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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雍和宫纪事-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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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我没那么傻——”宁儿平静的说,然而脸色始终苍白,“我就这样被他给软禁了——只想知道,他究竟想怎么样——”说完看着她们有些担忧的样子,宁儿勉强笑笑,“我知道利害,不会跟他硬碰硬的——”
  两个丫头互相看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宁儿倚在床边,再次细细的看那张信纸。笔迹口气都露破绽,甚至连信纸都知道要伪造成府上常用的模样,只是——,宁儿嘴边讽刺的一笑,这造假的人,不曾料到,胤禩写“寧”字,从来都要把皿上的“心”字缺去两点的——原是两个人小时候的玩笑,说小孩子家要不得许多心眼,——不想两个人之间的胡闹,如今成了辨别人心真伪的科术。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他究竟为了什么呢?他是为了她?她不信。就算真是,她的下嫁早成定局,他却连见亲哥哥一面都不许——明摆着有鬼了。
  可是若不是这次伤风,反胃呕药,意外的头脑清醒,她至今都不会明白她正在受他的软禁。
  而且,她的伤风就要好了,她不可能每天都把那个迷魂药呕个一干二净——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么想着,又忍不住再低头看那纸笺。页脚押着一大一小一对儿兔子——他哥哥的一枚小章,只给她信上才用的——他大她两轮,都属兔。
  宁儿骤然心里一惊。 
  连这个他都知道了。
  他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他不过是上门几天的妹夫而已,没来由知道的这样详尽啊!——他,他难道也是他哥哥的人?!
  宁儿心里嗵嗵的跳。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当初明明是胤禛做主要她嫁的,他不会这么便宜了哥哥;而哥哥再怎么也不会说都不说一声把她这么给了人——太蹊跷了!之前糊里糊涂,许多前因后果都不知道,就这样被挟进了一个暗无天底的坑道,她如今在这里,不知又替什么人做了害人不偿命的符鬼! 
  
  “想什么呢?”程朗看宁儿没睡着,便试探似的问。
  “嗯?”宁儿愣一下,才抬头,——她还没准备好和他这样清醒的相对。
  “有没有乖乖的吃药啊——”程朗勾着她的下巴,俯身离的很近的看着她。
  宁儿一个寒噤,她预感不妙。
  “唔——”宁儿下意识往后一躲,又想伸手推开他,刚伸开手就有些后悔。
  程朗立即有所警戒,但是表情只紧张了一下瞬间就松弛下来,他诡异的笑着,“怎么,忽然害羞起来了——”
  “我没有——”宁儿耳根有些红,然而却是因为厌恶。
  “还说没有——”程朗凑到她耳后,轻声道,“瞧你,这耳朵烫的——”他的呼吸在她耳畔轻飘飘的浮荡,他在故意迷乱她的心智。
  宁儿几乎发怒了似的,“霍”的站起来,然而又觉得太明显了,怕程朗怀疑,只好又坐下来,抬头朝他一笑,“我不'炫'舒'书'服'网',想睡会儿——”说着就拉开被子。
  程朗看着她,笑着点头。然而他明白出事了,宁儿的神情表明,她现在正不受他的控制。他要小心了。
  
  “雅竹姑娘——”程老太太走过来轻声的叫她。
  “什么事啊,——”雅竹正侍弄花儿呢,放下壶,过来听她吩咐,不知道要她怎么做。
  “公主今儿好些了吗?”老太太先笑笑,和气的问,“我这里天天惦记着呢!只是她身子不好,又不敢随便搅扰——”
  “她好多了,吃了药,已经退了烧了——只是现在还在睡,”雅竹因为黄琦欺骗宁儿,知道程朗家里人都是没安好心的,所以语气很是冷淡。
  “听姑娘的口音,像是湖北人?”老太太客气的问。
  “嗳,我是湖北枣阳人,”雅竹说着口气稍稍软一些。
  “我娘家在襄阳——”老太太笑笑,“我们算得上是邻居——这么多年没回去过,不知现在哪里什么样啊——”
  “诶——”雅竹低头应一句。
  “你看我唠叨个没完,尽说没用的,有惹人不高兴——”老太太歉意的一笑,“姑娘你好好弄吧,我回屋里坐着吧。”说着拄杖要走,却蹒跚的厉害。
  “我来吧——”雅竹走两步过去,扶着她,她觉得这老太太不见得有那么可恶。
  
