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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寸良缘-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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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缩在一旁揉额头,尽量小声,却还是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响动。
  
  忽然手背被拍了一下,念临风的鼻息就在我的耳旁,“瞎使劲。”
  
  他的手掌很温暖,覆在我额头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只正在街边晒太阳的懒猫。我依偎在他的怀里,用手指小心地揪着他的前襟,“临风,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手停顿了一下,稍稍加重力气,我疼得大叫。
  
  他低下头来,与我只隔着一个手掌间的距离,“疼吗?远远不及你刚刚伤我的那几句。在我还未意识到自己之前,就已经认定了你。你每次说生死与我无关,便像毁了我这一生所有的信念。所以晚晚,你死了便罢,我会把你埋在心里,谁都走不进来。你若未死,身和心便都是我的,永远别想反悔。”
  
  我微愣,眼眶渐渐湿润。只因他这么轻易地说出了我曾经渴望到心痛的归宿。也许曾有许多人进出于我的生命,也期望过留下,但却只有他一人,能够这么霸道而自信地宣告对我的所有权,让我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你凭什么这么霸道?我的身和心都是你的,那你的呢?”我用手戳了戳他的心口,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抹笑容,“你说呢?”说完,便低头来吻我。
  
  白蔻说,决明好看是好看,却少了念临风身上的那种味道。那种味道是什么?我用力地嗅了嗅他的颈窝,光滑的皮肤透着股药香,可能还有点汗味,虽然不讨厌,可是并不好闻。这样的味道能够吸引女人么?我的分心,很快被他察觉,他伸手挠了我一下,“做什么像只小狗一样?”
  
  “看看你是不是我的肉骨头……”
  
  “肉骨头???”念临风挑眉,把我逼到马车壁上,双手撑在我的两侧,嘴唇离我的只有一寸,“晚晚,有胆你再说一遍。”
  
  我微笑着看他,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吻他。我想到了这样年纪,虽然已经历尽沧桑,但却能更清楚地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有的时候,缘分,只消一点勇气,一点奋不顾身和一点毫无顾忌。
  
  *
  
  我们到的地方,其实并没有离姑苏城太远,是姑苏辖属的桃李村。听这个名字,应该是桃树和李树开得极好,可这样的时令,早就不是桃李的季节了。
  
  我不知念临风为何要把我带到这里来,只不过远远地站在一旁,看他平静无波地吩咐决明和白蔻需要做的事情。决明像桃树一样艳丽,白蔻像李树一样葱翠,他们这样的年纪,曾经是我跟念临风最美好最亲密的年纪。
  
  决明和白蔻离开了以后,念临风走过来,握着我的手,眼中有盈盈的笑意,“晚晚,这里是否是个逃难的好地方?”
  
  我装作四处打量了一下,“是啊,如果桃花和李花都开着,或者是春天,估计会更好。”
  
  他拉着我走了两步,忽然停住,“其实,这里是冯子洲死的地方。”
  
  我的心骤然一紧,停住脚步。四下无人,只有脚上松软的泥土,和身旁已经光秃秃的树枝。这里与其说是一处荒芜之地,不如说是一片来年定然春意盎然的桃花源。冯子洲是为了掩护惠娘母子而死,这么说,惠娘曾经出现在这里?或者,如今仍然在这里?
  
  我们找了一处客栈。乡野之地的客栈,虽然简陋一些,但从念临风进门之后,与客栈掌柜之间的眼神交流我便已明白,这客栈没那么简单。果然,掌柜连问都没有多问,就让小二领我们上楼,走的还是避人耳目的后楼梯。
  
  小二把我们领到二楼最角落的一间客房,正待退开,我喊住他,“等一下,请再准备一间房间。”
  
  小二抬头看了念临风一眼,迅速低头道,“对不起夫人,本店只剩下这一间客房了。”
  
  “楼梯口的那两间,门口没有铺毯子,显然没有人住。”
  
  小二僵住,无言以对。念临风说,“无妨,你先退下吧。”
  
