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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深寒之巅上海滩-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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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只是我们不能,不能什么?不能随性,只能理性;不能驻足,只能向前;不能心软,只能决绝;不能帮扶,只能自保……
  他坐在床上,我站在书桌前,我们隔着圆桌,相互凝望,两人都没有说话,脸上却淡淡地浮现着笑容。清风从窗外轻轻吹进来,将荷叶边的窗帘泛起涟漪,也吹拂着我的长发轻轻摆动,时间像停住了,屋内静寂无声,许久,“叽叽喳喳”两只黄鹂停在窗前,我们才从凝视中回过神来。
  “奕辉,这张照片很奇特,你们身上的衣服也好奇怪,”我看过旁边的照片,指着说道,“这是你在国外念书时毕业时的照片吗?”
  “那不是我毕业时的照片,是比我高两届的师兄们的毕业照,”他解释道,起身下地,很是悠闲。
  “那你怎么也和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站在一起?”我纳闷的问道。看着他动作不徐不急,知道他的伤没有大概,也放下心来。
  “其实我是一个恶趣味实足的人,那时师兄们毕业,我看着心动,于是也央了他们借来了一套学士服穿上,还厚着脸皮非要同他们一起拍照才肯罢休,”他侃侃说道,声色中又是得意。
  “淘气、顽皮,你真不让人省心!”我对他啐道。
  他来到我身旁,对我咧嘴而笑,笑容如同窗外的阳光一样灿烂。
  看着他灿烂的笑容,我有一时的失神,窗外黄鹂啼叫两声,才将我唤醒,我仔细看过玻璃下的一张张照片。
  突然,邱奕辉身边拉着的一人让我觉得似曾相识,我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不自觉地指着那人问道:“他是?”
  邱奕辉看着我手指指着那人,也伸手指向照片,适闲地说道:“有眼光!你也注意到他了,他长得不赖吧?他可是咱们医学院有名的校草,你知道他叫什么吗?萧戟,字形刚健,字音却和消极是同音,你说好笑不?”邱奕辉滔滔不绝地说着,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却没有发现我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因为,照片上的人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个让我胆颤心惊的人。
  “那你现在和他还有联系吗?”我问道,这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事。
  他摇了摇头,“他是比我高两届的师兄,在学校时大家都很忙,所以联系不多,回国后我们倒是聚过一次,听说他开办了一家很大的医院,还让我过去,我无意,也就拒绝了,”说到此,他像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我,“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之一。”
  “嗯?”我抬眼看他,疑惑地按捺出声。
  “我们两人都喜欢不问世事,只希望寄情于山水,”他侃侃说着自己的想法,“我对功名利禄也毫不关心,只希望自己活得悠闲自在,朋友大都不理解,只道我游手好闲,只有你,能理解我,陪伴我,支撑我,”说话间,他拉住了我的手,我心一暖,低过头。
  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继续问道:“你们还有联系吗?”
  “相互留过地址,不过之后就没有再联系。”
  听他如此说,我心下平静些,没有再联系,幸好。
  “你的师兄们岂止是他一个好看,其实个个丰神俊朗,一表人才,”我指着照片上的一干中国学生说道,掩饰着刚才心中的不安,然后换过话题,打趣道:“你又是不孝,哪有像你这样把朋友和父母的照片一起并排压在玻璃板下的?”我睨眼横过他,“一点也不尊重长辈!”
  “一码归一码,你别胡扯!”他瞪了我一眼说道,“这叫自由开放,随性而为,知道吗?给你说个有趣的事,”说着他拉了拉我的衣襟,神秘地说道。
  “国外的思想真正很开放,有次去法院听审,我注意到正前方挂着一副女性肖像,不认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是哪个先驱志士,后来一经打听,你知道是谁吗?”
  我摇摇头,也很疑惑。
  “居然是那名法官的女朋友,”他笑朗开来。
  我大脑不及运转,片刻之后才感叹道:“匪夷所思!”笑朗间,对那样开明自在的做法和思想也充满了神往。
  我视线往下挪,注意到下面的邮票上。
  “你兴趣爱好广泛呀,还集邮?”
