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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深寒之巅上海滩-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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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上装着的却是那种质地厚重的窗帘,光线便不易透进来,而此时风顺着残破的窗户灌进来,将窗帘掀起一层又一层的翻浪,走廊上的光线便随着窗帘的时闪翻滚忽明忽暗。
  开始没有意识到还不打紧,此时却是越来越觉得毛骨悚然,不禁头皮发麻,瑟缩起来,感到阴风阵阵,我又缩了缩身子,咽了咽口水,告诉自己要镇定,不可以自己吓自己,于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咳——咳——”灰尘太多,我吸到了气管中,晦气!
  不过,引起的两声干咳却让我胆子抖增了不少,此时再细心地看看周围的环境,虽然仍是觉得有说不出的鬼魅和怪异,但是却没有了刚才那种惧怕的感觉。
  嗯?我用鼻子嗅了嗅,风和着一股说不出的浓香传入了我的鼻间,这香气很特别,我好奇地跑到窗边嗅了嗅,不对,不是从窗外传来的,我狐疑地回到刚才倚着的门边上,这才注意到这门也挺特别,门足有两人高,上面和两旁都雕刻着精致素雅的花纹,门身沉黑,我凑近了些,香味更甚,这才知道原来那香味正是这门发出的。
  这门的把手也很是精致,虽然常年无人打扫,却仍是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那把手好生华丽,我细细地看了看,上面竟是镶着些亮晶晶的透明之物,是钻石吗?我凑得更近些,眼睛简直是直鼓鼓地盯住丝毫不放。
  盯了半晌,终是没有结果,我又不识得真正的钻石,而且那钻石镶在门把上,我也取不下来,况且就算能取下来,我吃了熊心豹子胆,要钱不要命,敢动吕家的东西?
  不知这门能否打开,如果可以,我倒想进去看看这么价值连城的宝贝门后藏着的是什么?于是出于好奇心,我伸手拉住了那个把手,感觉很是庄严慎重,仿佛要掀开一段尘封的往事,探索一段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一般,心上突然间砰砰跳个不停。
  “喂!”左边拐角处管事突然冒出来吓了我一跳,“倚在那里干什么?干完了这边那边还有活,不要偷懒,在吕家做事手脚勤快是首要条件!”
  “嗯,”我果断地应声道,“这就来,我看这大门还有些灰尘,所以擦擦。”
  “那赶紧过来,那边还缺人手!”说毕,扭头又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被他一声喝吓得不轻,我擦了擦额头,一时间又觉得好笑,做得我好似一个小贼一般。不管他,先让我看看这门能不能打开,我使出力道,希望能听到门被打开的“咔嚓”声,然而,门锁重重的,根本压不下去,虽然早在意料之中,却不免也有些失望。
  退后一步,站在门前一米来远,我凝视注视着这扇结实的大门,黑中泛着碧光,越发的觉得它神秘异常,突然间竟让我联想到了美丽少女的故事。相传一个美丽的少女嫁给一个英俊的公爵,公爵对少女很是疼爱,将家中所有的钥匙都交给少女保管,每次出门都会在少女胸前配戴好一朵鲜艳的玫瑰花,并交待少女可以进出城堡里所有的房间,唯独不许打开城堡最尽头的一间房……
  不知道为什么,对这间不能进去的房间突增好奇,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有惧怕,有疑惑,还带着期待和向往。
  我抿了抿嘴,摇摇头,不过是自己的糊思乱想,里面说不定就是一间空屋子,我现在还是赶紧拿着扫帚赶到那边参加清洁更为明智。一边往拐角走去,一边却仍是不注回头看看那扇紧闭的房门,说不定里面还真藏着什么秘密呢?这种古宅深院不是常常会有不为人知的隐晦事情发生么?一批珠宝?一个公主?亦或是一段凄美的童话故事?
