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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镇国公主GL-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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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奇地道:“今日为何不行?”
  李睿反而奇道:“昨日你吓得那个样儿,这会倒又好了?”
  我鄙视地看着他:“昨日受伤的又不是我,与我何干?”
  李睿狐疑地看我,又拿他穿着繁冗朝服的手来探我的额头,被我拍开之后,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太平,听阿兄的话,身子不好,就不要总想着玩耍了,回去好好修养几日,等身体好了,阿兄带你去打猎,好不好?”
  我瞪他:“不好,我就要出宫。”
  李睿便拿起兄长的架子要来教育我,我威胁他:“你不答应,我就奏请阿娘,让你教我六经。”我天天缠着你,看你还怎么打球,怎么勾搭女娘!
  李睿无法,勉勉强强地说:“只许去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无论如何,也要回来了。”
  我自然没有异议。


第16章 出宫
  李睿今日不但接了旨意,还被正式批准参与朝议,不是朔望日的大朝会,而是常朝。据说父亲还答应他,倘若他在弘文馆表现好,便给他授个官做做。这厮着实志得意满,去紫宸殿的路上滔滔不绝地与我讲起他今日的见闻——新选的代王文学乃是登制举后又登博学宏词科的才子,还曾做过太子校书郎,其人温文秀雅,言辞清丽;代王谘议乃是久历地方的良臣,据说来长安守选不过一年,却已声名鹊起,无论勋贵、翰林,举荐之人已不下五数;代王友是世家子弟,活泼有趣,美姿容,丰仪表,有魏晋之风;代王祭酒是土生土长的长安客,城中所有街道里坊,他都了如指掌(李睿说到这时,表情颇为猥琐)。李睿信誓旦旦的保证,说有了这些贤良之臣的辅佐,他这个代王一定越做越强,越做越好,以后一定会青史留名,万古流芳。
  我冷冷地告诉他,他已经是代王,倘若要越做越强,越做越好,就只能当太子,当太子而要再上,便是要做皇帝了。李睿唬得一把捂住我的嘴,呵斥道:“李太平,你作死!”
  我看也不看他,径直进入紫宸殿中。父亲、母亲都在,两人都穿着朝服。
  母亲自从与父亲并称二圣,便处处要与父亲比肩,连朝服的样式也颇有几分男相,冕旒具备,章纹俱全,端坐于上,较之父亲更富威仪,宫中都对母亲的年纪讳莫如深,便是我也不知母亲确切的生辰年份,但我知道母亲比父亲要大着好几岁,平常父亲对母亲也颇有几分亦母亦姊的依恋,母亲脾气又较父亲刚强,因此他们两人一同上朝之时,倒像是母亲是天皇,父亲是天后似的。
  父母之外,还有七八位大臣。除了房遗则、许敬宗和魏叔璘之外,我几乎都只认得大略的名姓,想起崔明德上的那道书,便没有如从前那样小跑着凑到父母身边,甚至爬到父亲膝头去,反而徐行缓步,郑重行了大礼。
  父母本来表情都很严肃,待见我行礼,又都露出一丝笑容,父亲温柔地抬手,笑道:“不必多礼。”待要向平常那样叫我过去,被母亲咳嗽一声止了。父亲意有怏怏,小声说了句什么,这时李睿也已经见礼,他待李睿要严厉些,便收了笑,微一颔首,指了指右首的几案,李睿弯着腰坐了过去,我也坐到母亲这边,宫人们端上食物,也不过是平常菜肴,并没有什么稀罕。
  稀奇的倒是那群大臣们,我们来之前,他们似乎就讨论得非常激烈,等我们两一入殿内,又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那样骤然闭嘴,他们中很有几个平时举止豪放不羁,今日用饭的时候却忽然都端起了小娘子的架势,个个斯文秀气,连一丝咂汤的声音也未有。
  我见这架势,心里砰砰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发生,却又还未发生似的。然而今日我所知的最大的事,也不过是李睿出阁、选官而已,这本是皇子长成之后最理所当然之事,有什么好不好的?
  这顿饭用得极其艰难,好在我饿过了头,东挑西拣地吃几口,也就放下了筷子,习惯地抬头看母亲,却见母亲也正看着我微笑。
  “长乐公主太平,而今年已十二了。”母亲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看着中书令房遗则,房遗则对母亲一俯首夸道:“公主贞静贤淑,有陛下之风。”
  父亲被这句给逗笑了,边笑边往侧边看了母亲一眼,见母亲没笑,又赶紧止住,自言自语道:“朕用毕了,众卿不必拘束,自取其用便是。”起身就走,他背着双手,经过我边上时手掌招了招,我赶紧也起来,李睿见状,也利落起身告辞,我们父子三个逃也似的出了殿外,父亲寻了个僻静角落,问我们:“你们是不是将二郎的书呈给你阿娘了?”
