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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白离-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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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血宝马用来拉车,万两沉香用来做车,这也是十分奢华的用度了,此时这辆瞧着十分低调,但满帝都都认识,过过眼的马车在俊俏车夫稳重的驾驭下,呼啸着往皇宫方向过去,一路上卷起半尺风雪。
  苏药和渊祭来得早了些,除夕的夜宴还没开始,苏药便着了个熟悉宫里路径的小太监在前头带路,自个儿和渊祭跟在后头,赏赏这漫天的雪景。
  “瑞雪兆丰年,说不定明年这西凉会有个好收成。”渊祭披着墨色的狐裘,如融入了夜色里头,却又与脚下的雪色泾渭分明。
  “是否是个丰年,还不是娘亲说了算吗,娘亲如今看着这方皇宫景象,可觉得有几分印象。”苏药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她并不怕冷,只是觉得在这天色里面穿几件狐裘,应景一些罢了。
  “还算记得几分,前面有一个池子,为娘记得当年你爹爹最喜欢在那里嗮太阳,顺道拿一本书,支一杆鱼竿,钓那池子里头的鲤鱼,可惜龙景最喜欢的便是早起喂一喂那池子里头的鱼,结果时常是你爹爹钓一下午,也不见得有一条鱼上钩。”渊祭片雪不沾身,走的十分的轻巧,只是那前头带路的小太监在这大雪天里头,却是走不快,幸好两人也不着急。
  “是吗,我倒是不知爹爹曾经也有过这么好的兴致。”苏药想了想自己爹爹坐一下午钓鱼的模样,觉得有几分惊诧。
  她爹爹不应该是一直喜欢缠着娘亲的吗。
  “宁渊大帝,右相大人,前面便是夜宴的大殿了,陛下在偏殿等着两位。”
  两人一路闲聊,前头领路的小太监却是突然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前头停下,恭恭敬敬的对着两人行了个礼。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本君与右相自己进去便可。”在自己面前,苏药毕竟是小辈,便没有开口,于是渊祭越过小太监。摆了摆手,就大步往那灯火通明的大殿走去。
  “姑姑来了,快过来先用东西,待会儿的晚宴大多在外的皇室王爷都回来了,关联甚是复杂,未必会吃得好。”穆承璟早就在两人还未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了脚步声,两人将将推开门,穆承璟便笑着看口招呼。
  两人一进门,便看到一身庄严龙袍的穆承璟,温和尔雅,虽是帝王威仪,却也是真挚无比。
------题外话------
  原本是准备双更的,可是晚上被召唤去练箫了,看看明天能不能弄个双更。
  

  ☆、第六十章        冤家

  等三人窝在偏殿里头吃吃喝喝满足之后,再到夜宴的正殿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到了,索性是三人不是辈分大就是权力大,倒是没人敢说什么不是。
  穆承璟自然是坐在主位,就算是渊祭的身份,也是只能坐到一侧,毕竟她早已退位多年,不算是西凉的人,于是渊祭就是坐在了穆承璟的左侧,西凉以左为尊,而太后,自然是落在了右侧,皇后下移,后妃们也是依次往下挪。
  而苏药这个不算是皇家人,可是又辈分高,权力重的人就安排在了诸位亲王之前,邻座是穆画寒和自己跑过来的凤吟。
  “先生,那位就是师祖吗,长得好漂亮呀,你怎么没这么好看。”凤吟在一众皇亲惊讶的眼神里一把搂住苏药的胳膊,眸色垂涎的看向坐在穆承璟左边的渊祭,满目的痴迷的打趣现今苏药易容的模样。
  宁渊大帝虽为西凉的开国君王,可是却是没有留下一副画像,只有书中有只言片语描述过,宁渊大帝气度天成,君临天下之时令万千男子折腰,书中只记载了宁渊大帝的气度风华,可是却没有半句是说宁渊大帝的容貌有多好看的。
