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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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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已经要喝完一整个水壶,叶镜之突然抬头:“嘉嘉,你很渴吗?”
  奚嘉手上一抖,手上没抓稳,水杯就从手上翻了下去。叶镜之目光平静,淡定从容地伸手一拿,水杯稳稳地被他握在掌心,连一滴水都没流出来。
  奚嘉现在根本没心情为叶大师酷炫的满分接水杯动作鼓掌,他故意装作冷静的样子,接过叶镜之递过来的水杯,镇定道:“嗯,现在这个天实在太热了,都好几天没下过雨了吧。有点燥热。”
  叶镜之想了想,问道:“嘉嘉,你想下雨?”
  奚嘉没想太多,反射性地点头:“天实在太热了。”
  叶镜之放下《阴煞九合》,走到窗边,翻手取出一张符纸。看到他拿出黄符,奚嘉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果不其然,叶镜之抬眸看天,将符纸夹在两指之间,轻声念道:“五帝五龙,降光行风。广布润泽,辅佐雷公。五湖四海,水最朝宗。神符命汝,常川听从。敢有违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
  话音落下,手指一抬,指向天空。
  黄色符纸瞬间化为一道流光,冲向天空。下一刻,便见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中,凝聚出了一朵漆黑的乌云。眨眼间,电闪雷鸣,一道粗壮的闪电从天空中劈下,倾盆大雨,一泻而下。
  奚嘉:“……”
  叶镜之转过身,好像做了好事的孩子等着表扬:“嘉嘉,下雨了,不热了。”
  奚嘉快速地起身:“收衣服啊!阳台上还晒着衣服呢!”
  叶镜之:“……”
  两人兵荒马乱地把衣服收好,再回到客厅时,已经过了十分钟。
  闹了这么一出后,奚嘉也渐渐平复了心情。
  直到现在嘉哥也不敢相信,以叶大师的纯情程度,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双修”两个字。
  叶大师的人设明明是连亲个小嘴都百般犹豫的纯情小处男,只敢在嘉哥睡觉的时候偷偷摸摸地亲亲,还要提前询问,问了之后还只亲额头。这样的人,他能这么简单粗暴地要求开车?
  根本不可能。
  奚嘉还在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叶镜之仔仔细细地将秘笈看完,道:“原来如此。嘉嘉,我明白师父的意思,也明白这个功法的涵义了。阴气和煞气不同,阴阳两气是天地所化,人可承受。但煞气却是世间戾气,刚猛凶烈,太过强烈的煞气,会侵蚀人体。所以你的阴气很重,但不会出问题,我的煞气重了,会出问题。”
  这些事情在叶镜之第一次爆发岁煞时,奚嘉就听嶒秀真君提过,他现在更关心:“那这个《阴煞九合》到底如何解决你的煞气?”
  叶镜之解释道:“三煞之气,分别是劫煞、灾煞和岁煞。十九年前,师父用无相山的功法将我的岁煞封住,如此只剩下两煞。两煞虽然也很强大,可终归是人类可以承受的程度。但这是治标不治本,反而埋下了一个隐患。在五行之中,阴气和煞气同属阴郁之气,《阴煞九合》便是将两者融为一体。用阴气去引导煞气,转化为平稳温和的能量,从而可以被人体接受。”
  奚嘉听得模模糊糊的。总而言之,就是用这个功法,确实能解决岁煞。
  叶镜之说道:“我看的书不够多,师父当年阅遍无相山藏书阁,应该早就知道有这个解决岁煞的方法。只是师父始终找不到,哪里有和三煞之体相当的阴气体质。然后……”顿了顿,叶镜之抬起头,目光澄澈:“嘉嘉,然后师父就发现了你。”
  奚嘉脸上一烫,默默地转过头:“这个功法真的没问题吗?”
  叶镜之:“没有问题,刚才我认真研究了它的运行原理,挺正常的,只是很另辟蹊径。”
  奚嘉低下头:“……真的要双修吗?”
  这声音实在太小,叶镜之一时没有听清:“嘉嘉,你刚才说什么?”
  奚嘉哪里还有脸再说一遍,这简直就在问“你真的要和我上♂床吗”。嘉哥的脸皮还没厚到那种程度,如果是普通朋友之间开个玩笑,那就算了。现在他和叶大师在谈恋爱,又是未婚夫夫,这种问法……这种问法简直要人命。
  叶镜之等了半天,没等到奚嘉的回复,于是他又问了一遍。
  奚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一闭,心一横,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问道:“我们真的要双修吗?”
