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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我在服刑那些年-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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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些拳头都是雨点大雷声小,落在麦虎身上的力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个在一旁看我的人赶紧过来帮忙,但是他离我比较远,而且又是坐在地上的,等到他来到我们身边的时候,麦虎的头上已经挨了我十几拳了。

他用力的推我,我看也不看一个摆拳,就打得他捂着脸向后一仰!

这一拳可是用了十足的劲道,我自己知道力度有多重,没有办法,为了将这场戏的效果再演的逼真些,只有牺牲一下他了。

就在这个过程中,车间干活的的人全部都闻声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好些人纷纷上前,合众人之力,七手八脚地将我从麦虎身上拽了下来。

不过和刚才一样,我现在毕竟也是职务犯,没有麦虎的指令,他们只敢制止,不敢动手。

我被拉到一旁,麦虎从地上爬起来,不由分说,冲到我的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这家伙绝对是报复!一个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的直响!

麦虎嘴里骂道:“你他妈的,老子看你不得了了!要飞天!今天我一再给你面子,你他妈都动手了,老子都没把你怎么样,只是叫人把你看起来,你居然偷袭老子?呸!老虎不发威,你还以为我是病猫!”

我在几个人力量之下动弹不得,只是恨恨地向他吐了口口水:“呸!多说无益,你的人多,老子看样子要吃亏!你想咋办吧?”

麦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很努力才平静下自己的心情,走近我,然后在我身前蹲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睛,缓缓地道:“我不想干什么,还是那句话,我只是不让你一个人走,我不能让你单独行动,我要对你负责。明白了吗?”

我还待在说什么,麦虎一下子站起身来,对按住我的几个人说:“让他靠墙跟站着,你们几个先不要干活了,把他给我看好,要让他站直。现在他暴起伤人,属于违纪行为,先让大家看看,然后等政府的处理。”

那几个人开始还有点迟疑,为难地看着麦虎道:“虎哥,这……”

麦虎眼睛一鼓:“怎么?你们几个也打算不听我的了?”

几人闻言一个哆嗦,再不敢说什么,七手八脚的拉起我,紧紧地把我贴在墙上。

我破口大骂:“麦虎,你狗日的,这就是分明让我出丑嘛!你他妈的软刀子杀人不见血,你太狠了!”

麦虎笑笑不再理我,转身又回到了调度室,我一瞬间真的想提醒他:哥们你是来上厕所的,解了手再回去啊!

麦虎走了,但是其余的人却没有走,大家站在原地,对我指指点点,就像是在动物园的猴山看一只猴子。

一瞬间,我好想像又回到了在入监组的岁月,上一次这样被人展览,好像就是在入监组的时候,好遥远的回忆啊……

那天下午我被人看了个够,最后还是到了打饭的时间,小鱼儿不见我回去,才和耗子两个人一块到车间来找我,三轮车还在这里,没有它无法到伙房拉饭。

这一次麦虎倒没有阻拦,嘴里说着打饭要紧,然后就让我们三个人一块走了。我走出很长一段路了,猛地一回头,看见麦虎还在车间门上看着我。

刚才演戏,我需要全身心的投入,顾不得想太多,现在我回想起来,为什么要答应麦虎这样做?想来想去,不禁微微有些鄙视自己,这一切说白了还是两个字:利益!

我讨厌林剑,憎恨李文华,几乎是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只要能让他们不好过,我干什么都愿意。

我需要更加好的平台,现在的情况,看样子只有麦虎能够提供给我。所以我义无反顾的选择这样做。

我无法忍受张义的反复无常,无论他对我怎样的好,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虽然不能做到泾渭分明,黑是黑白是白,但是必须要有自己的原则。所以我选择坚持跟麦虎走!

我既打击了仇人,还能得到实际的好处,又不会背负辜负麦虎的心理负担,我为什么不这样做?文心阁埨坛。

是的!我的选择是对的,绝对正确!那还有什么思量的呢?

只是……我始终觉得哪里还是有点不对,想了一路,终于,我发现一个问题:

我秦寒,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一个唯利是图,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使用任何手段的人?我——真的变了吗?