  小二连连道谢,转身飞也似地走了。
  
  我固执地站在门口,念临风劝了几句,不再坚持,转身进了屋子,去抱了被子和枕头来,与我隔着一道门对望,“进来,或者今晚就睡在外面?”他的口气很平淡,表情也是冷清的。如果我还妄想他来哄我,或者妥协,除非我的脑子里面有坑。
  
  不过,有什么不一样了。如果我们之间的时间可以划分的话,第一段,是他拉着我长大。第二段,是我追在他屁股后面跑。第三段,是他毫无保留的宠溺。第四段,是我们之间空白的八年。第五段,便是现在。
  
  我看着他俯身重新铺床,动作娴熟,便微微出神。
  
  他铺好床,转过身来看着我,若有所思,而后搬了张凳子,坐在我的对面。他的手掌摩挲着我的手背,缓慢而有节奏,仿佛是一种神奇的手法,我的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我知道那夜有些吓到你……晚晚,其实我也很迷茫,不知该如何与你相处。八年前的事情虽然历历在目,但毕竟分开了许久,你的喜(。。…提供下载)欢与不喜(。。…提供下载)欢,我都不再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们慢慢来,好吗?”
  
  这是一个讯号。从这一夜,我们小心摸索着彼此的身体开始,宣告着这个男人已经归来,并将主宰我的人生。
                          



☆、桃花三十一

  我每天都要喝很多很多的苦药,而且每一次的苦味都不尽相同。念临风已有两日未归,不知在忙些什么。
  
  桃李村比姑苏城更冷些,已经显了寒气。我每日都能听到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好像要把大地上所有的温度都带走。
  
  我心中一直不安。记挂着家中,也记挂着孙屠夫。这种不安大大地影响了我的食欲,让受命照顾我的白蔻十分着急。
  
  “夫人,您再吃些吧?”白蔻把汤喂到我嘴边,我摇了摇头,“并非我有意为难。实在是吃不下。”
  
  白蔻不再勉强,转而问道,“夫人这两日服药,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反而觉得周身都畅快了许多。”
  
  白蔻笑道,“那就好。夫人这两日都未出门,我扶夫人到附近走走吧。”
  
  桃李村位置偏僻,进村的路难行,所以人口少,生活也并不富裕。但大自然恩惠了好山好水,赠予了桃李芬芳的寓意,所以村中人安居乐业,怡然自得。我沿着并不宽敞的街道,走了几步,发现有壮丁用布蒙着面,推着板车迎面走来。板车上盖着草席,草席下好像躺着什么人。
  
  我问白蔻,“这是怎么回事?”
  
  白蔻把我拉离了一些,低声道,“大概是去埋人的。夫人有所不知,徽州的疫情非但没有控制住,甚至有了蔓延的趋势。很多人染了疫病却不知道,四下逃难,纷纷涌入了附近的州府,已经有好几处发现了小规模的疫情。离这里不远处的石峰山上有一处荒废了的破庙,安置了好些重病的人。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
  
  我皱眉问道,“有大夫前去治疗吗?”
  
  白蔻摇头,“这疫病来势汹汹,连当年念神医的方子都不管用。还有哪个大夫敢治?”
  
  我心中陡然一紧,抓着白蔻问,“你家少爷呢?他人在哪里?”
  
  白蔻面露难色,“我,我不知道。”
  
  我抿住唇,知道她是念临风一手□出来的,口风极严,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此时,又有两个蒙面的壮丁推了一车的东西走来。那板车从我身边经过,原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猛然间见到了一个东西,大叫道,“等一下!”
  
  那两个壮丁停下来,不解地看着我。其中一个问,“夫人可是叫小的?”
  