  后院终于清理完毕,然而却并不能休息,因为离前院不远的花房还需要人手。我跟着大伙一块儿来到那花房,花房很大,而且很高,约三层楼,全是一玻璃合金建成,今天阳光明媚,那三角形的尖顶在阳光照射下闪出灼灼金光,刺得我眼睛睁不开。
  花房四围通透,一眼望过去,全是小苗,有些种在单个的花盆中,有些则种在地上,那些花盆精致可爱,部分整齐地排放在上,而有些则像吊兰似的悬于空中,用透明薄膜盖着,外面虽还是干冷的冬日,它些小花却享受着暖和的呵护,健康的生长着。此时这些花草还只是小苗,只觉得壮观,还看不出端倪,我想像着春暖花开,百花齐放的盛景,肯定非常美丽。
  不过,所以说的百花,事实上却只有一种花,听他们说,这个花房里所种的,都是一种叫做鸢尾的花,冬日里在温暖的花房中养着,而到了三四月份,天气暖和,花便被移栽出来,种到公馆的后院草坪上。吕家后院很宽阔,那所有的花被植于其上,一望无际,微风吹过,一片花海随风舞动,浪起一波一波的花浪,那景色肯定很美,只是,据她们所说,这鸢尾却不比其它的花娇贵难养,长在野地里生机盎然,种在庭院中细心浇灌反倒长得不好,正因为如此,反倒更让人费心了。虽然难养,但吕詹却也从来不换其它的花来装饰自己的园子,每年单单只种这一种花,从他当家起,年年如此。
  我在心中又生几分好奇,像吕詹那样手擎遮天的人,竟会对一种花情有独钟,好玩,怪哉!

  ☆、42第四十章 偷酒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干活太过辛苦,夜里肚子经常疼痛,今晚格外厉害,跑了几趟茅房都不管用,惹得同室的王莲和霞凤都对我不满起来,睡梦中嘤嘤嗡嗡地叫我不要再折腾她们了。
  “我肚子疼得厉害,得再去趟厕所,”听过她们的抱怨,我解释道,捂着肚子,我慢吞吞且小心翼翼地爬下床,一是怕再骚扰到她们,二也是因为肚子疼得严重,实在没了力气。最后一次去,再痛我也管不了,对自己这样说着,扶着墙朝茅房走去。
  突然想起一个治胃病的偏方,说喝点红酒可以缓解胃痛,我在心里琢磨,不知道对这肚子痛有没有作用,死马当做活马医,反正现在痛得也不行,干脆去找点红酒试试。
  想法倒好,只是,我一个下人,到哪里去弄红酒呢?我想了下,也许,客厅那边有,有时候来了客人,我见到仆人们会准备红酒,说不准我能从那里弄到些。现在深更半夜,那边应该没有人,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去看看应该还是可行的。
  我从下人们住的偏房经过回廊来到主楼的侧门,准备从这个过道去客厅看看有没有客人喝剩下的红酒。眼前虽然只是在一条一眼望尽的走廊上,可我眼珠子还是左右前后不断打量着,生怕一个人突然串出来将我捉个正着,头上虽然没有出大汗,但心中却像揣了只小耗子一般“呯呯”跳个不停——做贼心虚,我心中害怕得紧呐!
  咦?!看到赫然写在一房门上的“酒窖”二字,我眼中闪出金光。
  进去偷一瓶,不比喝别人剩下的来得更痛快?我虽然地位比不上别人尊贵,可我自尊心可不比别人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拿他一瓶上好的红酒回去慢慢品尝。
  推门进去,我赶紧回身关上门,屋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摸着打开了门边的灯光按钮,“嘡”地一声脆响,房间被酒红色的灯光顿时笼罩,说不出的氤氲醉人。
  眼睛扫过一圈,偌大的一个房间里琳琅满目放着的全是酒,有红色的,白色的,竟然还有绿色的,而装酒的瓶子也是造型别致,精美非常。心中窃喜,这么多瓶子,拿走一瓶估计难以发现。
  我欣喜地跑到那摆着红酒的橱窗前,愣愣地看了半晌,不经意间偏头,瞧见下方的吧台上搁着一只晶莹剔透的波希米亚水晶酒杯,酒杯中尚有小半杯殷红的液体,像足了午夜的精灵,妩媚得风情万种。怔忡间,我不由自主地端起来品了一口,感觉轻飘飘的,略带酸酸浅浅的涩,抿了抿嘴唇,紧随而来的却是一种微微的甜和醇醇的香。
  都说红酒高贵典雅,浑身都透着一种迷人的气息,让人不经意间就会为之醉倒,悄无声息且不由自主。我不禁赞同的点了点头,看来它的确有这种魅力。
  摇了摇头,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现在的危险处境,还是先离开这里,到了安全之地后再慢慢品味的好。别没有喝到酒,倒被人抓了个正着,后果不堪设想!
