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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战斗在甲午年-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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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世昌放下望远镜,揉了揉看得发疼的眼睛。

    “咱们水师一等的战舰都在这里,日军的舰队就是全师而来,也是有数的;在吨位和火炮口径上咱们不吃亏。”

    陈金揆接过邓世昌的望远镜看了一会儿,只看到前面有五六个小点,后面应该还有,只是不知道有多少艘。

    他放下望远镜继续说道:“只是听闻日军已经全部换了新式的速射炮,咱们一炮轰过去,他们都已经打过来六七发了。”

    邓世昌朝后看了一眼,看到来远、经远,也已经跟了上来,摸了摸在自己身边卧着的爱犬,缓解了一下心中的紧张,展颜笑着说道:

    “朝廷花了这么多的银子,从咱们十几岁开始养起,整整养了二十六年,也该报效了;今天,不成功,则成仁!”

    “不成功,则成仁!”

    刘应霖高举着右臂大吼起来。

    “不成功,则成仁!”

    “不成功,则成仁!”

    顿时,致远舰上,吼声震天。
………………………………

第二百三十七章 留取丹心照汗青

    站在致远舰桥之上,邓世昌望着西南方向逐渐逼近的黑点,又怅然的看了一眼南方。

    自从从军以来,二十七年的时间里,自己不过回家三次。

    不知此战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回去祭拜一次双亲?

    对于陈金揆说的日军速射炮的优势,邓世昌岂能不明白,甚至对日军军舰的了解,邓世昌要远远的比陈金揆知道的更多。

    射速,火力密集,航速和爆发航速,军容军纪——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此时的日军联合舰队的综合实力,早已经把北洋水师远远的甩在后头。

    此战假如日军军舰来的不多还好,如果是全师而来。

    定然是凶多吉少!

    道理邓世昌都明白,他也懂。

    可是正所谓大丈夫有所为之,有所不为。

    有些事情,就如在丰岛海战中,方伯谦为了逃命几次升起白旗那样。

    他邓世昌不屑去做,也更不耻于去做。

    “大丈夫死则死尔!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随着邓世昌轻轻的念出这段当年文天祥在元朝侵略者屠刀下,勇而赴死的词句,心内热血澎湃。

    一丝坚毅,一丝果决,一丝释然,在邓世昌的脸孔浮现。

    他微微一笑,温柔的抚摸着靠着他腿肚子的爱犬‘太阳’的脑袋,对着身边的二人说道:“金揆,应霖,身为一名海军,战斗,在战斗中葬送大海,不是你我最好的归宿么?”

    并列纵阵第三小队的姊妹舰,来远,经远,紧紧的跟随在致远和靖远舰后方400码的距离。

    经远舰管带林永升,帮带大副陈荣,总管轮孙姜,枪炮教习江友仁,枪炮二副韩锦,鱼雷大副李联芬,一群军弁站在舰桥上面,正在紧张的安排各种战前事宜。

    “所有船舱木梯全部撤除,告诫士兵不得怯战藏匿,否,战后一律上报严惩不贷;解除所有舢板,全部丢进大海,舰存与存,舰亡与亡!”

    林永升望了一眼高高的桅杆:“将龙旗悬于桅顶,以示誓死奋战。”

    不久,看到经远号抛下舢板,定远,镇远,致远,超勇,扬威——

    各舰也都纷纷丢弃舢板于碧色大海,以示与舰共存亡之决心。

    “大人,其余各舰都在丢舢板示决心。”

    帮带二副柯建章大步走到舰桥,对方伯谦禀告。

    “丢舢板就能打赢日军舰队,我该嘲笑他们是愚昧,还是鄙夷他们搞笑?”

    方伯谦久经保养珠圆玉润的嫩脸,此时卡白惊人,看着身边这个年仅29岁的同乡帮带大副,丧气的说道:

    “在丰岛海战,你又不是没见过吉野,浪速,秋津洲三舰上密集的速射火炮;只这三舰的火力,就几乎相当于咱们舰队一半的火力!不撤退到旅顺口外,靠着旅顺黄金山炮台的协攻,拿什么跟人家打?”

    听着方伯谦的丧气话,柯建章不由得争辩道:“管带,这仗还没有打起,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他们的炮多炮快不假,可是咱们的火炮口径巨大,而且人人奋战,想来也不弱于他们什么!”