  “这是晚清发行的大同邮票,俗称龙票,现在是不容易搞到的!”他自豪地说道,然后又感慨道:“这邮票可真是个好东西,想把什么寄到哪里去,只要写上地址,贴上邮票,邮差就能帮你送到!”
  “人也可以寄吗?”我莫名其妙地脱口而道。
  他一听,愣了一下,然后便哈哈大笑起来,“好,那我把这套龙票送给你!”
  我眯眼问道:“为什么?”
  他打住了笑,转过身来看着我,柔声说道:“你说你总是飘飘荡荡,找不到归宿,我把这套龙票送给你,你要是离开我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就把它贴在身上,让邮差把你送回来,我在这里等着你,一直等着你。”
  我眼中顿时温润,含泪带笑地拍了他一把,微嗔道:“你把我当成什么?”
  “上天寄给我的礼物!”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听着他的话,我心下触动,何尝有个人在一个地方等着我,他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安全,在这里,我才真正有了归属感,寻寻觅觅,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一个安定的居所,一个给我踏实的家。
  “你很担心怕我离开了回不来?”此话一问,我随即想到他那日承认故意让我眼睛看不见的事,于是又狠狠掐了他一把,怒道:“你说!你心眼怎么这么黑,忍心让我失明整整六个月!”
  “要不是你吓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他为自己辩护,“那天你说你要带妹妹去上海,我怕你一去不复返,所以才想了这个主意,”说着又故作委屈地叹了一口气,“唉,我也是备受良心的谴责呀,而且,还背负了骂名,被人指责有庸医之嫌!你说,我是何苦呢?”
  “对呀!你这是何苦呢?”我睨眼紧跟他的话打趣道。
  “因为不想让你离开!”他立马答复。
  “那你现在就不怕我离开了?”我调侃着问道。
  “不怕,”他笃定地回答道。
  “不怕?”我眯眼,伸出手来扣了他脑门一下,“难道短短几日,你就见异思迁了?”
  “因为我知道你根本没地方可去。”
  我失神,的确,我根本没有地方可去!
  他拉过我的手,将我扳正向着他,伸出右手替我捋了捋额前乱发,满是怜爱的柔声说道:“如果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那就留在这里吧!这里需要你,麻柳镇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笃定,你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你就是我苦苦寻觅的另一半,你就是那个可以同我共进退、同甘共的那个人,你说你的天空一片阴霾,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你的天空会充满阳光和祥云,会一直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因为,我就是你的天!”
  “奕辉,谢谢你!”我失神地看着他深情的眼眸,此刻,心中再无其它思盼,一生唯他,足诶,感慨万千,而能对他说的,也只有这句谢谢。

  ☆、171第一百七十章 执手偕老

  “谢谢?”他冲着我突然惊讶地出声;并且睨眼看着我。
  我听了他的口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有什么问题么?不用谢?”
  他刮了下我的脑门,说道:“我治好了你的眼睛;算得上再造之恩吧?你用一句谢谢;也太便宜点了吧?”
  “大恩不言谢;”我贼贼地冲他笑笑;强词夺理道:“我连谢谢都说了,你还不满意?”
  “当然不满意;”他一副趾高气扬地姿态;“别人不说谢,那是另有大礼相送,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大礼?”
  我被他一问,倒是一下子没有想出好办法来,于是叫嚣道:“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我一呼,他便抬手将耳朵堵上,损我道:“破铜嗓子喊得跟英勇就义似的,我要你的命干什么?”
  “那你要什么?我什么都没有,难道你让我以身相许?”我脱口而出。
  他也冲着我贼贼的笑道:“我家小闻竹真聪明,”说话间,还居高临下地用手轻轻抚过我的头顶,仿佛爱抚一只小宠物般。
  “去去去,”我拍开他的手,“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我收留你这么久,喂你吃喂你喝,你现在从头到脚都是我家的了,”他说得我更像一只小宠物,但却用着一本正经地口气。
  “原来你早就图谋不轨,居心不良,收留我就是想让我以身相许!”我瞪着他说道。
  “你说对了!”他骄傲地说道。
  看了他得意的表情,我有种遭人暗算的感觉,推了他一把,挤着眼睛吐过舌头喝了一句:“想得美!”