  叶镜之快速地回答:“当然,否则阴煞之气怎么融合?”
  奚嘉又萎了:“……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叶镜之不明所以,他茫然地看着奚嘉,忽然间他双目睁大,仿佛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过了许久,他小声问道:“嘉嘉……你是不愿意和我双修吗?”
  奚嘉:“……”
  双修的事情,终究是这么拖下来了。
  奚嘉不肯双修,叶镜之绝对不会勉强他。
  叶镜之道:“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再想办法。看了这本《阴煞九合》后,我也有了一点思路。我这几天和嶒秀前辈、岐山前辈他们商量一下,或许可以找到不双修的做法。”
  奚嘉忍不住问道:“叶大师……咳,镜之,你真的觉得双修没有问题?”你们玄学界的人,就这么开放?
  叶镜之轻轻颔首:“双修也是为了修行,这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
  奚嘉败下阵来。
  接下来的几天,奚嘉仔细地思索很久,他渐渐有点明白叶镜之的思路。
  叶大师向来简单,心思纯正。对他来说,双修就是一种修炼的法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叶大师活了二十五年,马上就要成为魔法师了,还从来没看过一部小黄片(嘉哥旁敲侧击问出来的)。连黄片都没看过的叶大师,可能真的不知道双修意味着什么,不知道两个人……两个人做那种事,代表什么含义。
  无法双修,情况又继续一筹莫展起来。叶镜之以《阴煞九合》为起点,开始寻找解决岁煞的方法。有了一个参照物,他似乎也慢慢地找到了路子,有了一些简单的解决岁煞的方法。
  另一方面,奚嘉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其实现在回头来看,他和叶大师也才认识半年。半年前,他还是一个普通的龙套演员,大学毕业刚刚一年,身上没有什么存款,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可半年后,他认识了一个颠覆想象的玄学界,认识了很多不靠谱的天师,还拥有了自己未来一生的伴侣,得到了一份婚约。
  这半年时间,看似很短,却比过去的二十多年还要丰富多彩。
  他和叶镜之本身就在谈恋爱,还有婚约,其实真的要双修……好像也没什么。只是两人现在还处于亲亲小嘴的状态,一下子跨度这么大,奚嘉一时间无法承受。
  如果必须要双修,愿意吗?
  ……其实是愿意的。
  那个人是叶镜之。他不是其他人,他是叶镜之。
  和叶镜之双修,好像……也没什么。
  奚嘉已经有了点心理准备了,这几天他看着叶镜之每天认真钻研《阴煞九合》的模样,几次想要开口说“叶大师我们双修吧你别再想了”,但每每快要开口,话到嘴边,实在说不出去。
  第六天的下午,奚嘉又给自己做了三个小时的心理准备,他视死如归地走到客厅,站到叶镜之面前。
  叶镜之抬起头,看着自家媳妇:“怎么了,嘉嘉?”
  这些天奚嘉老是站到叶大师的面前,看上去要说话,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要换做其他人肯定以为奚嘉没事找事,不再理会他,唯有叶大师,每次都认认真真地看着奚嘉,耐心地等他说话。
  这一次,奚嘉再也不想半途而废了。
  他目光专注地看着叶镜之,两人四目相对。良久,他深呼吸,大声道:“叶大师,我们双修……修修修……双休日,去哪里玩?”
  叶镜之将《阴煞九合》的册子阖上,竟然真的认真想了起来:“过两天就要到中元节了,最近外面会挺安全的。嘉嘉你想去哪里玩?我都可以的。你想去鄱阳湖钓鱼吗,我们可以去湖中心钓鱼,那里人少,鱼很多。”
  奚嘉干笑两声:“好,就去鄱阳湖钓鱼吧……”
  叶镜之轻轻点头,他张了张嘴唇,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突然间他目光一凛,闭上了嘴,低头再看向《阴煞九合》。目光死死地盯在小册子上,叶镜之没有抬头,声音低沉地说道:“嘉嘉,还有什么事……吗……”
  奚嘉摇摇头:“没什么了。”
  叶镜之:“嗯……”
  奚嘉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他在心里唾弃自己实在太没胆量了,不过是情侣之间做那种事,理所当然。可他怎么都迈不过这个坎,也说不出那种话,所以一次次地造成这样的结局。
  他低低地叹了声气,转身离开。就在他转过身的一刹那,他突然看见叶镜之手指颤抖地捏着书页,将那薄薄的书页掐得发皱。下一刻,奚嘉立刻转过身,一把拉住了叶镜之的手,逼得叶镜之抬头看他。
  “嘉……嘉……”
  通红的眼睛里压抑着痛苦,叶镜之疼到嘴唇没了血色,脸色苍白,可他一直拼命地忍着,不肯让奚嘉发现。而现在,奚嘉已经发现了,叶镜之努力地扬起一个笑容,轻声安慰:“还好,不是……不是很疼,没有之前疼。嘉嘉,不要担心……”
  奚嘉气得眼睛都红了:“你还说不疼!”
