我忙忙地退后一步,从母亲身后向独孤绍使眼色,这小娘也不知到底是看到还是没看到,偏只管做出耿直的模样,直直跪着,正正向母亲一礼,镇重道:“妾请太后,将木兰骑人去宫籍、入军属,准妾独知木兰骑校尉,麾下犯错,得以军令行事,殿中、内侍二省皆不得干涉,若能如此,不出一年,妾必为太后练出一支不逊于金吾卫的娘子精兵。”
  独孤绍说话时,团儿便已对她怒目相视,一等她话说完,便唤一句“陛下”,一步跪出来,急切道:“那些都是妾这里的人…”
  母亲看了团儿一眼,团儿到底不甘心,爬在地上,楚楚可怜地道:“陛下当初说要赏赐她们,妾才将她们选入木兰骑,独孤娘子若不要她们,趁早不说,要了她们,又要打杀,不知是什么意思?她们都是为陛下办过事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落得这样下场,难免让人心寒。”
  独孤绍淡淡道:“木兰骑不是给人荣养致休的地方,国家法度,有功之人,或赏官爵,或赐金帛,从未听说因赏当兵的道理。她们既是为太后办事的人,怎么连这些道理都不知道?再说,若真是一意忠心,入我骑卫,更该恪守法纪、不失朝仪,方是效忠之道——妾从未听说哪位宫人因效忠太后,便从此不守宫规、不当班值,亦不曾听说哪位官员,因效忠天子,所以不视事、不进言、贪赃纳贿、无事生非。”
  团儿大怒,转过身瞪着独孤绍道:“她们几时不守宫规、不当班值了?平日里分明是你不让她们近陛下的身…”
  独孤绍傲慢地看了她一眼,转头看母亲:“正因木兰骑是太后之近卫,事关重大,容不得此等怠惰奸猾之人,请太后从妾之请,严明军法、处置不材,以正纲宪之纪、肃三千之条。”
  母亲若有所思地看了独孤绍一眼,再开口时面上怒意便消失了:“既是我手令赦免过的人,不可再加处罚。”团儿才露出些许喜色,她却又道:“不过这样的人,的确不能留在木兰骑中——传令,蹴鞠使独孤绍可尚仪,独知木兰骑事,木兰骑原定五百员,今改八百,制如府兵,所有僚属,以内侍、宫人充任,所有选骑一应斥退,拔擢等事,独孤绍可得自专,所需兵器、绢甲,归于金吾,府署归殿中。”
  独孤绍大喜,伏身叩首,朗声奉令,母亲等她起身,方慢悠悠道:“给你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木兰骑若还是这样,你就不要进宫了。”
  独孤绍两手抱拳,大声道:“必不辱命!”
  母亲淡淡看她一眼,扶着我的手下了城楼,自回紫宸殿去了。
  我本还想找独孤绍说话,她却早早走了,我闷闷地回了绫绮殿,远远就看见阿欢抱着守礼在门口立着,见我回来,便自转身进去了。
  我恨不能马上便凑到她身边去,只为了要避人耳目,到底是回了自己那处,擦洗更衣毕了,才慢悠悠状似不经意地踱到阿欢那,进门还要装模作样地问:“阿嫂今日可好?大郎怎么样?”
  阿欢心不在焉地道:“甚好。”看乳母们将守礼哄睡了,借口不许吵着守礼,方把人都打发,却是连说话声音都轻快起来:“我听说你去看独孤绍演兵了?还是在光顺门,如何?独孤将军是不是威风凛凛?”
  她说话时已自然地坐在床边,从床头摸出一个绣篮,一针一线地绣起花来。我以为是给我的,伸头一看,却是个围兜,心里便不是滋味,挨着她坐下,故意从旁边搂住她,将下巴压在她肩上,两手把她手里的针线拿去,丢在一旁,轻声道:“连线都绣不直,还好意思做针线,等下戳了手,写字疼。”
  她道:“我虽不擅女红,总还不至于那么差。”又要去拿,我紧搂住她不让:“宫里替守礼备了多少东西,比你绣的好了不知多少,你就乖乖地做你的庐陵王妃,不要去糟践绸缎了。”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也不辩自己的绣活好坏,只嘟囔道:“我头一次当人家娘,总不能每天只是看人照顾他,自己什么也不做罢?叫别人看见,这娘做的像什么样子?”