  他腿上有伤,本是扶着我作为支撑,被我猛然一推,猝不及防,向后倒去,我见势赶紧将他拉住,他才没有倒地,腿上却十足地闪了一下,只听他“哎哟”一声,眉头皱过,用手捂着腿。
  “奕辉,没事吧?”看着他紧锁的眉头,我紧张地问道。
  他咬着唇,朝我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强撑着笑,但他的表情很是痛苦,肯定是又伤到了,我满心愧疚。
  “都怪我不好,”我自责道,“你现在能挪动吗?要不我去找人来帮忙?”我盯着他,心中急切,祈祷着我不再要闯出什么祸来。
  “没事,你扶我到床上去,”他忍痛对我说道。
  “嗯,”我扶着他走向床,“你小心些!”
  “你把枕头竖起来,我不想躺下,先靠靠,”他双手倚在床边上,费力的说道,额头隐隐见着些汗。
  “真没事吗?”我见着心疼,担心地问道。
  他摇了摇头,又冲我笑笑,我听话地将他的枕头竖了起来。
  我看见,枕头下……心下一愣,却也先将他扶上床靠好。
  “奕辉,好些了吗?”我眯眼,语声颇粗地问道。
  “好多了!”他腿上仍是疼痛,闭着眼向我轻轻点了点头。
  见他面色舒缓,我伸手一把抓起他枕头下的精致荷包。他被我的粗鲁动作吓了一跳,不及反应间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半是打趣,半作狂怒地叱问道:“说!这是哪里来的?”
  见我拿过荷包,他心下着急,伸手过来抢,嘴里大叫出声:“还给我!”
  “不给,”我将荷包高高举起,他竟然撑着身子要来和我抢,见势我接着打趣道:“看你这么着急,是不是哪个相好的送你的?”
  起初只是看到荷包精致,于是好奇地想同他逗趣一番,却不想看到我不怀好意地粗鲁对待荷包,他竟然如此激动,刚才因为腿痛的痛苦神情全无,我心下竟酸溜溜地不是滋味,琢磨难道真是哪个在他心中份量重要的人送的信物?
  他听我一说,也不再抢夺,而是缓缓地放□子,适闲地重新靠在床上,面色得意地说道:“的确是个仰慕者送给我的一封情书,句句感人肺腑,让人肝肠寸断,要让我拒绝都不行,你说怎么办?”
  “感人肺腑?肝肠寸断?”我听着两个极为夸张的词,眉头都皱了起来,“那我一定要看看。
  “那我一定要见识见识!”于是迫不急待地打开荷包,动作更加粗鲁,态度更加恶劣,心中还十足地不屑和反感。
  “别!”他阻止道,还不忘伸手朝我摆了摆。
  “你心虚?”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心虚,我是怕你吃醋难过,也怕你羞愧得无地自容!”又多了个仰慕者,他更加得意。
  “那我更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大作能让本小姐我吃醋难过,还羞愧得让我无地自容,”说道,我冷哼两声,将荷包扯开便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那你可要当心些,不能给我弄坏了,要不我可不饶你!”他叮嘱道。
  我拿在手中抖了抖,里面的碎纸片便“哗哗”地散落下来,像只只蝴蝶一般,片片飞舞。看着满地的碎纸片,我愣住了,脸也刷地一下红了个透。
  “哎呀!笨手笨脚的,都告诉你要你当心的,还是你这么不小心,”见碎纸片散落了一地,他故意叫嚣起来。
  我回过神来,赶紧蹲身急急地将纸片一片片抓在手里,迫不急待,仿佛销毁罪证一般地心切。头也沉沉地低,面上更是发烫,真像他说的,做贼心虚。
  “你动作轻些,别弄破了!”他难掩笑声地反过来打趣我道。
  将所有的纸片匆匆忙忙地拾了起来,我低着头,词不答言地说了一句“我出去了!”随即便要转身要离去。
  “回来!就这么就走了?”他一把拉住我,坐在床边上,轻柔地问道。
  “嗯,”我抱着一大包纸屑,脸色羞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上面字都花了,我补了好久都没补好,既然当事人在这里,就拜托她自己念来听听,”他温柔地问道,“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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