  “多谢你了——”老太太坐下歇着,一连声道谢。
  “没什么,应该的——”雅竹看她无事,转身告退。
  忽然听见身后有杯盏破碎的声音。
  “老太太!——”雅竹转身看时,老太太捂着心口攥着桌角,想是老毛病犯了。
  “快来人!——”雅竹忙扶起她,替她顺着气,一面赶紧喊人来帮忙。
  一时 
 99、 警觉 。。。 
 
 
  大家人手到齐,送了药下去,老太太方才缓过来。
  
  “刚才多亏你在旁边——”程昕的夫人纪氏拉着雅竹道谢。
  “我不过凑巧经过罢了——”雅竹觉得不大好意思。
  “哦,既然如此——老太太这几天身子不大好,姑娘你可否过来照应一二——”纪氏客气的问。
  “这——我还要招呼我们格格呢——”雅竹不允,推脱着。
  “驸马爷不是天天都陪着呢嘛——”纪氏笑一笑,“你们还用操心?”
  “可是——”雅竹听出显见得是他要调开她了,更加不改口,“这么多年都是我伺候,我怕离了我她不习惯。”
  “哎,都是自家人,谁照应不是照应呢!”纪氏说着拉她手,塞给她一小包银两,“那边我会再找个丫头和雅榆一起照应公主,你就先在这边,我看老太太很喜欢你呢!”
  “我,我不能要!”雅竹推开,“我有宫里的月例钱,我不用这个——”
  “你就当是看在老夫人面上,做些善事吧——”纪氏有些着急,“你知道现在也难找个有心又信的过的,钱你可以不要,可是你得帮我们这个忙——”
  “那——”雅竹犹豫了,“我跟我们主子说一声罢——”
  “公主那边,我去说罢——”纪氏拉她进来,“你就安心在这里好了!”
  
  “啊?!”宁儿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看天还未亮,摸摸心口还是突突的,便叫雅竹倒些水来。
  却不见雅竹。
  宁儿心里犯疑,起身下床,推开间壁雅竹的小屋,她人并不在。宁儿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忙高声唤雅榆。
  “公主殿下?——”一个从未见过的小丫头过来请了安,怯生生的看着她。
  “你是谁?”宁儿惊异的看着她,“她们俩呢?”
  “我是夫人那边的丫头,我叫蕙兰——”小女孩还是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夫人说老太太犯了病,要叫雅竹雅榆姐姐过去帮忙照看,这几天我来伺候公主——”
  宁儿木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公主你是要水么——”蕙兰捧着茶碗递给她。
  “嗳,麻烦你了——”宁儿接过来,“你歇着吧,没事了——”
  “公主你有事就叫我,我这几天就住雅榆姐姐屋子——”蕙兰走出两步又回头补上一句。
  
  宁儿深深的叹了口气,怪自己不小心,程朗已经来狠的了——先是调开了她身边所有的自己人,再之后——
  宁儿不敢想了。
  他知道那么多事情,在这深堂大院里,他想做些什么,易如反掌;而她,没了臂膀,真的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




100

100、 牢狱 。。。 
 
 
  “公主!”宁儿这天想到院子走走,刚跨出一只脚,被蕙兰叫住。
  “咱们爷说了,公主的病还没好全,不要出门,当心着风!——”说着蕙兰就搀起宁儿往回走。
  宁儿心里“咕咚”一声,心想,“完了!这下真的被圈禁在这牢笼里面了,连房门也不让出,这可怎么办!”
  “可是我种的花都在院子里,你总得让我去照看一下,不然都死的怎么办!”宁儿推开她。
  “公主告诉我哪样花要浇多少水,施多少肥,我来替您弄——”蕙兰不肯松口。
  “好吧好吧,”宁儿无奈,“你们就把我困死在这屋里吧!”
  蕙兰忙摆手,“不是不是!公主你不要胡思乱想!等你病好了,自然就会让你出门了——”
  