  她嘟囔的样子也真好看,眼睛自前向后、自上向下地来斜我,虽不是“回眸一笑”,却比回眸一笑更灵动千百倍,我趁着她回头的时候轻轻咬住她的耳垂,一吐一收地含着玩,口内道:“所以你就要做个东西,挂在他身上,好让进进出出的人都知道,你这娘没白当,还给他做了绣活呢——是不是这个打算?”
  她被我说的不好意思,拍我的手道:“自己是小人,看别人也都是小人。我不单给他做绣活,我还喂了他…”
  我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一下起身,钻到她身前,两手握着她,带着怒意道:“你喂他?你怎么喂他?”
  她知道我误会了,笑得整个人都向后一仰,被我一把抓住,却故意自己不用力,任我扯着她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整个人如荡秋千一样荡在床之上,笑眯眯地道:“你猜?”
  我将她手放下去,爬在她身上,两手在她脖颈、腋下、肚皮抓挠:“不猜。”
  她被我挠不过,又怕扰了守礼,只能一边忍着大笑,一边急急地道:“是喂汤罢了,乳母说他这年纪可以喝汤了,我横竖无事,就喂了几口,他喝得慢,我不耐烦,后来又交乳母去了——啊…”
  她的轻呼声也很美,不是宫人们那种矫揉造作的娇娇叫法,是率真直白饱含活力的声音,整个宫里有这么多的人,只有她一个人有这样的声音,既不糙哑至于粗鲁,又不娇弱近乎狐媚,一想到现在我和她在一起,我就觉得心里有无数个浅绯色的小泡泡在冒,而她推着我,压抑着说“大郎还在呢”的声音又更令我激动,我恨不能抱着她,亲吻她,日日夜夜地和她交缠,让这世上除了她之外的一切事都统统消失,天上地下,唯有彼此。
  我剥开了她的衣裳,如婴儿那般啜吮着她,小心翼翼,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而她的声音则更低、更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晚上要出门应酬+运动,周日停更一天,周一早上七点恢复更新~
  科普by“午后都是很美好的下午四点到六点最适合某种运动了”的允:
  唐代三省六部制度是这样的:
  中书负责拟诏,门下负责核对诏书、行封驳(就是否决)之权,尚书省分六部,是执行部门。
  正史上太平公主、安乐公主等让中宗签字直接下诏封的官是不经过门下核对正式分发的,所以被人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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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启发自“岚深时见鹿”君:
  韦欢:wuli平什么时候都可爱。
  太平:wuli欢什么时候都可“爱”。
  韦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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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路
  都说少年时恨时光太长,可我现在只恨时光太短。一日出去,回来有无数的话想和阿欢说,见了她的低颦浅笑,又有无数的心情想要和她缠绵,可是只不过短暂的偷欢之后,外面已又有人催促,我只能将一肚子话都咽下去,依依不舍地和她别过,独自在那一处用了饭,到夜里才悄悄翻出来,阿欢假装睡了,殿中一片昏暗,只有她自己持了一盏小灯在窗边等我,一俟我进去,便马上将这灯也吹熄了。
  我们在昏暗中拥抱了一刻,她伸手牵住我的手,引着我向内走去,我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跟着阿欢模糊的影子,一路踏过漫长的黑暗。从前我是很怕这样的黑暗的,可现在却不但不怕,反而觉得心中踏实。
  她手上有常年握缰持杆所磨出的茧子,有些微粗糙,却并不让人觉得难受,她的掌心很暖,不单单温暖了我的手,还将我整个人都烘得暖洋洋的。
  我终于渐渐适应了黑暗,看着阿欢将我牵到床前,铺盖已经设好,还是单人的陈设,一共一个长枕、一床大被,铺上垫着半旧的软锦被,是我素日所用惯。
  她在床边松了手,向从前那样替我宽衣解带,将所有衣料都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她推我坐到床上,让我倒下去,盖好被子,过不片刻,自己也脱去衣衫,钻了进来,我们两个挤在一床被中,靠在一个枕头上,面对面躺着,她的气息一吹出来就落在我的脸上,我的气息一吹出去也落在她脸上。我喜欢这样的亲密,伸手搭在她的手臂上,另一手撑了头,半支起身看她。
  她对我笑:“以后你来,我们就这样睡着,到寅时我叫你,你再出去——你身子不好,夜里不能总是不睡。”顿了顿,压低声音道:“那件事,也不要太频了。”
  我笑了起来,伸手去拨她的脸:“那件事?那是哪件事?我怎么不知?”