  我还未及说话,李睿已经道:“母亲派人来索,我便给了。”
  父亲叹着气摇摇头,指着李睿说:“不是同你说了,不要什么都告诉你阿娘么?你怎么这么傻?”
  李睿莫名挨了一顿训,只能低着头,不敢马上回话,然而看他神情,倒是对父亲的话依旧不明所以。
  我忙问:“二郎的书怎么了?有不妥么?阿耶为何要瞒着阿娘?”
  父亲苦笑道:“也不是特地瞒着你阿娘,只是她这人啊,心太小,你们阿兄难得编本书,她看见了,也要嫌这嫌那的。唉。”他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来,只是挥着袖子说:“算了,你们两个,说了也不懂。去吧,自去玩罢。”
  李睿自以为能去弘文馆读书,便该是成人待遇了,见父亲这么说,又委屈,又不服气,便抬头要辩解,被我一把扯住,将他连拖带拽的带到旁边:“阿耶自然有阿耶的考量,你再辩,不是徒增阿耶的烦恼么?”
  李睿看了看远处负手而立的父亲,又看了看我,垂头丧气地说:“算了算了,阿耶都说叫我们去玩了,走罢。我带你出宫。你想去哪?”
  我心里有件事,所以急着出宫,然而真到了出宫的当口,我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究竟在哪,一时茫然,竟脱口问李睿道:“你知道韦参军家在哪么?”
  李睿一怔:“韦参军?哪位韦参军?”倏然反应过来,笑道:“你要去找韦欢?却不知她家在哪?”
  我赧然点头,道:“我先叫人去探问一下?”
  李睿笑起来:“不用,我知道她家在哪。”见我不解,得意道:“她嫡母出身自清河崔氏,新授代王友崔志恂便是清河崔氏的。”
  我说:“清河崔氏那么多人,怎能个个亲戚都知道?”
  李睿嗤笑道:“一看你就是不参与会鞠的,‘韦一球’在京中名声这样响,她的亲戚,怎能不知她家在何处?”
  我哑口无言。
  李睿把我驳倒了,自己重又高兴起来,一面催着人去问了地方,一面又给我出了个主意:“兕子,你若是亲自上门,动静太大,不若扮成个小内侍,就说是长乐公主给她们赏赐,私下里再与她们见一见,岂不是好?”
  这主意倒是可行,我对李睿瞥去赞许的一眼,转头就对他身边个头最矮的内侍杨得才道:“听见你家大王的话了?脱衣服。”
  杨得才一张脸几乎皱成菊花,不情不愿地同我进了偏殿,我等人将他的衣裳捧来,慢慢换上,忽然又想到一个主意,一出去,便对李睿道:“你这代王上门,动静岂不是与我上门一般大?不如你就不要与我同行了,派几个人跟着我就是。”
  李睿急着就道:“那怎么行?”
  我笑:“又不是不带从人,怎么不行?还是你也想要扮成内官?”边说边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嘴角——李睿如今正在成长期,喉结已开始凸出,嘴角也长出绒毛,他赌咒发誓要留出太子哥哥那般的优雅胡须,自然对那片绒毛极其在意,平日里恨不能要给这“胡须”涂油打蜡,熏香染料,只求它长得快些。
  李睿不由自主地就去摸了摸他的嘴角,果不其然地再次妥协,而李睿一旦带我出宫,放我单独离开后,我便在顿饭工夫内轻松支开了那些禁卫,只带着两个宫人,骑着大毛驴,溜溜达达地往南走。


第17章 露馅
  韦欢家在万年县靖安坊。如今的京城虽是一城,却分为两个县,东边万年,西边长安,百官僚属,多住在万年。我自大明宫出来,向南再向西走了好几个坊,才入靖安。每个坊内都有哨望之所,上设武侯监看坊内动静。大约是我的服饰太招眼,那上面当班的武侯特地转过来,盯着我看了又看。我不自觉地整整衣冠,进入坊内,但见大小院落交杂,既有朱门大户,也有中等宦邸,亦不乏平民小院,无端地对这个时代生出些许好感。
  宫人问了路,引着我绕到后面一处较为僻静的院落。这院子不大不小,从外看,像是殷实却不大富的人家,门首只站得两三个褐衣家仆,见我过去,本来还看热闹般探头探脑,待见我直直走到他家,具都一惊,其中最年长的一个拱手道:“这位…郎君,敢问前来何事?”