  “朕今儿来看看你,”胤禛坐在床边的椅子里,“听说你遇了喜了——”
  年妃有些受宠若惊似的,忙着要起身,“臣妾惶恐,皇上忙的很的,还惦记着臣妾——”
  “躺好罢,别乱动了——”胤禛想表示些关心,却始终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你也不容易,之前好几次都——”胤禛觉得提她此前小产之事似不大好,便话锋一转,“最近还好吧?”
  “臣妾如今也说那客套的了——”年氏说着落泪,“臣妾只是问皇上——”年氏往前挪挪身子,扶着胤禛的手,“臣妾如今这个孩子,是留得留不得——”
  胤禛一怔,忽然明白她乃是担心年羹尧之事终究会败坏了年家,才有此问。于是握着她的手,肯定的说,“你放心,朕在一天,这孩子便是朕的骨肉,朕会好好待他。”
  年氏含泪起身,要给胤禛磕头,“臣妾谢皇上的隆恩!”然而身子不便,动作显的有些笨拙。
  “快别这样!”胤禛忙拦着她,有些伤感,“从前朕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啊!——但愿往后,能够好好的补偿——”
  
  走在路上,贺永禄忽然道,“皇上,明儿就是初五了——”
  “初五怎么啦?!”胤禛莫名其妙,“每个月不都有初五吗?有什么可说的”。
  “不是——”贺永禄终还是声音小下去,不大敢说出口,“这都俩月了——”。
  “什么仨月俩月的?”
  “奴才是说,格格出嫁已经有两月了——”
  胤禛手指哆嗦一下,仿佛被蚂蚁钳了一下。
  “是又怎么样!”胤禛哼一声,“她是已经嫁出去的人,多多少少都是人家的人,提她干什么!”
  “按理,出嫁一个月,公主不是该回来给请个安,问的好的吗?都在这京城里头,又这么近——”贺永禄拐弯抹角的说。
  “她心里头不惦记这个家,爱回不回!”胤禛没好气。“朕不稀罕!”
  “可是这两个月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她——”贺永禄小声道,“会不会是有什么事儿了——”
  “她本事大的很——又有那么个神通广大的哥哥,能有什么事儿!”胤禛生气的甩开手,“就算有事,也轮不到朕插手!”
  贺永禄无奈的看着胤禛,低头叹了一口气。
  
  出不了门,宁儿只得在书桌前坐着,涂涂画画,打发时间,也仔细的揣摩着,究竟程朗想要怎么样。
  手边的一叠雪浪纸都用完了。
  宁儿有些不耐烦,叫蕙兰再取些纸笺来。
  “平常写字用的,还是书信用,还是画画用的?”蕙兰站着问个不停。
  “随便,”宁儿皱眉,“能写的白纸就行——”
  过一会儿,蕙兰回来,有些胆怯,“我没找到别的,只在爷书桌上看到这一种,合用不合用呢——”
  “嗯,”宁儿点头,“搁着吧,”也没仔细看就接了过来。
  蕙兰又看看宁儿,“我给殿下倒些茶来吧——”说着就走开了。
  宁儿揭过一张纸来,忽然觉得纸上,微微的有些洇过来的墨痕,再拿一张,又是如此,宁儿顿时心里闪过一道光亮,她站起身来,把书房的几个窗子都关了起来,然后取出火石点燃了桌上的灯。
  宁儿把纸拎起来,隔着灯火一看,果然,隐隐的透出写字的笔记来,只是还不大清晰。
  宁儿点点头,把那些留下印痕的笔画记个大概,铺开一张新的纸,沿着那些墨痕和印迹,一点一点的用勾线小笔,把猜测的文字,逐个填了出来。
  只描了一行,便不由的大吃一惊。
  是她的笔迹!
  可是内容显然更加令人震惊。
  正是那天她在程朗的催眠下写出的他哥哥的事,甚至还有她从前代批的朱批的内容。
  宁儿浑身发冷。
  这才是娶她进门的真正原因。
  太阴险了。
  如果不是蕙兰偶然的拿错的纸张,她恐怕不知还要暗地里出卖他哥哥们多久。
  可是现在自己已经身在困境,想要把信儿递出去,已经是难上加难。该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样——”江西滁看见贺永禄身旁的小太监冯盛在太医院外一探头,忙走出来拉他听到一旁。
  贺永禄摇头,“我今儿试了,皇上还在生气,不肯提格格的事,恐怕这时候那些事儿不好说——”
  江西滁摇头,叹道,“那这么着,就是我们查了也没用——”
  “我真是不明白——”贺永禄皱眉有些不解,“格格如今早就嫁了,就算查出来这有孕没孕的事,能有什么用——”
  “这个大谎是胡克和徐轶培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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