  想着吕家的酒肯定都是高级货,也不需要我细看,随手拿了一瓶便退出门来。我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正准备朝原路返回。
  “谁?”身后一个厚重的男声突然响起,我身子一抖,暗道不妙。
  我转过身,大厅没有开灯,只是过道上透进去一些余光,所以昏昏暗暗的看不见那边是什么人,只是隐约见着两个人影,而我此时站在过道上,顶上的路灯虽然不算强烈,但对相厅中而言,却是明晃晃地从头上射下来,亮光之下,我整个人是无所遁形,避无可避。
  “谁在那边?”那人又问了一次,这声音我听着熟悉,心下生了一丝希望。
  “是我!”我举起一只手来,然后坦然地大步迈上去,一颗心却跳得比刚才不知道要快多少倍。
  “是我,”我眯笑着回答,“阿来哥,是我!”
  “深更半夜,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皱着眉,面无表情地严声问道,语气俨然不同于那日所见的嘻笑轻薄。
  “我……我……”这下遭了,我掂量着,老虎发了威,不是三下五除二可以搞定的,在心里思索该怎么办才好,手不由得将怀中的酒瓶抱得更紧。
  “原来你也是个酒鬼!”他睨眼看了看我手中的红酒,眼神冷淡,嘴角轻扯道,“眼光不错啊,1700年的法国干红。”
  “哪里,哪里,”见他说话,我丝毫不敢怠慢,赶紧咧开嘴,露出小白牙,很不自然地眯笑道:“随便拿的,随便拿的。”
  我一边凝神看着他,一边保持眯笑,直到注意到他摆了摆头,示意我靠边后,我才收起了那僵硬得不能再僵硬地笑容,不经意间往后一瞟,这才留意到他身后还站着一人。
  光线昏暗,因为看不清楚,我条件反射地睁大了眼睛瞧过去。只见那人面颊粉嫩细腻,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乍看像一个秀丽女人,但由于手上的黑色毡帽还未及戴上,那头光亮的短发清楚分明,的的确确是一个白面书生气的男人不容怀疑……
  我心中一惊,啊!吕詹竟然有这种嗜好!
  下一秒,突然想到不该看的不要看,后知后觉之中这才赶紧低下头,退到一边,恭恭敬敬地低头垂目站好。
  阿来见我已经退到一边,对我也不再刁难,于是领着那人径直向外走去,而那面泛桃花,眉目俊朗的白面男人也紧跟在他身后,从我身边擦过。
  一千次,一万次地告诉自己,不该看的不要看,然而,人很多时候却总是管不住自己,明明知道不能看,但在那人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眼角还是难以自控地向上斜了斜,那个男人,一袭黑衣更显皮肤白嫩,在白嫩皮肤的映衬下,耳角根上一颗豆大黑痣,在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深深的刻在了我的眼中。
  我定定地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隔了好久,确定他们已经离开大厅远去,我整个人才敢松懈下来,看着怀中仍然紧抱着的200年的法国上好干红,我欲哭无泪。
  心中实足地懊恼悔恨,大半晚上的干嘛想到要到这里来偷酒喝?此时又突然想到刚才肚子疼得不行,用手按了按,竟毫无一丁点儿疼痛的感觉,想必是因为那突来的惊恐,将疼痛也吓得无踪无影了。不过,此时我倒希望肚子痛,也不宁愿有刚才的一番经历。
  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下场可想而知。躺在床上,反复思量着,虽然这种事是个人喜好,但是在常人看来,却是不能理解,违背常伦的。这样大半晚上的偷偷行事,可想而知,当事人肯定也是不希望让别人知道的,但却被我撞见了,为了保住秘密,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对于他们那样的人,最直接的简单方便的做法,无疑是——杀人灭口!
  我愁得眉头拧得紧紧的,这肚子早不痛晚不痛,偏偏今晚痛,而我,又鬼使神差地去找什么红酒来舒缓疼痛,心中着实痛恨,又是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怎么办呢?难道主动去告诉阿来,我什么也没有看到?这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告诉她我这人从来话不多,是最守口如瓶的,他应该相信我?还是不行,我在心里一个劲地摇着头,甚至能够想到他对着我,面无表情,不显喜怒地冷声道:“最值得相信的就是死人,只有死人不会把秘密说出去!”然后掏出一把枪,对着我“呯——”地一声。
  我赶紧抱住头,不敢再往下想。不知道我得罪了哪门子神仙,现在看来,偷酒被抓住是小,发现了吕詹不为人知的秘密才是大啊!在心中长叹一声,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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