  我既是“长乐公主派来的内官”,自然不能堕了自己的脸面,便和颜悦色地道:“长乐公主遣小人来探视二位小娘子。”
  那门首几个人都愕然相顾,年长的那个对我打躬道:“禀郎君知道,阿郎外出游历,至今未归。府中唯有几位郎君在。郎君少待,容小人入内禀报鄙府郎君。”我对他一笑,他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一般,跌入门内,匆匆离开。
  片刻之后,便见几个年轻的男子以次出来,我见那末尾的一个颇为眼熟,想了一回,想起是独孤绍与崔明德比赛时缀在韦欢边上的男子,不觉眉目一舒,对他一笑。
  那几位男子都躬身向我行礼,为首那个穿着低品官员的青衫,说他是韦欢父亲的长子,他身后那些韦家的儿子们也一一上前向我通报名字。
  我眼熟的那个叫韦无生忍,这名字着实有趣,他人又长得好我免不了多留了心,旁人报名字时我都心不在焉,独独对他一笑。韦家大郎招呼人扶我下驴,大开中门,迎我进去,内里又有韦家主母崔氏出来。这崔氏倒是典型的清河崔氏的脸,望之便见威严端肃,我身为“中使”,见了她竟有几分发憷,她瞧我一眼,幽幽开口问道:“郎君既是奉令旨而来,敢问旨在何处?”
  我怔了怔,随口道:“是口谕。”崔氏又看我身边的宫人,问我:“恕妾冒昧,敢问郎君传旨,为何不带禁军,而带宫人?”
  我不知派个人出来竟还有这许多讲究,正无言以对时,边上一个宫人忽尔横眉怒目,大喝道:“你这妾妇好不啰嗦!公主既派我等过来,自然有公主的道理,岂是你能恣意品论得的?”
  崔氏瞧瞧她,又瞧瞧我,闭口不言,只命人引我去见韦欣。
  韦欣兀自昏迷在床,看不出来什么,我见她屋内沉闷,药味浓重,只待了一刻便捂着鼻子出来,又让韦家人带我去见韦欢。
  崔氏紧皱眉头,静立不语,韦家那几个郎君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韦无生忍道:“某引郎君过去。”
  他将我带到一处屋舍,看大小格局,比韦欣的是要差些,却也差得不多。
  韦无生忍在门口就止步,让我自己进来。我见这里面摆设也甚是清雅,毫无穷酸之气,便知韦欢在家应当没受太多委屈,对她处心积虑算计韦欣之事越发不解。
  韦欢的侍女认得我,一见我,就惊得叫了一声,方才出声大喝的宫人利落地上前,捂住了她的嘴,我见这人机灵,对她一笑,命她们两个守在外间,自己咳嗽一声,踱步进去,满心以为韦欢要接出来,谁知她只是轻轻扬声问:“谁?”
  我觉得这韦家处处都透着诡异,耐着性子走进去,边走边道:“是我。”
  入得内室,又闻见一股浓重的药味,这药味却不讨人厌,反而有些熟悉似的,细一想想,不正是韦欢给我的手巾上的味道么?
  我不自觉地摸了摸怀中,那条手巾竟在怀里。我将它拿出来,想要再与这室内的味道比对,韦欢却已经扶着墙慢慢走出来,见了我,讶然止步,旋即笑道:“二娘怎么来了?”
  她穿着家常衣裙,走路时颤颤巍巍,仿佛随时要倒似的,我见她这样,把那责怪的心倒先去了,蹙眉问她:“你怎么了?”
  韦欢轻笑:“我闯了祸,自然是要受罚。”说话间,垂首捂嘴,轻轻一咳,又抬头笑道:“瞧我,竟忘了给二娘行礼了。”
  我摆摆手道:“没那么多讲究。”离她近了,才见她面色惨淡如白麻纸一般,本想宣慰几句,话到嘴边,变成:“活该,谁教你要害人!”
  韦欢只是笑,大约笑得太用力,又咳起来,我想着她骗了我,心里不忿,就不去理她,谁知她咳得弯了腰,牵动伤口,额角上冷汗涔涔而落,一手要再去扶墙,却没有力气,伸了几次也没扶住,我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搭住她的手,边搭边道:“你这人品级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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