  她横了我一眼,推我道:“快睡。”口里这么说,自己的眼睛却还睁得大大的,我一见她的眼,就知道今夜为何无月了,因为月亮悄悄地跑到了她的眼睛里,正在对我笑呢。
  我忍不住地就凑过去,在她的眉心亲了一下,亲完也不肯走了,就紧紧抱着她,半撒娇地道:“一整天话都没说几句,也不说想我,一来就要打发我睡,好狠心。”
  阿欢起身向外想去看铜漏,我扯住她道:“我出门时还不到子初,这会儿肯定还早。”她便没起身,只在我手上一握:“子正就去睡。”
  我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越看她越觉喜欢,又在她脸上亲一下,问她:“你这一日都做了什么?”
  她道:“不过是抄经、看书、看她们侍弄大郎,还能有什么?倒是你,独孤绍可同你说了什么?我听说陛下也观了会演?”
  我道:“以后不要叫阿娘‘陛下’,叫‘太后’。”忽地生出些小心思,又道:“你也可以唤阿娘。”她以前也曾唤过母亲做‘阿娘’,那时我一听见便觉生气,这时候却无端地想让她这么称呼母亲,总觉得倘若我们一道去见母亲,一同唤‘阿娘’,便仿如我们才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一般。
  阿欢没明白我的小小心事,只是动了动身子,贴着我追问:“怎么了?”
  我便将今日之事详详细细与她说了一遍,白日里亲身经历时是一种感受,再从头说一遍,叙述间不知不觉地将一日的事详细理了一遍,便又觉出许多未曾察觉的细节来:“阿娘身边人早就改了口,韦团儿却依旧称阿娘为陛下。”看来团儿在母亲身边不怎么得人心,这样大的消息,都无人告知于她。
  阿欢的眼神闪了几闪,捉着我的手道:“我在阿娘身边的时候少,你想想,团儿是不是一直称阿娘为‘娘子’?”
  我回忆了一下,实在记不起来,因道:“我也不是时时刻刻跟在阿娘身边,怎知她到底是‘娘子’唤得多,还是‘陛下’唤得多。再说紫宸殿里称呼驳杂得很,未必从前不见她喊‘陛下’,就一直不喊‘陛下’。”
  阿欢道:“倘若她是故意装作不知,只怕你我都要防着她些了。”
  我刚想安慰她一句,转念一想,便觉冷汗涔涔而下,不由自主地坐起身,咬牙道:“我跟前有阿娘的人,这人…不会也归韦团儿管罢?”
  阿欢笑道:“你才知道你跟前有阿娘的人?放心,这些人不归韦团儿管,她们都精明得很,知道跟着谁才有前途。”挽住我的手,让我依旧躺下去,一个一个地替我数:“宋佛佑是阿娘派给你的,就不必说了;阿元既是阿青提携的,能替你去阿娘那里打听消息,自然也能替娘在你这里打听消息;小浪几个亦是同理,既能向我漏消息,自然也能向阿娘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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