我这头还在叩问良心,那边小鱼儿开始了:“你咋搞出这些花样?还是跟我师父?你叫我怎么办?”

我头也不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在乎。”

小鱼儿皱眉道:“你咋说话呢?意思是要跟我撇火?(斗的意思)

我不说话,半晌才抬起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现在心寒的很,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愿意想。”

小鱼儿见我这个样子,面色这才舒缓了一些,问道:“到底咋回事儿?”

我瞪着他:“你不要问我,你问你师父。”

小鱼儿再三追问,我才说了事情的始末。他们听完之后,都尴尬地闭上了嘴。也是,这样的事儿,站在小鱼儿的立场上,这样的事儿谁不上谁对谁错。犯人对一件事的判别标准,不在于道德,完全在于他的立场和目的如何。这就是监狱文化的一部分!

好半天,小鱼儿才喃喃地说了一句:“看样子,今天让你一个人去送绿豆汤,真是个错误。”

说完之后他很奇怪地看着耗子道:“你他妈的还笑,有什么好笑得?”

耗子一脚踢在三轮车的后座上,踢得小鱼儿一个趔趄,小鱼儿大怒:“你要死啊!”

耗子摇头晃脑地说:“不不不,我只是高兴。”

这话说的很诡异,我们几个人都停了下来,略带吃惊地看着他,难道是幸灾乐祸?

“哥们,你不会是这素质吧!谁说老寒现在不是我们的人,好歹你们认识时间最长,关系不错,我们现在又是一个小团体。老寒出了事儿,你很开心?”

耗子摇摇头:“不!我不是幸灾乐祸老……”

“那你是因为我师傅?”小鱼儿口气有些不善了。

“去你妈的!咋会,那更不是。”耗子大骂。

“那是为什么?”小鱼儿有些不解。

耗子没有答话,而是转向我,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语气对我说:“老寒,知道吗?我真的很开心,因为我不在场,要是我在场,那没有办法,我一定会帮我师傅的。我真的不想对你动手,但这是监狱,我们要按监狱的规矩办事儿。你说是不?”

耗子的话虽然说得不伦不类,但是我能听的出来这话的里面所包含的真实情感,我有些感动,用力地打了他肩膀一下地道:“我也和你一样的开心,原因就是因为你不在。”

我们都不再说话,几个人默默地往回走……

这件事儿那天下午闹得挺大,一回号舍,张义好像知道了消息,问我什么情况,我跟他说麦虎向我打听头天晚上我们都说了些啥,我说我不知道,让他问你。然后他就不高兴了,所以才发生后来的一切云云。

“我操他妈!这家伙是在向我挑战啊!”张义爆喝一声,接着埋怨我说:“你也是的,随便编个些话不就行了。那么实诚干嘛?”

我二目圆睁,很认真的说:“我无法去骗他,我怕不告诉他是一回事儿,我骗他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张哥,你不明白我的心里啥感觉吗?我其实难受的很,我就不明白,人为啥都会变成这样。”

张义赶紧给我点上一只烟:“没事没事,这事儿不怪你,你做得很好。我跟你这样说吧! 人在这里面,很多时候不能太意气用事,要随时给自己多打算一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说到这,他好像自知有些失言,便不再说下去。

沉默了半晌,我才问他:“张哥,那你说这件事咋办、听麦虎的意思,这件事儿还没完。”

老张想了一会儿道:“先别急,等他们车间收工回来,我问问再说。”说着,讳莫如深地看了我两眼。

这个眼神,一瞬间真的让我心寒到极点,看来麦虎说的没有错。张义不会轻易相信我的一面之词,他需要了解情况。

不过这些我们早就想到了,我和麦虎在车间的争吵,很多人都听到了。麦虎另外一句话说的更加没有错。

“老寒,这个世界注定是两种人的世界,一种就是真正老实本分的人,另一种就是聪明人,我们都不是老实人,幸好,我们两个相对都还算聪明,我看好你,相信你。”

现在,一切都被麦虎说中了!所以接下来的事儿,我必须心中要了无牵绊,一直按他说的走下去。

不过我和麦虎有约,无论如何,都有要伤害老张,麦虎的回答是,这点不需要我说,他和张义的关系他也很看重,虽然张义很多时候并不看中。

其实这也怪不得张义,因为麦虎实在是太聪明了,聪明到让人害怕的地步。老张是不甘屈居人下的人,他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这些,我到现在才明白……

一切都如同我们的预料,老张晚上的情绪明显和中午不一样了,大骂了一阵麦虎,然后就去找了林剑。

林剑随之也对我表示了慰问,金刚还说:“看见了吧老寒,你刚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麦虎这个人心狠手辣不可交,你还不信,现在应验了吧?”