    在丰岛海战之后,方伯谦的无耻的谎言很快就被国内揭破知晓。

    贪生怕死不说,在逃窜途中还数次竖起白旗,简直就是无耻下贱之尤!

    弄得这两个月,整个济远舰上的兄弟们都没脸见人,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脑袋夹在屁股沟子里面走路。

    可他方管带可好,14号到津门接兵,依然无视军纪,跟屁股着火一般的跑回津门的屋里,找婆姨陈氏和葛氏打炮。

    从闽地船政学堂出来的将领们,历来都始以刘步蟾为马首是瞻。

    因为大伙儿都瞧不起那个贪财好色,对水战完全都是外行一把抓瞎,却还死贪权的丁汝昌。

    就是这个方伯谦和丁汝昌对脾气。

    丁汝昌在威海卫建门店出租的时候,就和同时也在隔壁建屋子的方伯谦起过龌龊。

    而且他方伯谦还在烟台,威海卫,津门,福州,四处购房产建寓所,金屋藏娇。

    丁汝昌喜欢在威海卫嫖女人玩当红头牌,方伯谦也毫不逊色,两人前些年因为争一个妓女,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然而正是这些臭味相投的不打不相识,让方伯谦主动投靠丁汝昌,充当丁汝昌手下的急先锋,处处和刘步蟾对立。

    “哈哈,——”

    听到柯建章的话,方伯谦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抬头用手指指身后冒着浓浓黑烟的大烟囱,又指指不断接近中的排成战列线的日军联合舰队。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舍不得烧一点好煤增强舰艇的动力,你看看人家!人家有银子么,咱们大清缺银子么?”

    “既然从上到下都烂透了,比着贪,从上到下都争着玩女人,享富贵,争权夺势,老子也不是傻比,为什么不能搞银子玩女人?这一大池子黑水,想要不让它们把你弄脏,你只有变得比它们更黑,更脏!”

    方伯谦神经质的大笑着说道:“放吧,放吧,这些小舢板不用速射炮,就是47毫米的哈乞开斯,一炮下去就是四分五裂全玩完;让我坐我还真不敢坐!”

    在方伯谦大声的为自己以前或者以后的行为辩解着的时候,其后第五小队的扬威,超勇,也在管带黄建勋,林履中的指挥下,排在最后面紧张的准备着战前的最后部署。

    扬威超勇这队姊妹舰,吨位为1350,理论马力为2400匹,理论航速15节。

    主炮为254mm的‘阿姆斯特朗MK1’炮2门,安放在军舰的首尾,射速为2。5分钟一发炮弹。

    副炮为119mm的‘阿姆斯特朗’炮4门,射速为1。5分钟一发。

    更主要的是13年的年龄,再加上舰艇保养的缺失,让两艘军舰设备老化腐朽不堪,甚至到了一开炮,炮体就簌簌的掉铁锈渣子的地步。

    而劣质的燃煤把陈年的锅炉腐蚀的破烂不堪,无论动力还是航速甚至达不到标准的七成。

    两舰管带黄建勋,林履中指挥着舰艇,和全舰兵弁一起,怀着热血沸涌的心情,跟在济远,广甲的后方400码。

    此时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在其后的几个小时里,自己和自己的战舰,战友,将会面临怎样的一种情形。

    “好,儿郎们勇气可嘉;此战我水师如何不胜?”

    站在定远舰上舰桥上面的丁汝昌,看到各舰不但完美的实现了他的战术意图,排出了双并列的‘犄角鱼贯小队阵’,而且舰上都在抛弃舢板。

    不禁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

    日军联合舰队,旗舰松岛。

    伊东祐亨惊喜而凝重的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虽然终于逮到了北洋水师,而且居然不是一两只小泥鳅,而是一群大鱼。

    可是这个鱼群似乎又太大了,大的伊东祐亨都有些担心自己的舰队冒然扑过去,会不会吃坏肚子。
………………………………

第二百三十八章 老套陈旧的战列线

    “司令,看清军并进的两艘战舰,似乎就是定远,镇远。”

    日军联合舰队参谋长鲛岛员规大佐放下望远镜,一脸的兴奋和凝重。

    听到鲛岛员规的话,伊东祐亨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他手里的这具望远镜,是帝国高价从意大利镜片大师手里专门定制的,有着远高于普通望远镜的分辨率和视野距离。