  故凤吟猜测,这宁渊大帝的容貌应该是不盛的,结果今日一见是真的不盛呀,简直是直逼天人,美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句话和我说说也就算了,别对别人说,知道吗。”苏药素来信奉红颜白骨,自己虽有一副惹众人羡艳的好容貌,却是从来未在意过,这会儿自然也是没太在意凤吟的打趣,只是脸色有几分严肃的叮嘱她。
  “怎么了,好看也是错,不能提吗?”凤吟好奇兮兮的凑到苏药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尊贵的脸却还是有几分猥琐。
  两人在外人看来,就是一男一女亲密的凑在一起,而且还是曾经被赐婚的关系,瞅着,着实有些暧昧,而那红衣少年的神色亦是夹着浅笑,并未排斥。
  纵使是穆承璟的知道两人是师徒,也是有几分不渝,饮下皇后敬的酒,掩下唇边的压抑。
  “你要是想要命,就最好还是不要提这话,不然,我这半个师尊也是保不住你的。”苏药摸了摸凤吟的头,仿佛未感觉到穆承璟的目光,神色对着凤吟,竟有几分是对着小桐和连柯时的慈祥。
  “怎么了,不开心了,你倾慕于阿离?”穆承璟正沉溺于阴郁的心情,耳边却是突然传入一道清冽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仿佛是所有人都听得清。
  穆承璟骤然抬头,环视一眼所有人,发现众人都仿佛未听见般,没有半分反应,只有那下首的红衣少年,仿佛是察觉到了,微微动了动耳尖,却是没有说话。
  穆承璟侧头,正对上一边单手撑着下巴,一手晃荡着夜光杯里头晶莹酒汤,眸色打趣的渊祭,活脱脱一个活了千万年的老顽童。
  手一抖,手里头的杯子差点掉下去。
  他是倾慕于苏药,几乎到了满城皆知的地步,可是却是不敢让渊祭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一个早已退位的君王,而是苏药的娘亲,算起来也是长辈。
  “传音之法,阿离没有教你吗?”渊祭挪列的挑了挑好看的眉间,仿佛是一个专门来看穆承璟笑话的长辈。
  自然是没有呀。
  穆承璟没敢开口,只是暗自在心底唾弃了一句。
  “哟呵,阿离居然没教你,把你张开的嘴合回去,下面一堆要篡你位的皇亲瞄着呢,不过是个小小的读心之术而已。”渊祭突然一改方才的端庄,端着酒杯斜倚在黄金座椅上头,神色怡然的瞅着歌舞,与那些个走马章台的纨绔子弟瞧着姑娘美人的神色没甚差别。
  倒是与下头暗搓搓谋了一席之地,躲在小角落里,看大殿中央那翩翩起舞的美人神色极为相似。
  “宁渊大帝这些年是在何处隐居?”穆承璟觉得自己再怎么搞,就要被宁渊大帝这个老顽童玩死了,撇去那什么鬼的传音之法,就开口转移话题。
  不过,这话题转的着实是不怎么高明。
  “人生在世,岂是隐居能够瞒足的,本君自然是带着阿离的爹爹去游历去了。”渊祭抿了一口酒,斜睨了一眼穆承璟,把这年不过三十的帝君的心思拿捏的很准。
  “既然如此,那宁渊大帝这些年一定是去过很多地方了吧?”说话的是仅存的几个亲王中最有野心的一个,因为这位九王爷是当朝太后的幼子,而且不是如穆承璟这个替换亲子的养子,身后站着的是帝都温家,也是最有能力篡位的一位亲王,此时搭话自然是想在渊祭面前讨一个眼熟。
  “本君只说游历,可并未说是在此间游历,这世间三千大千世界,可不止是只有西凉这一块地儿。”渊祭眉间本是有一分笑意的,可是听闻九王爷穆尧月的话是,却是骤然冷下了脸,显然是极为不喜这成日里想着篡位的九王。
  渊祭虽是不计较出生的人,可是这穆承璟好歹还是叫了自己一声姑姑的,何况是和自个儿闺女是好友,也算是半个自己人,肯定是不能让人欺负的。
  “是尧月失言了,还请宁渊大帝海涵。”穆尧月听闻渊祭的话,顿时惶恐的跪下,神色惊恐。
  他生性胆小却是善妒,故先帝不择他为储,后来他与帝位无缘,便是更加不成器,一直以来的夺位之争其实都是他母家一手超控,他并未多插手,也是没那个能力插手。
  “宁渊大帝见谅,尧月无状,见识短浅,不知这天外有天,还请宁渊大帝海涵。”关键时候,还是太后站起身来,亦是跪在地上,替自己不成器的小儿子求情。
  就算是她现在身居太后之位,也是比不过五百年前的开国君王的。
  这就是权力的好处,而此时正吊儿郎当的坐在金座上头的,这西凉的开国老祖,却是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