这话听得我心里就像是吃进了一只苍蝇,恶心腻味。什么玩意儿嘛!我靠!

麦虎回到号舍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值班干部,那天晚上在分监区生活区值班的是我们分监区长,这可是对麦虎言听计从的人。麦虎跟他说了我的事儿,说我不服管理,借着职务之便,想一个人乱跑。

其实这些都不算是问题,生活值日和百货员不跑就没法干工作。不过现在麦虎既然要说,那警察就认为这是问题,关键是我打人了!这就是另外一个层面的问题了。

麦虎要求将我的职务全部撤去!张义林剑金刚纷纷找队长抗议。他们毕竟是管事犯,几个人一起,政府多少要给些面子。队长表示,第二天和指导员商议一下。

第二天指导员将我大骂一顿,最后跟队长商量的结果就是,撤去我生活大值日的工作,保留百货员职务。

我心里那个悲催啊!为什么我的职务每一个都是短命的?真是的……

不过这和上次不同,一切还在掌握之中,我知道,当这一切过去,我将得到比这更多的东西……

我这头还在叩问良心,那边小鱼儿开始了:“你咋搞出这些花样?还是跟我师父?你叫我怎么办?”

我头也不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在乎。”

小鱼儿皱眉道:“你咋说话呢?意思是要跟我撇火?(斗的意思)

我不说话,半晌才抬起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现在心寒的很,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愿意想。”

小鱼儿见我这个样子,面色这才舒缓了一些,问道:“到底咋回事儿?”

我瞪着他:“你不要问我,你问你师父。”

小鱼儿再三追问,我才说了事情的始末。他们听完之后,都尴尬地闭上了嘴。也是,这样的事儿,站在小鱼儿的立场上,这样的事儿谁不上谁对谁错。犯人对一件事的判别标准,不在于道德,完全在于他的立场和目的如何。这就是监狱文化的一部分!

好半天,小鱼儿才喃喃地说了一句:“看样子,今天让你一个人去送绿豆汤,真是个错误。”

说完之后他很奇怪地看着耗子道:“你他妈的还笑,有什么好笑得?”

耗子一脚踢在三轮车的后座上,踢得小鱼儿一个趔趄,小鱼儿大怒:“你要死啊!”

耗子摇头晃脑地说:“不不不,我只是高兴。”

这话说的很诡异,我们几个人都停了下来,略带吃惊地看着他,难道是幸灾乐祸?

“哥们,你不会是这素质吧!谁说老寒现在不是我们的人,好歹你们认识时间最长,关系不错,我们现在又是一个小团体。老寒出了事儿,你很开心?”

耗子摇摇头:“不!我不是幸灾乐祸老……”

“那你是因为我师傅?”小鱼儿口气有些不善了。

“去你妈的!咋会,那更不是。”耗子大骂。

“那是为什么?”小鱼儿有些不解。

耗子没有答话,而是转向我,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语气对我说:“老寒,知道吗?我真的很开心,因为我不在场,要是我在场,那没有办法,我一定会帮我师傅的。我真的不想对你动手,但这是监狱,我们要按监狱的规矩办事儿。你说是不?”

耗子的话虽然说得不伦不类,但是我能听的出来这话的里面所包含的真实情感,我有些感动,用力地打了他肩膀一下地道:“我也和你一样的开心,原因就是因为你不在。”

我们都不再说话,几个人默默地往回走……

这件事儿那天下午闹得挺大,一回号舍,张义好像知道了消息,问我什么情况,我跟他说麦虎向我打听头天晚上我们都说了些啥,我说我不知道,让他问你。然后他就不高兴了,所以才发生后来的一切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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