  我故意绊了一下,伸手把整个板车推翻,板车上的东西纷纷滚落下来。那两个壮丁骂骂咧咧地去地上捡。我迅速地拾起其中一个蓝色的包裹背到身后,一个劲地向他们道歉。
  
  白蔻不解地看着我,皱眉示意我这东西可能带着疫病,我坚决地摇了摇头,直等到那两个壮丁走远,才蹲到地上,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包裹打开。
  
  里面是两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和一个还未记完的账本,账本底下压着一根早已经变形的糖人。准确地说,它原先应该是一只老虎。我的手从账本上那似曾相识的字迹上面滑过,猛地站起来,“白蔻,我要见念临风。”
  
  “少爷说事情办完了,就会回来……”
  
  “那我不等他了!我现在就去石峰山。”我捡起包裹,要往刚才壮丁来的方向走。白蔻连忙拉住我的手臂,“夫人!石峰山现在已经封山了,根本没有办法上去。一切请等少爷回来了再做定夺!”
  
  我不肯依,白蔻便跪在我脚边。我们已经引起过路人的注意。
  
  我把她拉到一旁,“你老实说,你家少爷究竟在何处?”
  
  白蔻低下头,后退了一步,仍然不打算回答。
  
  “你对石峰山的情况这么了解……莫不是他就在那里!”
  
  白蔻震惊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抬头看着我,脸色都变了,“夫……”
  
  我怒道,“还不快说实话!”
  
  白蔻跪下来,低声说,“少爷发现桃李村地理位置奇特,石峰山上的草药药性与别处的不尽相同,所以和决明一起潜在山上寻找治病的良方。”
  
  我的声音发抖,“治什么病?”
  
  白蔻咬住嘴唇,再不肯说。
  
  “他疯了,你们也跟着疯了吗?那是什么地方,要是染上了疫病该怎么办!?”我来回踱步,拿不定主意,最后对她说,“你让他回来。就说我有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他若不肯……就说我不再喝药。”
  
  *
  
  入夜的时候,我支着脑袋,坐在灯火底下打盹。门忽然被推开,那股熟悉的味道充盈在我的鼻间,我立刻清醒了过来。
  
  念临风的脸阴测测的,看了一眼桌上的包裹,然后不由分说地抓起我的手,按在一旁的盆子里。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把一整瓶液体都倒进了水中,然后侧头盯着我。
  
  他的眼睛很漂亮,如晴天夜里的星子,恼怒的时候有一股更明烈的光芒。
  
  我毫不示弱地看着他,在水中攥紧他冰凉的手指。
  
  这样互相僵持了一会儿,我发现他额头上有几道不易察觉的红痕,虽然很淡了,但两天前他离开时并没有,便抬手要去摸一摸。他扭头躲开,从架上拿起白布来擦我的手。他的手背上也有一道道的红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刮划。我终于忍不住问,“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他好像就在等我开口打破沉默,握着我的手反问,“为什么要碰那些东西?白蔻没有告诉你,这次的疫病相当严重吗!”
  
  “那你又为什么跑到那么危险的石峰山上去,你不知道那里每天都死很多人,随时都有可能染上疫病吗?”
  
  他吼,“我是大夫!”
  
  我用比他更高的声调吼,“大夫又怎样?大夫难道不会病,不会死吗!念临风,你问过我没有?你经过我的允许没有!”我狠狠推了他一把,他倒退,跌坐在床上。
  
  我的全身紧绷,有一股血气一直涌上脑门,“我能活几年,那是天意!我不要你用你的命来换我的命!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仰仗着你而活!”不知何时,我已泪流满面,伸手狠狠地抹了一下脸,“你不是一直在找惠娘吗?我找着了,她就在石峰山上的破庙里。”
  
  他微愣,扫了一眼桌上的包裹,立刻明白了,低语,“晚晚,谢谢你。”
  
  “你这个混蛋!”我扑过去,碰倒了一张椅子,仍是不顾一切地吻他。
  
  白蔻和决明破门而入的时候,大概看到了一幅很荒谬的画面。随即双双红着脸,迅速地退了出去。我和念临风的动静的确像是打架,甚至像是野兽一样互相撕咬。我在他的肩上咬了很深的一个口,他拉起我的裙子,直接冲入了我毫无任何准备的身体。
  
  我的一只手撑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捂着嘴,在上下起伏的律动中,眼泪仍是不停息地滚落下来。
  
  倒影在他眼里的我,只是一个极小的光点。可除了那个光点,他的眼睛里面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而给了我这么深刻疼痛的男人,也给了我一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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