  “教养孩子,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惯,一旦宠溺惯了,就算是天性是丛林里头的老虎,也是会被温柔乡磨成猫的,倒是可惜了呀。”
  这一句话看似轻飘飘的,只是一句普通的教养孩子的心得,可是说出来的人的身份却是很是贵重,而且这话的意思。
  不仅是跪地请罪的穆尧月,连太后也是脸色一白,今日这话万不能传出去,若是传出去,她的小儿子此生必定无缘帝位,可是今日这么多的人,还有皇党在此,这话怎么可能不传出去。
  宁渊大帝这句话是在告诉所有人,穆尧月无缘帝位,甚至是无能为帝。
  “不过是当年养阿离几个孩子的感叹罢了,都起来吧,地上凉,莫要受寒了,不然,这就是本君的罪过了。”渊祭仿佛是未察觉出这大殿里头的所有人因她的一句话而骤然寂静下来,反而是重拾起笑意,只是却是未达眼底。
  “谢过宁渊大帝,臣妾记住了,以后定会多加督促这孩子。”太后白着一张脸站起身,还要给渊祭谢恩,简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生生忍下了怒气。
  “不必谢了,这孩子要养好,就要从小时候开始,大了也就没什么救头了,像我家阿离,当年就不知吃了她几个叔伯多少苦头,才有了如今这般性子。”渊祭这话是在明晃晃的说穆尧月没救了,半点含蓄也没有,偏偏还没人有身份发落她来。
  呵呵,等她把自家儿子调教好了之后来夺帝位吗,太后这点小心思,简直是不够看。
  终于脱身了的穆承璟乐滋滋的坐在主位上瞧着太后和穆尧月在渊祭手下吃瘪,看得还是挺开心的,不得不说,这幸灾乐祸的模样,愈发的像苏药了。
  “承璟,你这后宫的人还是太少了,年近三十而未得一子,若是他日你一个不留神,出了什么岔子,这是要本君大老远的跑回来重新给你坐镇江山吗?”
  正偷乐的穆承璟蓦然被渊祭同样轻飘飘的一句话给砸蒙了,这个后妃子嗣的问题开始就是为了防着太后一党另立新皇而故意没有留下子嗣,后来,就是因为心里头有了苏药,就算是开始时这感情不甚明白,也是不怎么去后宫了,到最后,知道自己的心思之后,就根本及时绕着后宫走了,生怕半路跳出来个嫔妃拦自己。
  而子嗣,这东西应该可以过继的吧,他七弟不就是和他左相处的挺不错的吗。
  而太后一党比穆承璟还懵,原本只是白了一层的脸色,这会儿都青了。
  穆承璟不在后,就是宁渊大帝亲自回来坐镇,谁知道宁渊大帝这样活了几百年,连大陆都可以跨越的人是否有什么手段复活穆承璟,他们这是彻底没有机会了,起码在宁渊大帝活着之前,是没有机会的。
  “宁渊大帝提点的是,只是当年听闻大帝是痴情之人,在位七年,想入大帝后宫的男子,不论是朝中官员,还是士林士子,都是如过江之鲤,多不胜数,可是却是一直空着,从未传出何人是那位帝夫。”穆承璟觉得自己再不反击,估计苏药下一步就是逼着自己留一个子嗣了。
  毕竟如今的自己,早已不是当初的弱小,不说手里的势力,便是因苏药雷劫的缘故,而积攒下来的一身可以和苏药比肩的修为,便是使得这世间除非是仙人亲临,否则是杀不了他的。
  而仙人自有仙人的法度,不可出手伤及凡人,便是一条保命符。
  “咳咳,既然知道本君极为珍爱这位帝夫,就莫要轻易提及,这酒不错,本君当初留下的几坛子,尽然是被你这小子挖到了,回头送一坛子去无忧阁。”渊祭似是不怎么喜欢被人提及这位帝夫,一听穆承璟说到自家的那位,还提及了那从未有过的后宫,再加上方才在殿外感受到的那一丝气息,顿时感觉头大,匆匆就移开了话头。
  “哦,这酒竟然是宁渊大帝五百年前所酿吗,那朕可是有幸呀,回头便让徐桑亲自送一坛过去。”穆承璟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自己开的这个话头貌似不怎么好,便顺着渊祭给过来的话头继续了。
  下面的一群皇亲们经过了方才的冷寂之后又开始热热闹闹的说笑起来,连苏药身边都聚了穆画寒凤吟,还有一个黑衣男子在身旁饮酒。
  等等,那黑衣男子不是北承的六皇子吗,怎么会和苏药结交的。
  “哟,吃醋了,这个人可得防着些,这可是个老熟人。”太后和穆尧月被渊祭不着痕迹的敲打了一番,此时都是没精打采的,渊祭也没那些个兴致逗弄,倒是这喜欢这自个儿闺女的穆承璟好玩。
  “姑姑,你说这六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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