    东北方向,两艘清国的铁甲大舰烟囱里浓烟滚滚,正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扑来。

    在那大舰上面,头上盘着粗黑的大辫子,双臂裸着,肤色黝黑的军汉,一伙伙的站在舰首的巨炮两边。

    而右侧的那条巡洋舰桅杆上面,那黄灿灿的北洋水师五爪团龙军旗,和五色横条纹的水师提督旗,在风中飘扬着。

    “是定远舰,而且丁汝昌也在舰上。”

    伊东祐亨放下望远镜,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此时已经是中午12点5分。

    联合舰队距离清舰,大约只有11海里。

    “命令!升起联合舰队旗,全舰队保持5节航速,第一游击队在前,本队在其后1海里处跟进,呈单纵战列线阵;”

    伊东祐亨开始下达作战指令:“另,西京丸,赤城,移到本队战列线左后翼非战斗行列跟进;各舰士兵军官可以吸烟,进行短暂放松,然后立即进入战斗序列待命!”

    鸭绿江北口码头。

    此时虽然正是开饭的时间,不过除了几个饿死鬼投胎的家伙正在狼吞虎咽,其余所有的陆军军弁将领都跑到江岸水边,目视西南。

    更有大批的清军涉水趟过并不太深的鸭绿江分割薪岛的支流,跑到岛屿的最南端遥望。

    聂士成,刘盛休,候补道张锡銮,——

    一大群陆将都站在江岸的一处高坡,远望着西南方向正在不断接近中的清日两方舰群。

    “东洋小儿真是吃了豹子胆,竟敢捋咱们北洋大军舰的虎须;哈哈,这次逮住它们,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刘盛休兴奋的大声说道:“咱们北洋的铁甲大舰,号称亚洲第一,世界第九;撮尔东洋跳梁小丑不知天高地厚,简直就是茅厕里提灯笼——找屎!”

    “哈哈,大人说的好;这群瞎了眼的倭夷狗,在平壤侥幸赢了一局,真当自己是天下无敌了;这次定让他们全部下海当王八!”

    刘盛休身边的一群众将无不大赞,尤其是几个出自刘铭传部族的刘氏子弟,更是连声叫嚷助威。

    站在聂士成身边的幕僚冯国璋,拧着眉毛低声说道:“军门,注意到了没有?倭夷的烟囱冒得烟比咱们淡的多,是青烟。”

    “哈哈,这位老弟观察周到;”

    一旁的刘盛休听了又哈哈大笑,指着远方的烟云说道:“这说明咱们水师的爷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升火,加足马力要去猛揍倭夷的破船,而倭夷一看咱北洋的大船威猛彪悍,吓得手脚发软成了软脚虾,锅炉都烧不起来了。”

    “正是,正是!”

    周围的守备游击都司参将们,纷纷点头认可了刘盛休的这种说法。

    “你怎么看?”

    聂士成可不像刘盛休和他的少爷兵们这么肤浅,而且自己这个幕僚虽然只有26岁,可是已经有了10年的军龄,眼光独到而犀利。

    参军之后,因为各项优秀,被送到北洋武备学堂,成为学堂第一期的步队学员。

    毕业以后,在自己的芦榆防军中,不但带兵优秀,而且脑子灵活在练兵上多有树建,所以自己才特意的抬举然他作为自己的军事幕僚,常带在身边。

    依着聂士成对冯国璋的了解,他显然不是一个爱说废话的人。

    他一定是话里有话,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

    “诸位大人们因为一心练军,所以对外部杂事不太关注;”

    冯国璋嘴上说的客气,可心里面却不这么认为。

    自己和军门还有芦榆防军里面的将领们,大都都是黑中带瘦,哪里像刘盛休的铭军,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又白又嫩。

    真当军营是个养猪场啊?

    心里腹诽着,冯国璋嘴上继续说道:“在几年前,因为八槽煤和五槽煤的事情,水师和开滦煤矿闹起了纠纷,不过到最后不了了之,依然烧着劣质的八槽煤;而日军舰队之所以烟云不显,不是因为他们没加足火力,而是他们烧的是进口西洋的无烟白煤。”

    随着冯国璋的话说完,山坡上一片寂静。

    人人都跟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这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大傻比。

    开滦煤矿的总办是谁?

    是张翼!

    人家可是老醇亲王的家奴,虽然老醇亲王归西了,可人家的儿子可是当今的光绪帝!

    老佛爷六十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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