  他一把抱住了叶镜之,当他真正抱住这个人时,才发现这个人疼得骨头都在打颤。
  奚嘉气的不是叶镜之。虽然他之前一直说,要叶镜之不许瞒着自己,可现在,他气的是自己。不就是双修吗?不就是上床吗?他和叶镜之本来就是情侣,还是有婚约的未婚夫夫,上床做|爱又怎么了,这根本就是应该的,天经地义。
  他到底在害羞个什么劲,连叶大师这样的人都不害羞,就他还在矜持。
  如果他早点放弃这种没必要的矜持,叶大师现在就不会煞气发作,不会再经历这种折磨了。
  奚嘉恨不得现在抽自己两巴掌,可煞气已经发作了,他只能用力地抱着叶镜之,将温暖传递给对方。这一次煞气发作了整整三个小时,等到岁煞终于消散,叶镜之轻轻松了口气,额头上早已布满汗水。
  他低下头,看着那个死死抱着自己的年轻人,心中忐忑:“嘉嘉……”
  奚嘉不说话,就是一直抱着他,将脸庞埋在他的怀里。
  叶镜之紧张起来,以为奚嘉是生自己的气了,他急忙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很疼,真的,岁煞发作是一次比一次弱的,嶒秀前辈也说过,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没必要再告诉你,让你也烦恼。”
  奚嘉立刻抬起头,眼睛红得只差掉眼泪了:“可是嶒秀前辈也说过,岁煞发作会一次比一次频繁!”
  叶镜之不说话了。
  叶大师向来不会说情话,现在媳妇生气了,他只能乖乖地站着不说话,等媳妇自己消气。
  然而这一次,叶镜之没等到媳妇消气。奚嘉抹了抹湿润的眼睛,将快要掉出眼眶的泪水擦干净。下一刻,他什么也不说,拉着叶镜之就往卧室走。
  叶镜之微怔:“嘉嘉?”
  砰!
  奚嘉一把将叶镜之推到床上,叶镜之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奚嘉面无表情地上了床,压在叶镜之的身上。
  叶镜之有点慌了:“嘉嘉?!”
  奚嘉坐在叶镜之的腰上,一个字不说,抬起手指,开始解衬衫纽扣。他一颗纽扣一颗纽扣地解开,一开始因为太过紧张,有点害羞,怎么也解不开纽扣。但很快,他冷静下来,动作流畅地把所有纽扣解开,十分自然地脱下了白衬衫。
  白色的衬衫从光滑的肩头缓缓滑落,此时夕阳落山,弯月还未升起,幽暗的光亮从窗外照射进来,隐隐地照耀出一副白玉般的身体。
  奚嘉从小就不爱锻炼,或许是因为阴气极重,他也不喜欢晒太阳,皮肤很白。
  当他把衣服脱掉以后,那白皙的皮肤落在叶镜之的眼中,让他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叶镜之羞得说不出话来,满脸通红。他很想转过头不去看媳妇,可是他的眼睛不受他控制,忍不住地看着奚嘉。
  他的视线从那修长的脖子慢慢往下滑,看到那脆弱高挺的锁骨,看到那流畅平滑的肌肉,再看到那两点红色……
  叶镜之突然捂住鼻子,侧开眼,不去看奚嘉。
  可现在的奚嘉正在气头上,他心中自责不已,恨不得立刻就双修,再也不让叶镜之受那样的苦。他沉着一张脸,脱完衬衫去脱裤子。夏天的裤子穿的是短裤,轻而易举地就脱了下来,他便只穿着最后一件薄薄的衣料,跨坐在叶镜之的身上。
  当真的只剩下最后那一点衣服后,奚嘉有点清醒过来,理智恢复了一些。他发现自己几乎全|裸地坐在叶镜之身上,脸上不由羞红起来,身上也泛起了害羞的粉红色。但是一切已经不能回头,也不可以回头。
  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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